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一生中最爱
我取出锅，嘴里嘟嘟嘟囔囔的。
有人敲门，突然。
我很好奇会是谁呢。
“会是谁呢，不会是梓语吧”
我充满了猜测走去开门，挺紧张的，觉得现在面对她真的很心喜也很恐慌忐忑，但是我充满了期待。
“妈，怎么是你，你不是度假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应该心喜才对呀，是妈妈呀，可是我好失望，期待一瞬间破灭了。
“怎么了。好像很失望的样子。”妈妈倒是很开心。
“没有了，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说欢迎回家。”
“谢谢你妈妈。”除了感动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吃饭了没。”果然是亲妈，一见面就关心我吃没吃好。
妈妈往厨房走去。
“刚准备做呢，刚好你回来，就一起呗，对了，你的钥匙呢”
“想给你个惊喜，觉得怎么样。”妈妈倒像个老小孩。
“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看着妈妈我笑了，很开心，很开心。
“想吃什么？”
“你做的所有的都想吃。”
“好儿子。”
“还不是你的基因好。”
“你手怎么了。”
“洗碟子的时候蹭了一下，没事儿。”
我从来没有感到过我的孤独感释放的这么快，就跟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过那样的孤独感是一样的。但是还是有点失望。没出息，不过真的不是媳妇儿比妈重要，梓语要是来了，我会很高兴，但是爸爸妈妈在的话我会更高兴，现在妈妈在，所以梓语在的时候我就更高兴了。
跟妈妈在一起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尤其是今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成长到现在，没什么事是比跟家人在一起更重要的。我和妈妈很祥和的在厨房做饭，又有人敲门。
“你约了朋友？”妈妈好奇而且很冷静的问着我。
“当然没有。”我一脸茫然又一脸期待的回答。
“那会是谁？”妈妈倒是很疑惑
“不会是梓语吧。”我假装很不在意的说出了这句话。
“怎么会想到她呢。”
妈妈笑的很坏，妈妈笑的也很幸福，她知道我可以重新去喜欢一个人，这是一件多么令她开心的事，我的心再一次打开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她知道，此时此刻，我做的这件事是最正确的，最合时宜的。
“尽管笑吧。”我看着她，特别的不好意思。
“我赌十块外面的是梓语。”
妈妈居然和我打起赌来了。
“五十怎么样。”
既然赌，干嘛不赌点大的。
“去开门吧。”
“我赢定了。”我自信满满的说。
“我想你应该希望我赢才对。”妈妈知道要是她赢了，我的人生在这一刻就赢了。
“输了不要太意外。”边说我边开门。
“爸???，你怎么也回来了”我惊了一下。
“也？”
这个气氛比开门看到的是梓语要令人尴尬。我不知道爸爸妈妈再一次同处在这个屋檐下会是什么样的场面。气氛会不会很不友好。
“妈妈，在家呢。”
我硬着头皮说，此时妈妈也进入到了爸爸的视线。
“对不起，我以为你???，我还是离开好了。”
说着老爸就准备走了。
“陪陪孩子吧。”妈妈心平气和的讲。
妈妈和爸爸的内心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没有离婚的时候认为离婚是解决他们问题的办法，但是真正离了婚才发现，真正失去了以后，也许他们之间已经建立起来的亲情是无法割舍的，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无法通过某件事情斩断的，因为他们彼此的结合是因为爱，不管到什么时候那份原初的爱是无法躲开的。
所以爸爸和妈妈看彼此的眼神里充满了他们离婚之前已经消失很久的情犊初开，他们又恋爱了，像初恋般的娇羞，像初恋般的纯净。
“谢谢！不过，可以吗，你不生我的气吗？”爸爸一边往屋内走，一边又不好意思的向妈妈道歉。可是又很调皮。
“怎么可能不生，你刚让我输了50块。”妈妈气得真是摇头晃脑。不过只是装的。
“输了50块，什么意思。”爸爸又陷入了一头雾水，生怕自己一点点的污秽让这情犊初开的爱情消失。
“我和妈妈打赌，敲门的是不是梓语”我看着着幸福的场景也想参与进来。
“怎么会想到是梓语。”
