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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傀儡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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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凌易回到伊泽瑞尔酒店的时候,翠蜜丝正在喂落落吃晚饭。落落明显是喜欢上了上次吃过的卡卡西鱼和我爱罗鱼,所以所几乎每顿饭都要吃个几条才满足,由于凌易外出,照顾落落的职责自然就落到了翠蜜丝的身上。

“爸爸!”几乎在看到凌易的瞬间,落落就扑到了凌易的怀里,凌易微微笑了笑,摸了摸落落的头后,将视线放在翠蜜丝身上。

“……我说翠蜜丝,明天那个什么勇者大会我该不会真的要去参加吧?”

“这是计划所必须的步骤。教会在这个时间举行勇者大会,并且由艾德蒙骑士长监督目的不是十分明确吗?毕竟探索哈曼达的古代遗迹是必然会发生意料不到的伤亡的,自然炮灰也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况且……”

翠蜜丝用纤细的玉指抵着高脚酒杯的杯壁缓缓旋转着,那红色的透明液体隐约印出了少女的容颜,“那个修沃兹兰格家族的少女可是我们唯一翻盘的筹码啊。”

凌易依旧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是她呢?”

无论是参加那个什么坑爹勇者大会也好,还是伪装成这样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其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接近那位修沃兹兰格家族的少女。但是凌易无论怎么看都不觉得那个女孩子对于这次行动有什么作用,虽然以她那个年纪来说,在同龄人中实力的确算是相当强了,但是如果以凌易和翠蜜丝的标准来衡量,现在的爱夏连作为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换言之,现在的爱夏真的如同翠蜜丝口中所说的那样,对此这次计划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凌易深表怀疑,况且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脑海里一浮现出那位少女寂寥的笑容时,凌易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毕竟,自己可是在欺骗她的信任来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笨蛋古斯塔,作为曾经的神剑契约者,你难道到现在都没有发现那个女孩子所背负的命运吗?”翠蜜丝皱了皱眉,将酒杯轻轻在餐桌上敲了下,看着凌易道,“虽然作为勇者家族的后裔,但是那个孩子的实力并不怎样,但是为什么艾德蒙非要带上她一起呢?不是只会拖后腿吗?”

翠蜜丝凑到依旧未理解的凌易面前,低声道:“因为那个孩子可是‘鞘’啊。”说完后,留下还在发愣思考这个词的含义的凌易,翠蜜丝从凌易怀里抢走落落,说道:“来,落落,陪妈妈一起去洗澡。”

……

勇者大会的比赛在第二天上午正式开始,按照翠蜜丝和芙萝莉雅的计划,凌易最多只能够动用3成的力量,如果遇到那位修沃兹兰格家族的小姐的话,一定是输,而且要输的自然一些,不能让人产生疑心。

翠蜜丝的化妆术十分过关,就算在教会的大主教的注视下依旧没有穿帮。

“喝下这杯血,在它耗尽前会将你属于亡灵的一切特质隐藏起来,就算是艾德蒙也发觉不了。”这是临行前,翠蜜丝给凌易喝下的东西,一开始凌易还是有点抵触心理的,不过在发现这东西居然十分甘美后,凌易也就不客气了。

临行前还不忘吐槽:“这分明是果汁嘛!翠蜜丝,别说得这么吓人!”对此,翠蜜丝只是报之以微笑。

不知是否是芙萝莉雅动了手脚,反正凌易每次遇到的对手都是及其难缠的那种,不是什么盗墓王就是大法师之类的,这对于只被允许使用3成力量的凌易来说着实都是苦战;相对而言,爱夏所遇到的对手都是一些名不见经转的小鬼,三两下就被解决掉了。

不过也幸好这样的认为变动,因为凌易发现直到准决赛为止,他和爱夏都不会相遇。

由于翠蜜丝事先的关照,凌易在准决赛时‘故意’输给了爱夏,由于芙萝莉雅动的手脚,这次比赛大部分棘手的人都被凌易给收拾掉了,所以说最终爱夏是毫无悬念地获得了冠军和勇者勋章,看着爱夏得意的样子,凌易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

或许是得到了什么冠军的事情让爱夏十分高兴,少女这次没有再拒绝凌易的邀请。

本来凌易是打算就选择伊泽瑞尔酒店的,不过很显然爱夏并不满意那里,最后两人决定庆祝的地点是——

“老汉姆的树屋冒险者酒馆?”凌易看着酒馆上方的那几个豪放的大字重复道,从酒馆内不断地传来冒险者们嘈杂的交谈声,很显然这只是一间路边的小酒馆罢了,廉价的酒精刺激着凌易的嗅觉,让他觉得有点不怎么习惯。

“为什么要来这里?”

很显然这里的味道让爱夏也有点不习惯,不过少女还是拉着凌易的手推开了酒馆虚掩着的门,爱夏的手很柔软很光滑,让凌易一阵心神荡漾。

“我听那些冒险者们说的,好像这里比较有趣,他们都很喜欢来这里喝酒的。”

好吧,对于一般的冒险者来说廉价的酒馆的确是娱乐的好去处。

爱夏今晚没有穿那身骑士盔甲,而是一身便装,不过光看衣服的材料质地就知道并非凡品,再加上少女清秀的容貌,几乎在走进酒馆的同一时间就吸引了其他所有冒险者的注意,因为爱夏和这里是如此不匹配。

“为什么他们都看着我?”

