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带着两名警卫陪同少爷小姐进了酒馆。
嘈杂的混合音充斥在这间面积宽阔的酒馆中,宽敞的大厅里穿梭着肮脏的流氓,穿着暴露的娼妓和带有浓重汗腥的猎人团队。
偶尔几名衣着整齐光鲜的富人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人群中肆无忌惮的爆笑,也只能默默忍受这种混乱的环境,静静等待着属于自己的那份食物,不得不说,酒馆里有足有吸引力他们的地方。
韩诗音用挎包里的手帕认真的擦拭了自己和滕飞坐下的椅子,坐在餐桌旁,望着吧台和其他座位上散落的客人,承受着他们不怀好意的眼神,略微紧张道,“哥,这里好乱呢。”
“慢慢习惯就好了。”
若不是这里的情况特殊,滕飞宁愿杀光这些眼神的主人,也不愿意自己的妹妹在这种杂乱的环境下被一群肮脏之人聚精会神的凝望着。
隔着人群,吧台前坐着满身胸毛的大汉,大汉面目憎恶,一脸横肉,络腮胡留的能够贴到肚皮上,周围几卓吵闹的流氓都是他的手下,在复杂的酒馆里,也算是一伙小有规模的流氓团伙。
拖着托盘走出后厨的女服务生装扮酒馆统一定制的服侍,穿梭在人群中,为顾客送上新鲜出炉的美食。
‘啪’
一只粗糙的大手正拍在女服务生紧裹衣物的臀部上,并狠狠的摸搓了一把,这女服务生厌恶的眼神一闪而过,不得不用微笑面对咸猪手的主人。
“请问您还需要点什么吗?”
胸毛大汉哈哈淫笑,“我想要你,宝贝。”
转过头,大汉朝着弟兄们笑道,“这新来的小妞真不错,我都有些把持不住我的小兄弟了,哈哈。”
大汉说完,博得周围属下附和的淫笑。
这伙流氓不时用目光偷偷的看着吧台中正在擦拭酒杯的黑人男子,看着黑人男子并未有何不满的情绪,继续淫笑着想入非非。
如果不是碍于酒馆背后的强大势力而强行遏制自身的放浪行为,这些流氓不会只是浅尝辄止般的玩笑一句,便放过了青春靓丽的女服务生。
这女服务生自知无法和这些流氓抗衡,忍气吞声的拿着托盘走进了后厨。
看到这一幕,韩诗音涨红着脸气愤道,“哥,这里的人怎么可以这么流氓,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么下流的事情,还,还……”
滕飞敲了敲桌面,低声说道,“诗音,生活在城西的人,可不会绅士到去亲吻一位漂亮女士的手背并给予足够尊重和热情的微笑,别去在意别人的目光,哥哥答应你,没有人敢向你做出出格的举动。”
正在滕飞安慰少女之时。
一盘黑椒烤肉摆在桌前,一人一杯浓郁香甜的炼乳饮品。两只不大的花边瓷盘,食物简单而粗糙。
不过同样的食物,在周围零星落座的富人却吃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称赞。
“这是酒馆的特色乌鲁肉和用雪地裂唇兽母乳做制成的饮品,十分美味,很多来城西办事的富人都会到这里吃上一顿。”
滕飞谢过服务生后,挪了挪桌子上的食物,对着妹妹介绍到。
“乌鲁肉?”
韩诗音第一次听说有这种名字的肉食。
“快吃吧,凉了就没有那种新鲜的味道了。”
用刀具切割了一小块黑乎乎的散着焦味的乌鲁肉,韩诗音放在鼻尖嗅了嗅,苦着小脸看着哥哥吃的正香,小心的将它放入嘴里。
随着韩诗音吞咽的动作,将目光投向这里的人群,分明可以听到一声声强咽着唾沫的声音,不知是美食的吸引,还是少女的诱惑。
“哇,还真是蛮好吃的吔。”
韩诗音惊讶的发现这卖相极差的食物竟然没有引起她胃部的抗议,反而吃起来外酥里嫩香脆可口。
自从听了滕飞的话,不去理会那烦人的目光,果然内心舒服多了。
“呵呵,我就说,乌鲁肉的美味完全可以满足小馋猫的需求。”
滕飞不无得意的炫耀着自己英明的决定。
一名穿着暴露的长发女郎脚下踩着鼓点端着一杯劣质的红酒欲求靠近滕飞所在的座位,眼中的神情尽是挑逗之意,甚少会有如此新嫩的贵族少爷光顾过她的生意了。
滕飞用余光观察周围的情况,当看清女子的动作后,厌恶的挥了挥手,止住了她继续前行的脚步。
这女郎不得不重新改换了目标。
兄妹二人吃过这一餐,擦拭了嘴角食物的油迹,韩诗音看到几乎所有吃过午饭的富人全部离开了座位并朝着通向地下的楼梯而去。
“哥,那里面是什么有趣的地方吗?”
指着地下的楼梯,韩诗音好奇询问着。
滕飞拉着妹妹的手,朝着地下楼梯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道,“当然,接下来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伏在妹妹耳边,滕飞似乎是交代了什么,韩诗音兴奋异常的用力点了点头。
来到楼梯的入口处,一张老旧的桌子横在了两人面前,桌前坐着一名瘦弱的男子,在寒冷的天气里,在酒馆地下零度以下的气温里,只穿一件破旧的马甲,敞着胸口,干枯的肋条清晰可见,五官凑在一起贼眉鼠眼猥琐异常。
这男子看到少年拉着韩诗音的手笑容满面的说着话,脸上浮现出十分怪异的神情,开口竟然有些结巴,“小……小姐,买票……票。”
“给,两张二楼的座位票。”
韩诗音饶有兴致的递出钱张口购买了两张哥哥所说的‘绅士座’。
手心握着圆形的塑料牌子,韩诗音东张西望的跟着哥哥走下了地下楼梯,每隔一层换台上均是站着神情严肃身材魁梧的保安人员,于是少女不解道,“哥,为什么这里的老板会让一个口齿不清、干干巴巴的老实人坐在上面卖票呢,要是遇到不讲道理的人,他会吃亏的。”
“不会的……”
想起那猥琐男子的身份,滕飞好笑的摇着头,流氓怎么会得罪像他那样的人。
这时,两人又听到了男子的磕巴的声响,“买,买票,普,普通票,票两,两块,楼、楼、楼上雅呀雅座二十。”
“天,你这是抢劫,赤裸裸的抢劫,我要到城市管理局去投诉你这破烂的下水道,告诉你,我可是韩府的管家,知道韩府吗,驼城长老院下属的韩府……”
一声高昂的叫声传来。
“糟了,是吴伯!”
韩诗音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自己的车夫同样也是韩府的官家,“一高兴竟然把吴伯他们落在外面了,哥,我上去带他们下来吧。”
“和刚,刚才的两,两人一起的?”
“没错,那是我们少爷小姐。”
吴伯不愿和这城西的小**交谈,勉为其难的回答。
“下啊下去吧,下,下不为例……”
脚步声临近,吴伯带着两名警卫下了楼梯和少爷小姐汇合,迈着楼梯向下走,大概深入地下二十米的深度方才算踏到了地面上,顶棚挂着一只闪烁着昏黄暗光的灯泡。
几十平米的地方除了前方一扇石门外再无其他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