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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来自异空间的生命体

众人是在傍晚的时候离开树林的,只是凑巧的是在这个时候却下起了雨,虽然不会被淋湿,不过由于下雨的缘故导致视野变得模糊了起来,这也是个问题。根据西莉亚所说的,在这片森林的不远处应该是有一个小镇的才对。

凌易在走了大约个把小时的路后,发现了西莉亚所说的小镇,只是凌易却觉得事情可能变得更加糟糕了,因为起雾了,使得整个镇子都被朦胧的雾气所环绕,而且更令凌易不安的是这个镇子完全没有任何的灯火。

凌易能够透过雾气隐约看到某些黑影在雾中穿梭着。

“西莉亚祭祀,这个镇子该不会就是你所说的那个被亡灵法师屠戮的小镇吧?”翠蜜丝也注意到了这个状况,皱眉问道,那些不甘心的死者目测已经化成了怨灵。

“是的,玛娜小姐,对于现在的状况我十分抱歉,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西莉亚叹息道,现在西莉亚也不禁有点后悔,当初她和克罗德追踪那位亡灵法师太仓促了,竟然忘记了对这个小镇进行净化仪式,现在被无辜杀戮的镇民已经发生了恶性的改变。

“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西莉亚。”克罗德持剑在胸,在吟唱了一句教会骑士的咒文后,璀璨的金光在他的剑上闪耀了起来,环绕着众人的浓雾似乎也在惧怕着这圣洁的光芒一般飞速退去。“既然是因为我们的疏忽而导致这种情况,我们就有义务再次给予他们安宁。”

西莉亚微微点点头,手中浮现出一本法典,正准备进行祈祷时,翠蜜丝喊住了她:“不介意的话,让我和莱纳也帮下忙吧。”

“但是,这怎么好意思……”

翠蜜丝摇头笑道:“没关系的,况且这个镇子的雾气似乎也不愿意就这样放我们走呢。那个亡灵法师身后的人我很想见见到底是谁。”

西莉亚愣了愣,随后理解了翠蜜丝的意思,很显然的那个亡灵法师一定是有后台的,不然的话在教会的地头上搞出这么大动静简直和找死无异。而那个身后的人一定是及其有分量的,至少值得他效忠或者给予亡灵法师庇护,这种人自然也不是西莉亚和克罗德这种程度的人所能够对付得了的。

“那么,多谢玛娜小姐的帮助了,哈曼达教区会铭记您的恩德的。”

听闻此话的翠蜜丝眉毛动了动,似乎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一样,嘴角勾起了得意的微笑:“没事,对于这种毫无人性的屠杀我想作为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坐视不理的。况且玛娜和马瑞里斯主教也是故友,这根本不算什么。”

在交涉完毕后,四人决定分开行动,翠蜜丝和凌易一组;西莉亚和克罗德一组,西莉亚和克罗德只要负责清理低等级的怨灵和驱散迷雾即可,而找出幕后黑手的任务则落在了翠蜜丝和凌易身上,对此众人都没有任何意见,约定如果发生意外的话发射圣光弹进行联络。

在和教会的两人分别后,凌易终于可以说话了:“翠蜜丝,那个女祭司在哈曼达教区的地位不低吧?”能够说出代表整个地区教会的人绝对不会是默默无名之辈。

“原来你也发觉了。不得不说我们运气不错,这个丫头应该是马瑞里斯内定的下一任地区主教才对。”翠蜜丝微笑道,“这样的话对于我接下去的行动也十分有利。”

顺手将一具僵尸砍成两段,凌易皱眉道:“……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我们要帮教会的人?帮一次也就算了,现在还要身为亡灵生物的我们来驱除别的亡灵生物?”

这世界疯了吗?

