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的老家,在NB市里面很偏僻的一个小村庄,靠山靠水,风景很错,山上到处是毛竹,是中国比较有名的毛竹基地。
现在正值夏天,但是村里应该还很是凉爽吧,靠着山,靠着水,热了有树乘凉,有水可以嬉戏,毛浪坐在去老家的车上一阵恍惚,离开老家多久了,虽然没次过年来看下,但是都不过夜的,三年四年,不,应该有六七年了吧,当时小学在村里读的,那时妈妈在家里做饭,爷爷也在,等我读书回来一家人一起吃饭,只是爸爸都不在,那时爸爸在外面拼搏,总是不能在家多住几天。
后来爸爸要妈妈出去帮他,爷爷就一个人在老家了,自己和弟弟也就在村里读到了2年级,就被爸爸带到宁波的学校,托付给了学校,那是爸爸妈妈在外地,自己和弟弟就住学校,就暑假和寒假去爸爸那住,等自己小学快毕业了爸爸也走了,妈妈也就回了宁波,在宁波落下了脚,就这样老家就更不去了,过年也是去爷爷那扫墓。
弟弟和自己一样,心里其实都很想爸爸,虽然爸爸从小就不怎么在自己两兄弟的身边,但是两兄弟每次见到爸爸总是很开心,爸爸走后,发现一切都变了。
三人转了车,又上了一班直接到村里的车,在车后面三人并排坐在一起,心里都是想着自己的事,毛龙抱着一个大书包说道:“舅舅,小时候在老家还是很有趣的,夏天现在这个时候就一起去抓螃蟹,一起去游泳,山上还有野果子摘。”小舅舅也笑了起来,说道:“小时候就是好啊,那时候村里还有很多认识小朋友,现在长大了都不认识了,村里都是些老人。”车子发动了,开出了车站,两人安静了下来。
两兄弟的衣服都放在那个大书包里,而两人舅舅的衣服就用以个小提包拿着,身上都没带什么东西,兜里带了200块钱,是临走时母亲给他们的,虽然在老家饭可以吃姑妈的,但是母亲说万一有什么口渴肚子饿的可以用的着。
车子渐渐开进山里了,公路也变成柏油马路了,车道变窄了,路边到处是山,山上到处是树,但是靠近公路的这边山,全是毛竹。渐渐的一边山没了,车子进了绕山公路,一边变成了靠这水,有点悬崖的味道,虽然不时对面有车子开过来,但是车子还是稳稳的向前进着。
看着车窗外,山上片片绿荫,毛浪又点迷恋,小时候爷爷就常带着自己去山上挖笋,山上还是那么绿,那么茂盛,一点都没变的样子。看了看边上的两人,仿佛和自己一样也陷入了回忆当中,不由一阵苦涩。
车子开进过一个大的石牌坊,那是要到村子了,停车场在村子外的学校旁,车子在那停了下来,开了门,三人随着人流走了下去,站在车外面,都是一阵发呆,而后大声笑了起来。
三人的家在村子的很上面,从小在大人那流传下来的叫法叫四大队,三人要走一段不少时间的路,才能到,看着以前一起读过的小学,现在变了好多,小学那个小的可怜的操场上,其实就是一个篮球场,上面晒着很多笋干,大概是边上人家晒的,学校都已经放假了,三了向村里走去,边上的小溪还是老的样子,只是感觉上面地方变了,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到了村里的菜场,变化就很大了,菜场重建过了,现在边上还有很多健身工具,但是在菜场边上,让人感觉有点不伦不类,村里的好奇的看着三人,打量着三人仿佛在思考这三个小孩会不会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小孩呢。
过了一跟大桥,也就快到三人的家了,远远的看见一个很大的木门,上面有两个大铁环,那里就是两兄弟的家,而小舅舅的家在还要高点的地方,所以三人就在此分别的,说好吃好饭就一起到村里转转。
看着小舅舅拿这包走远了,两兄弟也向自己家边走去,但是两人没回家,而是去家门边的那个小店,那里是两兄弟的姑妈家,姑妈和姑父住在老家,在村里的一个毛竹加工小场工作,在家里开了个小店买点东西,赚点小钱。
两兄弟走进了姑妈的小店,看见姑妈真在做午饭,也是坐了快三小时的车,将近中午,是该做饭了,姑妈抬头看见了两人,先是楞了下,而后瞧出是两兄弟,放下手中的东西,笑着迎了上来:“大毛二毛,长那么大了,姑妈都认不出来了,真的,都那么高了,把包放下吧,快吃饭了,你们也去洗洗脸准备吃饭吧。”两兄弟高兴的喊了声姑妈,放下装着衣服的书包,去后面洗脸去了。
