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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直到父女俩吃过晚饭林苏也没有回来,将女儿哄上床去睡觉,方唯发现带小孩子其实是件很有趣的事。

而且自家女儿更是乖乖的,不会胡乱哭闹,让人省心得不得了。

方唯在林苏的书房找了本书,边看书边等人回来,直到过了午夜进入凌晨,方唯确定某法医今晚大概不会回来了,才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看了看表,只不过刚刚清晨六点多一点,人有心事或是挂心另一个人的时候,果然是睡不安稳的啊!方唯在心中感叹了下。

过了一会儿,方唯听到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回过身,看到女儿一手抱着小熊抱枕,一手揉着眼睛从房里走出来。

方唯过去将女儿抱过来,忍不住捏捏她胖乎乎的小脸,五岁大的小团子冲他咧嘴一笑,两颊露出两个深深的小梨窝,迷迷糊糊的样子真是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睡醒了吗?”当爹的问女儿。

“醒了。”说着,小团子还继续拿手揉眼睛。

方唯失笑,这哪里像是睡醒的样子?

转头瞄了眼墙上的挂钟,方唯皱了下眉,嘴里嘀咕着:“这人啊,怎么现在还不回来?”

“妈妈一会儿会带早饭回来的。”早就习以为常的小团子笑嘻嘻地说。以前林苏在警局加班,阿姨陪她到早上的时候,妈妈就会回来了。

再捏了捏女儿的鼻子,“不懂照顾自己的家伙。”方唯低声说了句,又黑又亮的眼睛闪着精芒。

小艾闪着同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爹,不明白刚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父女俩正说着,门外传来轻微的声响。

忙了一整夜的林苏提着早饭推开门,脱下鞋往里面走,她手里有两套钥匙,一套带在身上,另一套她担心不小心将手里的钥匙搞丢掉,便专门在局里放了一套。

昨天回到局里后林苏便将那套备用钥匙放到了包里,以免回家时还要等人来开门。

可是林苏在工作了一夜后,径自出门叫车回家,这是她平时的习惯,太累的时候绝对不自己开车,以至于她完全忘了昨天自己做过的事,也忘了她将女儿交给了方唯。

所以当她抬头见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各自怀里抱着一个枕头,见到她出现嘴角齐齐地向上一扯,笑出四个梨涡来的时候,林苏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而且还有一点头晕。

请不用怀疑,就是被某父女俩给笑晕的!

站在客厅门前揉了揉额角,回忆了下昨天发生的事情,记忆慢慢回到脑海里的林法医突然红了脸,站在原地不动了。

人小鬼大的小团子看到她妈妈的样子,突然贼兮兮地笑了起来,小手掩着嘴,在她爸奇怪的眼神注视下,一溜烟跑了。

方唯哭笑不得地看着小艾回到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了门。

又过了半晌,方唯目不转睛地看着站在门口,单手掩面的林苏,过了这么半天,她的脸竟然还是有些红红的。

缓步走过去,方唯拉下她的手,对上她浅褐色的眼眸,笑眯眯地说:“我等了你一夜。”语毕,牵着某法医的手将人带到客厅的沙发上。

“案子怎么样?”不想让她太窘迫,方唯体贴地转开话题,问着。

“有了一点新发现,已经重新写到尸检报告中交给了沅雅。”

点了点头,更多的情况方唯没有再追问,他只是到警局实习,而且林苏做的是法医的工作,相信太多的情况沅雅也不会告诉她。

“累不累?去洗个澡,我去把昨晚熬的汤热上,你喝完再去休息。”方唯看着林苏眼睛下的黑眼圈说,转身就要去厨房。

人还没站起来,突然感到有人微凉的手握住了他的,让方唯顿时诧异地回过了头。

“方唯。”某法医低着头,轻声唤了下,成功将人给留了下来。

看不到她的表情,方唯以为警局那边又出了什么事,不由有点担心地看着林苏,“怎么了?案子出了什么意外吗?”

