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傅大夫,你说清楚啊!”沈夫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微微发抖,连声追问道。只是在心里暗暗地祈祷,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个意思。
“沈夫郎,”傅大夫对着沈夫郎说道,“令千金酗酒过度,身体内脏已经受到酒精的迫害。为今之计,只有帮令千金换过全身血液,这样才有办法医治您的女儿。”
“那让我来吧!”管家挽起了袖管,对着傅圣白说道,“只有我的血液是最合适的。毕竟,我是这孩子的亲生母亲。”
“啊?”傅圣白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回头看了看木沐,想验证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木沐用肯定的朝着傅圣白示意,听到这样的真相,木沐并不感到吃惊。毕竟管家对沈康诡异的关心,和沈夫郎暧昧的亲密。都让木沐隐隐的有了这方面的猜想,管家的话只是进一步的验证了木沐的想法。
“那…”傅圣白勉强的消化了这个事实,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嘴唇,接着开口说道。
“不行,”沈夫郎打断了管家的话,接着对傅圣白恳求的说道,“用我的血好吗?这是我欠她们母女的。”
“用我的!”管家凑在傅圣白眼前,说道。
“用我的!”沈夫郎举起挽上的袖管,坚定地说道。
“别争了!”傅圣白虽然感动于两人的无私的爱,但是还不得不出言打断两人的争抢。听到傅圣白的发声,两人这才停止争抢,直直的盯着傅圣白,听着傅圣白下的定论。
“沈夫郎,”傅圣白温和的对着沈夫郎说道,“您以前害过重病,你的身体状况不允许您进行换血的事情。而管家,”傅圣白转而看向管家,“您的年事已高,您会比一般换血的人更容易危险。我想问下,您真的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傅大夫。”管家很平静的说道,嘴角甚至透出了一丝微微的笑意。
“方儿!”沈夫郎叫出了管家许久没有人叫的小名,声音哽咽,泣不成声。
“曲儿,”管家也唤出了那早已在记忆深处生根发芽的名字,温柔的拂去了沈夫郎脸颊的泪水,“这些年,我从未为你们父女做过什么。你们优裕的生活,你们的吃穿住行,都是我负担不起的。今天,你就让我对女儿尽最后一片心,好吗?”
“方儿!”沈夫郎声嘶力竭,无助的躺在了管家的怀里。十指紧紧地握着管家的衣服,像是在贪恋最后一点温暖。
傅圣白的眼角也微微湿润了,作为一个男人,要让他在自己的爱人和孩子之间选择。那是何等的痛苦和纠结,傅圣白甚至联想到,当自己面临这样的选择的时候,自己会怎么做。
就在这时,傅圣白觉得一双温暖的臂膀环住了自己颤抖的双臂。傅圣白回首望去,是木沐那温暖的笑脸。瞬间傅圣白好像在孤苦无依的茫茫大海里,找到了一块浮木,紧紧地依偎在木沐怀里。
夏日的风微微的划入到了房间,似乎想要吹干每个人的愁绪。爱恨交缠,或许这就是人生最美丽的地方。
“好了,不要担心。”许久后,木沐出声打断了这片静谧,“不一定会到那种境界,说不定大家都会平安无事的。”
“是啊,”傅圣白也出声安慰道,虽然知道那样的情况微乎其微,“我会尽我最大努力的!”
“那开始吧,傅大夫。”管家给了沈夫郎最后一个笑容,平静的对着傅圣白说道。
“那好吧,您挽起袖管躺在沈康的旁边。”傅圣白交代道,接着对着其余人说道,“大家都出去吧!”
