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魔泪离开雪煞天后,它便回到了魔界。
夙千焰被神兽所伤陷入了昏迷,在魔界众医的救治下才从昏迷中醒来。
当夙千焰从昏迷中醒来的第一个字话竟是:“雪......”
众人不解的看着夙千焰,狐姬媚眼紧蹙:“雪是谁?”
夙千焰艰难的起身,可是胸口传来的剧烈痛疼让他再次倒下。
“你就别动了,伤的那么重还想怎样?”狐姬心疼的看着夙千焰,这个男人真的让她又爱又恨。
“我义父在哪?”夙千焰平静的躺着,满脑子都是自己在攻打玄洞时听到的雪煞天的惨叫。
夙千焰心里有些颤动,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却又不知道是什么。
“擎苍长老被锁在玄洞受尽折磨,如今服下丹药后便休息了,等他醒了在去找他吧。”无声站在一边,幽声说道。
“你们都退下吧!”夙千焰闭上眼睛,此刻他的心莫名的不安。
四人对视了一下,狐姬虽不愿离开,但是又不想打扰夙千焰休息。
狐姬媚眼煽动,刚才夙千焰一醒来竟然会念到一个陌生人的名字,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雪应该是个女人。
想到这里,狐姬不屑的冷笑。
在这儿世界上,除了她谁都没资格喜欢夙千焰。
众人退下后,夙千焰艰难的起身,披上红袍来到了魔界的主殿。
魔界宫殿建于悬崖峭壁之上,地势险要,宫殿大气磅波。
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在湛蓝的天空下,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只是这座宏伟的宫殿隐隐坐落在云雾之中,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夙千焰坐在凌霄殿的魔界之主的位置上,他懒散的斜靠着,胸口处传来的痛楚让他不禁紧锁眉头。
魔界之主的宝座名为伏魔椅,椅身为上古枯木所制造,上古枯木是一种无叶树木。此树万年只长一寸,无叶无花无果。
此树乃是六界神物,它坚比万年玄铁,是稀罕之物。
椅璧上镶嵌着墨绿色的玉石,椅子顶端趴着魔界神兽雕像。
雕像栩栩如生,犹如一只活兽附于椅端。
魔界神兽为白虎身,麒麟头,有双翼。此兽有三只眼睛,第三只眼睛悬于眉宇间,此物名为火刹兽。
突然夙千焰猛然间睁开了眼睛,他感受到魔泪正在附近。
“魔泪不是呆在雪身边吗?怎么会突然回来了?难道雪来了?”夙千焰想到这里一时间忘却了痛楚,大步来到殿外等待着。
当他看到魔泪从不远处飞来时,夙千焰的心不由得一阵躁动,这一刻夙千焰又紧张又害怕。
紧张的是他可以再见到雪煞天了,害怕的是雪煞天根本没来。
魔泪看到夙千焰站在殿外,魔泪在空中颤动光芒万丈,瞬间魔泪幻化成一个年仅十四五的年轻女子。
“魔尊!”魔泪跪在夙千焰面前,自从她知道夙千焰受伤了,心里就一直不安,如今看到夙千焰还活着心里放心不少。
夙千焰看都不看魔泪一眼,眼睛一直盯着不远处。
魔泪站起来,看到夙千焰正在寻找着什么,她心里一颤。
“她没来,她也不会来。”魔泪别过脸不去看夙千焰失落的眼神。
“你回来做什么?”夙千焰没好气的说道,失落笼罩着他虚弱的身体。
“我担心你,所以我......”
“这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事情,我让你保护雪,如今你回来她怎么办?”夙千焰墨眸直逼魔泪。
“你就这么担心她吗?当她知道你受伤时都没想过来见你一面,你竟然还......”
“注意你的身份!”夙千焰手执红袍转身走回凌霄殿。
魔泪看着夙千焰的背影,心里犹如针扎。
他把自己送给别的女人她不介意,但是他不能如此作践自己的尊严。
他堂堂魔界之主,竟然为了一个小毛孩伤心绝望,如果被六界知道了,那岂不是成了天下的笑柄?。
夙千焰回到伏魔椅上,一手遮额,看似有些没落。
他虽不在意魔泪的话,但是心里还是别样的不舒服。
“魔尊你大伤初愈,还是会宫殿休息吧,”魔泪看着夙千焰虚弱的样子,不由得心头一紧。
看着夙千焰失魂落魄的样子,魔泪就心有不甘。
“她可好?”夙千焰的声音很小,或许是因为刚刚大伤初愈的原因吧。
魔泪淡蓝色的眸子快速的闪动着:“她很好,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哦?”夙千焰蹙眉,当时攻打玄洞时候他明明听到雪煞天的哀声。
魔泪看着夙千焰心生不宁的样子,她真的恨透了雪煞天。
如果知道夙千焰会为了雪煞天变成这副模样,那她不会出手相救,让她去死好了。
魔泪恨意恒生,下次再见雪煞天,她一定会亲手解决了她,不管夙千焰会不会责怪自己。
“魔尊恕我多言,那个女孩子不值得你为她如此伤心难过。”魔泪轻轻上前,本想再靠近夙千焰一些,可是她却始终不敢上前。
夙千焰看似品行很好,但是魔泪知道,这只是他的躯壳,他的内心深不可测。想要真正了解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退下。”夙千焰轻柔眉宇间,看似很疲倦。
“魔尊!”魔泪有些哀怨看着夙千焰,他怎么还不明白。
“我说退下,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夙千焰彻底被激怒了。
“是。”魔泪含泪退下。
夙千焰闭上绝美的眼睛,心里犹如针扎。
他以为雪煞天至少可以担心自己一点,可是她竟然没有一丝反应?。
夙千焰一阵苦笑,自己为她差点死掉,而她竟然......
夙千焰来到栏杆处,寒风瑟瑟,吹动红袍。
他不知为何心里竟会如此低落,难道他对雪煞天的那种感觉是错的?。
不,绝对不会,那种感觉刺向心窝,那种感觉是他这么多年来从未感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