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楠利用从螳螂的基地携带的测量器测试了一下辐射含量,足足超出正常含量的8000多倍,看到这一数值心水着实吓了一跳“我们有防辐射服吗?”
“只有带出来的防毒面具,我们还是得尽快离开为好”
“能绘测一下辐射区的范围吗”踏浪人说道
“可以试着估计一下”秋楠在电脑上绘算整个区域的面积“140公里内皆为重度污染,伙计们好消息是,这里的防毒面具能保证人手一个,坏消息是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逃离到200公里外的安全地带”
众人深知一个小小的防毒面具在辐射如此严重的环境中根本无济于事,只得寄希望于尽快逃离,加足马力油门踩到底逃离范围,心水强制湍宁戴上面具才放下心来
“那是我们的杰作吧”踏浪人说道
“杰作?”
踏浪人看了度铎一眼“早就听说,同凯人虽然残暴野蛮但是它们却从来不使用核武器,无论是交战初期还是骇战最激烈的时候,它们从来都没有使用过核武器”
“这种说法也只有真正参加过骇战的老兵才会说,可是战争打到那种程度谁又能说的准呢”度铎边开车边回应道
踏浪人抿抿嘴道“虽说那是我们的敌人,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们真的很遵循战争守则,这点人类应该好好像它们学习”
度铎闷声说道:“我宁愿相信是因为它们没有核武器,而不是什么讲文明,如果它们真的存在这种杀伤性武器的话,怎么会落的最后溃败而逃,以它们的残暴来说怎么会知道什么叫怜悯呢”
踏浪人摘下面具点上一根烟心水吸了两口“啊,看我这脑子,我突然想起来以前和老兵们的一次闲聊,当时有个自称是参加过骇战的老兵说起,这个地方可是曾经大名鼎鼎的拽女孩的试炼地”
“拽女孩!?”颇零不禁叫出了声,度铎开车的手也不自觉的攥紧了,几人都不禁紧张起来
颇零问道:“据说这小女孩不是一般的残忍是吗?”
烟灰已经燃的老长踏浪人弹了弹“百万人瞬间就被那个小女孩夺走了生命……”
骇战8年,城市—奥华鲁兰
战前曾经的经济中心世界都会,这里曾经是艺术的天堂潮流的前端,也曾经是文人学者趋之若的圣殿,水陆皆然无不令人向往。现在硝烟笼罩下丝毫看不出曾经的辉煌,高楼峻宇之上架满防空雷达,地空导弹,空空导弹,奇形怪状的八爪飞行器穿梭在曾经奢华的写字楼,拥挤的商场间。联军曾经承诺的绝不会放弃这座城市,在同凯人的突然袭击面前变成了一纸空谈,城市的三分之二在一个星期内全部落入同凯人之手,欢娱和人文气息已经被满满的血腥与惨叫取代,曾经忙忙碌碌三点一线的人们,再也不用为那些琐碎的利益忧心烦恼,看似忘却生死的繁忙,可当生死真成为唯一的问题后,精英白领,成功人士,富豪,穷人,律师,经理......都无比顺从的变成了普通生命,唯一的区别是殒命的先后顺序。
百万人还来不及逃脱便成为同凯人的俘虏,同凯人将俘虏全部驱赶到高耸的楼宇中集中看管,但凡有反抗行为不论男女老幼便会被成群成群的遭到屠杀,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惶恐与不安,死亡已经旋在头顶随时等待落下
同凯人的军队势如破竹呈三角之势对剩下的地区进行合围,联军前线已经崩溃甚至无法组成像样的编队四散而逃,时任奥华鲁兰守备部队,联军第27集团军群少尉连长—多泽
钟表形状的摩天大楼的上半段被重炮轰塌斜躺在圣安娜大街的中心将这条充满古韵的大街一分为二,街道的北侧大部分联军均已逃离留下不少装备
“嘘,同凯人已经上来了,小点声被他们发现可就麻烦了,快走”几名联军士兵小声嘟囔着欲悄声离开,多泽猛吸了口烟卷将烟头烫在逃兵手上,哎呦一声那逃兵赶忙捂住自己的嘴,抬头一看多泽赤膊上身脖颈处还淌着血,几处深深的伤疤让肌肉看上去更加坚实“连...连长…”
“你们几个不好好守住自己的位置,在这当什么缩头乌龟!”一句话吓得几人直哆嗦
“嘘…连长小声点,同凯人就在对面,已经守不住了整个集团军全线溃败,大家都逃走了,咱们连就剩我们几个了,其他人都战死了”
即便已经清楚的听到同凯人的声音,可多泽脸上依旧毫无惧色“都是好样的,宁可战死也不做逃兵,你们几个是想去叫增援吗...不用去求那些贪生怕死之徒了,我们几个就够了”
几人面面相觑“我...我们...一个整编集团军群都没能挡住那些人,单凭我们几个怎么...”