翠蜜丝轻笑着摇头:“就算同为死灵生物,像他们这种连自我都没有的行尸走肉只会败坏我们的名声而已。况且,赢得目标的信任也是潜入作战的一部分,最主要的是我的魔力在上次战斗中消耗得有些厉害,而现在的身体又无法进行补充,所以啊,就只有用他们的灵魂来作为粮食了。”

其实现在为止,凌易都不知道翠蜜丝所谓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好像这萝莉隐瞒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一样。

迎着凌易困惑的目光,翠蜜丝微笑道:“等到了哈曼达的中心城市赤羽城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随后女孩眨了眨眼睛,不再多说什么,被蒙在鼓里的凌易也只得跟着她继续进行丧尸大战僵尸了。

不过,僵尸和怨灵的数量比起两人想象中还要多得不少,到后来翠蜜丝只得选择了最行之有效的方法,直接使用‘安魂曲’这种范围性的法术给予他们安息。

凌易听不懂翠蜜丝所吟唱的这个大陆的古神语,不过就算如此少女的歌声依旧十分动听,凌易甚至因为歌声太过于安宁而差点睡着了,代价就是被翠蜜丝狠狠臭骂了一顿。

在安魂曲落下后,以两人为中心的迷雾几乎已经完全散开了,整个镇子的轮廓清晰地印在了凌易眼中,这和一般中世纪的小镇基本一般无二,唯一的区别就是寂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看来那两个教会的小鬼运气不错,没有中奖。”翠蜜丝看了看教会的人所在的方向,露出了凌易仅见的严肃表情,“笨蛋古斯塔,有没有听到小女孩的哭声?幸好她刚出生遇到的人是我,不然的话……”

小女孩的哭声?有吗?看翠蜜丝的表情应该不是在开玩笑,所以凌易静下心来倾听,果然听到了小女孩的哭声,只是十分轻微,夹杂在风声中隐隐约约,如果不仔细聆听的话很容易忽略掉。

“听到了吧,古斯塔……这次还真是中了头奖啊。不过没想到刚苏醒不久就能遇到这样的对手,女神实在太照顾我们了。”翠蜜丝的额头上一滴冷汗缓缓滑落,这一幕让凌易也紧张了起来,究竟是怎么的存在,能够让翠蜜丝露出这种姿态?

“那个亡灵法师还真的是个疯子,正是因为这种家伙的存在,才使得亡灵们被打上了和邪恶等同的符号!竟然召唤了来自空间裂痕中的祸魂,这个家伙是打算将这片平原全部烧成灰烬的吗?”

在祸魂这个名词出现的时候,凌易的脑海里自动冒出了关于这个名词的解释:如果说魔族的是因为其力量和支配欲而令人恐惧的话,那么所谓的祸魂就是完全杀人的机器,他们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对,应该说是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他们出生在无数位面重叠中的时空裂痕之中,是一种几乎接近永恒的生命体;

而与这永恒所对应的则是强大而又邪恶的力量,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杀人,他们能够从人类的绝望、恐惧中汲取力量,变得更加强大,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们对于人类以外的其他生物完全没有任何兴趣!

在上古时代的历史记载中,时空裂痕曾经和这个世界相连过,肆虐在人间的祸魂们几乎把当时的人类逼上了绝路,如果不是女神所遗留下来的‘钥匙’恰好集合在一个时代的话,估计人类的历史那时候就会划上句号。

“只为杀戮而存在的生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翠蜜丝神情严肃,拉起还在发愣的凌易的手,以一种几乎接近瞬间移动般的高速接近哭声传来的方向。

“有多少胜算?”随着接近目标,凌易的感受也越来越深刻了,直觉告诉着他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就在前方,就连当日面对无数围剿部队时凌易都没产生过这样的想法!

翠蜜丝摇了摇头,第一次凌易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自信的笑容。

“不知道,如果是全盛时期的我的话,想要抹杀一个新生的祸魂自然不是问题,但是现在我的魔力只有七分之二,并且在之前的战斗中消耗不少,所以……”

——所以胜负还是未知数吗?

凌易叹了口气,随后握住正在飞奔中的翠蜜丝的手,将女孩拉了回来:“那么,就离开好了,反正那些普通人的死活和我们没有关系,要操心的话有的是悲天悯人的贤者,根本不必我们动手。”

凌易突然有些害怕,如果万一翠蜜丝……

“不行的,古斯塔。我们已经逃不掉了,只要祸魂向目标发出了邀请,无论你逃到这个世界的哪个角落,她都会找到你,而且祸魂只有在刚出生时才是最弱小的,如果被她成长起来的话,现在这个时代根本没有人会是她的对手!”

也就是说,自己和翠蜜丝还有那位不知名的祸魂妹子之间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吗?

凌易无奈地叹气,随后握紧了翠蜜丝的小手,笑道:“那么我陪你一起去吧。”

“恩,如果有古斯塔在身边的话,一定可以做得到的。”翠蜜丝也握紧了凌易的手,走向最终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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