爸爸也在坏笑。
而对我，这个问题是我最喜欢被提问的，他们尽管分开了，但对我的关心是一样的，就连关心的方式都是那么的一致。
“我喜欢你提的这个问题”妈妈也高兴的说。
“什么意思。”爸爸疑惑不解。
“妈妈，你喜欢这个问题。”我朝着妈妈笑眯眯的看着。因为她喜欢爸爸的问题。
妈妈的脸刷一下红了。
“什么意思，你们娘俩有什么秘密。”爸爸急切的追问。
“很高兴你能回来。”我赶紧岔开话题。
“我没想打扰你的。”爸爸对妈妈说
“我知道。”，妈妈也没好意思。
“我可以加入到你们吗？”，爸爸望着妈妈的表情渴望又不敢奢望。
“想来就来吧”妈妈装的很不屑。
我和老爸都很开心，我们三个人一起。幸福来的也太快了，我怎么也想不到，今天可以这样度过。
又有人敲门。
“这又是谁？”爸爸坏笑着说。
“50块，怎么样。”妈妈异常兴奋的说。
“我也加入和你妈妈一样”
“一次一百，会不会赚得太容易了”我瞬间精神了，真是见了钱，眼睛立马放光。
“输的也容易。”妈妈就爱泼我凉水，或者说怕怕就是要门外的人是梓语。
爸爸妈妈的步调是如此的一致。两个人相互望着彼此，有点怦然心动的意思，看着让人很肉麻。
一开门，姐姐抱着小元宝，推着婴儿车站在门口，拖着奶粉拖着尿不湿。
“姐，你怎么带着孩子回来了。”我好奇又惊讶，不过也很欣慰，因为爸妈也知道了姐姐的事，姐姐也知道了爸妈的事，所以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
“你怎么回家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妈妈赶紧出来说。
“你们不是去度假了吗，怎么都在家。”大姐很惊喜。
“说来话长，来让奶奶抱。”说着妈妈就去抱小元宝。
小元宝一头就钻到姐姐的怀里。
“听话，让奶奶抱。”
小元宝就开始哭了。
“好了，妈妈抱，妈妈抱。”姐姐边笑边哄着小外甥。
“这孩子，奶奶抱一下都不要，奶奶以后不疼你了。”妈妈假装生气。
“现在太黏我了，我在的时候，怎么都要缠着我，谁都不理。”
“孩子其他的怎么样。”妈妈问。
“其他的都好，来给奶奶笑一个。”说着就姐姐就看着小元宝。
小元宝就笑的很开心，很开心，乐得跟花似的。
我们也乐得跟花似的
“小元宝，给奶奶哭一个。”
哭的是真伤心。
“行了赶紧先坐下来吧，老站在门口干嘛。”爸爸赶紧招呼进来。
我们是真心疼真幸福，看着大家坐在客厅，我很幸福，但是就是空着一块地方。
不过现在身边发生的这一切简直就像变了魔法一样，谁说只有电影的结局是欢乐的，难道人生的结局不是欢乐的吗，现实中不可能发生吗，看着家里的人洋溢在幸福与欢乐之中，谁会想到这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谁会想到，爸爸妈妈离婚了，姐姐变单亲妈妈了，我失恋失业了，居然还可以这么的幸福，可是事实上真的就是这样，我真的好幸福，没有什么可以替代这样的幸福，尽管我内心还是有淡淡的孤独感与忧伤感。
“给奶奶飞吻。”
看着元宝的飞吻，我看到的满是希望，这样其乐融融的场面，一切的冰冷都融化了。
“来，让奶奶抱”姐姐趁这个时候想让妈妈抱抱她的孙子。
一下小元宝又哭了
“你这娃，咋不听妈妈的话呢。”姐姐假装着生气。
“小元宝是不会从你身上下来的，你越早接受现实，你就会变得越轻松。”我则无趣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宝娃，你舅又发表他的失恋感言了。”姐姐嘲笑我。
“哈哈，一点都不好笑。”我故作好笑的样子。
大家都笑了。
“你的书写的怎么样了。”姐姐问起来。
“写完了。”我毫无压力的讲，甚至是得意洋洋的讲。
“所以你也放下了。”姐姐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我写小说是为了要放下。”我故作神秘的问她。
“我是你姐。”看他那烦我的表情我就知道了。
真理般的理由我也没什么好不服的。
“我二姐那会给我打电话了，说今年中秋回不会来了。”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大家。
“别回来了，孩子那么小，就不要折腾了，知道他们好我就放心了。”妈妈很深明大义的说着。
“记得你上次说已经把杉杉的东西都还给人家了，可是为什么我还在房间里找到了很多她的东西。”姐姐突然想起来就顺口问了我。
“有吗，怎么还有她的东西。”我也挺好奇的。“上次考完试我是仔仔细细的把所有的东西都找了，连她的照片我都没留，现在我手里就只有一张理发卡是她的，里面也没钱了所以就没好意思还给她，还有什么东西没还给她。”