多泽在士兵的肩膀上拍了拍“小子,战争已经开始了,逃到哪都一样,只有死人才配享受宁静”
“可是连长,我们不想这样白白牺牲”
“哦?那你们是想当逃兵对吗?”几人低着头不敢直视多泽那鹰一般犀利的眼神“联军的第一条军规是什么...说...”
“临...临阵脱逃者...就地枪决,可是连长集团司令都跑了,我们…”砰地一枪子弹击碎士兵的头颅,剩下的几名士兵下意识的举起枪对准多泽“连...连长...都是自家兄弟,我们只是想活命而已,你...”话没说完噗地一刀被多泽匕首捅穿心脏
“连长,你别逼我,别逼我”士兵拿枪的手颤抖不已,多泽满不在乎的将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给你个机会,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知道为什么要把逃跑的人就地枪决吗?哼,连面对敌人的勇气都没有,懦夫早晚会变成叛徒的,我会通知你们的家人你们是在战役中阵亡的”砰,士兵应声倒地……
联军总部—北台府,奥华鲁兰上空卫星将整个城市的画面反馈到中央大屏幕上,操作员无意间发现了仍在坚守的多泽后十分吃惊立即将情况上报给实时指挥,大厅内已经乱做一团被切断通讯后指挥根本无法与先前人员取得联系
“报告,最新情报已经查明,攻击奥华鲁兰的部队为,同凯军混编第七兵部指挥官正是大将—夸良...”时任联军副总参谋长的仲泽从座位上窜了起来“你说谁?”
“同凯军主力指挥官—夸良?番”
“兵力多少?”
“混编第七兵部下携15个部族,共计超过480万人”
“480万!?480万同凯军主力!”仲泽变的异常兴奋忘乎所以的不知道在嘟囔什么,观察员碰了他一下这才缓过神来“长官您最好来看看…”
“现在没有时间”说完冲进了旁边的会议中心也不管里面在说什么大声说出自己的计划“总长,各位议员,情报请已经确认,眼下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动用—拽女孩了”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意见震惊了“绝对不行”一名议员厉声喊道“副参谋长先生,那里还有上千万无辜的人呢,怎么能在那座城市动用毁灭性的武器”
“议员您所说的那座城市已经被同凯人占领,上千万人的命运在城破的时候就已经注定”
“你是想置他们于不顾吗?就算付出在多的代价也要尽可能救出那里的人”议员说道
“我得提醒各位,同凯人手上有上千万个人质,那些人质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可那是我们的同胞,同凯人正是深知这一点,所以他们有上千万次机会将我们死死捏住,我想请问各位如果我们的生力军都打光了,剩下的几十亿人怎么办?”
整个屋子一阵死寂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时任联军总长—皇,皇眨了眨眼睛“在座的谁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解决掉同凯军的主力吗?”扫视一圈后没人应答“总是要做出牺牲的,如果能有第二个选择我一定不采纳这个意见,你说的计划可行吗?”
