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滚烫的泪水流淌在若馨的胸口,仿佛烫进了心底。
他只是一遍一遍重复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这是他第二次为她流泪,一个男人的眼泪,两次为一个女人落下。
若馨抚摸着他冰冷的金冠喃喃道
“这金冠,真的很美,只是我要不起。我不能欺骗自己的心。我要的不是金玉朱钗,荣宠尊贵,我要的是一个,真正身心都属于我的男人,陪着我纵情山水间。我爱你,我愿做你的女人,但我不想被困在你府中那一方小小的宅院。让我做你的女人吧,过了今夜,请放我走,忘记我!”
“不!我决不放手!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我要你堂堂正正的做我的女人!我不能这么让你没名没分的跟了我!”他仓惶的从她身上逃开,拉过棉被盖在她的身上。再也没有看她一眼。冲出了房间。
若馨裸着身子蜷缩在了湿冷厚重的棉被中。这才感觉到刚才被御风触碰过的每一寸肌肤都灼热的发烫。小腹刚才被,他坚挺欲望顶着的地方,更是烫的仿佛放置了焦炭一般。
若馨没有怪他,今晚对她的所作所为,只是反反复复的回想着他的泪水,他那一声声发自肺腑的我爱你。
她迷惑了,该和他回去吗?去接受他的安排?
他真的不能离开她么?她对他真的这么重要?好累!
只愿明天的太阳不要太早升起。
御风奔出禅房外,将自己整个人泡在了漫天的大雨中。
自己这是怎么了,从小到达,他不曾为谁这么上心过。她只不过是自己在街头捡回来的一个拖油瓶。她又什么好的,不是特别漂亮,又倔强,还这么心高气傲,不愿意做侧室。她走就走路吧,为什么自己还巴巴的追她回来?
可她就是这么深深牵绊着他的心,他在意她的一瞥一笑,胜过自己。
当她说出那些无理的理由偏要赖着和他回家........。
当她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
当再次遇见她,她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从什么时候他的心已经随着她起起落落?
真希望这一场大雨能浇灭自己心中为她涌动的火焰。
真不该多管闲事,真不该带她回家,真不该爱上她!
破晓微白迎霞光,雨打芭蕉叮咚响。
她眼皮肿的睁不开,右肩痛的还是一动就钻心的疼,看了看地上被御风昨晚撕碎的残衣碎片,才恍惚想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若馨拉开棉被,看着一丝不挂的胴体,脸愈发滚烫起来。
虽然昨晚,他到了关键的时候停住了。但是在她的心里仿佛已经承认了,她已经是他的女人?
她左右看看,没有找到她的衣服。御风也不在屋里,在这寺庙中,她是唯一的女子。昨晚送她来时一定也是他退去了她的外衣吧?
若是他昨晚,没有停下来........。我还能原谅他吗?
若馨脑海中闪过纷乱的念头。
总不能一直这么裸体躺着吧?
她站起来,卷着棉被,无奈棉被潮湿厚重,她的胳膊脱臼才被御风接上,实在无力夹着它行走。她抬眼看看,叹了口气,只能想着先把这床两侧的白纱帷幔扯下来,不管怎样总要找件遮身蔽体的东西吧。
她现如今只有一只手用得上力气,踮着脚尖,夹着棉被,左手一用力,帷幔应声掉落,只是潮重的棉被也不慎滑落了她的肩头。更倒霉的是与此同时她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啊......别过来!”若馨尖叫一身,背对着门跪在地下。疯狂的把棉被,帷幔往自己胸前堆。
右臂的疼,让她疼的冒汗,心里的羞臊感,让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实木的床头。
来者不是个和尚吧?若馨绝望的想到。怎么没声音?
她光洁的脊背,还有她裸露的屁股,此刻尽数落入来者的眼中,她真的想撞死了。
她听着,缓慢的脚步声走到了自己身边。一双温热的双手握住了她的双臂,我肌肤上起了一层栗粒,忍不住的颤抖。
心里倒是安然了许多,还好不是和尚是他。转念想到,虽然昨夜已经****相对,但是这是在大白天。
若馨依旧有撞死当场的冲动!
他将她扶起坐在了床边,她始终把扯下的帷幔紧紧攥在胸口,不过也没什么作用,那不过是一层近乎透明的白纱。
若馨的胴体已经完整的印在了他眼中。
他倒是很淡然,他递给她一身小沙弥的青灰色僧衣。
“穿上吧!”他起身走到桌子旁,背对着她负手而立。只见他浑身湿透,发丝还滴着雨水。
他难道在雨夜中,站了一晚?
她望着他的背影,将帷幔扔了,拿起了僧衣,那僧衣甚是宽大,左手穿进了,受伤的右臂确是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累的她脊背额头都是汗。
“我.痛,我穿不上!”若馨实在无奈,只能求助于他。
他背对着她的身子怔了怔。
“那我闭上眼睛帮你穿。”他闭着眼,慢慢走到我身边。拿起僧衣,摸索着帮她穿上。御风手指划过她身上的皮肤,就如同在那里,洒下了火种。
若馨望着他紧闭的双眼,忽然万千心绪齐聚心头。是失落,愤怒,还是一丝欣喜?
昨夜,他强硬的对她.......。
“好了么?”
“恩。”她忙收回思绪,低下头。双颊滚烫绯红
“你刚才在做什么,万一进来的不是我怎么办?”
他倨傲的面色,透着醋意十足的质问。忽然让若馨觉得十分可爱。
她浅浅的笑出了声。
他见她笑了,自己的脸也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他们是昨晚刚刚拜完天地,行完周公之礼的燕尔夫妻。
那般略带紧张的尴尬,那妩媚的娇羞。
他望着她盈盈如春水的眼波。
她凝视着他深情四海的双眸。
“我有话对你说!”若馨和他同时道。
“你先说吧!”
“还是你先说、”
“那么一起说吧!”
“我愿放弃王位。”
“我愿随你回府。”
若馨和他皆是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彼此。
她和御风彼此沉默了很久,禅房安静的只能听到屋外,房檐雨打在芭蕉叶的声音。
“我不想失去你,我回去想办法辞去官爵,向父母请罪。”他的眉宇间的失落与惆怅,是那么的明显。
若馨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肯为自己放弃一切,甚至他尊贵的王爷之位,至亲的父母。
而她自从和他在一起,已经承受了来自他太多的恩惠。为什么就不能为他付出一点呢?
她耳边响起了赤那临走前的话,也许在未来的某个时代会实现一夫一妻,但不是现在。
若执意如此,就只能有两个结局,一是和他天各一方,她自己孤独一生。若他不愿放弃她,就只有与皇上,父母决裂,成为众叛亲离的人。二就是,若馨接受命运的安排,做他的侧室。
原来她逃避了这么久,挣扎了这么久,结局还是回到了原点。
早知道如此,何必要兜兜转转这一大圈?弄的自己和他偏体凌伤?
“我愿跟你回去,做你侧室!”若馨别过脸将眼角的一滴泪,擦掉。
“这是你心甘情愿说的话么?如果你再次欺骗我,我怕我会真的发疯!”
“我是心甘情愿的,我杨若馨愿意一生跟随齐御风!”她望着他的眼睛。
他,很久没有说话,突然将我拥入怀中。
深深的,深深的吻了下去。
若馨忘记了疼痛,缠绕着他的脖颈。回应着他如狂风骤雨,澎湃海浪的感情。
唇齿交融,火舌缠绵,晃晃乎仿佛置身百花丛中。旋转飞舞,如彩蝶扑花。飘飘然恍若飞上九霄云层,翱翔天际,似白鹭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