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峦峰大酒店”八楼,钟汉诚****着身体,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条条细细的血痕沿着四肢一直延续到床头和床尾。明晃晃的手铐分别将的他的双手双脚紧紧地和床栏扣在一起,随着他不停地扭曲身体将整个床拉得咯吱咯吱地响。
“啪!”,一条细长的黑色皮鞭狠狠地落在钟汉诚的大腿上,伴随着嘶嘶的吸气声,颗颗汗珠顺着额头滑落下来,但留在他脸上的却是一种舒心快乐的表情和有些狂热的眼神。
自从傅凝霜消失以后,钟汉诚隔三差五都会来到最后见到她的地方释放心中的郁闷。紧身皮衣小皮鞭的**女王已经成为钟汉诚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不论开心还是伤心,总会找她与自己分享。
今天得知何鸿已经搬出了玉泉街以后,钟汉诚带着心中无法抑制的兴奋又来到了这里。本来基本已经无法实现的事情,转眼就出现了转机,让何鸿坐牢的想法已经无法满足钟汉诚报复的决心。
何鸿住在玉泉街时,出于拆迁大局的考虑,大家都不同意自己在哪里节外生枝。而现在没有了这条限制,对付这样一个没根没底的人还不是手到擒拿。
想到得意处,钟汉诚叫得更加销魂了,和举着黑皮鞭的女子一起构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
而得到匿名情报,躲藏在隔壁房间的两个记者,看着微型摄像头传过来的画面,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在键盘上努力的战斗起来。
“嘻嘻!哎呦~”两声轻笑伴随着一声惨叫,正梦见自己左拥右抱的何鸿刚准备霸王硬上弓,一个翻身就从床上跌了下来。
“妈的,春梦害死人啊。”何鸿揉着酸疼的屁股,就着耀眼的阳光撑着床站了起来,现实依旧,自己还是要一步一步挣扎着往前爬。自己手上可怜的几张牌全部都打出去了,就要看最后能够收获多少的果子。
想到这里,何鸿立马穿上睡衣冲出了房间,今天的报纸将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也是自己这个**丝抗争命运的开始。
“市委秘书长深夜****,角落里的权与色!”
“市秘书长钟汉诚与**女王不得不说的故事!”
“公仆监管的缺失,请赐予我们每人一根黑色的小皮鞭!”
。。。。。。
在这个网络的时代,纸质媒体好久没有这样扬眉吐气的感觉了。大街小巷,老年青年,只要目光所及都能看见人人手中都拿着一份报纸,不为别的,只为了头版头条的那张诡异的照片,那段爆炸性的文字。
**女王完成了所有普通民众都没能完成的千秋伟业,她骑到了咱们市委秘书长的头上啦!
就连政府的喉舌,《海山时政报》都没能从这从巨大的洪流中脱身。为什么?因为来不及了,到了所有的大报小报都送到报亭的时候,他们才知道昨天晚上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发生了这样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既然藏着掖着已经不可能了,那就一窝蜂的上吧,至少自己还能落得个好名声不是。在高层领导的直接指导下,印刷厂可谓加足了马力,加刊、特刊一份一份的走上了街头,肃清政府的败类我们义不容辞!
站在街头,看着满眼的报纸,看着或激动、或唾弃、或扎堆议论的各色民众,何鸿心中那种痛快真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如果钟汉诚就在自己面前,他真想先踹上一脚,然后告诉他,想要算计自己,你却是生错了年代!
钟汉诚同志最后会落得个什么下场,何鸿也不想去关心了,只要他不再来找自己麻烦,自己是很乐意把这个人抛诸脑后。毕竟在自己面前,有些时候他连个对手都算不上的。
钟汉诚突发的事情明显打乱了市里的工作步骤,玉泉街的重建工作一下陷入了停顿。根据何鸿得来的消息,好像要等到特派检查组离开,新的市委秘书长就位以后才能继续展开工作,于是他专注的重点又转回到了自己的侦探所上。
也不知道红差是怎么运作的,反正自己侦探所的牌子挂在外面一直都没有什么部门来查过,倒是隔壁公司的邻居来光临过几次,对于如此拉风的名字能够审批下来颇有些五体投地的感觉。
公司正规化以后,好处是立刻显现,上门来咨询业务的人时有出现,虽然因为对自己这外形的怀疑暂时还没有接下什么单子,但大大鼓舞了何鸿的士气。只是有一点让他挺头痛的,领导们似乎都挺忙,自己偷听到的东西越来越多,需要记录的东西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而这样的事情又不能让别人来帮忙,于是想雇佣写手也是只能白日做梦了。虽然这里面有不少的发财的机会,但自己无财无权,这些个百十亿的东西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进入,也只能瞪瞪眼,过过瘾。
有时候,他也会在网上留意一下,看哪里能有将脑电波直接转化为信号输出的工具。只是,看上去暂时没什么发现,即便这个世界真有,也许也在什么秘密的实验室呆着吧。
“请问有人在吗?”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侧着身子从门缝中挤了进来,将处于窃听状态的何鸿惊醒。
“请问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中年人四处看了看,试探道:“这里就你一个人?”
这样的场景何鸿见多了,接下来一般客户就是转身走人。大半个月过去,房租哗哗流去,而自己则是分文未进,这个客人是一定不能放走的。
“别动!”
何鸿突然的这一下还真把面前这人给吓住了,呆呆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警察局规定,每个踏进这道门的人都要有备案。”
见何鸿说地有模有样,中年人惊讶道:“备案?对不起,我只是走错门了,我马上走。”
见那人伸手就要去拉门,何鸿悠悠地说:“出了这道门,明天警察就会到你家、你单位去找你了,他们称这为社会不稳定因素排查。”
“我这不是什么都没做吗,哪里有机会造成社会不稳定啊?”
看着那张苦瓜脸何鸿心里暗笑,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问道:“知道前阵子钟汉诚的事不?”
见中年人点了点,他叹气道:“还不都是这事的告密者闹的。政府啊虽然挺感激他们能够抓出这样一个组织的败类,但对于这种不走正规途径的举报行为是非常不提倡的。怕以后如果以后大家都这样,各种流言蜚语失去监管,就会动摇社会的根本,于是对我们这类性质的公司要求就多了些,我们要理解、配合嘛。你说你今天到这里来了,结果什么都没做,听见备案就想跑,这不是招人怀疑吗?你说是吧?”
中年人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犹豫了半响问道:“那怎么配合?”
事情有戏,他一伸手拉着中年人来到位置上坐下,对他说:“你来这里该跟什么就干什么,只要让大家知道你要查的东西和政府没有关系,也不是很么杀人放火的事,那政府怎么也不会为难你啊,是吧。”
中年人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地说:“可我觉得你这公司是不是太。。。。。太那个。。。。。。”
“寒碜是吧?不信任我?”
中年人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何鸿摸着自己的嘴唇笑着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个我明白。但请你放心,本侦探所都是先办事,事成后再付款,保准不让客户吃亏。”说道这,何鸿摸出一个本子,拿起笔说道:“说吧,你想要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