“完全可行,只需要在奥华鲁兰市中心进行标记,我们就能精确打击”
席间一名将军说道:“参谋长,整个集团军群都已经溃逃下来了,找什么人去标记呢?就算找到了能穿过同凯人的封锁吗?”
观察员探头说道:“嗯,报告,我有个合适的人选...”卫星画面切到多泽的位置,画面上多泽一个人多次打退同凯人的进攻且越战越勇,众人看得唏嘘不已
“就是他,能联系上他吗?”
仲泽眼神犀利看到了画面中一架被击毁的直升机残骸,架机身上的编号清晰可见,驾驶室内也相对完好“用加密频道呼叫那架直升机”
此时多泽正趴在飞机旁边手持狙击枪瞄着前方,嘶嘶嘶...一阵电流声传来“这...这里是...听...听得到吗?这里是联军指挥部,手持迷彩步枪的士兵...没错就是你…”
“什么人?没看老子正忙着呢...砰...”分了心神子弹稍稍偏出
“我是联军副参谋长仲泽,报上你的军职”
多泽笑了笑“原来是长官啊,都这个时候了还关心我的军职有什么用,还不如调来两个师增援我一下来的实际”
“报上你的军职”仲泽重复道
“第27集团军群少尉连长多泽,有不服的可以过来单挑”
查明多泽的资料确认后仲泽说道:“少尉现在有一项任务要交给你去完成,你所在的位置正前方相隔四条街道就是城市中心,我需要你在那进行位置标记,方便拽女孩锁定目标”
“听起来好像很简单的样子,我想知道拽女孩长的辣吗?”
“哼哼哼…非常诱人,你一定会喜欢的”
“好,我就喜欢野性的”
“城市的最北侧港口还没有被敌人占领,我会派遣最近的一只潜艇过去,标记好坐标后你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抵达那里然后离开”
“为什么是不到一个小时?”
“因为拽女孩的预计飞行时间为,55分钟12秒,希望你能赶得上”
“赶不上也没有关系,还有这么多人陪我一起这是何等的热闹啊,呵呵呵…好吧,这事我干了,我还想在说最后一句话”
“说吧”
“这次制定防守计划的指挥官真是头蠢驴”说完多泽冲了出去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大屏幕,等待着位置坐标亮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沉寂了许久的位置坐标叮叮叮...闪起,大屏幕上多泽的身影深深的印在仲泽心中
皇站了起来痛惜道:“愿所有的惩罚都降临在我一个人头上,发射”直径尽7米的发生井随着总长一声令下,打火推送出一颗长约40米的巨型弹体推送空中
“拽女孩成功升空...开始加速突破音障...1马赫...3马赫...5马赫,拽女孩飞行到中段...目标锁定...速度接近9马赫,目标接近中…”
沉浸在希望中的人们望向窗外,他们深信联军不会放弃数以千万计的平民,他们相互鼓励,相互告慰,安抚着老人与孩子,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
“速度达到临界11马赫,还有最后10公里”
“行了,不用报告了,都出去吧”皇无助的倚靠在座位上,紧闭的双眼忍不住的留下泪水空荡荡的房间内皇失声痛哭...
潜行在水下4000米的潜艇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了水体的晃动,多泽坐在一边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整个舰庭黑乎乎的就像潜行在水下的棺木......
听踏浪人说完颇零震惊到:“一...一瞬间...这些人就都没了…”
“那不是核武器”踏浪人纠正道:“是人类为自己制造的解脱…”
度铎愤恨道:“当时的统治者一定是尝到了甜头,所以才会陆续的又发射了几枚类似的武器,好像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无辜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似得”
“所谓赢得胜利不过是将失去的地方夺了回来,可失去的生命能夺回来吗?”
“是我们打赢了战争?还是战争打赢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