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不是最美的,但你却是我心中最深的迷恋。
也许你不是最温柔的,但你却让我寝食难安。
缠绕在腰间的那双手,晶莹而修长,粉红的指甲油在灯光下散发着迷离的光芒。
拉着这双手,何鸿缓缓转过身来。曾经的梦忽然就在眼前,那种不可置信让他的眼光再也难以移开。
“能够这样看着你,曾经是我期盼了好久的事情。那一夜之后,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的。”
脸上挂着淡淡的红晕,傅凝霜再矜持,也难掩心中的兴奋。
“如今你的愿望实现了,是不是就没有别的追求了?”
何鸿猥琐的笑了笑,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永远不要低估一个男人的欲望,一个愿望的实现总是会跟随着很多新的愿望,你是否已经准备好实现我的愿望?”
傅凝霜娇羞的白了他一眼,却不接他的话。指了指旁边停着的奔驰,她问道:“你什么时候开车了?”
“车?”何鸿一下从暧昧的味道中清醒过来,将手中的钥匙往车顶上一扔,拉着傅凝霜的手就往酒店里走去。
“谁爱开谁开去,**丝只骑马不开车。”
酒店三楼,重金打造的一个专门的西餐厅。白玉石雕屏风将大厅分为三十二个小厅,每个小厅根据装饰风格不一样被赋予了不同的消费人群。
“关雎阁”,名字取至著名的诗词《关雎》,取其少女怀春,少年多情之意思,是专门为来此幽会的情侣所准备。
粉红的房间,淡淡的幽香,何鸿从进到这个房间就开始不舒服起来。平日里虽然口花花,偶尔占点口舌便宜,但到了这样真刀真枪的环境中,他的心里反而拘谨起来。坐在半圆形的沙发上,端着一杯咖啡在嘴边就没有放下。佳人就在身旁,但何鸿的心却是杂乱一片。
反而是傅凝霜要表现的大方了许多,几乎已经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到了何鸿的半个身体上。绯红的脸庞在灯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随着何鸿手中的咖啡杯缓缓移动。
耳边咻咻的鼻息勾引着何鸿心中的火焰熊熊不熄,那双想要犯罪的双手怎么也不敢伸出去拥抱那娇柔的身体。何鸿干涩的喉咙轻轻的咳了一下,略微沙哑地说:“凝。。。。。。凝霜,咱们是不是说点什么?”
“嗯~~”
“你说咱们说什么好呢?”
“嗯~~”
“这房间是不是温度不正常啊,我怎么觉得有些热呢。”
“嗯~~”
“你这样,让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傅凝霜轻轻挪了挪头,梦呓般地说:“我只想这样静静地靠着你,闻着你身上的气味,感受着你的温度,你想说什么,我都会静静地做你的听众。”
何鸿难得的脸红一下,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听见女孩子对自己说这样的情话。咖啡已经有些凉了,但他好像没有觉察般喝着,寻思着自己要说的下一句话。
“我。。。。我真有那么优秀吗?”
“噗!”傅凝霜一下就笑了起来,前倾着身子轻轻地说:“我只是爱你,与你优秀与否无关。”
何鸿故作委屈地应道:“哦,那就是说我不优秀啰。”
“讨厌~”
一顿柔弱无力的绣花拳轻轻落到了何鸿的身上,傅凝霜打的是面红耳赤,何鸿挨得确实心花怒放。
恋爱,让女人如同怒放的花朵般娇艳欲滴、柔媚自生,在这一刻年龄什么的都是浮云,只有女人的本性赤裸裸的展现在爱人面前。
这一刻,何鸿再也奈不住心中的骚动,顺势一把将傅凝霜搂到了怀里。紧紧地,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抱了进来,小小的房间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就如一团烈火在怀中迅速燃起,在那幽幽的体香中蒸腾着何鸿逐渐模糊的意志。
“凝霜,我。。。。。。”
傅凝霜的双手绕过何鸿的腰部将他紧紧抱住,全身微微得颤抖起来。
像是得到了无声的鼓励,何鸿将自己的嘴唇透过发丝缓缓落在了那洁白光滑的脖子上。
桌上的咖啡杯轻轻一抖,两个人双双倒在了沙发上。看着身下那张娇羞绯红的面颊,感受着微微起伏的柔软,何鸿平息静气,俯身投入伟大而光荣的马夫事业之中。
“嘭!”