“计算器呀，书呀什么的，还不少呢。”姐姐想了想“要还给她吗？”
是吗，是哎！还有计算器，还有书呢。还记得早些时候，杉还问我要过计算器呢，我却跟她说没在我这里。她最近几年考试可都在用这个计算器，陪伴着她一起战斗了那么久，没有了她又会去重新买吧。照他们发工资的节奏她会不会不舍得再买原来那样的了。而书呢，书是她的最爱了，她喜欢读书，记得刚重逢的时候她就发了一张照片展示了她的藏书，虽然没有像别人家书房里那么多的数，可是她却涉猎很广泛，内容的跨度很大。书让她变的更美丽更自信，书也让她变的更安静更沉稳，书是她的避风港，我以后再也不能再去保护她了，只希望在有书陪伴的日子里，她能够过的满足。只是，我想了想说
“还是不要了。”应该是不要见面的最好，见了指不定又会出什么其他的事情呢，我心里想。“回头你就把那些东西都收拾了，打包起来，放到我看不见的地方，要是你没地方放就处理了吧，我想她也不会再问我要了。事情已经到今天这样了，还她也显得婆婆妈妈，就不要再生事端了。维持现状是最好的选择了。”大概就是这样吧，我开始不那么认真的计较了，我和她大概这样就可以了。
“这样会不会没有礼貌。”姐姐担心的问着我。
“行了，就照我的意思办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我笑眯眯的跟姐姐说着。
又有人敲门了
“怎么又有人在敲门。”我不禁的被门铃声吸引了过去。
“50块，还来吗。”妈妈可不是赌性大发。
“继续。”我也没有示弱。我也不能示弱。这场赌局也是苦涩的，可是再苦都要赌下去。
“什么意思”姐姐看着我和妈妈之间的默契有点疑惑不解。
“我们再玩猜猜你是谁，叶，认识的新女孩，我们猜是不是她，他说不是”
“我也加入好了。”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一群赌徒。”我有感而发“小元宝要不要也来一把。”
“赶紧去开门去。”妈妈一看我让小元宝也加入，就急了。
一开门不得了了，二姑奶她们都来了，所有的演出人员都来了。
梓语走了，她们很伤心，而且很不可思议，我怎么会让梓语走，我怎么会忍心舍得让梓语走掉，认为我一定是疯了，这是她们对我的看法。二姑奶她们安慰的一个个拥抱了我，就连殷殷也来了，原本已经压制住的情绪瞬间就泛滥了。感觉像是在参加葬礼一样，搞得那么隆重，又满怀伤感。
“二姑奶她们怕梓语走了之后，你一个人太过孤单，所以就让大家改了地方到家里来过中秋。”殷殷特别小心的用着抚摸心灵式的语气安慰着我。
爸爸妈妈姐姐和他们打着招呼，也招待着他们。二姑奶她们也逗着孩子，询问着爸爸妈妈怎么会在家里。
我望着殷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没给梓语打电话吗？”二姑奶突然间问我。
“一直关机，况且接了之后又能怎样。既然走了，就让她走的没有牵挂吧。”
幸福来的是如此的突然，比她离开的时候要快的多，猛烈地多，这种幸福可不怎么容易能遇到。只是对我来说，还是很遗憾，我很幸福，但就像妈妈说的那样，我还有其他的幸福，而我现在也因为缺失那部分幸福心里空空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对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幸福的，但缺失了那一部分，缺失了梓语的那一部分。我坐在餐桌前，看着爸爸妈妈姐姐小外甥。姐姐在抱着小元宝和二姑奶她们聊天，爸爸和拽爷在那里整理小元宝的奶粉衣服什么的，把东西都拿出来好方便使用，妈妈和殷殷还有其他婶婶在厨房那边一边准备着我们的晚饭，妈妈也一边看着爸爸姐姐和小外甥，而我坐在餐桌那里看着他们所有人，幸福与遗憾都融合在从窗外照射进来的夕阳里。所有人其乐融融的在家里，充满了欢声笑语，这里又是那个可以放下一切伪装不用顾忌****的地方。
清酒哀伤，沙漠、炊烟、穹苍，故人何方，背影、枯木、夕阳。
我眼前此刻就是这样的景象，心情却和上次有了很大的不同。忧伤而不伤心，勇敢而不愤怒，担心而不恐惧。
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已经是很好了，我很满足。梓语也许会很伤心吧。我又拿出了电话，可是还是打不通。很遗憾，心里却也想，打通了也肯定是已经到了另一座城市，既然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又如何能再在一起。
