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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懵懂之约

就像青春期一样,本来看着顺理成章的事,一转眼全都变了,杨华东和朱敏还没反应过来,杨森突然之间,就像变了个人。

从美国回来后,杨森的心一直收回来,总想着和玛丽、皮特一起的快乐时光。忘不掉老师教他的BBOX,有事没事地练上一通。但都避开同学,害怕他们知道,也害怕他们打击自己,所以,没人的时候,或者一个人在家的时候练发音,录下来反复听,反复练,甚至有些着迷。

最让杨森难忘的是玛丽,她的笑容灿烂得就像花儿一样,每次想起那天撞到她,杨森的心里就怦怦直跳,他知道撞到的是她的胸部,柔软又有弹性,她的胸部很大,捡书的一刹那,他清楚地看到她的****,他一闭眼就能感觉到。每次想起来,心里都涌荡着一股冲动,但又觉得自己太龌龊,不该去那样去想。玛丽对自己那么好,还送了他一个棒球和手套,他觉得那样想是对玛丽的亵渎,也是对皮特的亵渎,让他心里烦躁不安。

虽然杨森不愿去想,可还是忍不住。

拥抱和亲吻是西方人的礼节,这一点杨森知道,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初吻竟然给了玛丽,虽然这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接吻,可拥抱她,被她拥抱的时候,脸贴在她的脸上,他感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心跳不已,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暴发。

住在皮特家的时候,有天晚上,他去厕所,路过皮特房间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动静,侧耳一听,房间里不断传来玛丽的喘息声。杨森知道他们在做爱,尿意全无,赶紧回到自己房间,那天夜里,他没睡好,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跑马了。

那天之后,他对玛丽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反感,但又想看到他,这种感觉直到回到欢城还有,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玛丽,有时候,上课也走神,总像控制不住自己似的,老想着她,她的笑,她的****,甚至她的尖叫……

这些想法始终浮现在他脑海里,那次语文课上,老师叫了他两次,他都没反应,同桌的李梦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干吗!”

杨森自己没感到声音有多大,但全班人几乎都听到了,引得教室里一片唏嘘。过后,杨森也觉得让李梦特别尴尬,又过了两天,他把在帝国大厦买的金刚手持美女安的卡通纪念品送给她。但没直接给她,因为那天之后,李梦的脸总是冷冰冰的,看也不看他。于是,杨森那天早早来到学校,见李梦还没来,便把卡通放在她的抽屉里,做贼似的心里一阵狂跳,然后安然地坐在课桌前,装作看书的样子,焦急地等待李梦的到来。

李梦来到教室,像往常一样,打开书包,把书放在课桌上,拉开抽屉时,突然发现卡通,她愣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杨森,杨森不敢看她,手里拿着书,装作很平静的样子,知道李梦发现了他送的礼物,但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里七上八下的。

过了一会儿,杨森用余光看到李梦又看了一下卡通,把它悄悄拿出来,放进书包里,然后用极小的声音说了一声“谢谢”,声音小到杨森几乎都听不到,但他知道真真切切听到了,而且隐约听出那声谢谢里,有种羞涩感,又带着惊喜,无论怎样,杨森知道李梦似乎已经原谅他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那天一整天,杨森都感到自己沉浸在幸福之中,人也有了精神,精力充沛得像头狮子,好像全身都有使不完的劲。

李梦还像以前一样冷眼看他,不说一句话,其实这样的方式,在班上早就流行,也不是流行,好像是约定俗成的事,男生女生总是不说话,除非万不得已才出口,连名字也不喊,只“哎”一声,就直接把要说的说出来。

杨森虽然平时表现热情,但也很少和女生打交道,但从那以后,他对李梦的感觉有了微妙的变化,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李梦从小学习钢琴、小提琴,已经坚持了很多年,钢琴、小提琴已经达到表演的级别,因此,李梦成为班里的文艺委员,但因初三学习任务重,班里、学校里的文艺活动参加得少了。以前没太在意她,现在离那么近,每每不经意瞟上一眼,杨森发现,李梦的皮肤白皙,这是李梦趴在桌上写字时,杨森偶然发现的。李梦裸露的胳膊上,长着很多细密的汗毛,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他在玛丽的胳膊上也看到过,只是玛丽更白,汗毛更多。

一股冲动隐约升起,杨森忍不住伸出胳膊,佯装写字跑在课桌上,胳膊肘伸过去,轻轻触碰一下李梦的胳膊,就在那一瞬间,他觉得全身颤动了一下,李梦也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立即缩回胳膊,看了他一眼,目光相对的一刻,杨森突然觉得李梦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美。李梦留着长发,扎成马尾,眼睛很大,就在看他的那一刻,他发现她的眼睛很迷人……

李梦有个双胞胎弟弟李想,在隔壁的班里,他们从小就是同学,虽是双胞胎,可两个人长得完全不同。个头虽然差不多,大约都是一米七,李梦身材匀称,已经凸显少女胸襟,李想则膀宽体胖,不知道的人,根本认不出两个人是双胞胎。

杨森和李想同学多年已是好友,几乎每周,他们都要去麦当劳吃上一顿。但那天之后,杨森总觉得别别扭扭的。

星期天,杨森约好和李想一起去麦当劳,太阳已经西沉,外面还是有点热。

杨森早早地来到位地欢城大街的麦当劳,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李想的影子。来麦当劳的人很多,人来人往的,有大人也有小孩,但杨森没发现认识的同学。

忽然传来一阵钢琴声,是学校餐厅里经常播放的《我心永恒》,杨森知道,麦当劳为了吸引顾客,常常举办一些活动,也时不时地有人来这里表现一下,孩子更是乐此不疲,大多是借着机会,练练手,表演一下所练的曲子,弹得好的级演奏的几乎很少。但这曲《我心永恒》听起来却不相同,杨森几乎是在瞬间,便完全融入其中了……

这让他想起在新泽西参加的音乐节,吃着美食,听着音乐,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晚上……直到一曲结束,人们不由鼓起掌来,杨森才回过神来,他站起身走过去,才发现一个身穿蓝色碎花连衣裙的长发少女,正优雅地屈身向观众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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