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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战役将临,又起心思

行走三日,路过许多荒废村庄。午后斜阳,宋义站在一处小山坡上,单手抚树,脸色僵硬,仰望着天空上的滚滚浓烟。浓烟之下是一座城池,大火在这座古城上不知烧了几天几夜,城墙下密密麻麻逃出生天的难民。有坐在地上双手捶地嚎啕大哭的老妪,有脸色麻木看着大火燃烧的青壮,也有被烟熏的全身漆黑的孩童双目茫然的站着,来回四顾。大火烧了他们祖祖辈辈的家,烧光了他们的全部。

宋义低着头转身拎着麻袋,默默退去。宋义并没有去帮助那些难民,那可是足足十几、几十万的难民,他帮不了他们,他不是神!!!衣物,他仅有几件;粮食,那是他一个人存活的口粮,而且宋义怕只要他露出粮食,送给了其中一人,那么剩下周围人在饥饿与贪婪驱使下绝对能把携刀带枪的他撕的粉碎;武器,苗刀与石灵手枪是他宋义生存的保障,绝对不会轻易交与他人之手,更何况,剩下的步枪与手雷给他们了?他们会用吗?就算会用武器,他们会用来干什么?在这儿打自己人,抢老弱妇孺吗?

宋义认为儒家亚圣孟子说的一句话很好:“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在这个乱世,谁也帮不了谁,大家唯自保耳。哪怕宋义也不敢保证在“杀贼”任务完成前,自己不会死,有可能像一名军人,死在战场上,死在冲锋的路上,也有可能像《亮剑》中的和尚魏大勇那样一身枪法、武艺还未施展,就死在了土匪的黑枪下,脑袋做了祭品。

“嗡嗡嗡嗡嗡……”

天空中传来了飞机的引擎声,正在往山坡下走去的宋义第一个反应不是仰头望天,而是如同城外四散而逃的难民一样,推金山、倒玉柱,趴在地上,双手抱头。国民政府的那点飞机早在中日刚开战时,就趴了窝,这一点宋义还是清楚的,所以现在天上大摇大摆的飞机,一定是日本人的。宋义慢慢抬头看着天上的两架日制零式战机,一架轻型轰炸机,咬咬牙,又埋下了头。

“轰轰轰隆隆隆……”

一声声剧烈的爆炸声传来,大地都微微震动,地上的石子弹起又落下。

待到飞机引擎声消失不见后,宋义起身,拍打着身上的泥土,通红的眼珠,狰狞的面孔,像足一头发怒的公牛。宋义不敢向后观望,深怕自己看到一幅人间炼狱。

身后的哭嚎声、惨叫声、怒骂声,越发的大了……宋义闷头离去。

两天后,随着宋义的脚步在离开燃烧的古城后越走越远,渐渐感到了不对劲。隐没在林木当中的宋义看到好几支牵着骡马、挎着武器的部队,小跑着路过。直到见到一支在身穿国军军官服的青年军官引领下,执着青天白日旗,扛着重机枪的国军队伍路过,才幡然醒悟,自己似乎闯入了一大片战场。

接下来的几天,行走在山林村道间的宋义更加的小心谨慎,夜间也不再生火,连睡觉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睡沉。

天色阴沉,清凉的风吹在脸上,甚是爽利。宋义听着远方山间传来的枪声、炮声、爆炸声,沉默不语。重炮落地声如天空中响起的闷雷,此次大战,无论是野战还是攻城战,都不是宋义能贸然插进去的。

坐在树下,回想着这几天的经过,宋义感觉自己卷入了巨大的战役,就是不知是哪一场战役?参战的具体部队?是单纯的国军部队还是国共合作。战况如何,是胜是败?胜,斩获多少?败,则伤亡多少?

双手麻利的拆开三八步枪,擦拭、保养、维修,这是宋义搞坏了七支三八步枪才学会的。苗刀也被宋义用一块方布细细的擦拭,再次掏出四颗手雷挂在身上,连同身上原有的四颗,共八颗挂在身上。至于石灵手枪,宋义对宛如一个整体的石灵手枪没有任何脾气。

大战已经开始,宋义也要多做准备。

亦日清晨,一切收拾妥当的宋义有些迷茫,不知应去何处寻找机会。宋义双眼无神的看着山间的小路,忽然间双目一凝,看着从远及近、队列整齐的国军队伍,嘴角微微上扬。

国军队伍约有一营500余名士兵,身穿黄色军衣,脚登草鞋,头上的黄帽子上带着一个帽徽,这是中央军的制服。着在其长官的带领下,向着驻扎地赶去。宋义隐匿在山林当中,远远的缀在部队的后面,以宋义在山林间的隐匿本事,绝不是这些打惯了野战、硬战的国军士兵所能发现的。尾随了一个上午,正午时分,终于到达了这群国军将要驻守的阵地。

高不过百米的绵绵山丘连成一片,形如草鞋,山包脚下是一条古驿道,驿道前是一条河流,而在山丘的后面却是一大片的平原。

国军到此后,立即挖战壕、修工事,宋义也只有在远处避开哨探观察着他们。天色渐晚,太阳就要撤走他的余晖,劳累了一天的国军士兵扎进了附近的筻口镇郭家村。几天来,他们都是自己开火做饭,生活十分艰苦,没有菜吃,没有衣穿,穿草鞋操练。这些国军士兵他们早上出操训练,晚上扎营在郭家村,虽然生活艰苦,但从不骚扰百姓。

这几天来,宋义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外游荡,看能否找到机会,击杀鬼子。可惜此地的中日双方军队全都将重兵集结到了一起,完全没有散兵游勇给宋义可乘之机。

把这些国军士兵所作所为看在眼里的宋义,也动了心思,“剩下的16个鬼子不是那么好杀的,一个大意,搞不好自己就要栽在这里面。而且这些士兵的素质与八路军相比也不相上下。”不得不说,此时真心实意打鬼子的队伍,不论是国军中的部队还是八路军队伍,军队军纪,士兵素质都相当的不错。

此时的宋义已不再为吃食发愁,自己的枪法武艺也大有长进,却又动了加入军队的念头,不为什么,就为跟着他们有仗打。而且对即将到来的大战一无所知的宋义,不清楚此次大战的战场覆盖面有多大,要是那些大型的会战,战场达几百、上千里地,宋义根本就很难找到机会袭杀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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