“没有。”

方唯的眼眸疑惑地转了转,猜不透林苏现在的态度究竟是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

某法医依然是二字真言的回答:“没有。”

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方唯越发抓不住头绪,无奈之下只好又祭出他的杀手锏——冷笑话。

“难道是被我感动了?”

一般情况下,林苏听到这么不要脸的话,应该都会忍不住吐糟一下,这样至少可以打开话题,可是……

方唯看着林苏那一上一下做重复动作的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或者听错了,因为林苏在点头的同时还回了他一个字。

“嗯。”

从辩证法、唯物主义角度出发,这个“嗯”字可以有很多解释,也可以有很多含义,但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字,用一种非常平实的语调从林苏嘴里吐出来,砸到方唯头上后,让某医学高才生精明的头袋有片刻的罢工。

客厅里安静得只剩下他们两人轻浅的呼吸声,某法医始终低着头,将视线焦点定在沙发的花纹上。

而另一个被林苏的态度搞得有点不明所以的人,在好好地打量了林苏半晌后,突然“扑哧”一笑,然后几乎是立刻的,方唯看到林苏的耳朵边沿,浮现出一抹可疑的颜色。

握住她的手,方唯坐到林苏身后去,由侧面轻轻地将人拥到怀中,“你在不好意思什么?”他问得很直接,语气却格外轻柔。

直到刚刚方唯才发现,原来低着头的林苏是在害羞,可是……他好像没做什么让她脸红的事呀?

方唯不解。

这边拉住要离开的方唯后,便一直低着头的林苏突然觉得很懊恼。

与方唯相比,她才是年长的那个吧!而且都已经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她这样是不是太别扭了些?或者说……太纯情了些?只不过是简单的几句话,几个字罢了。

思及此,林苏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被她这一下吓得怔住的方唯,“我……我……”一连重复了好几次我字,林苏还是没讲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方唯失笑,将人拥得更紧,让她轻轻靠在自己怀里,手指慢慢地顺着她的头发,“你是不是想通了什么事?”

虽然不用直接面对方唯的视线,但他说话时的声音近在耳边,温热的呼吸轻轻地喷在她的脖颈上,痒痒的、麻麻的。

“是啊!”

“林苏,你可不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方唯问。

“嗯?”

“当年我吻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会选择留下?”他们分别时的那一吻,在他停下的时候,林苏却带着他继续下去。

林苏不是冲动的人,也不是感性的人,更不是喜欢那种一晌贪欢的人,可是那时她却拥住了他,以至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也才会有现在的小艾。

方唯曾经自恋地想过,也许林苏在没发现的情况下,在心里是有一点点喜欢他的,可是这种想法总是在想到林苏的性格时被扑灭。

可是,除此之外,方唯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解释林苏所做的事。

轻轻地笑了下,林苏放松身体,靠在方唯怀中,感受着另一个人的体温。

“想给自己留下一点回忆,想记住第一个向自己表白的人是什么样子。”林苏说话的声音很轻,每个字落在方唯耳中,轻轻地敲在他心板上。

“我父母以及周围的亲戚长辈夫妻关系都很好,其他几个兄弟姐妹也都有着恋爱的对象,但是我却始终没有那份心力去经营一份爱情。”打开了话题,林苏继续轻声说着心里的话。

“也许曾经有人喜欢过我,但是在试着与我接触后,都会收起那份表白的话,他们觉得我的态度过于冷淡了。”因为有着以前所经历的事,所以在生下小艾后,不管是主动追求她的也好,还是别人介绍的对象也好,林苏的表现只是越发冷淡。

就算她拒绝了所有的人,等她回到家后,还是可以看到自己的女儿。

“你是第一个向我表白的人。”林苏说这句话时声音更轻,“而且你喜欢我的理由很奇怪。”

默不作声的方唯听到这句话,不禁笑道:“很奇怪吗?”

“对。”林法医给出肯定的结果,“哪有人喜欢别人发火的样子的。”所以她才一度认为方唯是在和她开玩笑。

方唯觉得很冤,可说出的话却是那么一本正经:“因为你发火的时候才最有生气。”冷静平和虽然很好,但是人还是要有脾气才更生动嘛!

