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不欢而散是注定的。我一个人走在离开的路上,企图回复心情。
冯小青曾经说:“瘦影自怜秋水照,卿须怜我我怜卿。”可见,卿在我心中分量。我不信其他人,唯独信卿。卿,本就是一个佳话。
我醉欲眠卿可去,明朝有意抱琴来。午夜鹣鹣梦早醒。卿字早醒侬自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为报花时少惆怅,此生终不负卿。世间安得双法全,不负如来不负卿。
这不同名人的佳作,竟也能组成这一幕完美的诗篇。
可惜,卿本佳人,奈何为贼。有时候,越是完美的表象,越是不能遮掩腐朽的真实。
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讲的大概就是这道理吧。我实在是高估了他。眼前的这一幕,我实在是难以置信。
我是误打误撞走到这附近的。我是听到一个很激烈的呻吟声来到这里的。我是不该来这里的。不来这里,我至少可以劝自己接受现在吧。
可是,现在,眼前的一幕真的令我很伤心。我甚至都可以感受到我的心碎裂的声音。
那是一间普通的小房子,进去的时候,我只觉得是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我进入的。
我看的是两个男人,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我觉得一阵恶心,其中一个男人还正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起伏。我扭头跑了出去,大口大口换气。过了好久,我才克服心中的不适。
不对,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我总觉得我漏掉了什么。
是什么呢?我想起来了,是床头的一方丝绢。那是一方绣有茹草的手绢,我对它印象不是一般的深刻。
为什么?这到底是谁的?我到底在哪里看到过这东西?
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想法从我的脑中冒出来。这东西,好像是尹风的。
不会的,不会的!我的心猛地向下一沉,脚崴了一下。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几乎站不稳了。我扶着墙,跌跌倒倒地再度走进了那间房。
房间里的两个男人不知道是没有发觉我的闯入,还是根本就不在乎。他们两似乎正旁若无人地进行着干柴烈火的行径。其中一个男人正沉醉地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扭动。
我试探性地伸出手,拍在那个沉浸在这种事情的男人身上。我开口问道:“尹风?你是尹风是不是?你在这里干什么?”
那个上面男人转过头来,开口就是:“我还没有问你干什么?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他转过头的那一瞬间,我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一瞬间,我整个人的身体电流量过大,以至于整个人木然地待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个底下的男人我也看清楚了,他就是风灵。风灵看到我,大声嚷嚷:“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你第一次进来不都看到了吧。还进来干什么?继续看我们表演吗?简直是莫名其妙。”
我现在十分想说:“尹风,你祖奶奶的和风灵做这种事情被我发现,居然还这样镇定自若。而且,你们到现在都不停手是什么意思,你当本大美人是空气吗?”
我还是忍不住,大声骂道:“尹风,你就是这么爱我的!你,我问候你所以女性亲戚。我祝你身首异处,死无全尸,挫骨扬灰,灰飞烟灭。你就应该永永远远堕入无间炼狱,生生世世受尽无边苦楚。你该死!”
“说完了。”尹风头也不抬,用一种冷静地让我可怕的声音说:“说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风灵比他更绝,直接警告我说:“你是女人,你不懂。你可以走了。我们现在很快乐,你不要在这里打扰到我们。否则,我一定要你常常生不如死的滋味。”
说完,他们完全沉入了彼此的境界里面,不再理会我。这仿佛我就是那种废气,完全不被人理会。
我再也忍不住,一口气跑出老远。
尹风居然是传说中师尊特别介绍过的基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在心中连喊三个为什么。接着,我指着天问:“贼老天,你不得好死!你死不瞑目!你死无葬身之地!你死的不能再死了吧!怎么要这样对待我!”
“天道?这******就是天道吗?”我疯狂地喊着:“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老娘是仙人不是你口中的花花草草一类的万物。你凭什么惩罚我?”
