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华宗附属家族穆家。
庭院深处,曲折回环,鲜花环绕的一处宽敞明亮的大房子内,此时正上演着一场春光旖旎,惹人艳羡的肉搏大战。
整个房间一片粉红,弥漫着着一股淡淡的甜香,配合着那两条抵死交缠、动情摩擦、喘息呻吟、迷乱迷离的躯体,如此靡靡景象,惹人眼球,竟然让这春日怒放的白花黯然失色。
而这场大戏的主角,许三娘,正感觉自己体内仿佛一座火山一般,那欲火肆虐狂暴,却又源源不绝,无穷无尽,此时正一点点的吞噬着她的理智,点燃着体内的快感:“嗯……啊……”
欲望正如惊涛拍岸,狠狠的,一次有一次的撞击着理智的堤坝,绝地就在眼前,昏昏沉沉中脑海中想起一个声音:放下吧,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放开你的心房,静静的享受吧,在这里,没必要顾忌太多……
于是她就是这么做了。
她死死的搂住正趴在她身上奋力耕耘的男人的脖子,嘴里含糊的哼唱着,那好似痛苦,却包含着满足的颤音,此时的许三娘沉浸在了那一浪一浪着极致的快感中去。
守在门口的两个美艳水灵的丫鬟听到这撩人的声音,不由对视一眼,脸颊上爬起起两朵红云,一双美目中却各自燃起了妒火。
宽大的床,随着两人的动作,来回吱吱作响,将动人的春色渲染的越发撩人心扉。
粉红色的薄纱垂在床前,随着男人的动作,犹若轻烟粉雾一般,来回飘荡,透过缝隙,一张精致美貌的脸蛋,正轻轻的皱起眉头,腮边的两朵红云,慵懒的披散开来的秀发、陪喝着半张着的嘴里发出的诱人的哼哼声,瞬时间勾动了耕耘中的男人的欲火。
帅哥邪魅的一笑,喉咙里发出沙哑的低吼,仿佛烧透了一样:“真是个****,******。”
动作未停,帅哥俯下身子,两手伸向了女子胸前那随着两人动作,来回荡漾的两团雪腻,嘴却狠狠的覆盖在了女人的唇上,灵舌悄悄探入,游走于口内唇齿之间,将那动人的呻吟,堵在了嗓子深处。
许三娘感觉此时的理智,几乎要消失,但是多年警觉的她,却敏感的察觉到了空气中那一丝丝的香味,并不寻常:是催情香。
不过,仅仅是稍微一点惊诧,整个人仅剩下的那一丝理智,就被这狂暴的亲吻淹没,不由自主的配合起来。
也许,天郎是为了增加一点气氛吧。
此时,口中、身体、下体传来的一波波无休止的快感之中,往生极乐,迷失了自我。
双眼迷蒙的她,却没看到她的天郎的嘴角上,泛起的一丝冰冷的嘲讽。
……一夜迷情。
等到第二天,许三娘悠悠醒来的时候,忽然感觉身体疲乏异常,这种发自身体深处的劳累,已经很多年没有在她身上出现过了,许三娘幸福的笑了一声,内心不由的想到:原来那回事,竟然如此消耗体力。
许三娘睁开眼睛,却正好看见眼前的人,已经穿着整齐,于是不由自主的叫了声:“天郎,你醒了啊?为何不叫我?”
看着眼前自己的男人,许三娘心中自豪又甜蜜:剑眉仿若刀削、星眸耀眼,沉静无波;隆鼻薄唇,面如冠玉,脸颊犹如斧刻。怎么看都是一个一腔正义、满腹豪情的多情郎君,正人君子。
正在兀自陶醉,却没想到,一声冷笑传进耳朵,将这一切美好,统统打碎:“贱货,多谢你的真元相助,你的天郎我,已经成功打碎泥沼,筑基了,来日为夫飞黄腾达,定然不会忘了三娘恩德。”
说完,竟然冷笑着转身离去,毅然决然。
许三娘躺在床上,不由的瞪圆了眼睛,穆天楠的声音将她瞬间打入谷底,此时她只觉得身体冰冷异常,牙齿咯咯作响,整个人甚至有点窒息,就连穆天楠的离开,都忘了追上去,追问一声——为什么。
穆天楠绝情之极,冰冷至极的话语,就像严寒冬日的一盆凉水,将她冻了个透心凉。
良久之后,许三娘这才反应过来,狠狠的喘息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
但是这一检查,却让许三娘整个人再一次绝望到底:经脉干枯、真元丧尽。
这意味这什么?
