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海涛自知理亏,面对宋老将军的责斥,他自然无话可说。
不过宋老将军说:“看在你想以功赎罪的份上,此次便有你派人去挡住敌方援军,若是抵不住三日,那你就提头来见老夫!”
“是!属下谨遵吩咐!”程海涛爽快答应道。
“宋老将军...”
刘温却一脸担忧的样子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宋老将军截口道:“此时就这么定了!不过攻下这汴梁城不是易事,老夫与那敌方主将霍零也曾交过几次手,此人擅长用兵之道,更是心思缜密,攻于心计之人,他麾下不缺乏强兵勇将,不知各位有何良策可在三日之内拿下汴梁城?”
“将军不必担心!想必刘军事已经有了对策了!”程龙看向刘温说道。
朱晶在一边憋了有一段时间,见宋将军问道攻城的事情,他急忙抢先道:“此等事情就不必再麻烦刘军师,属下不才,愿意率三万老残将去攻城,不出三日,我军必定拿下那汴梁城!
“哈哈!就你?”程龙一脸不屑地看着朱晶,并嘲笑道,“你等一不会武艺,而不会计谋,还想以三万残兵老将攻下这偌大的汴梁城!真是笑话!”
“程先锋此话差矣!”朱晶撇了一眼程龙,解释道,“这边两成虽然易守难攻坚不可摧,但是大家却不知道,任何东西都有它脆弱的地方,行军作战自然如此!”
“呵呵!朱先锋看来胸有成竹了,不过,那城中的强兵勇将又怎样对付?”程龙问道,“难不道又用诈降计谋?这等计谋对于一般人还管用,但是对于将军口中的霍零却不一定好用!”
“程先锋不必未朱某担心,朱某既然说出此话,自由自己的道理!”朱晶一脸不耐烦地回道!
“哼!此乃是行军打仗,你岂能当作儿戏!”程龙怒道,“此战若有何闪失,是你能担当得起吗?!”
“三日之内若是攻不下这汴梁城,朱某愿意以军法处置!”朱晶怒言。
“好!我倒是想看看,若没有刘军师出计策,你若何拿下这汴梁城!”程龙转身抱拳对宋老将军说,“此等人说下大话,请宋将军让他立下军令状,以防他反悔!”
宋老将军劝解道:“朱先锋的心意,老夫自然明白,程先锋的意思,老夫也清楚,不过,这军令状可不是做儿戏用!”
“宋老将军!属下愿意立下军令状!”
“朱...”
站在一边的刘温紧锁眉头,其实和朱晶在一起的日子已经大半年了,朱晶虽然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他却是一个执着,不达目标不罢休的人,此次朱晶立下军令状,恐怕有什么闪失,不但断送了这大好优势,更怕连性命也搭上!
“刘军师不必再劝阻!”
见朱晶执意如此,刘温也不好在说什么,他吩咐人拿来笔墨纸砚,并让朱晶立下了军令状。
“哈哈!我军又朱先锋和程先锋,又何惧他们!”宋老将军笑道。
“宋老将军过奖了!”朱晶说,“属下想向程副将军借三人!”
“哦?哪三人?快快说来!”宋老将军上前问道。
朱晶看了一眼程海涛,并说道:“徐清、常逢秋、黄子胥!”
“朱先锋为何要借他三人?”
朱晶解释道:“徐清虽然只是一个副头领,但是此人善于用兵,智勇双全,更重要的是他对汴梁城的情况最为清楚;常逢秋武艺超群,十八般兵器样样俱通,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段子胥擅长弓弩,我军弓箭手都是此人所教,他是三国名将黄忠的后代,素有小由基的美名。”
宋老将军一边点头一边称赞道:“哈哈!原来朱先锋不但擅长带兵打仗,而且对识人用人方面也颇为用心啊!”
“不知程副将军舍得借三人于我?”
“这...”
见程海涛说话支支吾吾,宋老将军怒目看向他,并问道:“程副将军为何迟疑?难道真的舍不得?”
“不!不!属下怎么会不肯!”程海涛急忙回应道,“只是他们三人...”
“哼!传我军令!”程海涛一脸难为的样子,宋老将军干脆下令道,“命徐清、常逢秋和黄子胥由朱先锋调配,朱先锋率三万步兵,三千弩箭手,以前骑兵,今日出发攻打汴梁城!命程副将军作为后备军粮供给指挥并遣曹家兄弟二人带兵抵挡援军!”
“是!”
军令一处,众人不敢再说些什么,至于程海涛,他还没有反应来,便匆忙接下了军令。
“无其他事情,你们各自退下吧!”
“是!”
众人接到命令后各自取操办,但是刘温却迟迟没有离开。
“刘军师还有何事?”宋老将军满脸疑问地问道。
刘温眉头紧锁,他上前走到宋老将军身边,说:“属下感觉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难道你怕朱先锋吃了败仗?”
刘温一边摇头一边说:“朱先锋自是大将之才,其谋略不在刘某之下,其用兵之道更是刘某不及,只是用这曹家兄弟作为抵抗援军,属下心里着实有些不安!”
宋老将军笑道:“军师多虑了!曹家兄弟勇猛无比,身经百战,不会有什么差迟的!”
“曹家兄弟为人忠实,战绩累累,他们自然没有问题,只是...”
刘温的话没说完便被宋将军抢言道:“哈哈!军师不会再怕程将军有意为难朱军师吧?此事更不必担心,我已拍了李登在他的身边,若有什么问题,他会及时告知于老夫!”
“哦!原来宋老将军早有打算!属下多虑了!”
“哈哈!老夫带兵打仗几十年,就他这点伎俩怎能逃过老夫的眼睛!”宋老将军夸夸而谈,“不过,也多亏刘军师于朱先锋提出此良计,不然要是想拿下这汴梁城,老夫确实没有把握!”
“宋老将军过奖了!此计本是朱先锋所提,刘某只是传达而已!”刘温谦卑地说。
“哎呀!老夫居然忘了好好夸夸朱先锋了!哈哈!”
“哈哈!”
笑声一时充满了白色的营帐,但是刘温心里却依然有一丝的担心,他虽然号称“赛诸葛”,但是有些事情也不是他都能预料的。
走出营帐,刘温举目观望,汴梁城外的天空甚是清澈,只是这美好的天空却被一道细长浮云划破,远远望去,就有如一位壮汉身上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