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就一起吧!”杨卓提议道,在客栈里也无事,倒不如去见见喜娃有没有他说的那么有天赋。
子谦连忙出声阻止,道“你去干什么?你可不许跟我抢徒弟?”
“怎么会?君子可不夺人所好!”
“那你不去罗桑家了?罗家小姐可生的如花似玉,昨日你们一同归家,路上就没说些什么?看你昨天似乎对她……”
子谦贼贼的笑着,忙打岔着话题,这句话早就想说了。再说那罗桑夫妇对他可是非比寻常的喜欢,其意思不明而喻,难道他不想把握这等好机会?
“孚玉是生的如花似玉,可我又不会倾心于她!”
杨卓好笑的白了他一眼,神情严肃不似玩笑:“我对她的关心纯粹是出于她是罗桑的女儿,并无半点非分之想。”
“哦?仅此而已?”子谦顿感无趣,不就是个玩笑话么,干嘛这么正儿八经的:“真是榆木脑袋!”
“别说我,倒是你和管乐之间,你今天去灵秀湖畔骑马射箭,一定有她在场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
杨卓没有再说话,他的心思自己怎能不知,管乐这种女子是最吸引人的,无论是身世还是她的言谈举止、性格内在,无不吸引人一探究竟,从这两天来看,子谦的种种迹象毫不掩饰着对她的特别,不知道这对她是好事还是坏事。
昨日聊天故意说出子谦已有婚约的事实,为了是防止更糟糕的局面发生,可不想连累她无故卷进纷争里,也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见他不语,子谦忙开口解说道:“并非是你所想那样。”
杨卓听罢,扬起嘴角,才不跟他辩解呢,解释就是掩饰!他心里清楚就好,有些事情自己是插手不得的,只能出声好意相劝。
巧逢店小二端来了早点,才让这尴尬的话题终止。子谦拿起馒头心不在焉的吃着,脸上渐渐的有了忧郁之色。
“师父,师父……”
一声声孩童稚嫩的呼唤声音从窗户外飘了进来,子谦探头一望,只见楼下站着一个布衣少年,面容青秀。见自己望他,他忙招手,又唤了一声:“师父!”
这不是喜娃又是谁!没想到还是如此一个俊俏的小娃,果真没有白收下这个徒弟。
“不愧是你的徒弟,想必多年后,又是一青年才俊!”杨卓打趣道。
“还用得着你说!”
子谦得意的应了他一句,随后拿起了弓箭,道:“我已经饱了,你慢用,对了,你的马儿我借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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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正在布置着饭菜,憋见孚玉挪着步子出了西厢房,忙道:“快来吃饭了,今儿这饭是管乐做的。”
难得听娘亲夸她,孚玉扫了扫桌上的碗筷,道:“那她现在在哪?”
“后院喂马呢!”
孚玉听后又折身跛着脚向后院走去。
一早上的刷洗,更让枣红马显得精神抖擞、威风凛凛,像极了威武耀眼的战马将军。想到之前杨卓说过,曹子谦的抱负就是有朝一日能驰骋战场、护国杀敌。若是如此,那么它也应该生死跟随他吧。
战场上刀兵相见,生死茫茫,料到日后有那么一天,心里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若是真要赶赴战场杀敌的那一日,你可要争取和你的主人一起平安归来!”
情不自禁的说完这话后,管乐一怔,又急忙摇头抛开了消极的情绪。唉,我这说的是什么呀!
枣红马却像听明白了似得,脑袋蹭着管乐的手臂发出声声低鸣,似是安慰她。
“好啦,吃饱喝足,等下就带你出去溜溜!”
管乐拍了拍马的臀部,再一次感叹,这马长的真漂亮,看这个膘多结实。要是自己是它的主人,那该多美。
“管乐!”
身后传来孚玉叫喊的声音,管乐回头,见她跛着脚正欲往这走过来。
“你的脚还没好,怎么不待在屋里休息?”
管乐忙上前扶住了她,见她这样走路,真不放心,若是一不小心再摔倒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就这点伤不碍事的,咦,这不是子谦的马么?”孚玉竟然一眼就认出了是曹子谦的马,说着就走近马的面前,准备伸手摸它。
谁料,就在她指尖刚要伸过来的瞬间,枣红马却突然长鸣了一声,向后退了数步,鼻息间呼哧呼哧的摇头晃脑硬是不让孚玉靠近。
孚玉被这阵势吓的后退了两步,笑容即刻僵在嘴边,刚才不是看见管乐随便摸它都行么?怎么到我这就……
管乐见状也颇感意外,这个马难道还认人么?见孚玉脸色难看,抽身上前摸着马头,说道:“好你个马儿,吃人家的粮,喝人家的水,怎可这般无礼?”
一听这话,孚玉更是心生委屈,曹子谦的马她能摸得,为何我就不能摸得?念至此,不甘心的上前就拉起缰绳,气道:“我就不信这个邪了,这个畜生还用两种眼光看人么?”
“孚玉,不要,至于跟一头马较劲么?”管乐心中焦急,眼见枣红马被孚玉牵扯的发了飙,马蹄在原地打转,不好,这马的野性被她激发出来了,似要踢人的迹象。
刚想到这层,果不其然,马飞快的拖着孚玉转了半圈,再后脚一蹬,她就被弹到了几丈远,好在地上有许多干草铺着,落地才没摔出严重,跟着却是一声惨叫。
管乐大惊,对着枣红马啐了一口:“真是个畜生!”就连忙跑去扶起了孚玉并查看她的伤势:“伤哪了?”
孚玉揉着腰肢,一张脸都皱成了一团,哭道:“哎唷!我的腰断了。”
罗桑和吴氏闻言也跑了过来,一脸疑惑,问着管乐:“怎么了这事?是怎么摔的?摔哪了?”
“爹,我的腰断了!”孚玉只顾哭道。
管乐只好向罗桑他们指了指身后的马,罗桑立马就会意了,忙摸向孚玉的腰部,说道:“没断没断,只是皮外伤,快扶进屋去。”
“哎呀,你这个死丫头,没事让你招惹什么马,这下好了,吃苦头了吧……”吴氏也跟在身后不分轻重的骂道。
看着他们一家三人而去,管乐
长舒了口气,这唱的是哪一出啊!回头气愤的望着枣红马,见它还在悠然的吃着草。心里更是抓狂不已,幸好地上有干草铺着,不然,孚玉真要被摔出个好歹来,估计是宰了它,熬成汤,也不泄她心头怨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