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天气,在这温差比较寒冷的天雪国显得异常难熬。
君倾诺抚着被冻得发红的脸蛋躺在御花园的躺椅上,身上盖着雪白的毛茸茸毛毯。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太阳照在身上有一点暖洋洋的。
虽然她喜欢蒙着被子睡觉,但就在样躺在阳光底下似乎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御花园里也没多少种花了,除了梅花,茶花和杜鹃以外,还有几种她叫不出名字的花。她对这个没有研究,除了知道它们长得好看之外就没什么了。
就连寸晓也在一旁打盹,君倾诺让她自己可以回去,她偏要守在这里,那就随她了。
阳光刺中眼睛,很温和的感觉。君倾诺翻了一个身,侧着躺下,闭上眼睛,一片安详与宁静。
花丛中响起了一阵轻微的响动,君倾诺埋在毛毯下的眼睛颤动了一下,接着就感觉有什么轻轻落在了她的发间。
君倾诺不动声色的继续躺着不动,她能感觉得到,那人就站在她旁边,且正在注视着她。
过了好久,那人叹息一声,“安乐公主,我知道你是醒着的,就连看我一眼也如此不愿么?”
听到这贱人的声音,君倾诺更加不愿意动了,如此春光就这么被一颗屎壳郎挡住了视线,可惜了......
虽说他还不至于有那么大的分量,可以打扰了她的好心情。但却破坏了那一份宁静。
萧远站在旁边,一身的锦衣玉服,奢华的俊朗面孔。在君倾诺的面前,却只能充当几株花景的破坏品。碍眼的很。
君倾诺从躺椅上站起来,发间的花随之落到地上,被君倾诺一脚踩在鞋底下,浑然不顾萧远微微变色的脸色,眼睛落到刚刚被萧远折断的花束上面,“太子殿下来此有何见教?”
“君倾诺,你一定要和我如此生分么?”萧远紧紧的看着君倾诺的眼睛,手指握的发白。她当真就如此看不上他么?居然宁可看那片残花也不愿分他一点视线。凭什么?
君倾诺依然是懒懒的站在那里,错觉中萧远仿佛看到了君临天下的气势。但她说的话却无比犀利:“太子殿下,本公主和你很熟么?”
“几个月前,我看你对我萧国皇宫熟悉得很,怎么,现在和我就不熟了?”
不熟,她居然说不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很不舒服,像是要和他撇清所有关系一样,她都把他萧国圣物拿(偷)走了,还想着和他撇清关系,他决不允许。
“那么你是来要那颗破珠子的?我可以给你。”君倾诺无所谓的说道,反正现在放那里也没用了,还占地方。
“你!”萧远气结,现在还给他?那当初费那么多劲是偷着玩的么?她就这么想和她撇清关系?“珠子你留着,就当我给你的信物,六年后,等你及笄后,我会再来找你,那时候...我希望你能接受我。”
“先不要忙着拒绝,雪皇说你还小,但我会等。”萧远深情款款的说完,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转头忧伤道:“我要走了,今早收到飞鸽传出,父皇驾崩了。六年后,我希望你能接受我。”
这些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起初只是征服的心理,后来却衍发了连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他欣赏她的同时也把她当做对手,从而完全忽略了君倾诺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
他相信他说的话君倾诺都听得懂,明知道她还只是一个小女孩,但却从没让他轻视过,对...那是一种气场。不容忽略和轻视的气场。
但那一种莫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对她......怎么可能。萧远立刻摇摇头,他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连那么小的孩子都看得上。一定只是一种想要征服她的心态。
萧远走后,寸晓立刻过来捡起快要掉在地上的毛毯,“公主,要不要再休息一会。”
寸晓也不怎么喜欢那个什么太子,但她只是一个小宫女,主人在说话的时候是不能插嘴和打扰的。不然那次也不会怕君倾诺吃亏所以叫来了君倾琉,还好...君倾诺没被欺负到。到后来,君倾诺没问,她也就没说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欺负得到君倾诺的人除了一个夏炎,就找不出还有谁了。
当然,后来出现一个让君倾诺为之守护的人,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