当然,过分有个性也会令人头疼,例如他家老板。

方唯突然觉得,如果他导师能把那种嚣张、骄傲的个性分一点给林苏;林苏再分一点冷静、平和给他导师,也许……世界就和平了,生活就圆满了。

不过这些也只是想想,一个人原本是什么样,还是原本的样子的好,因为那才是他从开始时所追求的。

“你就因为这样的理由,所以才留下的?”回过神,方唯认真地问,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应该是吧。”某法医其实不是很肯定啦。

“那你生下小艾的理由呢?”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个答案,林苏还未说话,方唯已经满头黑线了。

“同上。”理科生出身的林法医还没有忘记所学过的证明理论,所以对于方唯的问题,给出了非常简洁却有力的一个回答。

什么叫打击?

这就是打击啊!

方唯有种想号啕大哭,却发现欲哭无泪的感觉。

真是一点都不解风情,不懂浪漫,完全理性的思维方式,方唯在听到“同上”两个字后,华丽丽地内伤了。

半晌,林苏没再听到方唯开口,有点奇怪地想转过头去看他,谁知方唯却将脸埋在她的肩窝里,瓮声瓮气地说:“我被你打击了。”

林苏微愣,随即脸上又有点红,不过还好方唯现在看不到。

“我是不是真的很笨拙?”林苏问。

“嗯。”方唯轻轻地哼出一声。

林苏的身体一僵,方唯却轻轻笑了起来,拿鼻子去蹭她的脖子,结果林苏的身体越发的僵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

“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交谈了几句话后,我就在想原来有人的性格真的可以像木头一样,所以你讲课的时候,我完全提不起兴趣。”方唯将那时的感受娓娓道来。

“结果没想到在我听得要睡着的时候,你居然翻出我家的戒尺来打我。”那时还真是让他意外了一下,“睁开眼睛,看到你眼里带着微微的怒焰,脸还是那张脸,却增加了不少生气。明明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干吗非常让自己那么冷静,那么理智。”方唯不理解地抱怨。

某法医默了一下,觉得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天性如此,与后天环境无关。

不过……“这就是你为什么后来总是惹我发火的原因吗?”林苏咬着牙问。

“是啊!”非常明快的声音,给出非常肯定的答案。

“嘣!”

理智的弦断了。

可惜,林苏此刻被方唯牢牢抱在怀里,动弹不得,无力出手。

“林苏,你说了这么多,也问了这么多,是不是想告诉我,你是喜欢我的?”笑得异常开怀地将人抱个满怀,方唯的话依然直白得让某位含蓄的法医面红耳赤。

明明他也说了很多话,怎么一下子全推到了她头了?林苏恼怒。

贴上她的脸,感受到她脸上过高的热度,方唯说:“林苏,坦白地承认并不是很困难。”

“这叫委婉。”某法医恼羞成怒地道,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方唯喷笑,“你不是理科生。”刚刚还用论证理论打击他来着。

“我是中国人。”骨子里是深受中国传统儒家思想感染的,林苏斜眼。

方唯控制不住地大笑出声,抱着林苏笑得东倒西歪,“林苏,你想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双目有神,眼含犀利,那份淡漠与平和统统消失无踪。

险险被方唯一句话打回原形,林苏又想抬手掩面了。

先一步握住她的手,方唯笑得依然灿烂,“告诉我最后一件事,是什么事让你想通的?”方唯心中略有些猜测,但还是希望林苏可以告诉他。

“沅雅说,她家的先生让她认识到,不管何时她都不是自己一个人。”林苏轻轻地说。“而你让我知道,不管何时都有一个人在等我,有一盏灯为我而亮。”很简单的理由,却足以温暖她的心。

“最重要的是,我们处在同等的位置上。”她可以去理解方唯的想法,方唯也能体谅她,是理智,是感性,也是包容与爱。

“其实你对爱情的反应还是很敏锐的。”方唯笑道。

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林苏回道:“你的笑话还是这么冷。”

