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发生了烦心伤心事,导致一直坚持的不断更在昨天...惋惜,
没时间,也无法静心,今天也只能一更。3500字。咖啡需要好汉们给点鼓励安慰
尽管元宝以都城防御空虚需要有异能的大将加强镇守为借口做的调动,三奇兄弟和云生龙、风活虎却都很清楚大帅在这个时候调走自己,至少有八成原因是出于对心腹爱将的爱护,心中大为感动。
自古,热血男儿信义守诺轻生死,从不怕死,只要死得值。
魔宗骨干弟子人人都说女王有许多神王都畏惧不敢招惹的杀伤力,人人又说不清女王到底有什么恐怖手段。危险正因为未知才更可怕。关键时刻,大帅不怕,顶在这,做部下的岂能退缩?
五将不想走,和这样的大帅在一起,哪怕真战死也心甘情愿。
元宝温言道:“你们的忠心和情义,我理解接受,但我的臭脾气,你们也了解,说过的话不会轻易更改,尤其是在军中。军令已下。诸位将军立即执行吧。”
毗廖化是昔日东越国上将,有统军打大仗的经验,抓来后一直表现不错,尤其是在对毒宗一战大难不死后更加积极努力,赢得元宝的赞赏认可,调回中军接替三奇的职务。后勤负责狩猎的将士转交渐渐上道的王斌和统领。
毗廖化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太子大帅目标明确,骨子里强硬坚韧到极点,更是个护犊子的,凡是跟着他坚定反魔神,以前犯下再大的罪孽过错,他也会给予补救机会,会看到你的每一优点和功绩。跟着这样的人干,你永远不必担心自己的努力被忽视,只要做出了功绩,就会有相应的奖赏,而且会跟着他一步步创造出更多奇迹。
所以,他也想通了。元宝没有把他调离这个危险地,他没有怨言,而且认为这是个成为大帅爱将的机会。
当元宝注视他时,他一抱拳朗声道:“末将资质有限,有幸修成天神,想再提升修为却是难能,虽得大帅指点,战斗力仍进步极小,所幸还有点带兵经验。大帅不弃,末将又不用专心修炼,正好有机会多出出力。”
元宝点头,这是个聪明,识时务,有胆子又擅抓机会的人,可做指挥大将使用。
又看着二猛。
猛汗牛嘿了一声道:“该死该活,神道有定。我哥俩只服大帅。别人指使不动。打仗,大帅在那,我们就在那。死而无怨。”
元宝摇头道:“我留毗廖化将军在身边,是因为这里不能没有精通领军,我又信得过的大将,三奇走了,缺毗廖化将军不行。你们兄弟有勇有谋,也会带兵,我很想调到防御东林的前线,一方面加强一下宗保德威二位将军的实力,减轻一下他们的压力,另一方面也让你们有机会和我父王的两位保护神交流一下武道,那里一时半会不会有大的战事,你们也有时间加强一下修炼。”
猛充栋嘿嘿道:“武道,有大帅指点就够了。别人,我们兄弟不熟,也信不过。带兵,我们没兴趣。”
元宝苦笑不得:“路是你们自己选的。我只能随你们。那就跟着我冒险吧。别后悔就行。”
猛汗牛道:“不后悔。御阳子大师说了,大帅气运旺,虽然女王莫测,但大军不会有事。在大帅身边,越危险,立的功劳才会越大不是?”
元宝笑了,点点二人道:“到底是做强盗的,看模样是粗胚二愣子,实际眼贼心里透亮。不过,你们是在拿命赌。敢赌,大帅我喜欢,可这次我真有种不详的感觉,心里头一次很不安,真怕万一。”
话说到这份上了,二猛仍不肯走,元宝也就不多说了,虽然二人桀骜不驯,但也敬他们是义气真汉子。
黑白兄弟,元宝就不用说了。
这两兄弟有地行异能。若真事有不济,他们随时随地能潜行逃走。元宝现在也不能缺了二人侦察敌情。
寒风呼啸,大雪纷飞。太阳挂在苍茫的虚空,无力地放射着昏黄惨淡光芒。
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的三角城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满城的惨烈煞气和刺鼻的血腥味还在。
新录入囚徒军的二十多个魔宗天神弟子,穿着从死去的兵卒身上扒下的破烂衣甲,在其他囚徒军的注视下,以最下等小卒的身份把横七竖八死在各处的五万多具尸体搬出城,在野狐山中掩埋。
满城近七万人,只有他们这几个人做此事。无人帮忙。
新录入的其他囚徒军同样穿着从死去的兵卒身上扒下的衣甲,不过却是站在城头,在狂风暴雪中站桩,同时观看他们昔日高高在上的骄横得不行的首领们做收尸的肮脏低贱活,看着奇形怪状的尸体,体味死亡的恐惧……
巨大的心理落差,巨大的屈辱,巨大的愤怒仇恨……
天神弟子不是满脸通红,就是阴得能滴出水来,但不敢违逆命令,行动不敢丝毫怠慢,连思想都不能有任何抵触,更不用说盘算怎样报复,只要一有阴毒背逆念头的苗头,必定导致灵魂撕裂般剧痛。
