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木兰诗还有谁那么有姿色,不过,你这番英雄救美,或许能够融化木兰诗那颗千年寒冰的心。”李宝玉贼笑着说。
王龙白了李宝玉一眼,“得了吧,我又不知道她是木兰诗。话说回来,她身材真不是一般的曼妙,魔鬼般的身材,天使般的脸蛋,真不知要迷死多少男人。”
“哟,龙哥,这么快就瞧上人家了?”李宝玉这小子还真是大嘴巴,得寸进尺地说。
王龙没有和李宝玉贫嘴,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虽然有一个神奇到可以升级的十八层地狱系统,但是,升级都是要靠杀人获得经验值,换句话说,他将要成为杀人的工具。为了升级十八层地狱系统,他要不断地杀人,摄取灵魂,获得经验值。
尽管杀的这些人,都是该杀之人,不过毕竟是以暴制暴地无尽杀人,要是不小心被警察抓到,露出点破绽,把自己在地狱盗取墓穴中宝物的事暴露了,那么以后对付这些国际通缉,就有得麻烦了。
所以,他还是想低调地行事,不要太露面。既然凤都大学灵魂学院木兰诗不在学校,他也不便再去凤都大学了。
于是,与李宝玉随便扯了几句,李宝玉便回学校上课去了。
王龙在城市花园随便逗留了一会,好奇心仍旧驱使他对着那花园中心的梧桐树旁边的小木屋看了几眼,心里很是想走过去,进去一探究竟,看看是不是像李宝玉所说的,是一间藏着幽灵的屋子。
但是,他还是没有走近那件木屋,而是又折回了杜康酒庄,反正也没有去处,就先回杜康酒庄与秦菀汇合,再另作打算。
他不多时就走回了杜康酒庄,可是,远远地就发现杜康酒庄已经紧紧地关上了门,走近一看,大门上,上了一把硕大的锁。
王龙感到纳闷,秦菀与表姐季素红去哪儿了?怎么会给这杜康酒庄上了那么大一把锁?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他疑惑不解之际,已经有一位身子佝偻的老太太缓缓走来,老太太瞟了王龙几眼,张开牙齿都快掉光的嘴,有几分口齿不清地问道:“小伙子,你是不是叫王龙?”
王龙斜睨了一眼老太太,微微点了点头。
“杜康酒庄的两位的姑娘已经走了,她们让我在这里给你捎几句话。”老太太继续说,“两位姑娘说有事离开了,你不用找她们,就当她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王龙惊愕不已,瞠目结舌,盯着老太太,“什么?走了?她们没说去哪里吗?”
“没说,说完了,我先走了。”老太太有几分老态龙钟,蹒跚地走了。
王龙颓然失魂落魄,秦菀怎么会突然不辞而别呢?难道遇到什么重要的事来不及等自己?一定是的,秦菀心里那么在乎自己,怎么会不声不响就离开了呢。
他又扫了一眼门上的大锁,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自己这下真的无家可归了。不过,幸好他已经发现了一个好去处。这会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去看看城市花园中心的小木屋了。
路过都市高楼大厦,举目望着浩瀚的蔚蓝天幕,而人不过是蝼蚁地游离走星河之中。渺小,或许能够恰如其分地形容。
王龙没有一丝停留,穿过大街小巷,径直朝着城市花园,倒有几分归心似箭的感觉。
终于,他再次站在城市花园的门口,看着这幽静优雅的地方,他心中的阴霾竟是一扫而空。
古代修仙者皆是在深山老林中,藉以吸收天地日月之精华,促进修仙进度。山川皆有灵气,更是提升修炼者的境界。
然而,若是选择修真仙炼之旅,他必须在这个都市找到一处远离尘嚣的僻静之地。如此一来,这城市花园便是唯一的好地方。
不但可以栖身于此,减少自己囊中羞涩的尴尬,而且还能隐蔽身份,潜心修炼。无论是十八层地狱的系统升级,还是修真仙炼。都需要一个僻静之地,来加以修炼,尤其是十八层地狱系统这等杀人的买卖,太明目张胆,迟早引来警察的注意。
王龙略微观察了一下城市花园的门口,虽然这座花园景色宜人,但是无人问津,路人甚至是有意避开,那种眼神就仿佛远离瘟神,躲避灾难,敬而远之。
最多偶尔有几个凤都大学的学生,不经意间走到了距离城市花园门口十余丈远的地方。但是,当意识到城市花园的存在,顿时有点儿惊慌失措地折返回学校。
