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算是彻底和这个天晴门以及这个师傅脱离关系。
这么说来,我还真是可笑。做了这么多事情,我居然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难以想象吧。我这样到底是在干什么?我都不知道。
我只觉得我再将灭绝师太和我师傅的种种行为反复联想的时候,整颗心只是不停地在抽搐。
我和中邪没什么两样。因为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就没有了感觉。我变成了一个得了痴呆症的人,就是一个木偶。到底是谁提着我这个木偶,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
而我这个当事人,什么都不知道。我居然连说过的任何一个声音都不记得。真是够奇怪。
尹风走过来扶住我,安抚我说:“算了,一切都会过去。小时候,每次一定不愉快的事情,我都会拼命地哭泣。结果,不仅于事无补,而且白白浪费体力。我记得父亲这个时候总会教我,一切都会过去,只有软弱的人才会沉溺在过去,黯然神伤;那些成功的人,总会忍耐撑到最后。”
“成长的路上,总会有迷茫。你总是会疑惑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其实,这只是一个开始。随着阅历修为和年龄地增长,会自然地对身边的一切不在意。无论自身际遇如何,人就会变得冷漠。画眉,在你心中总觉得岁月磨蚀了你的骄傲,因而变得茫然无措,畏葸不前。其实,那就是成长。你该面对,而不是逃避。”尹风向我解释说。
他灼灼的目光射出一道精光令我茅塞顿开。
没错,自始自终,我对于大是大非的抉择都是逃避。洛凡故去,我回避爱情,便选择不再相信。面对白逸凡,我的犹豫来自规避现实。至于尹风,我的反复源自我拒绝遵从我心的选择。对对师傅,我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只不过,就在于我根本不想面对。
也许从鸳鸯开始,我的鸵鸟政策都只是亲者痛仇者快而已。我自以为我的骄傲是被无尽红尘磨灭。其实真正能令我不堪的只有不敢面对现实。
我现在,倒是要谢谢那个暗中帮我的人,这样别扭地拒绝也算是为我崭新的人生拉开序幕。
红尘修炼只炼心,这句果然没错。差一点我就在自己的心障中死无全尸。当真,很悬。
“啊!”我差点被鹦鹉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叫给吓得魂飞天外。
仔细一看,原来鹦鹉早在不知不觉中被人击中了头部,倒在地上。
她的头部出现一个很大的创口,看上去怪渗人的。血已经自然凝固,估摸着已经有一段时间。
思心想着,她若不是在师傅刚出现趁我们不备被击伤,就是被惜容给打伤。这样的伤势,我想不仅仅是打破头,估计得来个全身检查,以防止出现选择性失忆的情况。
看着我昔日最要好的朋友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很是心疼。
刚打算上前扶她,就听见鹦鹉激烈地反抗说:“你不要过来,你走。”
我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那可是我最要好的人,我可不想她轻易受到伤害。刚打算解释,就听见风灵说:“你不要上前去,她想起了什么!”
“能够想起什么?”我不悦地冲风灵喊道。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电视连续剧,那样的狗血剧情,我可不想遇到。
风灵跟我解释说:“那是魔界的至宝,往魂珠,可以知晓前世今生。用这东西可以轻易知道
一个人的前世和过去。它是我们这边魔尊时代传承的宝物。”
“测天者曾说天不可测。”我嘲笑他说:“所谓天威难测你不懂吗?轻松知晓这种事情,就算是再逆天的宝物也不可能。我告诉你,有些人的命,比天道还难以揣测。”
“你还别不信。”风灵比着手势跟我说:“有些人的确是难以测算,但不代表不能测算。”
“就拿这次你的事情来说,我当然不可能就这样相信你。”风灵解释说:“所以,我就运转往魂珠知道了你被人害的事实。所以,我才有把握将尹风给请来,不信,你自己去问尹风。”
尹风也帮风灵说话:“的确,当时风灵可是将全身的法力消耗殆尽,这才对你疏于保护,给了惜容一个可趁之机。一般来说,这东西有着一个很特殊的法门,那就是只要有一个契机,就可以知晓过去未来。有时候即使是碎片,但你不可以否认她的功效。”
“我意识到你与众不同,就将往魂珠放在你的身上。”风灵得意地说:“还好我这么做了。我就在你想到灭绝师太四个字的时候,引导你的记忆,得知了你和那个死女人之间的一些事情。于是,我就按照你的风格,给了她一个完美的答复,怎么样,你想谢谢我吗?”