“因为你是勇者啊。”凌易理所当然地回答,对此爱夏也没有多在意。

“是的,我已经是勇者了!”少女看着手心里的勇者勋章,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这个小酒馆由于爱夏的到来而引发了一场风波,不过很快那些冒险者们就明白了过来,像爱夏那样的贵族少女和他们是不会有任何交集的,所以也就开始了自顾自喝酒聊天。

按照凌易的标准来看,这个女孩子根本不会喝酒嘛!准确来说应该是完全没有喝过酒的样子,第一杯酒入口时,爱夏可是差点直接一口喷了出来,当然换来的是凌易无奈地目光,所以最后爱夏可是赌气一般地将整杯酒全部给喝了下去的;

令凌易惊讶的是,爱夏虽然没有喝过酒,不过酒量却相当不错!如果不是凌易现在的身体免疫酒精的刺激的话,估计可能还真的不是爱夏的对手。爱夏也看过凌易的战斗,对于这位朋友的实力也是有所了解的,本来以为应该会是一场苦战,但是没想到的是居然赢得格外轻松?

对此,凌易只得耸了耸肩回答道:“正是因为那群混蛋,我才没力气和你再继续打了。”

于是,爱夏得出结论,运气对于勇者来说也是必不可少的因素!

直到皓月高悬的午夜,凌易和爱夏才结束了这次庆祝,幸好爱夏没有喝醉,不然的话凌易可要负责把她背回去了。

在凌易和爱夏离开酒馆后,发现在酒馆小巷的出口处,一个高大的人影正迎着月光站立着;银白色的铠甲散发着无尽的威严,几乎在看清那个人影的瞬间,本来还带着醉意的爱夏直接清醒了过来。

“老……老师……”爱夏有着惶恐地走到高大的骑士面前,但是等待她的却不是记忆中老师那温暖的怀抱,而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把爱夏打飞了出去,而中年的骑士则冷冷地俯视着倒地,正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的爱夏。

而那枚勇者勋章在划过一段距离后,停在了凌易的脚下。

“是谁,允许你随便外出的?居然还去参加这种自降身份的大会?不是说是去执行芙萝莉雅圣女殿下所交代的任务的吗?”说着那位高大的骑士还瞥了眼凌易,冷哼道,“不要忘记你的身份,如果你还想让那个少年的悲剧再重演一次的话……”

骑士的话让爱夏的双瞳猛然一阵收缩,身体更是抑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似乎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爱夏捂着被骑士打过的那半张脸,颤抖着低喃:“老师,是我错了……这件事情全都是我一个人的任性,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老师……”

在说这话的同时,爱夏还有意无意地瞥了两眼凌易。

“哼,明白了就好。”骑士捏住她的下巴,将爱夏提了起来,在少女耳边说道,“记住你的地位和使命,虽然有着修沃兹兰格这样的姓氏,不过你依旧只是个人偶而已,身为‘鞘’就该有身为‘鞘’的觉悟,如果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的话。不只是我,费里厄斯族长也会感到十分遗憾的,我想爱夏你也不想成为一个让家族蒙羞的不孝女的吧?”

中年骑士看着爱夏的目光中完全没有任何的温度,根本不像是在看心爱的弟子,而是一个‘物品’一样,不对,或许在修沃兹兰格家族中同样没有人把爱夏当做过真正的‘人’看待过!

“十分对不起,老师!我保证以后这样的意外再也不会发生了,这件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都是我的错,直到艾德蒙大人取得神剑前我都不会再乱走了。”

“哼,当初就应该让费里厄斯族长直接把你的自我给剥夺的,惹出这么多麻烦事情。”中年骑士冷哼一声,“好了,回去,不要再给老子添乱了!”

“是。”爱夏低头应答道,在跟着骑士离开前,用含泪的双目看了眼凌易,目光中带着的留恋和无奈在瞬间就如利刃般刺穿了凌易的心。

——凌易已经克制不了了!理智那种东西给老子见鬼去好了!如果这个时候自己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的话,那自己就不是自己了!

正在凌易准备动手时,有人拉住了凌易,正是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芙萝莉雅。

“不要阻止我……”

芙萝莉雅挡在凌易身前,摇了摇头道:“不要冲动,计划优先。”

“去******计划!现在老子只想好好揍这个混蛋一顿!”

没错,现在的凌易很生气,十分生气,必须要找个对象来发泄一下。

“你这样做,能够改变什么?”芙萝莉雅垂下头低声道,“你以为你这样做,爱夏就能够得救吗?她的处境和地位能够改变吗?不要忘记了,这里可是修沃兹兰格和教会的领地上!你这样的做法只会让她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那么,尊敬的圣女殿下,你是打算让我就这么看着吗?”

芙萝莉雅沉默了起来,却是不敢去看凌易此刻的表情:“……只能够这么做,请相信我和阿姨,可以吗?不然的话,不仅救不了她,连我和阿姨都可能会被卷入危机中……”

凌易狠狠地向墙面砸了一拳,强大的力道让整个墙面都凹陷了进去,最终凌易握着的拳还是缓缓松开了。

没错,芙萝莉雅说的对,如果真的这么冲动的话,那么在艾德蒙和那位骑士都在的场合,真的会把芙萝莉雅和翠蜜丝都害死的;灼热地燃烧的心在晚风的吹拂下逐渐冷却了下来,凌易第一次觉得现在的自己依旧是如此无力。

“……好了,现在可以把完整的计划全部告诉我了吧,圣女殿下?”

“那是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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