王龙有几许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内心里又无法掩饰那份欣喜,二话不说,迈开步子,阔步走进城市花园。那感觉就像一位落魄的流浪汉,突然之间,拥有了一套大宅院,略带着狂喜去畅享大宅院,带给自己避风港湾的温暖。
他一路脚步轻盈,双眼触及那树荫下的娇艳的鲜花,觉得空气中弥漫的馨香都特别香甜。而那迎风飘扬的花蕊,宛若衣着华服的妖娆仙姬,分列两边,欢迎他的到来。
他毫不犹豫地径直走向城市花园中心位置的红木雅致的小木屋,那梧桐树萦绕之下的小木屋,搭建得如此精致,不止是何人能够如此匠心独运。无论从美学,还是位置,都是无可挑剔。
王龙莫名地对城市花园感到喜爱,所以,哪怕是里面的一块嶙峋怪石,他都觉得是珍宝。一花一草一世界,一叶一树一菩提。
他终于来到小木屋的门口了,但是,他一双眼却是盯着小木屋旁边的梧桐树,一棵两人环抱那么粗大盘旋而上的梧桐树。树下有一方八角凉亭,凉亭内有一块花岗岩石桌。言之石桌,不过是一块雕琢一番表面光滑的石头。
他之所以凝视着那棵梧桐树,不是因为这棵树有多么独特,而是在盘旋错综而上的主树干上,有一只硕大得有猫般大小的啄木鸟。模样可掬的啄木鸟“笃笃……”地啄着梧桐树一米位置的枝干,对于王龙这个陌生人的到来,啄木鸟熟视无睹,依旧用着嘴喙努力的啄着枝干。
王龙有点儿出神地盯着那只硕大的啄木鸟,能够在这繁华的都市见着如此硕大的啄木鸟,确实是一件奇异之事,难道这可梧桐树干中有病虫?需要树木的医生——啄木鸟来诊治?
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这棵参天大树,枝叶繁茂不说,粗壮的枝干,几乎没有一点被蛀虫损伤的痕迹,阔叶几乎遮挡了从空中投下来的光线,根本不可能像是有什么病虫的样子。
这更是激发了王龙的好奇,难道在这梧桐树干中有什么宝物?他向着梧桐树干,蹑手蹑脚地走了几步,每一步都轻轻地迈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将这硕大的啄木鸟吓走。
但是,出乎预料,当王龙走到几乎与啄木鸟只要一步之遥的位置,啄木鸟仍旧一副聚精会神地用嘴喙啄着树干,双爪牢牢地抓着树干,翅膀微微拍了拍。王龙立即停止脚步,以为惊吓到了这“怪物”,但是,啄木鸟嘴喙保持着“笃笃……”地声音,凿着树干。
只见地面上已经堆起了一小撮木屑,俨然这只啄木鸟已经工作了许久。而在它嘴喙之下的树干,竟然是被啄开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细看之下,似乎那只啄木鸟的嘴喙上有几丝血痕,难道是啄这棵树干形成的?
王龙发现之后,顿时惊讶不小,对这只啄木鸟更是感到诧异,为何这禽鸟如此卖命地啄着树干,甚至将嘴喙都啄出了鲜血,仍旧不放弃地啄着。
传说中,有杜鹃啼血,也绝非真正的啼血,而是因为杜鹃口腔上皮和舌部都为红色。古人误以为它啼得满嘴流血,只是凑巧杜鹃高歌之时,正是杜鹃花盛开之际,人们见杜鹃花那样鲜红,便把这种颜色说成是杜鹃啼的血。
但是,眼前这只硕大的啄木鸟,却是真正地啄得嘴喙流出了鲜血,却是不知为何?
王龙此时心中油然而生几许伤感,那殷红的血迹,就好像他的心扉在一滴一滴地滴血。他头脑中又想起了十年前,凌峰县城父母的惨死,又想起了与自己失散的妹妹——王雁,如今不知王雁身在何方?
紧接着,他又想起了秦菀,填满他空虚心灵的女子,不知她此时去了哪里?这个都市之下,虽是车水马龙,竟然徒留他一个人踽踽独行,一种莫名的愁绪燃烧在他的心间。
繁华都市,抑或生存,抑或灭亡,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或许自己不过与那只硕大的啄木鸟有几分相似,拼命地啄着树干,不知所谓地啄着。
可是,王龙却错了,这只啄木鸟却不像他所想的那般,倏地,啄木鸟“嗷”了一声,嘴喙上喷出了一口鲜血,笨重的身躯骤然从树干上跌落在地上,翅膀拍动了几下,便不动了。
王龙哑然失色,跨前一步,蹲下身子,仔细地瞅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啄木鸟,它太累了,终于倒下了,嘴喙上渗出凄厉的鲜血。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再也不能为树木诊治害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