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神立引导了神庭人族弟子直接称王人间的潮流,让众多宗派弟子怦然心动,纷纷跃跃欲试。
温克让早有此心,顿时哈哈大笑,当即道:“好,咱们一言为定。”
“莽古泰,你就看我怎么杀得奥泰贼寇两股战战尸横遍野。哈哈——”
狂笑中,双目如毒蛇般阴毒盯着城墙上那个簇拥在众将中的戴恶魔面具者:此人定是奥泰小儿。藏头露尾之辈能有何能耐?就算你天资过人,能征惯战智计百出,能打败那些无能之辈,在我的毒攻下也只能死光光……
抬手向不远处一个粗矮的汉子一点:“震慑这样的对手何需大将出马?伯固,你去打胜头阵。”
用毒这玩艺不一定修为高玩得就强,反之亦然。伯固只是中级胎神,但有拿手的。
奥泰军,在温克让眼里已是死人,无足为虑,让伯固搦战,主要是进一步打压折服莽古泰:你看,我手下随便一人就能取胜。莽古泰,你还有何话说?有什么面目继续称王?
莽古泰的脸涨得更紫,但微阖一对小眼睛权当什么也没听见。
伯固明白头领的心思,狞笑一声飞出,铁棍一指城头高喝:“呔!元宝小儿出来受死。”
元宝眼光越发锐利,扫视一眼直接判断出修为,淡漠道:“此人是五级胎神。管承,你去。”
管承是昔日的东林西部大奴隶主,如今只是暂时的奥泰军数十万裨将中寻常一员,不知上层军机,也不知此次的敌人是毒士,觉得自己身为八级胎神杀了无数强人,还宰不了个小小花脸蛮子。
飞出城,抡刀就砍。
激斗了几合,伯固果然显出不敌,抽身一拍腰间法宝囊。
嗡嗡一阵轰响中,一群拳头大的虎斑蜂飞出,蜂拥而上。
虎斑蜂本是剧毒异种,伯固在蛮区一个巨树洞巢发现收取,加以秘法培育淘汰再培育,历时三年最后得到这几千只具有一定灵性的更毒品种,只只铁翅钢尾针。
管承大吃一惊,虽不识这种蜂子,却一看就知不是好惹的,运刀如风扫落不少,法力激荡周身,边打边退。
但巨蜂掉落却少有死的,翅膀一振又飞起围攻。
更多的已突破刀风扑近,以小指般粗长的尾针不断扎刺。
管承急忙施出水法术,冰冷的雾气弥漫,想冻僵巨蜂,巨蜂却受影响甚微。他周身的水波状护体法力几乎眨眼时间就被剧毒蜂针扎得千疮百孔,巨蜂一拥而入。
城墙上观战的看到管承被一群巨蜂围攻,虽以坚冰般的水灵力抵抗,却随即惨叫落地,片刻化为一滩血水。
咝,这是什么剧毒怪蜂,竟不怕酷寒,还能腐蚀法力!
元宝戴着面具,没人看到他的表情,只听他又淡漠道:“不怕冷,难道也不怕火?孙观,你修火术,上。”
孙观硬着头皮出城,一接近伯固,不等其驱动盘旋头上的巨蜂攻击,上手就喷出精修多年的丹火。
丹火熊熊,烧得空气噼啪啪直响,长几十米,罩住一大片。
伯固慌忙退开。
但巨蜂却似不知畏惧,被大火全部卷入。
孙观一喜,但尚未展颜松口气,嗡,嗡,嗡——
巨蜂竟穿火而过,骤然出现在眼前。孙观也片刻化为血火。
伯固站在蜂群下得意洋洋,棍指元宝提气大吼:“小儿,快来受死——”
巨蜂剧毒,水火不惧,刀剑难伤,刺耳的嗡嗡振翅声,密密麻麻的身影,让人头皮发麻,一时震住敢死军。
胆大凶狠杀人如麻的囚徒众将皆惧,个个缩头,生怕被大帅无情点到名。
连公孙康、毗廖化这样的天神大将也面面相觑,不敢轻易迎战。
温克让眼看一个伯固就震住奥泰军,戏谑地瞅了莽古泰一眼,脸上露出骄矜之色,下巴抬高,睥睨三角城。
三千毒士活跃起来,纷纷鼓噪,为伯固叫好鼓劲的,辱骂挑衅的,跃跃欲试的……
主辱臣死节。
元宝身侧押刀而立的康烈怒发冲冠,火窜顶门,目如恶虎,勃然大怒道:“死锉子依仗区区虫子就敢猖狂?”
抱拳请令:“大帅,让俺去宰了这头自我开除人籍的畜生。”
元宝看看勇烈的康烈,再扫视公孙康、毗廖化等人的乌龟象,突然有所明悟:这些投靠神庭为虎作伥的家伙不是简单一句趋利避害趋炎附势就能解释的,都是些只会窝里横的软骨头,人族的不屈斗志和风气就是败坏在他们手中,苦难多是由他们造成,连丧失人性却忠心魔庭的宗派爪牙都不如。怪不得二位真君如此鄙视痛恨……
目光一寒,慨然道:“此城十万神修将士,忠肝义胆不怕死,遇险而敢横刀立马者唯虎烈将军一人尔!”
“阿烈,去吧。”
康烈一抱拳:“大帅放心。让俺挫掉爪牙锐气,奉上大战前的开胃菜。”
他一打仗立即一肚子心眼儿,又得到元宝的暗中提示,看似莽撞,实则心里有数。
这次也不骑虎,直接飞出城来,远远就喊:“呔,那锉地缸,你毒宗难道只会玩玩小虫子,没真本事?”
