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一片灯红酒绿,衣着妖艳的男男女女在这昏暗的地方像是失去了灵魂的单调肉体般放纵着内心深处浓烈的欲望,最为嘈杂的声音像是要把空气涨满似得充斥在莫小凡耳里,敲击着莫小凡薄薄的耳膜。
莫小凡的表情极为不自然,在这样一个地方莫小凡静静地看着自己对面背对着自己的纤细女子,心中澎湃着一种不知名的热潮,这种热潮像是要把他烧坏似的不断蔓延着,从心头延伸、膨胀。第一次,莫小凡觉得自己的脚是那么沉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迈开脚步。
女子穿着一身素白,在喧哗的人群中静默地存在着,由身体每一个角落散发出的优雅气质让她显眼的与他人划分开来,以至于莫小凡一眼便看到了她。
她静静地喝着酒,小脸因酒气而泛着诱人的红晕,这样诱人的存在却只让莫小凡感到生气,有这种感想的自然只有莫小凡。此刻,金情的身边已是有了三四个不怀好意的浪荡子弟,只是女主角却毫不自知,或者说只是不想理会,这个时候的金情像是失去支撑的天平,连摇摆的权利都没有。
在一个满脸写满欲望的男人将手伸向金情细润的脸蛋时,莫小凡终于移动了脚步,甚至可以说是飞快地移动了脚步。男人的脸被莫小凡狠狠的打了一拳,接下来男人的脸上写满了气愤,在男人还手之时莫小凡将厚厚的一打钱甩到了男人扭曲的脸上。
男人微微发愣,随即露出恭维的笑容。“啊!大爷,你也看上这姑娘,你来你来,看起来是个雏儿。”
莫小凡握紧了拳头,嘴角挂着极为不协调的笑容,之后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逃不了进医院的下场,当然,莫小凡给了他一笔很大金额的赔偿费。
莫小凡厌恶并同情着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此的男人是不被需要的存在。
莫小凡极为认真地看着面前的金情,像是要把金情好好看透“你究竟在干什么?”
金情抬起脑袋,竟是一抹微笑。
莫小凡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料想到一向活泼可爱的金情会对着自己露出这样悲伤的笑,这样的笑容像是阳光背后的阴霾,那最为隐秘的不为人知的深沉悲伤。
金情柔软的发丝被刺眼的灯光打上不同的色彩,莫小凡紧紧地抿起干涩的唇瓣将金情一把拉起“走吧!这儿不是谈话的地方。”
金情出乎意料地没有一丝反抗,只是静静地跟着莫小凡走,金情的手没有悲伤的冷度,反而是出奇的温暖舒适,若是没有看到金情脸上极度的悲伤莫小凡大概会毫不怀疑地认为金情依旧是当初那个满脸笑容的和小米极度相似的美丽女孩。
身后的金情发出轻微的笑声,莫小凡顿珠脚步,像是受了极度惊吓似得转过身去,怔怔地看着金情。
金情的眼里是浓浓的笑意,不同于刚才的绝望,现在金情的脸上是一种出乎意料的淡淡幸福。
莫小凡润了润喉咙,一时却不知道该怎样开口。金情倒是先出声“小凡,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回来的。”
莫小凡的脸上瞬间煞白,“金情,你。。。”
金情歪着脑袋,柔软的发丝在空中飘逸“什么?怎么不叫我小米呢?”
莫小凡浓密的眉毛深深锁起,脸上是过于僵滞的肃穆,莫小凡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心中弥漫着的是最为慌乱的雾气,而这种雾气是否能在天明时消逝也是莫小凡所不能轻松判定的,而这一刻的金情却是幸福的,第一次莫小凡将眼光真正的放在自己身上,金情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成为了莫小凡眼中的星星,最为明艳的星星。
莫小凡将金情的手紧紧拉住,用着最为凌乱的脚步朝着车上走去,金情轻轻的笑声伴着莫小凡急促的呼吸声诡异而不协调的存在着。莫小凡想起第一次见到金情的时候,那个时候陈小米还在快乐的欢笑而金情则是以陈小米的朋友的身份来到莫小凡身边的。
莫小凡的记忆里是陈小米小心翼翼地凑在自己的耳边幽幽的说着“看,这是我们班的班花,很漂亮吧!而且和我很像。”那个时候的莫小凡轻笑着说小米在不动声色的自夸。但是莫小凡确实得承认金情是美的,只是静静的站着,不用开口便像是一朵清雅的茉莉完完全全地吸引了眼光一向很高的莫小凡的注意,莫小凡知道自己会喜欢这样的一个女孩,这样一个美丽出彩的存在。
在那之后莫小凡开始招惹金情,当然,那时候的莫小凡并不知道金情是顾司的妹妹。金情是鸟儿一样欢乐的女子,笑得时候美艳得可以迷住每一个充满活力的大男孩,只是处于动情年纪的金情怎么逃得过莫小凡有意无意的诱惑,金情喜欢上了莫小凡,不仅是因为莫小凡的招惹,事实上金情一直都知道莫小凡。
陈小米总是叽叽喳喳地在金情耳边诉说着莫小凡的好,金情很羡慕,因为对于自己而言哥哥代表的仅是管教与古板,金情仰慕着莫小凡,像是琼瑶笔下的梦娃娃般幻想着。
而莫小凡却在那时遇到了林月子,生活总是这样意想不到而缤纷有趣,莫小凡喜欢上了林月子,不,也许说是被林月子征服了才更为贴切。
莫小凡离开了金情,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开始过,莫小凡开始了解爱情,他第一次那样认真地和金情说话,莫小凡说“金情,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你了,没有别的,只是因为你太像小米了,所以才给了我一种亲切感。”
莫小凡知道当时的自己是残忍的,只不过那个时候的金情的眼中依旧是温暖而无杂质的,金情说“莫小凡,我等你。”即便金情是那样认真,莫小凡还是没有放在心上,就莫小凡而言在自己之后的人生中大概不会再有金情的出现了。
直到,陈小米的死去。
莫小凡抓了抓自己杂乱的碎发,与金情一起坐上车去。金情眨着迷惑的大眼睛,样子像极了陈小米“哥,我们去哪?”
莫小凡的眼眶微微发红,就连手指都不自然的颤抖着,就是因为这份相似,莫小凡才会自私的将金情当成了陈小米的代替品而从未想过呆在自己身边不断安慰自己的金情心中是多么浓烈的悲伤。
“别闹了,金情,你已经不用装作是小米了,我知道她。。。她已经走了,你就是你自己,你是金情!”到了最后,莫小凡几乎是喊出了话语。
金情微微发愣,随即一笑,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球“哥,说什么呢!我是小米,我是能够永远呆在你身边的小米。”
望着金情柔美天真的笑容,莫小凡觉得自己是一个残忍的刽子手,残忍的将一个快乐而美好的女孩抓到自己早已设下的陷阱然后将所有美好都逐步毁灭。
天际是闪烁着的无尽星斗,那怎样都无法数清的耀眼明星和谐的组成一个个富有故事与期望的星宿,莫小凡的眼眸微微眯起直到视线模糊不清,天空中浮现的是陈小米放荡的笑容、施尘转身的背影,然后是自己、还有身边轻轻微笑着的天使般干净的金情。
若是此刻的莫小凡被林月子看到了,怕是又要被好好审问一番了。
只是,故事中的林月子是不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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