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看来,玲儿表面上是如此,但是白静还是感觉玲儿身上散发着一种对二夫人恐惧与恨意,虽然不太明显,但是却能体会的到。
白静怕跑了话题,她便继续问道:“此事从何说起?”
玲儿梳理了一下思路,她脸上的怒气似乎渐渐被时间消去:“夫人因为自责自己生了一个痴傻的孩子,终日苦闷于吃斋念佛之中,但是那种内疚使得她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再为教主寻觅二房,也许天意,那是恰逢教主认识了二夫人妖姬,虽然夫人很是介意二夫人的出身,但是看到教主十分喜欢二夫人,她便默许了事。”
玲儿目光深远地接着说:“自从教主娶了二夫人,他便很少来陪大夫人,而大夫人也没有什么脾气,久而久之,大夫人便习惯了独自生活。事情出现转折的时候,便是去年开春的时候!”
玲儿说到此处更是开始犹豫着,白静看得出,这也许是玲儿心中的秘密,或者说这是教主夫人的秘密,不过这似乎又是玲儿内心的怨气,给人不吐不快的感觉。
“什么转折?”
“去年开春的时候,二夫人怀孕了!”
玲儿的话似乎出了白静的意料,她惊讶地说:“什么?怀孕了!”
玲儿轻“嗯”一声,她似乎并没有太在意白静的反应,似乎在想些什么,或者说是想说些什么。
“自从二夫人怀孕以后,教主几乎不来大夫人的住处了,大夫人虽然没有什么怨言,但是奴婢看的出来,自从教主娶了二夫人,她就很少笑过了!“玲儿一脸失落的表情接着说,“今年春末,二夫人临盆的哪一天恰巧教主不在神教,而二夫人身边的丫鬟们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匆忙中,二夫人的贴身丫鬟春梅找到了大夫人的住处,大夫人得知后,大夫人本来想理会此事,但是二夫人怀的毕竟是教主的骨肉,再加上大夫人默许教主娶二夫人的目也是为了让教主再得一子,但是那样吃斋念佛的日子过久了,大夫人反而对那件事情渐渐放开了,两难之下,大夫人便吩咐奴婢去把山下最好的稳婆接到了神教为二夫人接生!”
“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白静饶有兴趣地问道。
玲儿十分肯定地说:“是男孩!”
“那不正好和了教主和教主夫人的心意了嘛!”白静说道。
“哼哼”玲儿冷冷地笑了笑说,“不过是死的!”
“啊?这是怎么回事?”白静感到很是意外。
“当时神教内院忙上忙下,谁料却在接生的过程中得知二夫人难产,大人与小孩之间只能保住一个!而当时教主没有在山上,得知此消息谁能做的了主!”玲儿越说感到越是激动起来,她的手不停地扭动着桌上的茶杯,而她却不曾低头看过茶杯一眼,“当时所有下人都慌了神,正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小美姐姐匆匆忙忙敢了过来,她说大夫人的意思是要留住大的!”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便按照大夫人的意思抱住了二夫人的性命,而小少爷便没有保住!”
“对啊!只要保住大的,小的还会有的!”白静赞同地点头道。
玲儿一边不停地摇头一边苦笑道:“小姐有所不知,自从那次过后,二夫人怀孕后便无缘无故小产!教主为二夫人寻遍了先生却也治不好她这种怪病!”
对于玲儿说的,白静便猜出了几分,这妖姬本是风尘女子,在古代没什么好的安全措施,意外怀孕变成了妓女们最大心事,怀孕了堕胎,堕胎了又坏,这样来来往往便成了习惯,以现代的说法便是习惯性流产,习惯性流产并不是一定保不住肚子中的婴儿,而要保住那就需要贴别得小心。
虽然白静心里明白这些,但是毕竟这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即使她说出来也没什么用处,反而会引起玲儿的好奇心。
白静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对于白静的惊讶,玲儿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她继续说道:“二夫人似乎不能忘记失去孩子的事情,从那以后,二夫人便对大夫人有了憎恨之心!”
“她为什么会恨大夫人?”
“先前奴婢也奇怪,后来无意中听到春梅和其他丫鬟的谈话,这才得知,原来二夫人因为失去孩子的事情对大夫人耿耿于怀,一是大夫人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便做主保她不保孩子!”
“那大夫人是为她好,她不知道吗?”白静纳闷地问道。
“小姐!您暂且听女婢说。”玲儿打断了白静的问话继续说,“最重要的是,那为二夫人接生的稳婆是大夫人的一远房亲戚,这便是事情的根源!”
“哦!我明白了!”白静有所悟地说,“二夫人怀疑是大夫人让稳婆做了手脚,她认为孩子的死因而不是真正的‘难产’所致!”
“小姐聪明过人!”玲儿一边点头一边说,“奴婢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先前大你说大夫人让教主娶了二夫人就是让教主之位后继有人,那二夫人不知道大夫人也很关心那孩子的一切吗?”
“二夫人自然不知,因为大夫人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大夫人一向不怎么和二夫人走动,偶尔碰见了,二人也说不上几句话,大夫人心里想什么,她如何能知道!”此事玲儿的表情恢复的相对平静了许多,只是语气中还是略带叹息,“虽然那日,教主便把稳婆杀了,但是二夫人依然认定了大夫人就是幕后的主凶,大夫人不喜好与人争辩,就这样,二人的关系到了最坏的处境!”
“哦!事情是这样的!现在我看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这不是好好的吗?”白静略加思索了一番接着说,“可能是现在二夫人把那件事情放下了!”
“哼哼!”玲儿又一次冷冷一笑并用嘲讽的语气说,“放下?这是不可能了!”
“难道不是吗?你看夫人这不是好好的吗?而且我看教主对大夫人也蛮好的嘛!”
“教主心中还有一丝旧情,所以对于此事,他并没有责怪大夫人,但是若说大夫人过的好,那便是假话!”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