吃午饭的时候,姑父背着个锄头满身是泥的回来了,看见两兄弟也是一阵高兴,问这问那的,毛龙开心的说道:“姑父,你是去山上干嘛了。”姑父在后院擦了下身子,坐下道:“去山上看看种的杨梅,还有一些树木,没事瞎折腾啊。”姑妈在一般一直给两人夹菜,村子里的菜场也没什么菜,姑妈家的菜叶很平常,4个菜,一个汤,但是两人还是吃的很多,姑妈看着很是高兴。
吃完饭,和姑妈说了声,两人就走去边上的自己家,打算中午把家里打扫下,家里一定脏的要死,两兄弟的老家是一栋两层的落地房,很是古老的感觉,毛浪用钥匙打开楼下的房门,推开来,一眼忘去,一种让人窒息的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两人走进了家门,小小的一楼就50多平方不到,一张已经有点破损的桌子,一个大的吊扇,上面全是蜘蛛网,后面的水槽和放碗筷的地方也是脏的不成样子,已经长满了青苔,两人随便看了下,没在意,顺这小楼梯,上了二楼,用钥匙打开了二楼的门。
一股霉味扑鼻而来,用手甩了甩,毛浪当先走了进去,二楼就显得更加的小了,房间里就是两张床,一张大的一张小的,分别靠在两边,中间靠墙的是张办公桌,本来上面是放电视的,但是老家所有值钱的东西和能用的东西,都拿去宁波了,现在只剩下一起没用的。
两人拿起床上厚厚的破旧的棉被,甩了甩,一阵阵灰飘散了起来,被子里都是老鼠屎,两张床脏的不行,两人打扫了下,把脏的被子扔到角落,床上的脏东西用床单包起来丢掉,弄了一会发现还是那么脏,没办法床上只剩下还算干净的垫的被子了,还是全棉的,毛浪说道:“算了就这样吧,别搞了,反正我们晚上都出去山上练武功,早上就随便睡下就好了,夏天不要被子也没事。”毛龙打开楼上唯一一个壁橱,在里面翻了下,但是发现只是些没用的东西,也就没兴趣了。
楼下传来阵阵呼喊,两人一听就知道是小舅舅来找两人了,两人下了楼,关上二楼的门,出了家门,果然小舅舅已经在楼下等着了,看着两人说道:“喊了你们半天,家里怎么样了,很脏吧,嘿嘿,我外婆家可是很舒服哦,有电视又有电扇,你家什么都没有吧,哇哈哈。”两兄弟一阵鄙视。
三人顺着横穿村子的小溪走着,只是想在村子里到处看看,看看这些记忆里的东西,村子里多了很多陌生的外地人,少了很多朝气的年轻人,到处是一些剩下的老人,三人边走边看,不一会走到了村的最上面,在上面就是过了最外面的亭子上大山了。
三人停了下来走进一片小竹林,在里面点了烟随便找了石头坐了下来,小舅舅当先说了起来:“要不,来我外婆家住吧,我那房间虽然小,但是三个人挤挤还是睡的下的,地上铺下席子也可以睡。”毛浪笑着摇了摇头,说:“舅,家里很好,我们弄干净了,没事的。”小舅舅也就没说什么了。
“舅舅,我们两兄弟去爷爷的坟前看看,你自己走走吧。”毛浪抽完烟,站了起来说道。毛宁刚看着两人,应了声,两兄弟转身向村里走了回去。
两人小的时候最亲的除了爸爸妈妈就是爷爷了,奶奶在两人还没映像的时候就走了,爷爷一直陪着两兄弟,教两人练毛笔字,教两人道理,爷爷以前是当过兵的人,很喜欢教训两个孩子,但是却又十分疼孩子,妈妈带两人走后,就很少见到爷爷了,爸爸走之前爷爷就走了,现在记忆里只剩下些爷爷的面容,还有疼爱自己时候的样子。
两兄弟在姑妈家,拿了两根蜡烛和三根香,绕过村子向爷爷的墓地走去,虽然不是很远,但是还是要爬山,两人一会就上了山,脚步连点,一会就到了爷爷的坟前,两人站在坟前,傻傻的站着不说话,就是看着,坟边上的茶树都那么大了,爷爷那年葬下去的时候,还是那么小,两人心里翻起一阵阵痛楚。
毛浪用火机点着蜡烛,插在坟的两边,在点着蜡烛跪在地上拜了三拜,然后站了起来,弟弟接过香也跪下拜了三拜,然后把香插在了坟前。毛浪向弟弟要了跟烟,放在嘴里点着,然后放在爷爷墓碑上,心里默默念叨,爷爷孙子们回来看你了,本来爸爸也会一起回来的,但是妈妈不想离开爸爸,就把爸爸葬在宁波的墓园里了,爷爷你就放心吧,妈妈我们两兄弟会照顾好的,弟弟我也会照顾好的,只要我这辈子在,就不会让他们委屈的。
毛龙看着哥哥站在墓碑前,萧条的身影,眼睛就渐渐泛红,很是难受,转头不想在看。毛浪在坟边把一些杂草都拔掉,整理了下,用手摸了摸墓碑。
爷爷,其实我们都很想你,你交我们的话我们都没忘,永远都不要欺负别人,也不要被别人欺负,你交我们的道理我们一直会记着,一辈子都不会忘了。
爷爷,你在天堂过的还好吧,一定很开心吧。
爷爷,以后我们会常来看你的,你放心吧。
爷爷,真的,我们真的好想你啊。
毛浪捂着嘴,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