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泽,你说什么?”秦墨风看着商泽,俊秀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甚至连直呼其名都顾不得了。
“我把秘密告诉心儿了。”似乎猜到秦墨风会有怎样的反应,商泽并没有因此而怪罪他,只是淡淡地陈述道,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样的后果!”被商泽那一脸的无谓所激怒,秦墨风的言辞变得激烈起来,一手抓住商泽的领子,有些激动地喊道。
“我知道,但是这是唯一留住她的方法,我不能放弃,即使她可能会让我万劫不复。”没有推开秦墨风,商泽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有些无奈地说道。虽然唤醒异能需要新鲜的血液,但是如果有异能的人将他囚禁起来做血奴,他根本无法放抗。但是当知道可能失去那个美丽的人儿时,心中的疼痛早就超越了可能遭遇危险的顾虑,即使有一天会被心爱的人亲手送上绞刑架,也算死得其所了吧?
“好,还真是痴情的情圣,既然你都准备牺牲了,还来找我干什么?难道因为还没立下遗嘱要找我做见证人吗?”放开商泽,秦墨风没好气地说道。
“墨风,你不是也很欣赏心儿的吗?也许,心儿说的都是真的呢?”见秦墨风的态度似乎有所软化,商泽再接再厉,虽然“也许”两字很没底气但是如果用绝对信任的语气恐怕自己在墨风眼里会真的成为昏君吧?
“愿闻其详。”也许是商泽一直以来的精明让人印象深刻,又或许是本身对商泽的信任足以让人相信他做事的分寸,总之秦墨风还真是不相信商泽这样的男人会没有原因地将自己的一切和盘托出。
“……事情就是这样。”商泽将昨天两人的对话事无巨细地说了出来,当然其间那些情话自然是省略了,说完察了一下秦墨风的反应。很好,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勃然大怒。这说明至少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
“这么说,你是要我在异能者杀到之前将爱丽娜藏好?”总结了一下商泽话中的重点,秦墨风得到这样一个结论。
“可能还要霜儿——”后面的话在秦墨风堪比包公的脸色中自动消音,但即使如此,商泽依旧不打算放弃。虽然早知道秦墨风对于唯一的妹妹有多么疼爱,但是如果只是帮这点小忙的话,应该还是有希望成功的。
“如果霜儿因为这个原因受到任何伤害,我绝对不会放过她,到时候别怪我翻脸无情。”这是他最后的让步,即使认可爱丽娜的实力,也不能否认她的身份足以让任何人产生警惕如果不是商泽的缘故,他并不想与这样危险的人物有任何的交情。要知道作为敌人他可以有许多手段,但如果作为嫂子,就不得不顾商泽的几分情面。
“谢谢你,墨风。”即使早就知道答案,但能够得到他这样的回答不可能说不感动。
“不用谢我,我只希望在她背叛你的时候,你能下得了手。我所追随的是在任何时候都将集团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商家家主,而不是一个沉迷****的情痴!”作为商泽的心腹他有责任将一切危害主子的因素清除,但作为商泽的兄弟他理解他的寂寞,也希望有个人能一直陪伴在这个男人身旁。
“背叛吗?不,她不会的。”看着秦墨风离去的背影,商泽喃喃道,眼里却只剩下一片坚定之色。
“还真是痴情啊!”
在两人离开之后,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女子容貌精致正是消失了许久的顾影若。
“你的伤养好了?”听到顾影若的调侃,沈怜心不怀好意地问道。按时间来说那点伤应该早就好了,但是偶尔的坏心让沈怜心还是想戳一戳她的痛处。
顾影若也不是省油的灯,即使面前的是她名义上的主人,但是平常两人的相处一直是以朋友的关系,因此在言语上也不会有那么多顾忌:“那你呢?在失去本体之后迟迟没有行动是真的对那个男人动情了吗?我可记得某人说过,爱情不过是食物罢了。”
“即使现在我依旧是这个答案。我承认商泽的一些举动的确影响了我的判断,但是无论如何我的计划都不会改变!”冷血残酷,这才是真正的情莲。此刻她不再是人类沈怜心而是修行了千年的妖。她的使命从来与那些****无关,即使是沈怜心本身也不过是一具躯壳,感动之类的无聊情绪只会浪费时间。
“你真的这样想才好。”虽然此刻沈怜心的表现与从前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话语中的冷酷足以让任何为她付出的人寒心,但是越是这样越代表她并不是无动于衷。所谓无心无情该是对于任何人都一视同仁,而不是自我欺骗。即使是对楚慕音都心存同情的情莲,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冷血无情的妖精,面对商泽的真心付出,即使不能付出同等的感情恐怕也不会是伤他一根汗毛。
然而知晓真相的商泽会如何做,这才是她真正担心的。像商泽这样的男人如果发现这一开始就只是一场骗局会做出什么样的事谁也无法预料,而那个迟钝的家伙恐怕会因为那还没有感觉到的愧疚而放任,这样受到任何伤害都是可以理解的了。
“你把我带来就是为这件事?”沈怜心有些不耐地问道,心中的烦躁在顾影若提到商泽时达到顶点,这是她不曾预料到的。从前也曾感受到人类真诚的情感,但没有一次让她产生如现在这般奇异的共鸣。尽管将它归咎于本体被无暇之心影响,但是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似乎她所做的一切是错误的一般。不,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人类本就是提供食物的存在,现在自己的混乱是因为失去了本体虚弱所致。
“我来只是想提醒你,不要演戏将自己都赔进去,我的主人。”单膝下跪,顾影若的态度从没有过的恭敬,但话语却是如此的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