“方字品牌,绝无二家。”某人很得意。

……

林苏突然觉得方唯的脸皮有点厚。

唇角上扬,林苏慢慢地、慢慢地微笑起来。

方唯将人轻轻地转过来,缓缓地低下头去。

客厅沙发后面的一扇房门轻轻拉开了一个小缝,抱着小熊抱枕,光着脚趴在门边的小团子,眨着精亮有神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温和地洒到客厅里的两人身上,地板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光点。

小团子看到她妈妈轻扬着唇角,笑得好漂亮,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而她刚认的爸爸则抱着她妈妈,两人的头轻轻地靠在一起。

很多年以后,小团子长成大团子,回忆起那一幕的情景,知道那就叫做幸福。

为此,她还特意画了一幅画,送给她爸妈当结婚周年礼物。

接过礼物的时候,已经不再年轻,但性格依然爽朗的爸爸笑出了眼角的皱纹;同样已经不再年轻,但脾气被丈夫“宠坏”的妈妈则爆出额际的青筋,追着女儿在客厅转了三五圈。

……

林苏没来得及喝方唯热好的汤便睡着了,忙了整整一晚,在与方唯交谈过后,不得不说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睡得酣然。

今天是周日,方唯不用上课,将林苏抱回房间让她好好休息后,方唯便准备好早点,和女儿一起窝在沙发上边看动画、边吃早饭,画面和谐。

当然,如果这个画面让某法医看到,只怕她会立即变身喷火龙。

不过,她现在睡着了,所以不知道,所以世界很和平,气氛很温暖。

……

看完林苏放到她桌上的尸检报告,昨晚将案件思路重新整理了一遍的沅雅,靠在座椅里,眼神渐渐地沉淀下来,慢慢地透出一丝冷冽。

三组的一名老警员推门进来,就看到他们组长眼神冰冷如刃地瞪着桌上那份尸检报告,好像能从那里面瞪出一两个凶手来,当即脚下打了下突,蹿起一股寒意。

心里想着:“组长这是发现什么线索了?露出这么吓人的表情!还好现在是白天,要是大晚上的他非被吓跑不可。”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脚步顿了下,老警员还是走了进来,将手里的资料递给沅雅。

“头儿,你昨晚让我查的东西找到了,这几个案子的被害人,或是被害人的家属身份背景都不简单。”

“根据绘制出的面部头像效果图,我们确定了第一名被害人是本市土地局局长的女儿;第二名被害人是本市有名的建筑工头;第三名受害人是小型房产公司的设计师,负责建筑楼房内的水电铺设;而曲薇的父亲是本市房产局的一个处长,官位虽不大,但手里握着的权力却不算小。”将查到的情况简单地向沅雅说了一下,一名老警员点起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下。

“看来这次的事情跟房产业脱不了关系。”抽了口烟,老警员总结了句。

沅雅冷笑一声,“你什么时候见这行业里清白过?”

狠狠地抽了几口烟,熬夜熬得眼睛通红的老警员眼中蹿起两把火苗,“头儿,你推断这案子背后的人会是什么身份?”

其实案情的大概情况已经明朗了,这几起案件中的被害人都与建筑业搭得上边。

但就算这个行当里有太多的内幕,轻易也不会泄露出来,何况这回还搞出了这么严重的情况。

而且他们警方看到的还只是表面的情况,内里的具体细节一无所知,也不是一时半会可能调查得出来的。

这其中必然是牵扯到了某些人巨大的利益,而这利益多半与金钱挂钩,却不小心让别人抓了点把柄,或者是里面的知情人挑了刺,想多分一点利。

可是这里面的层层关系,不是套着高官就是挂着大型企业,暗地里与****上更是有着牵连,那想多分利,挑刺头的人可能是惹怒了不该惹的人,对方不买他的账,发了狠一不做二不休,请了几个外省人,将挑事的人就给解决掉了,彻底清除了里面的麻烦。

一个大网网到的鱼自然不会只有一条,就像这其中的利益牵扯肯定不止一两个人这么简单一样,也许还有人同样知道那么点不能见光的内幕,所以就被人给一并处理掉了。

从现在掌握的案件情况来看,那招惹了上面“大头”的人,肯定就是那位土地局局长。

对方没有直接找人杀了他,必然是因为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要知道打通这么一个关节,花的钱还在其次,里面的手段与耗去的时间才最是麻烦。