妈妈看出了我的忧伤，心疼我这个可怜的孩子，可是她爱莫能助，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很想承担我的忧伤，但是这一切却无人能替代我去承受，望着夕阳，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好像就这个角落是冰冷的，我极力控制着一切情绪，一切都结束了，回家之前想结束的一切都结束了。只是，我又失恋了。我坐在餐厅里，思绪延伸在远方。
喧嚣的家里突然间因为敲门声变的非常的安静。
“50继续吧”妈妈简单的说，期待着我的应答。妈妈想着门外的人一定要是梓语才好，妈妈一定要赌到我的幸福为止。而这个赌局随着家里的人越来越多，是梓语的希望也越来越大，我也没有了当初的羞涩，可是这又能怎样，因为随着机会的一次次错过，梓语会来的几率也越来越小，尽管我们已经陷入了对梓语的期待之中不能自拔，但是唯有我一个人内心里却充满了憧憬，充满了忧伤，所有人只因为我没有放弃而陪我一直持续着这个赌局。也许梓语对我来说只是一颗流星，她已经帮我实现了一个愿望，完成了使命，她一闪而滑过不会再回来了，但我觉得这次我是不舍的，我是自私的，一个愿望，太少了，一闪而过，我还来不及忧伤。期待，坚强。
“你们是在赌门外的是不是梓语吗，是的话我们都加入。”
“这么多人赌博会被抓起来的好吗。”我不由的感叹了一句。
“去吧，要不是你就赚翻了。”殷殷补充道。
大家都看着我，而我坐在桌子前一动不动，不想伤害这样的气氛。所以就说
“真是要搞到我破产为止才甘心吗？”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走过去开门了，谁让我辈分最小呢。
哎呀，糟了个糕，还真是梓语，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把回到解放前，这下真破产了。
为了这个期待，做了这么多的准备，心情曾经非常的期待，想象着无数次她今天敲开门进来时的场景，我会说的每一句话，可是没曾想身后的阵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准备好的一个人的表白，被他们全打乱了，梓语出现在眼前的这一刻什么都没了，话都变的搪塞起来，不利索了，她的到了真的是王者归来了，万众期待，也万众瞩目。
“我没回去，我也没地方可去，所以???”居然还是梓语先开的口。
“现在有了，赶紧进来吧”我赶紧的补上一句，也很欣慰她是这样的开场。
“叔叔阿姨怎么都在，你们不是去度假了吗，大家怎么都在。”梓语一进门就惊讶地面对着这样的情况。
我猜她也准备了一套说辞，不过看到这么一大堆人，虽然都认识，但是估计也得咽回去了。不过还好她也不是第一次来家里，所以她也就不那么紧张了，大家像胜利了一样充满了喜悦，放下了心中最后的一个重担，现在至少在此刻，所有人的幸福是圆满的，梓语总是这样的一个人，她的每一次出现都让我们的期许落地，这一次她是王者一般的归来。
“这位是我姐，这是外甥。”我介绍着她从未见过的两位。“姐，这是梓语。”
“舅妈。”
这绝对是一个炸弹，而且是原子弹级别的。梓语的脸一下就红了，我也是，我从没见过梓语不自信过，而且还是这么的不自信，关键的关键是，小元宝之前是只会叫妈妈的，而且见谁都叫妈妈，连我也叫妈妈，怎么教都不会叫我舅舅的，现在大家可是跟炸了锅一样。
大家东一句西一句的相互说着这个事情，喜悦溢于言表，祝福溢于言表。
“梓语，赶紧进来吧，小元宝，真会讲话。”姐姐一边招呼梓语一边说。
“叛徒，刚学会说话就开始坑你老舅。赶紧抱走。”我赶紧缓和一下情绪。
情绪缓和了下来。
爸爸妈妈姐姐元宝还有其他人都不知不觉的跑到了客厅餐厅的另一头各聊各的。剩下我们两个人在这里。
“感谢你以王者的姿态回来。”
“希望你也能以王者的姿态回来。”
“演出很精彩，大家都很喜欢。”梓语重新开了话题继续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我很紧张。
“我去看你打球了，和你的同学们。”
“没打呀，就瞎扔了两个。”
“你是说那个急停后撤步跳投是瞎扔的，还是说那个前转身接后转身接垫步小勾手是瞎扔的。”
我觉得好意外
“你干脆转行当篮球解说得了。”
“没饭吃的时候我会考虑的。”
我们望着彼此。
“一切都告一段了，再受尽一切创伤的时候，回到了自己的家乡，遇到了你，谢谢你对我的帮助，没有你我这次可能就要毫无进展的回去了。”
梓语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的谢谢。
“所以，你的书写完了吗。”梓语谨小慎微的问我。
“快完了，结局要修改一下。”我故弄玄虚。
梓语似乎没有听到我在讲什么，但是装作很认真的样子，如释重负的点头。
