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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已过,简朴欢乐的小宴席也该曲终人散了。肖海谢绝了秦天坚持送他们到车站的建议,反而先把东倒西歪的秦天送上小黑车,两人这才相偎着走向不远处的车站。
顺利地上了车,在黑暗中等待着发车,白雪腻歪着把头枕在肖海的肩上,两人挤成一团相互取暖、闭眼休息。嗅着肖海身上薄薄的酒气,白雪无声地咧嘴笑了,她最爱闻肖海的体味,哪怕是夹杂着淡淡的酒意乃至烟味儿,百闻不厌。
重生以来,终于清静了!
“听来的故事?唵?”突然,肖海轻轻地问了一句,仍旧闭着眼,嘴角却含着笑,戏谑地伸手捏了捏白雪的翘鼻头。
白雪咯咯笑出声来,小声地回答道,“好吧,我承认,不是听来的,是从书店里看来的!你觉得还行吧?”
“切!什么乱七八糟的!”肖海仍然嗤之以鼻的口气,不过心情很好。
黑暗中,两人的脸蛋挨挨擦擦,白雪能感觉到肖海脸上新长出的胡子茬儿硬硬的,脸稍稍一偏,正碰上肖海转过来的唇。两人愣了一下,瞬间四片冰冷的唇紧紧连接在了一起。在夜色的掩护下,两人尽情地痴缠拥吻起来。
回乡的一个多月,经历堪称惊心动魄,两个人都没有心情好好亲热过。这番才省得,身体比心灵更加思念对方呢。而白雪,更是一记热吻如饮甘露,曾经那么的魂牵梦萦,居然得偿所愿,只觉得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也要保卫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终于,一对痴缠的爱人不得不克制地分开了,白雪满足地靠在那温暖的胸膛之时,热泪禁不住潸然而下。
白雪激动不已,肖海何尝不是!他只有一个想法,终于摆脱这个阴郁的小县城了!尽管还有许多他不敢也不愿去想的麻烦事情,但是无论如何,现在他终于离开了。只要回到上海——那个他和白雪的爱巢——他便屹立于世界之巅,再无烦恼!
从小黑车上踉跄下车的秦天,楞楞地看着黑车远去,自家院子的门前重新归于黑暗之中,他依旧痴痴地站在路边,无法挪动步伐。不用开灯,他早已熟知这里的一石一草。那个猪窝一般的家里,还有个酗酒的糟老头子,一直把他当没长大的孩子,随时会对他大声斥骂,动不动就报之以老拳……
一阵寒风袭过,秦天顿时打了个寒噤,不得不进屋了。经过客厅,不用看也知道,老头子醉得不省人事,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还闪着雪花点。
秦天轻手轻脚地过去关上电视,“啪嗒”声把老爸惊醒了,醉眼惺忪地撑起脑袋,瞥了儿子一眼,张口就骂道,“兔崽子,半夜三更的死到哪里去了?”