而且这一招也的确管用,虽然拿不准什么时候这个局长会反扑一口,可是杀鸡儆猴,通常也能让猴子老实上一段时间,等用不着的时候再弄出点“意外”解决掉也不迟。

这样思考下来,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到现在堂堂局长的女儿死了,却没有人来报警,或是在死者头像发布后也没有人来认尸了。

至于另外两位死者,应该是知道了其中内幕的人,在泄露秘密前就被做掉灭口了。

“不管是什么身份,一定是个大头。”沅雅冷声说。

“头儿,你家晏先生听到过什么消息吗?”烟雾缭绕间,老警员眯眼看着沅雅问,要知道他们组长的那位可是本市有名的建筑设计师,与上层不少人士都认识。

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沅雅的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问他我不如直接去问另一个人。”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老警员摸了摸鼻子,不小心碰了一鼻子灰啊!

不过,这情况老警员也是可以理解。

沅雅的老公晏子默虽然接触不少上层的人,里面背景复杂的也不在少数,可是也要看晏子默愿不愿意去深入接触那些人。

何况在晏子默背后,有着个很大的“靠山”,几乎为他将所有可能会有的问题,或者可能会有的危险统统挡了回去,而这个靠山的背景却完全与他们警方对立,是警方电脑里头号需要注意的对象。

试问如此的一个人,却与自己的老公是好友,让沅雅在心理层面上怎么去接受?他们见面没有拳脚相向完向是看在晏子默的面子上。

也因为立场对立,以至于每次提到那个人,沅雅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没办法警察天生要捉贼啊!

沉默了下,老警员再次开口:“对方既然已经杀了好几个人,为什么这次却没有下手?”对他们来讲,现在是多一条人命不多,少一条也不会轻判。

“也许那个‘大头’想利用曲处长做点什么事情。”在前几起案件中,即使是土地局的局长或是他身边的家属在案件发生的期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行动,可是这一次曲家父妻却失踪了。

因为有所求,所以曲弟弟只是拿来威胁他父母,逼其就范的一个工具,在曲家夫妻答应对方的条件后,他们便放了曲弟弟,而曲家夫妻也必然去做那件事了。

“这样看来,他们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危险。”老警员眯了下眼,推断道。

对方用曲弟弟威胁曲家夫妻,必然是因为他们知道了什么事情,却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而对方手上又恰好有事要借力于曲处长,于是便顺水推舟,告诉曲处长只要答应了他们的条件,便放了曲弟弟。

可是放回来的虽是个活人,却不一定是个完好的活人,沅雅冷笑。

不过,这里面少了一个人,沅雅微微眯了下眼。

是什么人打电话通知曲薇,她家里出事的?

如果不是有人打电话通知了曲薇,告诉了她曲弟弟住院,曲薇又去联系她父母,然后发现父母失踪,再恰好遇到方唯与林苏,也许这一系列的情况警方都不会知道,这一切又会在有心人的掌握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

可是偏偏出了一点小意外,有人通知了曲薇,所以也造就了现在的局面,给他们的案子带来新的线索,打开了案件的僵局。

“莫醒,你立刻去查查昨天有什么人给曲薇打过电话,再派人到医院附近的电话厅或是医院的护理台问问看,在曲薇接电话的时间段里,有什么人借用过电话,有没有对方的样貌?”沅雅吩咐道。

“没问题。”

略想了下,沅雅又补充了句:“叫寻找那伙亡命徒的兄弟注意,有一消息立即回报,别轻举妄动,等我们到再抓人。”也只有抓到了他们才好继续顺藤摸瓜。

“好的。”莫醒笑着应了声,转身出了办公室。

沅雅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就算他们十有八九摸不到那几个亡命徒背后的主使人,至少也要给对方敲个警钟,不能让他们觉得警察是吃干饭的,他们可以随便拿人命当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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