姜肖肖寸步不让:“我是业主的未婚妻,和业主本人在场是一样的。”
物业简直欲哭无泪,在小区里,最怕的就是业主的“未婚妻”,既没有血缘证明又没有法律文书,偏偏又与业主的关系格外亲密,轻易还得罪不起。
两人对峙,旁观的装锁师傅也跟着着急。
“那个,我一会儿还有一家呢,您这儿到底能不能装啊?”
姜肖肖和物业几乎在同一时间出声回答。
“装。”姜肖肖斩钉截铁。
“先等一等。”物业人员句子更长,先输了气势。这个年轻的物业人员只好上前一步,拿身子挡住门边,一面确保装锁师傅一时不能动手拆除旧的门锁,一面给姜肖肖来个缓兵之计。
“您说昨天晚上有师傅给入户维修时见过您,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打电话到中控让他们核实核实,可以吗?”
“随便。”姜肖肖双手抱在胸前,从后面挡住了装锁师傅的去路,要求他今天上午必须把锁换完。
姜肖肖面上虽然凶悍,内心却十分过意不去,毕竟自己提出的要求确实已经越过正常的权利。可是要经常接触林扬,还有什么比直接住在林扬家里更直接吗?而要住进林扬家里,还有什么比直接把林扬的门锁换了更加方便吗?
姜肖肖在心里暗暗和自己打一个赌:如果今天能够把锁换了,那就认认真真地和林扬死缠烂打下去;而如果今天这件让她感到既无礼又丢脸至极的事情还不能做成,那么也不用再继续纠缠,今天的事情决不让林扬知道,然后……
然后再换种方式和林扬勾搭下去。
对于岌岌可危的姜至股份这条已经漏水的大船而言,即使有那份基金作为可用的补丁,姜肖肖通过婚姻所能运用的1000万也只够堵上窟窿眼的一半,堵住一半的窟窿也还是窟窿。要么死,要么活,就这么简单。
姜肖肖双臂抱在胸前往前又走了两步,气势逼人。
装锁师傅夹在中间进退维谷,伸手擦了擦汗。
物业人员往后跟着退了两步已经背靠到了门上,眼巴巴地再看了对讲机一眼,主管,你可千万要尽快联系业主,尽快问清怎么处置,我快要顶不住了!
物业经理确实在努力。
主要负责林扬所住那栋楼的日常事务的那个人已经向他报告过,自从林扬入住以来,昨天才第一次见到林扬的女性访客。负责文书的工作人员也被物业经理使唤了起来,正在准备着一会儿与姜肖肖见面时提供的全套物业管理规程。
而经理本人,则是在出发和这个让人头疼的“未婚妻”交涉以前,例行公式地礼貌向林扬征求换锁的意见:“林先生,对于这位姜小姐提出来的换锁要求,请问您同意吗?”
林扬微微一笑:“同意。”
物业经理登时一愣。
刚好此时准备章程文书的女士拿着一摞资料过来:“经理,都准备好了,出发吗?”
经理一面用力向她摆手,一面赶紧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