白色的实木门一脚被人踹了开来,透过咖啡桌下的缝隙,几双乌黑的皮鞋出现在门前。
真是麻烦无处不在,但身为一个男人,这个时候不站出来还要等到何时,程咬金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当的。
何鸿对着惊愕的傅凝霜微微一笑,小心地整理了一下她身上被自己拉到肩部的衣领,然后拉着她坐了起来。
“贱人!”
看见从沙发上坐起来的傅凝霜,门前的中年人显得怒不可遏,煞白的面孔狰狞而扭曲。
赶在傅凝霜暴起之前,何鸿一下站到了她的身前,平静地问道:“你是谁?”
中年人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这个不名一文的年轻人居然敢这样质问自己。指着何鸿,他有些气急败坏地说:“哈,小白脸,老子是这个女人的未婚夫!”
心里虽然惊讶,但何鸿面色却是不变,抓了抓自己的头,疑惑地问:“既然未婚,你怎么就敢称自己是凝霜的丈夫。语文没学好,请求回炉再造去吧。”
扑哧一下,背后的傅凝霜就笑了出来,呵呵呵的笑声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显得尤其放肆、刺耳。
中年人明显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泼皮,他一下就被骂懵了,指着何鸿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只顾着发抖和喘气了。他后面的两个兄弟作为旁观者倒是尽职尽着,一边怒视着何鸿,一边劝解他道:“秘书长,息怒,这样的小流氓你用不着和他置气。千万别忘了咱们的目的,这小子我们自然会收拾他。”
秘书长?啥秘书长?何鸿一下就晕头了,自己只知道傅凝霜的老爸是政府里有来头的人物,这看上去不会就是了吧?
这时傅凝霜从何鸿身后露出头来,看着浑身战抖的秘书长同志厌恶地说:“钟汉诚,别痴人说梦话了,还未婚夫,我未婚夫就在你面前,哪来的哪歇着去吧!”
娘啊,这也太快了吧,才刚确立关系,吃了点小豆腐就升格为未婚夫了?何鸿疑惑的回头看了下傅凝霜,却换来她一副哀怨得我见犹怜的表情。哎~~,女人啊。
听了这话,刚刚平静下来的秘书长同志又犯了老毛病,一个好字在嘴里翻来滚去半天都吐不出来,连何鸿都替他着急。
“我说,凝霜都这样说了,你还呆这里干什么?”
身旁的人伸头在秘书长耳边一阵低语,他忽然像是想通了,不再与何鸿斗气,直接对傅凝霜说:“你还是回家去等着我来娶你吧,不然后果你很清楚。”然后恶狠狠地看了何鸿一眼,带着身后的两人转身而去。
眼前的麻烦看起来过去了,但何鸿知道这位秘书长同志并不是虚张声势,在这背后一定还隐藏着其他的秘密。只是是什么秘密,居然能够让两个势同水火的人走到一起,这还需要身后的佳人为自己解惑了。
伸出手掌缓缓地摩擦着傅凝霜光滑的脸庞,他爱怜地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傅凝霜低着头,轻轻地回答道:“那个人在海山还是很有些权势,我怕你退缩,再也不见我了。”
“哎,傻女人啊。”面对如此可爱的女人,何鸿还能说什么,但身为她爱的男人,有些事情却是必须要自己做的。
夜已深沉,街道上来往的车辆少了起来,那些仍旧遍绚丽夺目的霓虹灯也让人觉得寂寞起来。在酒店经理不停的道歉中,何鸿带着傅凝霜走出了酒店。
风带着夜晚浓浓的湿气席卷而来,傅凝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何鸿轻轻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拉到嘴边,在傅凝霜吃吃的笑声中一下一下的哈着热气。
清脆的欢笑声在夜晚如同圣诞老人手中的小铃铛,叮叮当当地传出老远,给这寂寞的黑夜带去了一丝暖暖的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