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牢房里散发着腐臭的味道,偶尔会有几只老鼠窜来窜去。
常缺静静的站在墙边,尽管自己已经是想尽了所有的办法,可是还是没有找到逃出去的方法。若是自己的武功能够与前世一般好,那么也是不用愁逃不出去的了。
“听说那曦国的皇帝已经到达了前线,今天正式宣布御驾亲征呢。”一个士卒的尖细的声音在牢房旁想起。
“哼,曦国皇帝亲征能有什么用,他要的这个女子,现在正在我们手中,我们还怕他不成。”另一个士卒的声音略显粗犷沙哑。
“诶,话不能这么说,要是这个曦国爱美人不爱江山,那还不就是束手就擒。”
“也是啊,但是他要是爱江山而不爱美人呢。”
......
两个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常缺的心渐渐地变凉。
大战在即,若是连弗为了自己而停止征战,那么士气一定会是大受损伤的。前世,连弗倾尽了天下也要护自己一世安好,那么今生呢?今生自己和连弗也是才见了几面而已,他怎么那么傻,居然广告天下,要找到自己呢。
阳光透过铁窗照了进来,照在常缺苍白的脸上。常缺伸出五指挡在眼前,却是依旧能够看见耀眼的阳光。
常缺微微一仰头,头上的绿檀木梧桐发簪就掉在了地上。常缺急忙捡了起来,却是想起了李沐炎冷冷的一张脸。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身上,很是灼热,而常缺的全身却是渐渐的变得冰凉,发抖。
李沐炎让她来陈国偷虎符根本就是一个局!
常缺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绿檀木梧桐发簪,手指的关节处渐渐地发白。若是自己来陈国成功的偷到了虎符,那么曦国攻下陈国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情。而自己的画像已经是被连弗九州大地的各个地方都发遍了,那么李沐炎一定一早就认出了自己。所以若是自己偷虎符未能成功,而被逮捕了,那么陈国的人一定会拿着自己要挟连弗。若是连弗有一点点的犹豫,那么一定会影响到士气,更重要的是失去了他身为一国之君对于曦国百姓的威信,失去百姓的拥护爱戴。而李沐炎即使是不要陈国的虎符也是能够拿下陈国的。到时候,李沐炎在百姓的心中树立了威信,那么他以后篡位弑主以后也是可以很快的安定民心。
好一个一箭双雕!李沐炎的这个计谋百利而无一害。
常缺的身体抖得很是厉害,都怪自己同情心泛滥,而将会害的连弗两难。可是,这一世的自己真的可以让连弗在她与天下之间动摇中。
她真是一个不详的人。
常缺久久的蹲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用手指在地上写着连弗与李沐炎的名字。一只肥肥的老鼠很是大胆的跑在常缺的面前,准备狠狠的咬着常缺的脚趾头。常缺一脚将那只老鼠踹开很远的距离。“我花常缺还没有沦落到连你都可以欺负的地步上。”那老鼠被踢了以后,一溜烟的逃跑了,马上就不见了身影。
“吵什么呢。”那两个士卒听见了常缺里面有动静立马就走了进来。
常缺静静的站在原地,也不回答。
“问你呢,刚才怎么发出那么大的声音,还有你在说什么!”声音尖细的那个士卒凶神恶煞的问道。
“两位官爷,小女子的确是吃不下这个牢饭,所以刚才忍不住抱怨,故此说话大声了些许,还望原谅。”
那两士卒听着常缺这么说,说着常缺的手看着地上的饭菜,里面只有几片发黄的菜叶,饭里面还有很多石子。
“”有吃的就不错了,还挑剔什么!”那声音粗犷沙哑的男子挥舞着手中的鞭子狠狠的在铁杆上打了一下。
常缺见状害怕的退后了一些,红着眼睛说道:“两位官爷行行好,就看在小女子一天都没有吃饭的份上,到外面去给我买些能吃的饭菜进来吧。”说罢。常缺从怀中拿出两锭银子放在手中。“官爷,求你们了。”
那两个士卒喜笑颜开的接过常缺手中的银子,说道:“好说,好说。”
“给我一块儿。”另一个士卒急忙拿过一锭银子放在手中。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将银子放在嘴中狠狠的咬着。
“是真的,是真的。”
常缺静静的看着一脸兴奋的两个人,只见两人身体渐渐地变软,失去知觉,躺在地上。
见两人都晕倒了,常缺赶忙穿过铁杆间的空隙,拿下他们腰间的钥匙,马上打开。
打开牢门后,常缺急忙跑出去,一定不能让他们利用自己去要挟连弗。
“你这是想出去散步吗?”黑衣人悠闲的站在地牢门口,仿佛早就料到常缺会偷跑出来。
常缺照在原地,怒视着眼前的人,若是自己的武功能够和前世一样好,那么这个黑衣人根本就不足为据,而今却只能任人宰割。常缺心中属于刺客的血液渐渐沸腾,无论如何她都要冲出去。
常缺拿起牢房里的刀向黑衣人砍去,黑衣人见状只是笑着躲开,并不伤害常缺。
终于常缺打累了,黑衣人打向常缺的右手,常缺手中的刀马上掉在地上。黑衣人反手一拿,就将常缺的双手禁锢住了。
“放开我!”
“你这么急着逃出去,是怕我拿你要挟曦国皇帝吗?”
常缺闻言并不答话。
“你以为,像你这样重要的人物,我会只是派两个人看着你。看给我看清楚了。”黑衣人拉着常缺的手走出牢房,只见牢房外站满了弓箭手与其他的士兵。
“现在,无论是谁来救你都是插翅难逃!”
“你就不怕我咬舌自尽吗?”常缺狠狠的说道。
“咬舌自尽?哈哈。”黑衣人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很好听的笑话。“只要你的身体还保护的好好地,隔着那么远,谁能够知道你是活着,还是死了。不过我还是劝你啊,别去自寻短见,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曦国的皇帝是更爱他的江山,还是美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