秦天破天荒地没有还嘴,也没有嬉皮笑脸。他静静地站在卧室门口,注视着潦倒不堪的父亲,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怜悯。
“我要去省城,以后你得自己照顾自己了!少喝点酒!”秦天粗哑着嗓子,第一次这样心平气和地跟父亲说话,虽然不习惯,他却几乎流下眼泪。秦天克制住抹眼泪的冲动,立即转身走进卧室,轻轻地关上了门。
父亲一愣,定定地瞪着关上的卧室门好半天,突然,身体一松,父亲的脑袋耷拉了下去,不多时,鼾声响起……
县财政局家属院儿里,夜深雾起,只有零星几扇窗户还闪耀着昏黄的灯光。
丁爱昆还在痴痴地等着肖举鹏回家,所有电视频道的节目都已经结束了,茶几上已经堆满了吃剩的瓜果皮屑。无人围观的时候,丁爱昆才会彻底暴露出一副愁苦的面容,额头上堆砌着厚厚的皱纹,两眼射出仇恨的寒光,两个嘴角向下耷拉着,拖出两道刀刻一般的法令纹。大半辈子过去了,度过这样的难捱之夜是她的家常便饭。
但是,她始终无法习惯,每一次都在深切的孤独中辗转煎熬,每一次的心路历程几乎有了固定的程序——先是在心底咒骂,咒骂肖举鹏和所有女人;然后是心慌,祈求肖举鹏快些回家;最后恨不得跪求老天,只要肖举鹏肯回家,让她折寿十年她也心甘。
只是,今夜,丁爱昆有个不详的预感——只怕肖举鹏不会回来了!他是不是又被哪个狐狸精迷住了呢?丁爱昆忍不住猜想,如果知道肖举鹏在哪里,她一分钟也坐不住!只是,茫茫寒夜,她连个找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枯坐着,静候着,煎熬着……
另一扇紧闭着的窗户里,关得密密实实的窗帘不时地会被触动一下,瞬间倾泻出几缕微弱的光线。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小台灯,光线阴暗,穿过床上翻腾的身影,在墙上留下一幕幕交合的影像。
两个人没白没黑地躲在伍梅家里已经好几天了,经验丰富的钱百旺在向只有不多几次******的伍梅身体力行地传授着不同的技巧,两人都对对方的身体孜孜以求,欲壑难填。
终于,妖精大战几个回合,钱百旺败下阵来,气喘吁吁地连连摇手,精赤着身体瘫倒在床上。伍梅一个翻身靠墙坐起,胸前的红晕尚未褪去,不由得双眼紧紧盯着钱百旺两腿之间那团丑陋瘫软的东西,一脸不满。
“咳咳…..”伍梅清了清嗓子,不高兴地嘟哝道,“我爸妈明天可就回来了啊!”
钱百旺也发愁地说道,“我那婆娘大概也要回来了!这次我破天荒地没去接她,她肯定待不住了,要自己找回来的……”
“切!这种红杏出墙的女人还睬她干嘛?”伍梅不屑地从鼻孔里哼着粗气,她不肯流露出心底的真实想法——她居然吃醋了——为这种丑陋的老男人和他那个到处劈腿的风流婆娘。
钱百旺脸上露出一丝精明的坏笑,他斜觑着伍梅,伸手去逗弄她那小小的Ru房,被伍梅“啪的”重重打了一下挡开了。
“要不?你跟我去省城吧?到了那儿就谁也碍不着伍梅什么事儿了!”他假装是临时起意,其实早就琢磨了好几天了。
伍梅眼睛一亮,却没有立即表态,瞪着钱百旺鄙夷地嗤笑道,“你想得倒美!”
钱百旺是个讨价还价的专家,伍梅的神情哪里瞒得过他那双精明的眼睛。他嘿嘿一笑,说道,“我在省城有一套房子,连我那婆娘都不知道,你要是去了就归你住了。你可以在我那儿给我当秘书,或者想去别的大公司见见世面找个职位也可以,或者什么都不做我养着你也可以,怎么样?总比你待在这个破破烂烂的小县城干耗着强吧?”
“哼!你每个月能开我多少钱就想把我包下来?”伍梅忿忿地抱着膀子,耸耸肩直撇嘴角。
钱百旺却高兴了,既然肯讨价还价那就是肯了!到底还是个雏儿,这么轻易就被说动了,这家教可是丢人现眼的很哪!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噢!不过,若不是这样,他钱百旺又怎么能轻易骗到手里呢?
“这样吧,“钱百旺拿手抚弄着下巴,故作深思熟虑状,沉吟道,“每个月我给你一千块,至于秘书工作嘛,随便你做不做?怎么样?”
“一千块?”伍梅惊喜地脱口惊呼出来,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羞赧之色,钱百旺的大方真的让她出乎意料,以至于难掩喜色。要知道伍梅在思南的工资,一个月才二百不到!她也听白雪提起过,在上海的工资不过才一千块出头一点。
钱百旺却悻悻地有些后悔,早晓得说五百了!谁知道这个女孩儿看着清高,原来胃口这么小!
伍梅忍不住看向窗外那看不见的远方,虽然夜色沉沉,她的明天却仿佛已经升起彩霞满天——“省城,”伍梅在心中憧憬着,“我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