“画眉,你怎么了?你可要小心,再这样下去你是会入魔的。”鹦鹉的声音凭空出现在我耳边。原来她是担心我找来了。
我看着鹦鹉,失声道:“沈佳期,你懂不懂什么叫爱情?我不懂,我完全不懂。”
“好了,画眉。”她扶着我安慰我说:“可以了。不要这样,你根本就不懂不是吗?不懂就不要追究了。你喜欢的是洛凡,就是洛凡了。不是别人,别多想。”
我整个人瘫软在她的怀里,仿佛是在黑暗中找到妈妈的孩子。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不仅自以为是而且讨厌至极。惜容扶着自己的腰肢,聘聘婷婷地缓步走来。那表情,那神色,简直就是得意的我真像上去用鞋子抽她两下。
她走到我们面前,幸灾乐祸地说:“云华,你还真是不要脸。这大晚上的,你在这里干什么?这里可没有你要勾引的男人。”
“你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管管你的男人!”我狠狠地翻了她一眼,教训道:“你真是不知羞耻。你不是一向以有身份自居吗?我就不相信这种事情,你不知道。”
她得意地笑,双眼都眯成一条线。她咯咯直笑说:“我就知道你会受挫。怎么样?心爱的人被抢走的滋味如何?我就是要看你这种人痛苦的样子,我就是要看你被踩在地上永不翻身,我就是要你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你能奈我何?”
我只是试探性地将我的推测说出口,没想到这居然捅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看到她疯狂的样子,我终于明白她早就明白这件事情了。看来她的疯狂也是不无道理的。毕竟遇到这件事情,估计身为妻子谁都没有办法默默忍受吧。
但是,我不能够容忍她这个样子。做错的从来都不是我,而且,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何必要死死纠缠着我不放?你为什么非得看到我死才罢休?
我很不客气地回答说:“你这么做有意义吗?你在乎的话,你就去说啊!你以为你不放我,拉我下水就可以了?你要疯,自己一个人去玩,别扯上我好吧。”
谁知惜容根本就不领情,她撅起嘴巴,张口骂我:“真是自以为是了,你以为我会在乎。我早就知道他们以前做什么了。我就是刻意刺激让风灵这么做,这样,才能彻底激怒你。这样,你才会被伤害。我告诉你,风灵是我可以随意控制的。不过你的尹风可就不是这样啊!”
“你是什么意思?”我表示不理解。
惜容一脸笑意说:“风灵是我的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叫丈夫。我对于我丈夫,自然是绝对掌控。而你,对于尹风算什么?”
“女人,你完全管不住尹风喜欢女人。而且,他也不会在所有的女人面前听你的话,信任你。男人,你就更比不过了。对于尹风,风灵远胜于你。所以,你对尹风,完全就是多余的东西。”
她这话很伤人,但的确也是如此。尹风不会无条件信任我,也不会在所有的女人面前首要考虑到我的一切。总之,我和尹风的确不能像他而和风灵一般。
鹦鹉看到我的样子,连忙来帮我。她出言讽刺道:“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绝对掌控。这简直就是贻笑大方。你这样也叫做绝对掌控,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的笑话。这样的男人也只有你才会把他当成是听你的话。”
惜容看到鹦鹉说话,特别生气,直接说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多说废话?你就是一个小女子。我跟云华说话,那是因为她是尹风喜欢的。你呢?有本事你也找一个这样有本事的男人,否则,我是不可能让你在我面前废话。”
“你以为你是谁?”我直接打断惜容的话:“我告诉你,像你男人那样的男人,我不屑。还有,鹦鹉出身名门,不是你这种乡下来的可以比拟的。”
“还有,尹风的事情我是插不上话,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不过是初恋情人的妹妹。一个拖油瓶有资格这样讲话吗?”我之后这句话就很伤人了。
她气的脸都白了,气呼呼地说:“你无理取闹!我,不理!”说完,她气愤地一甩衣袖,扭头就走。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尹风,你这个人,算是我错信了。你狠,有本事你就一个人过一辈子吧。
至于遇到惜容与她大起争执的事情,完全都是我的事情。希望,不要牵连到鹦鹉。
毕竟尹风,是我招惹的。信与错信都是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