依照傅圣白的话,大家都乖乖的走出房间,只是大家的心还留在了这间屋子里。
傅圣白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在火上烤了一下,对着沈康和管家的手腕划去。
管家看着身边静静躺着的沈康,满心的留恋和不舍。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不断地涌入到沈康的体内,那种骨肉相连,血脉相连的感觉从来没有那么强烈。
这时,一幕幕一帧帧沈康从小到大的画面涌入脑海。牙牙学语的康儿,蹒跚学步的康儿,意气风发的康儿……
管家合上双眼的时候,突然觉得这一生没有白走一遭。这一生的爱恨痴缠,这一生的刻骨铭心,这一生的无怨无悔。
管家那苍白的脸颊竟然浮现出了一个浅浅的笑靥。
傅圣白小心的包扎好了沈康的伤口,看着沈康脱离危险,平静稳健的脉搏,也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是看到,沈康一旁安安静静躺着的管家,那最后的笑靥,永久的停留在了嘴角。傅圣白又满是遗憾。
傅圣白收拾好东西,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房门。早已在外等候多时的沈夫郎一看到傅圣白,就着急的问道:“怎么样了?傅大夫?”
傅圣白看着沈夫郎,沉重的说道:“沈康已经脱离了危险了,可是……”
“不,不会的!”看着傅圣白悲哀且怜悯的神情,沈夫郎好像明白了什么。急忙推开傅圣白,闯进了房间。
一瞬间,傅圣白泪眼婆娑,傅圣白无助的看着木沐说道:“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不,不是的。”木沐拥住傅圣白,温柔的抵着傅圣白的额头,喃喃的说道。
“方儿!你醒醒,你醒啊!”沈康房里传来了沈夫郎的哀号声,就好像是这夏末,最后的蝉鸣,无助且悲哀。
数日后
木沐轻轻地扣着傅圣白的房门,听到房内传来一声无力的“进来”后的声音,木沐轻轻地走了进来,小声的掩住了房门。
木沐放下手里的参汤,小心翼翼的乘出了一碗,放在傅圣白眼前。
木沐看着憔悴的傅圣白,满心的怜惜,轻轻地递过了参汤。说道:“喝些汤吧!补补身子。”
傅圣白没有接过汤碗,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沈夫郎在管家死后,也上吊死在了房内。我有时就在想,是不是我太自信,我为什么没有能力救活管家?我为什么要提出那样的治疗方法?是不是我真的错了?”
听到傅圣白无助的话语,“不是,”木沐捧起了傅圣白娇弱的脸颊,深情的说道:“你是我心里最棒的大夫。但是你毕竟是个大夫而不是个神,你已经尽力做了你可以做的事情。你救了沈康,而沈康就是这两个人生命的延续。这两人都会很欣慰的。”
“难道爱情就要这样痛苦吗?一定要这样生死抉择吗?”傅圣白抬起泪眼,向着木沐展示着自己的脆弱。
看到傅圣白无助的泪珠一步步的滑落到苍白的樱唇上,无助的表情让木沐也心如刀绞。这时,木沐猛的俯下了头,擒住了那娇弱的唇瓣。
木沐一遍又一遍地****着那无助颤抖的唇瓣,用自己的口中的温柔填补泪水的苦涩。木沐的舌头纠缠住傅圣白香滑的小舌,不断地缠绕,亲吻,吸吮。
木沐按着傅圣白的脖颈,不断地允吸傅圣白口里的蜜汁。灵巧的舌头仔细的抚慰过傅圣白口中的每颗贝齿,尖翘的舌尖抚过了口中的上颚。小舌不断地向着喉间迈进,似乎想要吞噬掉所有的傅圣白的美好。
晶莹的口涎无声的滴落在两人的衣襟上,唇齿相接的地方更多的水花溢出。色情的水泽声,在这个静谧的房间不断地回响,在两人耳际不断地缠绵。
诱人的声音,交缠的呼吸声,四溢的对方的体味。让傅圣白腿脚发软,不禁叮咛出声。
木沐知道已经到了傅圣白的极限,重重的允吸了傅圣白的唇瓣,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傅圣白。依然呼吸急促的木沐凑上了傅圣白的耳际。温热的呼吸扑打在傅圣白的脸颊,带来了一阵面红心跳的悸动。
木沐亲吻着傅圣白红彤彤的耳垂,一向清脆的声音此刻带着性感的低哑:“不要再胡思乱想,我会一直保护你的,知道吗?我的小白兔。”
听到木沐的爱称,傅圣白乖巧的摊在了木沐怀里,只是胯下的突起让傅圣白难为情的扭了扭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