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花梓离见着馥落恍然般醒来,见着她将手心放在心口的举动,失声而出,那掩在红袖下修长的手有些不知如何安放,犹如那无法到达彼岸的心。
馥落一惊,不是害怕,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突然被身边的说话声惊醒。忙将心口的手放下,“没什么。”瞟眼间见小花的眉头凝在一处,第一次感到他有心事,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花梓离见馥落从一脸心事的模样立马面对他时转变为若无其事,苦涩已凝结在唇角,慢慢淡现。
“我睡了很久么?”馥落看向台上,早已不是蛛王,擂台上是两个不认识的妖王正在比试,看样子已经快接近尾声。
“不太久。”花梓离恢复了那慵懒的表情,眸子半眯半合。
“那下一个上场的是谁?”馥落悄声问。
花梓离转了头盯着馥落,馥落不知所以然,一脸无措,看了一会儿,妧媚的声音才回答道,“蛇王。”
馥落一愣,她这是睡得不久么?一觉错过了中间十多场比赛。愣过神后瞟着身旁那说着她睡了不久的人,无奈爬上心房。
馥落所料不错,白衣红发妖王被对面冷酷的黑袍妖王打败。下一场在等待中拉开。
面容冷峻却算不得好看的黑袍妖王是兕王,身如牛,一身黑,皮肤也有些黑,此时正站在擂台上等待下一位打擂妖王。
蛇王黑白相间的袍子一扫,飞身向擂台,轻蔑的眼神扫视着妖群。上了台,如无事人般摸着脸旁的辫子,妖气尽显,对着那正对方的兕王随风甩出一句,“你投降吧。”
那语气似如散步心情愉悦随意说出的一般,引得众妖顿时喧闹一片。兕王那方的妖开始愤愤不平;蛇王的下属们则欢呼口哨声一片,他们王,才是妖界之王。
兕王似乎被蛇王这句话触怒,也不开口,径直冲向蛇王,手中拿着大斧就要劈下。
而方才,在众妖眼下,这柄大斧三下直接让上一位妖王内腑出血,失去了战斗力。可想而知,这柄大斧的威力;而此刻却有人敢在它面前说出一句弱。
蛇王见大斧劈来,眸中邪气不减,姿势未一动一分,只从黑白相见的衣袍下生出了原形巨大的黑白色花纹的蛇尾。长尾一甩,袭向兕王。
只见那黑白色的蛇尾一卷,将兕王连人带斧裹在尾间,将之越缠越紧,直到兕王在其中已快出不了气。接着蛇王举起粗壮的蛇尾轻轻一甩,兕王直接从蛇尾中飞出擂台,摔在地面上只来得及说出一个“你”字,便晕了过去。
众妖群惊呼,这般轻易的解决掉了妖界一族之王!这等实力!再看蛇王,手依旧把玩着自己的小辫,脚步也未一动一下。
直到蛇王出声提醒,“龟王,可否宣布下一场了?”眼神中是对着兕王轻蔑不屑的意味。
馥落听着龟王宣布蛇王胜下一场继续之时,正震惊于蛇王的实力。这一世初见,未见他露出实力,后来又见他让着即墨,除了他那阴森森的让人倍感冰冷的眼,便将他的实力排在了不以为然那处。
这一番,是吃足了惊。更决定了以后不再跟蛇王这一群扯上关系,那有仇必报的残暴性格,定会追杀到底。想到此处,紧了紧身子。
下一场,与蛇王比试的是奠柏树王。馥落倒是听过这种树妖。其他的植物类妖一般都不会吃人的,除了在特定情况下。而奠柏树周身的枝条只要一有人或妖触碰到,便会伸出所有的枝条将猎物缠紧,然后吃下去。
奠柏树王上台,这是一个身着青衫的男子,看起来很年轻,一点也不会让人与那吃人的奠柏树联系到一处。只见他头戴玉冠,将浅绿色的头发高高竖起,身材修长,唇边若有若无的挂着笑意,一见只会让人感觉到来自森林的气息。若不是知他是奠柏树王,那浓郁的木之精华,空灵清丽的模样当下便会让馥落心生好感。
蛇王还未有所举动,奠柏树王便先开口,“蛇王,本宫不想做你对手。”清丽的浅绿色瞳中皎洁盈盈。
“那你投降下去罢。”蛇王眯了寒意的眼,将余光一瞟奠柏,无所谓道,不过把玩着辫子的手顿了顿。
“可本宫想引起美人的注意呢。”那浅绿色的眸中依旧盈盈浅笑,眨了眨眸。
馥落有些不相信这话是从奠柏树王口中说出,那外表那般清丽轻灵的模样,不知为何说话有些带着轻佻的意味。
不等蛇王开口,奠柏树王继续道,“看来已经吸引到美人的注意了,那便开始罢。”话语说的毫不在意,亦不管蛇王是如何脸色,似乎只是自言自语便决定了这场比试。
台下人对奠柏树王的态度有些捉摸不透,但奠柏树王的脾气古怪也是出了名的,有的没听说过的妖摸着脑袋,搞不清现状。馥落亦是如此,但只是心中默默的诧异。
蛇王面色一沉,眼中厉色彰显,嘴边的邪笑再不再,转了转颈脖,活动了下筋骨,眼中的寒意让人毛骨悚然。
奠柏树王无所谓的模样,依然笑意盈盈。
蛇王对奠柏树王的态度很不爽,蛇尾一出带着极大的力道便想直接颤裹住奠柏树王。
奠柏青色的长袍一跃、再跃,在空中不断旋转,跳跃,轻易的躲避着蛇尾。众妖眼前只见划过一道道的绿花,清新着妖群的视线。而绿花过后便是紧追不舍的黑白粗长蛇尾,落差感不言而喻。
蛇王见此,将蛇尾速度提快,心想这下便能抓住那令人讨厌一直蹦哒的身影。可不想那绿色身影像是有感知一般,身形更快,似乎只是在逗着蛇王玩。
蛇王怒,半眯的眸子睁开,发狠之意似乎令周围气温下降成冬日的温度。死死得盯着那越来越去却刚好躲过蛇尾的奠柏树王,心中气愤尽数表现在脸上,那有些阴邪女气的容颜已让人感到惧意直达心底。
奠柏树王却一边躲避一边四处瞧着,一派肆意享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