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丞相府失火的事便传遍了整个王都。
楚宫里，玉惜坐在舒服的软椅上，小脸轻轻摩擦着雪狐。桌子的另一侧，面无表情的楚寒正在翻阅桌上堆积如山的书籍和信件。
“怎样？”玉惜将小脸凑过去。“陛下可是发现了什么？”
楚寒将面前的信件合起，“你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朕若是不发现点什么，岂不是辜负了你的努力？”
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轻快，玉惜眯了眯眼。
“也没有多努力，不过是听闻皇朝曾有过把密函砌入砖墙的事迹，然后把他那丞相府里的每一块砖都撬开，然后劈开，然后放一把火而已。这些信有多半是在空心的墙砖里找到的。”
“哦？”楚寒难得一笑。“这郭明仁想做什么？这么重要的证据也不毁掉，似是专门等待朕去发现一样。”
“陛下不是已经猜到了吗？”玉惜捏了捏被雪狐压酸的腿。“他是秦国的奸细，这些信件不过是秦王背着他放的，作为有朝一日丑行败露嫁祸齐国的工具而已。不过太粗糙啦。”
“你怎么知道的？”虽然四国的丞相都是皇朝那位任命的，负责做皇朝的眼睛，但楚寒始终认为郭铭仁是秦国的奸细。他刚想查，玉惜就送上门来了。
“他的衣柜暗格里有秦王的绶带。而且在下曾听到过他在无意识时哼起了一首小调，那是秦国民歌哦。”
“什么时候听到的？”楚寒拿起茶盏。
“他洗澡的时候。”
楚寒一怔。
“怎么了？”玉惜狐狸眼一眯，笑嘻嘻的问。
“没什么。”楚寒放下茶碗，拿起一卷书。“不愧是他秦靖。这老贼不能留。你去给他一个交代吧。”
玉惜撇撇嘴，一起烧死好啦。
楚寒抬头看着玉惜明媚的身影，直到走远。
“贺音……”他不知不觉的吐出这个名字，这个他本想深埋在心底的名字。外间来上茶的宫女不经意间听见，吓得手一抖，茶盏掉在了地上。楚寒一惊，回过神来，宫女害怕的跪伏在地上。
“下去吧……。”楚寒无奈摇头，背手走到书房一角，从书架上取下一幅封存许久的画卷，上面是一位美貌女子。
“贺音……你看，我还是没法忘记你啊……为什么总是能从别人的身上感觉到你……”楚寒自言自语，耳畔回想起那少女天真的声音…
“原来那宫女真是侍卫假扮的！”
“我就说嘛。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少年的声音响起。
“他洗澡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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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音是楚寒的青梅竹马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