意味着,她许三娘从此以后,就是一颗无根的花木,只能等待枯萎,灵气断绝之日,就是命丧之时。
意味着,她费尽千辛万苦,追求到手的情郎,竟然是个负心汉。
意味着,她的成仙梦从此破灭。
意味着,万千嘲讽与冷眼,嘲笑她自甘下贱,做人鼎炉。
意味着,身体已经残破。
意味着,狼狈之死就在眼前。
许三娘呆呆的坐在床上,整个上身就这么光着却好无所觉,眼神空洞,脸上、脖子上、脊梁上到处都存留着粉红色的於痕,正是昨夜欢爱的痕迹,此时看上去却充满了无情的嘲讽……
两个丫鬟,推门进来看到许三娘的样子,不由得嘲讽道:“就这么光着身子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找件衣服披上,果然是个扫货,怪不得少爷被她勾引,又将她抛弃。”
另一个接着说道:“就是,你看她身上,到处都是不要脸的痕迹,竟然一点都没有害羞的意思,活该被抛弃。”
“姐姐,你看她那副呆呆的样子,好像跟我们少爷上床是多么委屈她似的,真是欠揍,我们少爷如此优秀耀眼,能被我们少爷采补,为少爷做贡献,应该感觉到光荣才是。”
“就是,不过,我们还是不要说了,她毕竟是我们的主子,主子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够议论的。”
“看我这张嘴,我们快干活吧。”
两人说着话,端着水盆衣服,来到了许三娘的身边,此时许三娘心灰若死,两人的话,毫不避讳,自然也都听到了她的耳朵里,但是这却仅仅是加重了许三娘心中的伤痛而已,根本就没有兴起来半点要与她们争辩的年头,此时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在沉默中灭亡。
其中有一个小丫鬟,拿起一块毛巾,在冷水里一浸湿后,粗鲁的就在许三娘身上擦了起来,料峭春寒之下,冷水一激,竟然让许三娘的身体打了一个寒战。整个人的神智,也稍微的清醒了一点。
她抬起头来,恰好看到了两双美丽的眼睛,不过此时两双眼睛里,却充满了鄙夷。
“你们走吧,我用不着你们收拾。”许三娘冷说道,对于生活已经没有了希望的她来说,此时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无所顾忌,自然无所束缚、无所畏惧。所以说话的语气冰冷至极。
那个端着一件衣服的小丫鬟听到这话,不由怒喝道:“你横生么横,不过是个破烂货,小兰,我们走。”
说着,将手上的衣服,狠狠的向着许三娘的头上砸下,拉着小兰,转身就走。
许三娘看着两个嚣张的小丫头的背影,想到,若是以前的她,一定会一个火球烧死她们,但是此时体内的灵气不可再生,每一丝,对于许三娘来说,都是续命之物,不能挥霍,并且此时的她心如枯木,早就没有了一时的意气之心。
不过,两人走后,许三娘并没有穿衣服,而是继续坐在那里发呆,这一坐就是一上午的时间。
直到她的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时候,才在本能的驱使下,草草的穿上衣服,出门向着门外走去。
不过,此时许三娘整个人的甚至已经有点混沌,竟然走的不是厨房的方向,而是习惯性的向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路上,那些丫鬟小厮之类的,凡是看到她的,都会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指指点点,那些大胆点的,还会直接骂出口:贱货。
这些人的行为,都被许三娘看在眼里,虽然此时的她,已经懒得去争辩什么,但是往日里对自己百般尊敬的这些奴仆的行为,却化作一道道的钢刀,将她那原本已经伤痕累累的的心,划得残破不堪。
忽然,前方的路,被四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挡住,四个人都是面容姣好之辈,但是却有的高贵优雅、有的甜美异常、有的娇柔可人、有的大方天然,四种不同风格的美人,几乎聚拢了天下间一半的颜色。
当初的许三娘,争强好胜,自从博得了穆天南的好感之后,几乎就感觉自己已经将天下的美女踩在了脚下,包括眼前这四个,那时候的她,是何等的张狂肆意,何等的骄傲啊。
“哟,这不是三娘姐姐嘛,三娘姐姐为何看上去不太开心的样子?”甜美异常天真的说道,甜美的笑容,却化作无情的钢刀,狠狠的插进许三娘的心脏,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是啊,三娘姐姐这是要去哪里啊?”大方天然虽然开朗,没啥心眼,但是跟风还是会的。
“三娘,我看你脸色挺差的,要不要去看看大夫?可能是气血不足,我那里有些阿胶炮制的大红枣,最是补血,要不回头给你送点?”高贵优雅依旧高贵优雅,但是这话却映射了当初,许三娘用带了毒药的阿胶红枣整治她的怨恨。
“三娘为何不说话?难道是姐妹们都不能入三娘的眼吗?”娇柔可人泪眼涟涟的说道,惹人怜爱,却是暗讽许三娘当初对四个人的鄙视,当初许三娘看到四个人的时候,立马就看出来她们都是穆天楠的鼎炉。
爱情中的女人都是傻子,当初的许三娘还一厢情愿的以为,自己在穆天楠心中是特别的,别的女人,都是炉鼎而已,唯有自己,才是跟他相伴永远的神仙眷侣。
所以许三娘对四个人,都是百般嘲讽,万般折磨,那时候,穆天楠仅仅是看一眼之后,就不再管,很显然,没有将四个女人放在心上。此时娇柔可人说出来,正是嘲笑许三娘看不起炉鼎,自己此时却被当成炉鼎,精元尽失,成了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