伯固粗矮,从小到大最恨别人嘲笑这一点,尤其是在十几万人和同门面前被揭短,怎拉得下这张脸。
再说这也牵扯到本门的脸面。
他见来的只是个小年轻,不禁大怒骂道:“呸,爷爷此前是懒得动手,收拾你,只凭手中棍子就可。”
收了巨蜂,精血澎湃,铁棍一抡,一头四米多高的独角黑熊伴随砸去。
康烈骤然加速,神力暴发,左锤迎挡。右锤紧随轰去。
咚——
伯固只觉得双手一麻,双膀似碎裂,脑子嗡地一声,铁棍脱手而飞,巨熊崩溃,黑影临顶,被砸得粉身碎骨。
康烈暗骂:“傻蛋。个子是爹妈给的,矮有什么丢人的。怪不得数典忘祖投靠魔神,果然是个不孝的东西。”
伸手把伯固的法宝囊拽下收了,“嘿嘿,有这玩艺,以后遇上个狠的,咱也可以玩玩阴的。”
公孙康、毗廖化看得清楚,听得明白,那脸顿时更红了:我真他娘的蠢啊。就算收拾不了蜂子,还宰不了个胎神?无怪大帅失望……
其他暴徒胎神高手也明白了这个理,多羞愧恼火。
他们凶狠霸道,罪恶滔天,但敢逞凶,还是骨子里有一股自信自负。比道德,他们不屑一顾,被视为无能而胆小如鼠,这不能忍受。
城上战意提升。
城外,温克让骂了句:“蠢货伯固竟舍长用短。”
一点一个身大头相对小不少的滑稽高个,“崔战旗出战。”
崔战旗似乎有点神经质,头一直不自主地轻微乱颤。
他形象滑稽,却是阴狠狡诈,心狠手辣,应一声,手提一柄长钳子状武器,另一手按毒物袋,准备一接近对手就放出毒物,并同时全力攻击。
康烈盯着来者,远远招呼道:“哎,那脑残傻子,我可没你这种丑八怪孙子,更没空教训你。你不用向我直点头哈腰表示恭敬乖顺。”
崔战旗正蓄力伺机而发,猛一听这个,“什么?当我是傻子,还想做我祖宗?”
强压怒火想保持清醒,却本性难移,仍不禁血冲脑门,当即加速飞来。
不想,稍一分神间,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如电而至,根本躲避不及,正中额头,顿时脑袋如瓜碎成一地。
“我说你傻,你还不服。不傻,脑袋能这么小还碎成这样?”
康烈收回飞锤,扯收了毒物袋,知道自己的底细已露修为还不够看,也不多逞强,立即返回城上交令。
狡诈阴狠的崔战旗连动手都没有就死了。
温克让的脸色终于阴下来。
他冷冷瞥了眼偷笑的莽古泰,对身侧的固承观道:“师弟,你出马好好教训只会使诈的奥泰贼寇。”
固承观点头,也不说什么,缓缓飞出,高声搦战。
元宝等的就是想看看毒宗高手有什么手段,立即道:“这是位一级上阶天神。公孙将军,你去会会他。”
“……是。”
公孙康打起精神,一冲上去就催发全部法力,狂风巨浪般猛攻猛打,希望以此阻止对手施放毒物。
固承观剑诀一引,雄浑灵力化为灵力匹练,贯穿长空。
双方灵力相撞。
嘭!
冲击波荡漾开来,天色骤然刺目一亮,仿佛空气都被爆毁,引发狂风肆虐空荡荡的山野大地。
公孙康感觉到自己占了上风,胆怯的心镇定不少,大枪灵力吞吐,紧跟着暴扎固承观前胸。
两大天神交手。天地灵气滚滚而来。场上一道道神纹纵横穿梭,剑光枪影弥漫,气浪滔天。大地在震颤不已。
两方胎神看得心惊肉跳,天神到底是真神,太强大了,纵然是九级胎神只怕也远远不能相比。
固承观和公孙康修为相当,法力相近,武道应该更高,但眼下局势却是公孙康稳稳压着固承观打。
元宝看出不妥,瞅瞅眼露阴狠得意的温克让,微微皱眉:有阴谋。
但公孙康为自保正全力以赴,不是在怯战。他只能静观其变。
果然激战一刻多钟后,公孙康惊觉体内血液越来越滚烫仿佛在燃烧,以灵力压制梳理,越如此却越是更加难受,片刻后身体仿佛都要燃烧爆炸了。
积累的信心丧失殆尽,斗志瞬间崩塌。公孙康虚晃一击,飞身仓惶退走。
固承观也不追赶,只收剑盯着公孙康的背影冷笑。
公孙康未飞到城墙,身子猛然一颤,痛苦地闷哼一声,浑身急剧打起了摆子,眼前一黑,直坠大地。
元宝转瞬即至,一把抓住,把公孙康接回城墙。
再看,公孙康面红似火,气息微弱,身体抽风似乱颤,这会儿工夫已生命垂危。
一直等在暗处的赵伯方、乐培年、谭千秋急忙上前检查。
在元宝的目光询问下,乐培年、谭千秋直接摇头。
赵伯方皱眉片刻,拿出一粒碧青丹丸,以匕首撬开公孙康紧咬的牙关,以灵力把丹丸强服进去。
药力化开。公孙康的身体渐渐停止抽搐,但仍然浑身滚烫昏迷不醒。
赵伯方为难地一摊手道:“殿下,此毒已脱离凡属,非常霸道。若事先服药尚能克制一二,现在我无能为力。”
元宝充满希望的心顿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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