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粟破了阵北的水属性桃木桩,并收获了一枚极品晶石之后,桃阵以北的一片桃树陆续被她的冰封术狠狠蹂躏了一遍。
可惜,好运显然不是大白菜,尽管米粟的冰封术使得越发得心应手,却是没什么异常出现,平静得仿佛一片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桃林。
米粟只得悻悻地罢手,按众人事先商议好的朝桃阵中央探去。
“唔……”
毫无预兆地,手中的重光剑不安分地抖动起来,发出一阵阵急促的剑鸣。米粟一惊,急忙释放出精神力去探测。
这是重光双子剑之间的感应!不好,琳琳肯定是遇上危险了!
米粟不再迟疑,感应了一下位置,立马向阵西方向奔去。
不知绕过几多桃木,米粟终于在不远处发现了关琳琳的身影。正待出声去喊,却惊骇地发现一道金雷从身后向关琳琳袭去,米粟来不及多想,祭出冰盾就挡了上去。刹那间,米粟只觉手臂一麻,重光剑差点脱手。米粟咬咬牙,连续释放出冰锥,用精神力控制着,形成一道由冰锥砌成的防护墙。
几息之间,米粟却觉得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噗嗤!”米粟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喉咙间一阵腥气上涌,吐出一口鲜血,便失去了知觉,脑海中最后闪现的是关琳琳狼狈的挂满泪痕的脸。
“唔……”米粟费力地睁开双眸,只觉得头疼欲裂。
“嗬!”一睁眼,便见到一张放大的脸在面前晃荡,米粟登时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一声。
“哎呀呀,女娃娃醒啦?”见米粟醒来,这张脸终于自觉地往后退了几厘米,然后又伸出一只圆乎乎的胖手,就要搭上米粟的额头,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哎呀,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没劈傻吧?不然老头子会遭雷劈的。”
米粟登时头也不痛了,不着痕迹地避开对方的手掌,麻溜地站起身来,低下头,俯视着眼前这个身高到自己腰间,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脸颊上嵌着两个足以让天下所有女子羡慕嫉妒恨的大酒窝的——粉嫩小正太。
“呃,你是?”米粟从眼前人身上察觉不到恶意,遂放下心来,不过还是觉得有些囧。
“哎呀呀,蹲下来蹲下来,现在的小孩真不懂事。”米粟一站起身,小正太便骤然间感觉到了和米粟的身高差距,登时觉得很伤他老人家的自尊,遂老气横秋地叉着腰,扮出一副恶声恶气的样子。
虽然对方小孩面容、大人语气看着挺可乐,不过米粟见对方有恼羞成怒的征兆,也意识到了不妥,遂忍住笑,索性很光棍地坐到了地上:“前辈,怎么称呼?”
“以前大家都叫我赛老头,你也这么叫吧。”小正太从身后掏出一个酒壶,也学着米粟的样子,盘腿坐到了对面。
“呃…以前?”米粟觉得,对着这么一张可爱到爆的正太脸喊“老头”,真心是亚历山大。于是,“赛老头”这三个字在舌尖绕了几圈,终究没能“昧着良心”喊出口,只能使出绝招—转移话题。
“是啊,以前。有多久没听人这么叫过了?哎,老头子都不记得了。”小正太突然叹了口气,颇为伤感的说道。
米粟觉得自己可能不小心触到人家的伤心事了,刚想着怎么将功补过,就见对面的小正太突然颇为豪迈地一挥衣袖:“小姑娘,别忸怩,让你叫就叫,没那么多讲究!”
米粟一脸黑线,果然怪人是不能以正常思维来理解的,自己的担心完全是浪费感情嘛。当下,米粟也不矫情,爽快地说道:“好,赛老头。”
“哈哈,好,好,好,痛快!当浮一大白!”赛老头抚掌大笑,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又凭空拿出一个酒壶,看也不看就随手抛给米粟,随即自顾自地仰天痛饮。
米粟接过酒,看着对方豪爽的喝酒方式,也不禁一把拔开塞子,仰头喝了一大口,衣袖一抹,赞道:“好酒!”
见米粟如此做派,赛老头眼中闪过激赏,又是抚掌大笑:“好,好,好!小姑娘真不错!”
米粟笑而不语,只是举起酒壶,做了个共饮的手势。
于是,两个初次见面的一萝莉、一伪正太就这样举壶对饮起来。
“秋夜疏桐青埂卧,良宵花语玄冰破。日日晨霜落,寸寸凡草生。秋夜会,月下盟,挽兰芷,步阡陌。温柔乡里胭脂色,繁华故里性空灵。倾城泣别日,千年竟如昨。若初见,两无猜,朝暮随,双影落。红袖添香抛红豆,泪洒相思葬玉魂。可叹锦素华,流苏两地悲。湘妃竹,血泪斑,香魂散,残红翩。若水三千心瓶载,何事瓢漂水自流?鲜花着锦盛,眼底寂寥浓。林花谢,不觉晓,花间醉,谁与共?”赛老头喝得兴起,提着酒壶站起身来,有些痴狂地望着桃林深处吟诵着,像是在怀念着什么。
米粟看着在桃花林中且饮且吟的身影,脑海中浮现出一首耳熟能详的诗,与此情此景正好相和,遂眯起眼,摇头晃脑地“盗版”道:“桃花林中桃花阵,桃花阵里桃花桩。桃花桩中桃花雷,桃花雷里桃花翁;桃花翁人酿桃饮,又摘桃花待来年。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良宵醉花间,不愿空对繁华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好,好,好!好一个‘他得驱驰我得闲’,好一个‘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哈哈哈……”听完米粟的“盗版诗”,赛老头显得很是兴奋和激动,抚掌大笑,大步走回米粟对面坐下,指着不远处的一方空地说道:“小姑娘,老头子我要在那里立一块石碑,就将这些句子刻在上面,你说这主意可好?”
米粟自是无不应允。
赛老头明显是个行动派,得到应允便立马热火朝天地开工,时不时地回头和米粟说两句。
“这个位置够不够醒目?”
“完全够。”
“石碑会不会小了点?”
“不会!”
“老头子的字是不是很潇洒?”
“唔,是的!”
“丫头,来,看看,怎么样?”
“不错!”
“哈哈,当浮一大白!丫头,咱们来痛饮一番。”
“好!”
良久,赛老头睁开依旧无半点醉意的双眼,饶有趣味地看着对面同样面不改色的米粟,赞道:“丫头酒量不错啊!老头子这梨花白一般男子喝完一壶可都会醉上一宿的,真是少见这么能喝的女娃。”
米粟面上无辜一笑,内心却在腹徘,难道我能告诉您老人家咱有作弊器么?自从赤泽给她洗筋伐髓之后,她的肉体虽不说逆天,却也百毒不侵,区区一壶梨花白能耐她何?
PS:某粟首先在这里向亲们道歉,前段时间由于个人原因停更许久,某粟觉得非常歉疚,对不起大家。今日起恢复日更,希望亲们多多鼓励,某粟会尽快找回状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