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午。
许常瑞彻夜难眠,眼眶泛着一圈青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冯谦宇驰骋沙场多年,死亡早已屡见不鲜。他淡然自若的细呷香茗,等待丁探长的到来。
顾小川驾着马风尘仆仆的赶回幽兰山庄。
丁毅丁探长三十出头,身材魁梧,一双英气的剑眉,凌厉的双眼令谎言无所遁形。
“冯大人!别来无恙!”丁毅热络的上前打招呼。
“丁探长。”冯谦宇面带笑意的与他握了握手。
两人已相识多年,交情不浅。
“冯大人,这是法医李旭文。”丁毅身旁清瘦的男子礼貌的点头示意。身后跟随着两位黑色制服的警员。
许常瑞长叹一声,忧心忡忡的说道:“丁探长,望您尽快将真凶缉拿归案,还山庄一片安宁!”
丁毅拍了拍他的肩,宽慰道:“你放心!”
冯谦宇将案发经过从头至尾叙述一番。
丁毅眉头紧皱,面色沉重,“众目睽睽之下竟敢行凶杀人,这凶手真是胆大妄为!若不及时将此人捉拿归案,怕是后患无穷!”
静谧悠然的竹林依旧是清香袅袅,却宛如美艳的女子揭下皮囊露出森森白骨般令人心生恐惧。
案发现场,李旭文解开死者的衣钮,血迹干涸的伤口尤为刺目。
花海旁伫立着几棵枝繁叶茂的柳树,树影犹如轻盈的绿纱将冯谦宇的身躯笼罩。
冯谦宇若有所思的站在树下,喃喃自语道:“凶手若是藏匿在此处倒是不易发觉…”转身看了看尸体所处的位置,心中更为肯定自己的猜想。
冯谦宇绕到柳树后,仔细将周围勘察一番,并无异常之处。
一无所获正想离开时,脚下却不知踩中什么。冯谦宇拨开杂乱的草丛,一张手工自制的木弓全然显露。想来是凶手窜逃之时,将这作案凶器丢弃于此。
冯谦宇将木弓交付于丁毅之手,指了指杨柳树,“丁探长,这木弓是在那几棵树下找到的,若我没猜错应该是作案凶器。”
丁毅冷哼一声,“这贼人倒是狡猾的很,这观赏之色倒成了他的藏身之处,怪不得你们毫无警觉。”
李旭文起身对两人说:“死者四肢均无伤痕,致命伤便是胸口这一处,这只箭直射心脏,他便在挣扎中死去。”
李旭文接过丁毅手中的木弓,用放大镜仔细观察。
“这儿有血迹!”他指着弓弦上已干涸的血迹说道,“应该是凶手所留!”
“木弓既是自制的,凶手应是善用弓箭之人。利用柳树藏身,定是熟知山庄地形。”冯谦宇将猜测和盘托出,“凶手与山庄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丁毅颇为认同的点点头。捋了捋头绪,沉思片刻问道:“昨日在案发现场的人呢?”
“全在旅馆候着。”
许常瑞听闻丁毅前往旅馆盘问昨日在场众人,便让许雨柔一同前去,引荐她与林景枫见上一面。
办案本就不该让无关的人多加干扰,避免节外生枝。许常瑞此举倒令丁毅略感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