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直没有跟着韩越一起回来,在到韩越家之前,孟直便识趣的离开了。
韩越明白他的意思,他家中有娘子,他一个外人出现在这里当然不方便了。
韩越走进门,云卿依然如同前几天一样,不厌其烦的打扫着家里的角角落落,盆盆罐罐,当他走进门,干净整洁的气息让他为之一振。
有媳妇就是好啊,好过二十一世纪那些虽有一副好脸蛋,却不会做饭,不会做家务,每天回到家包一扔,鞋一蹬,对着老公呼来喝去的女人。
在外面拼死拼活,回到家就是为了休息,为了看到媳妇的笑脸,亲一下抱一抱,温柔贤惠,轻身细语对着自己说着话;虽然如今的他依然无所事事,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不过回到家中他还是渴望着自己媳妇那一颦一笑间的温情。
也许是听到了脚步声,或许是因为习惯,云卿人未转身,口齿间轻声的话语便说了出来:“相公,你回来了。”依然是那微笑,依然是那动人的表情与神态。
“云卿这几天在家里修练神功啊,后脑勺长眼睛了?”韩越本想给她一个惊喜,脚步声很轻,几乎没有声音,不曾想却被他发现了。
噗嗤,云卿忍不住笑了出来。“奴家感觉得到相公回来了,相公就果真回来了。”
韩越边走边道,继续着他俏皮的话。“还说没有练功,这都可以未卜先知了,是不是也可以知道为夫心中所想啊!”韩越心中暗道:云卿啊你知道为夫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吗?将你就地正法。
“相公说笑了,奴家哪有那本事啊!”云卿嘴唇微抿,嬉笑道。
“没有好啊,要不然你相公我可要遭殃了。”韩越一脸笑意的看着云卿。
云卿微笑更浓,不过显然不想再说下去了,放下心中的担心道:“奴家刚才一直担心,县令到底找相公去有何事,看到相公回家,奴家也可以放心了。”
“没事的,云卿。”韩越宽慰道,随即走过去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顺势拉着云卿坐在他的大腿上。“正事说完,我们是不是该说点别的事了?”
“别的事?”云卿已经习惯了韩越如此亲昵的举动,眨着眼睛问。
“不过,在这之前先给你看样东西。”韩越从怀中掏出了那只玉镯,递给云卿。“拿着吧,以后可不能再当了,要不然······”韩越搂着云卿的腰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啵了一个。
“相公,你赎回来了。”云卿看见了玉镯忘记了女人的娇羞之态,也或许云卿不论是精神还是肉体已经完全融进了韩越怀中。
“对,我上次不是说过吗,我一定会给你赎回来的。”韩越以他男子汉气概重承诺的气概道。
“可是这······要很多银子吧?”云卿大眼睛中闪过一丝犹疑。
韩越故作不悦,亲昵的道:“以后银子的事你就别管了,听见了吗?”韩越说完从怀中拿出那四百多两银子和一千两银票。“拿着吧,以后云卿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云卿眼睛睁的老大:“这······哪来的。”惊讶的云卿下意识的问,不义之财她自然不会要,相公突然间有这么多银子,一个女人的本能便让她心中有了隐隐的不安。
“放心,这些钱你尽管用。”韩越打着包票,尽量让这个女人放心。
韩越随即将在县衙发生的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的对云卿说了一遍。
云卿听完简直难以置信,当下心中对韩越的崇拜又多了何止数十分,韩越在她的意识中便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最伟大的男人、英雄。“相公,你太有才了,贪官的银子不要白不要,奴家坚决支持你。”云卿像个小孩子似得欢呼雀跃,宛如过年之时突然之间得到了父母一个个大大的红包。
“感动吧,崇拜吧,那是不是要做点什么,好好犒劳一下你的相公。”韩越一副祈求照顾,祈求福利的表情,宛如一个孩子问父母要着零花钱,不过韩越说的是那么理直气壮,势在必得,也确实,这样的“福利”,韩越绝对势在必得,嘿嘿。
“相公喜欢吃什么,奴家马上去做。”云卿微微顿了顿笑着道。
“你这小妮子,欠揍是吧。”韩越当即“嗔怒”,趁势在云卿的臀部拍了一巴掌。
云卿努努嘴,一副小孩子得胜之后趾高气扬的样子。“没有,相公错怪奴家了。”云卿边笑边道。
“你相公我有没有错怪你,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韩越顺手在云卿的脸蛋上拧了一把。
云卿微微一笑,加之脸上绯红的色泽,更光彩照人,更迷人了。“相公放心,奴家不会跑的。”
“好了,做饭去吧。”韩越强控浴火,冷静心神,如果再这么下去他的鼻血迟早会流出来,说不定真的无法控制自己了,自制力有时在欲望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何况他这个意志不够坚定之人。
云卿从韩越的大腿上站了起来,笑眯眯的道。“相公你坐着,我马上去做饭。”云卿说完走进厨房,不多久厨房里便响起锅碗盆瓢叮当碰撞的声音。
韩越站起来,喉咙干咳,额头上似乎在冒汗,没有焚尽浴火,迟迟不退,让他心里如猫爪抓挠一般难受。
韩越刚想回房间睡一觉,休息下,孟直莫名其妙的登门拜访,这才刚分开,难道就有重要的事来找他;孟直不是莽撞之人,此刻前来必有要事,韩越不敢怠慢。
孟直走进屋中,并没有惊动在厨房做饭的云卿。:“有新情况。”
“新情况?什么情况?”韩越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事情都解决了哪还有什么新情况,难道红英会那些人被抓了,都是那个叛徒做的好事。
“江喆似乎和朝廷有点瓜葛。”孟直并不太确定的道。
“江喆,他不是离开了吗?这话从何说起。”韩越记得江喆是自己师伯的徒弟,可是他已经随着红英会离开了。
“此事关系甚大,我也不敢胡说,如果没有再三求证我是不会来找你的。”孟直极度认真的看着韩越道。
孟直不是说谎之人,他既这么说,就可能确有其事,只是江喆怎么和和朝廷扯上了个关系?难道说,他就是那个叛徒?
因为没有证据,韩越这些猜测让他自己变的更加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