在此前的战斗中,他们被控制后试图反抗,不听反戈一击的命令时,已经尝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最可怕最恐怖滋味,在高傲骄横的心难以接受低贱身份,拒绝穿死卒衣甲时又尝过一次,有顽固或抱侥幸心理的,在拒绝搬埋尸体时又尝过一次,有不信邪的在搬运掩埋尸体时,心怀阴毒怨愤和报复心时又……
想不甘受辱自杀都不行,有那念头要承受同样的灵魂惩罚,只能强迫自己或停止思想,麻木不仁地快速搬运尸体,施法挖开冻得坚硬如石头的山地,或努力想些别的事转移愤怒仇恨,以免再生背逆之心遭受那种折磨。
那个戴着恶魔面具的奥泰大帅,箭服金冠,此刻静静站在城头,如山屹立,冰冷的目光遥望女王退去的远方,对他们这些珍稀天神看都不屑看一眼,所为就是在告诉他们:你们自视为高贵的灵神一族,死心塌地效忠魔神,身为人却不把自己当人,泯灭人性,视人族同类如畜生草芥,丧尽天良,在我手下,管你修为怎样,都是最低贱的魔神异族、挡灾替死的傀儡。不杀你们,不让你们死去,只是为了羞辱践踏折磨,并榨干能利用的所有价值。
那只长得象铁甲狮子,却生着五只眼睛的凶煞怪兽站在主人身边正盯着他们,颜色不同的五只凶暴眼睛象刮肉的刀子一般反复扫视打量他们,似乎正盼着他们当中有“勇敢不屈者”能反复尝试灵魂折磨死去,它好吃掉。
大战中死去的天神尸体都被它吃了。
这只怪兽杀伤力恐怖,而且象其它妖孽一样喜欢吃人,但口味很高,非天神,它不稀的吃。就算是天神,五行属性不突出,它还嫌弃。
此刻,它的怪异斧头嘴不见了,如果不是眼睛特殊,只有鼻梁没有鼻孔,头上有两只显然长出来不久的尖锐金角,轮廓看起来更象狮子。但这里没有人会把它看成异种狮子,因为没人能忘记它吃人时的凶残恐怖形象。
斧头嘴把坚韧如金铁的天神尸体轻易铲成数段,利爪撕扒掉特制的防御法服,斧头嘴变成了狮子的血盆大口,把一截截尸体几下嚼断吞下……直到这时,囚徒军才发现这怪异家伙居然长着比狮子更可怕的獠牙利齿。
这一主一兽完全是强大不可测而冷酷凶暴的恶魔。看到他们的影子,听到他们的声音都令人心惊肉跳。
这里是野狐山。山中狐妖野狐无数。尸体埋在这里只能是被狐狸分吃掉。
没见雪地丛林中已经有众多狐影出没,都在探头探脑地焦急贪婪等待?
三角城中幸存的囚徒奴隶主和帮凶,个个是自私透顶,铁石心肠,连至亲之人遭受自己牵连正在冰天雪地中服苦役受苦受难都丝毫不顾不动心,此时看到贪婪的野狐,一想到自己无法逃脱惩罚,死后也会成为野兽口中的美食,也纷纷变了脸色,很多的终于为自己的顽固不化和往日的骄横淫逸凶残露出懊悔之意。
修成胎神,即使是不能修成天神得到长生,也可活数百上千年,又命好,生来有权有势有地位,若当初不那么凶残搜刮虐待屠杀那些贱民,就不会被奥泰抢掠团闻名盯上,就可以长长久久享受逍遥舒服的生活,可惜……
有的囚徒开始掩面而泣,眼泪横流。
彝郎甸、梁猛彪,宋鹤飞等摸摸身上新换的将校衣甲,心里暗暗庆幸在此战中识时务地奋勇表现。
成了奥泰的囚徒军,休想逃脱,越是顽固不化贪生怕死的,大帅越要他打前锋送死,不用算,不屑看,不用判断,就是能准确知道并筛选出来。这是铁血定律和惯例。
他们修为不凡,在隐隐约约中发现:即使是在这种不分前锋后锋的混战中,最先最容易死掉的也是这些人,修为高照样如此。此战死掉的奥泰军天神不是战斗力最弱的,而是最拧巴最不肯悔过自新的,死,不是因为修为不够高武力不够强,而是如冥冥中有死神笼罩,气运丧尽。
这证明了什么?说明什么?
这位对亲信笑容总是如阳光般明媚灿烂温暖如春,视其他将士的眼神如冰刀一样的大帅,应该能影响部下的气运兴衰。追随他的,即使气运不长,也不会快速大幅衰减;违逆的,他不杀你,无视你,你也会很快战死。
身为有这种神奇能力的人主的部下,岂敢不老实听话。
想活得久,至少不受辱,就只能积极表现。
其他的在战斗中抱着自保应付差使的囚徒天神看着搬运尸体的昔日狂傲同僚,心里一阵阵发寒,知道自己再不努力,下次遭受践踏的就是自己。看到终于有资格在大帅附近晃荡的彝郎甸、梁猛彪等挺直了腰杆有了笑容,再看看自己身上仍然脱不得的小卒军服,想着:战死是早晚的事,或许只为了死后尸体得焚化掩埋,而不是成为野兽的粪便,也应该积极点立下战功……
黑白兄弟打探军情回来了。
“大帅,那女王已带着蛮军全部撤走了。”
想再说什么,元宝一摆手制止了,以神念道:“以后说事,不可宣之于口。”
他不知高知己高知彼兄弟能远远窃听,女王也没利用奥泰军的布置下手,但元宝就是隐隐约约感觉周围似乎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女王的强大神异,更不得不防。交流和发布命令,还是以神念进行更保险。能防一点是一点。
女王不战而走,更不是好事,只意味着她要亲自出手,有恐怖之能,不屑用蛮军。真正的凶险要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