“我留下来找你是有很多心里话想跟你说，怕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机会，再也找不到理由说起，可是今天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梓语深情的望着我，想说却说不出。
“我也有很多怕你走了就再也听不到的话想跟你说，但是我们另找时间好吗？可能和现在的心情不太一样，不过我们还是要听到彼此此刻的心里想说的话好吗？”
我安慰着她，慢慢的挪到她的面前，握着她的手，深情的看着她，这是我很久都没有的心情了，我的心打开了，我全心全意的看着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姑娘。
“现在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要重新写一本书，事实上这本书已经写了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我一个人完成不了，我只能写下一半的文字，另一半的文字需要你才能写到结局，才能让这个故事更加的完整，故事的起点就是在这里我的家乡，没有比从自己的故乡重新起航更美好的事情了，但是这本书要写到哪里，我需要另一个作者给我一个答案，所以你愿意帮我写出这本书的另一半的部分吗？”
“我不确定我们会写出什么样的书，但是我们会很努力的去写，你累的时候我要帮你写，我累的时候你也会帮我写，我们都写不下去的时候我们会一起去写，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会继续把这本书写下去，即使有些时候写出很糟糕的文字，我们也要一起写完，因为我们已经签约了，就不会剩下半本书，我们写的是一本给自己的书，给自己的结局。”
我深情的望着她，她深情的望着我。
“如果是我们两个人在家里，我现在一定在吻你。”
“如果是我们两个人在家里，我这会已经躺在你的怀里了。”
我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享受着彼此面庞上洋溢出来的幸福。
小元宝开始在那里哭了。
“这其他人呢。”
姐姐是想来抱孩子的，可是被爸爸按住了，姐姐也就假装没听见了。
我看着都没人理孩子，就把孩子扔那里。或者是假装看不见不打扰我们。我就赶紧抱起来。可是孩子哭的更厉害了。
梓语看着我就急了。
“哪有你这么哄孩子的，给我吧，我来哄。”
说着梓语就过来了，说的缺乏经验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我轻轻的把孩子交给了她。
“这哄得还真是有模有样。”我看着她倒挺顺手的。
“废话我又不是没养过孩子，跟你这种没养过孩子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你养过孩子？”我不由得就好奇起来。
“瞎琢磨什么呢，又不是我的孩子，堂哥家的，带了好几个呢。”
“哦，那以后孩子就你带了。”我嬉皮笑脸有点无耻的说。
“你心里想的那点事我还不知道吗？”梓语走都我耳朵前小声的说。
“男人看女人能想什么。”我不好意思的狡辩着。
“放心吧，你就不用顾虑了。”她很不屑的看着我。
我们俩围着孩子，原本客厅里的空空荡荡的之一角也完全消失了，空气温暖，阳光喜人，婴儿车，尿不湿，奶粉罐，小孩的衣服，客厅里的混乱是我见到的最温馨，最暖人的战场。
说了他们是故意的，现在竟偷偷的看着我和梓语。
爸爸妈妈姐姐，我想他们会很开心这样的我，而杉，我心中留有她的位置，谁也替代不了的位置，最深处很难触碰到的位置，因为杉杉也曾是我一生中最爱。至于梓语，是我漫漫人生的开始。我很庆幸，在坚持到现在之后我还可以有幸获得这般的幸福。所以幸福的结局在现实生活中也有。
我终于独立了，今天就是我的成人礼，我成长了，不再锋芒毕露，不再不顾一切，不再觉得自己是小说的主人翁，不再幻想故事的结局是幸福的，幸福只是生活的中转站，殷殷的那句话很对，生活都有自己的部分，但是心全部是对方的。我没有别人想得那么好，更没有自己想得好，但是我始终相信，我和梓语是彼此眼中的最好的，我也会努力适应我们彼此对彼此的改变，而不是守护着这现在，去期待她的一成不变。她是女王，以王者的姿态在我的生活里。
可是事实是什么，事实是因为想忘掉杉杉，我才爱上梓语的。
“那是什么，怎么又有人敲门。”我怦然心动的听到了敲门声，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