“谢你个大头鬼!如果不是你的好奇,我才不会想到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我很不情愿地说:“既然是我的事情,那么又和鹦鹉扯上关系吗?”
你个办事不牢靠的家伙,先是整出这么一堆神逻辑的话语还弄成是我说的,现在又把我的姐妹整成这个样子。我,真是没有脾气了。要是鹦鹉真的怎样,我就是死也要拖你一起。
“刚才又有一个有缘人,往魂珠开启了一段往事记忆而已。”风灵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很不客气地戳穿事实真相:“这么牛掰的珠子,你应该是知道惜容的一些事情了吧!你怎么不去处理?有时间插手别人的事情,不如去解决自己的事情。你的神逻辑,我佩服。!”
风灵感伤地说:“我知道了她做错了很多事,按道理我应该手刃了她。但是,我把她追回来了。我觉得我该这么做。”
听到风灵追回了惜容。鹦鹉从地上一跃而起,她痛苦不堪的语气说:“你当真要如此行事?你若真放过那个贱人,我们今生则再无前缘!”
风灵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并告知鹦鹉说:“素颜,你此生已经只是一个活泼的女子鹦鹉。你刚刚接受前世的记忆,我不希望你真的沉沦在里面。今生的风灵早就和与鹦鹉错过。”
“我现在唯一愿意的就是与惜容白头到老。我望素颜学会珍重。鹦鹉都懂得珍惜眼前人,你难道不懂吗?他们已经错过。关于素颜和风灵,早就在种种误会和时光中,消散了最后一丝爱。现在,他们有的只是彼此间的一缕回忆而已。”
“我不相信。”鹦鹉发了狂大喊出声:“你怎么可能会和惜容那个害我成这个样子的女人好?我是这样爱你,你就是这样伤害我的?我恨你!”
我大致明白了鹦鹉这时候的状况,心下已经有了对策。
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简直是可笑,一个所谓的前世记忆,居然把我的好姐妹整的不人不鬼,形象全无。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可以没有形象,没有面子,鹦鹉的面子一丝一毫不可损失。鹦鹉那在我心中像国家的领土那样的分量怎么可以轻易就被践踏!
我挥手向风灵示意这事我来解决,风灵回了我一个“你办不妥,快走”的眼神。
看到他光天化日,赤裸裸地鄙视我,我眼中也在喷火。我上前一步拦住风灵说:“还真是可怜。不过素颜像你这样的人,就只有一句话评价,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越是可怜越是可恨!我真心鄙视你这种人,矫揉造作,真不是个好鸟!”
鹦鹉面色一沉,我就祭出杀手锏:“我说沈佳期,你的血海深仇不去报,居然有时间被一段前世记忆给整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要逆天啊?杀父之仇,灭门之恨,真的只是说说。女的,你别让我瞧不起你好吧!”
鹦鹉听到我这句话,红红的眼睛逐渐清明过来。她刚一醒就劈头向我骂:“我说画眉,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的脑子让那个你所谓的师傅给弄坏了吧!真是,这样就让她走。要是我,念着往日的恩情,我多给点分数。我只将她活活折磨七天就送她归西,然后将她做成的人彘的手足的骨肉刮下来喂狗。至于骨头这些东西的,磨成粉,煲汤便宜苍蝇。”
风灵开始还以为不行,刚打算说话。就听到了这骇人听闻的事情。他吓得口长得大大地,那表情就是在抗议:“这还是开了很大的恩,那么不开恩,会是什么样的情形?谁要是娶了这个女人,真是吃亏上当,吃苦受罪。”
我刚觉得鹦鹉正常起来,却没有想到鹦鹉又想到了刚才的事情,整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很久,特别安静。我连风拂过树叶的声音都听到十分清楚。
鹦鹉红着眼睛对我说:“画眉,我们一直以来都是好朋友。你的为人虽然不好,但是很对我胃口。但是我不能接受,我真的不能接受我们继续做朋友这件事情。”
说完,鹦鹉选择了离开,只留下了在原地木然的我。
这样惊天的大逆转,先是兴奋,后来却悲伤。原来兴奋只是悲伤的催化剂,让它久久弥漫在我的心中,伤感不已。
我最好的朋友就这样,无缘无故,在同一时间,也选择了抛弃我。
如此,无牵无挂,是不是才真的是我应该有的姿态?我突然明白了一些,又好像从不明白。。
鹦鹉受到前世的记忆影响,整日饮酒度日。洛凡与鹦鹉相遇。两人相知相识,交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