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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摇联合太平洋铁路上的种种怪事(2)

“我一定要把他找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只对阿乌达夫人说了这么一句。【语言描写:刻画出福格先生富有强烈正义感、责任感的形象。】

“啊!先生……福格先生!”那年轻女人叫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泪水洒在他手上。

“能活着把他找到!”福格先生补充了一句,“但我们要分秒必争!”

做出这样的决定,菲利斯·福格就把一切都统统牺牲了。这就等于宣告了他的破产,因为,耽误一天就会让他赶不上纽约的邮船,他打的赌是不可挽回地输掉了。但是,一想到“这是我的责任”,他也就不再犹豫。

基尼要塞的指挥官是个上尉,就站在旁边。他手下的百十来号士兵已经做好布防,以便应付印第安人可能对车站发起的正面攻击。

“先生,”福格先生对上尉说,“有3名旅客不见了。”

“他们是不是死了?”上尉问。

“或许是,或许不是,”菲利斯·福格回答,“不能确定,所以必须弄清楚。您有意追击那些印第安人吗?”

“这可不是小事,先生,”上尉说,“这些印第安人能够跑到阿肯色河对岸去,我不能把要塞扔下不管。”

“先生,”菲利斯·福格接着说道,“这可是一件牵涉到3个人死活的大事。”

“对,先生,你说的对,可是我能冒着牺牲50个士兵的危险去救3个人吗?”

“这个就不是我的问题了,先生,但您应该冒这个险。”

“先生,在这个地方,用不着别人来告诉我什么是我的责任。”上尉答道。

“那好吧,”菲利斯·福格冷冷地说,“我一个人去!”【语言描写:果决的语气中体现出福格先生的勇敢和胆量。】

“您一个人去,先生!”菲克斯大声说道,他这时也来到了旁边,“您一个人去追那些印第安人!”

“难道您愿意让那可怜的小伙子去死?这里侥幸活着的人可都是他救下来的啊!我一定得去。”

“那好,但您不能一个人去!”上尉不由得受了感动,大声说道,“您别一个人去!您是个有胆量的人!……来呀,我需要30个热心肠的人!”他转过身去对士兵们说。

全连的士兵都向前跨了一步,上尉只要挑选就行了。30名士兵挑选出来了,由一个老中士带队。

“上尉,谢谢您!”福格先生说。

“先生,允许我陪您一起去吗?”菲克斯问。

“您愿意去就去,先生,”菲利斯·福格对他说,“不过,如果您肯帮我个忙的话,您最好留下来陪阿乌达夫人。万一我不幸……”

便衣警察的脸刷地一下子就白了。他不屈不挠、寸步不离地跟着这个人,此刻要和他分开,就这样让他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冒险!菲克斯全神贯注地盯着这位绅士,【动词:“盯着”准确地刻画了菲克斯听到福格要和自己分开时,内心的紧张。】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虽然他对福格先生有成见,虽然他心里在进行着斗争,但面对福格先生镇定坦率的目光,他还是低下了头。

“我留下。”他说。

过于一会儿,福格先生和阿乌达夫人握了握手,然后,把那个珍贵的旅行包交给她,就和中士带的小分队一起出发了。

出发之前,他是和士兵们说了这话的:

“我可爱的战士们,如果我们把被俘的那几个人救下来,你们可以得到1000英镑!”

这时候恰好是中午。

阿乌达夫人退到车站的一间屋子里,独自在那里等待,想着菲利斯·福格,想着他的简朴仁慈,想着他的沉毅勇敢。福格先生牺牲了自己的财富,此刻又去冒生命的危险,而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责任,他毫不犹豫,直截了当。菲利斯·福格在她眼里是英雄!【心理描写:此刻在阿乌达夫人的心中,菲利斯·福格是一个当之无愧的英雄!】

便衣警察菲克斯可不这么想,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烦躁不安的心情。他焦躁地在站台上走来走去,沉静下来之后,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福格走了,他明白过来了,让福格走,他是干了一件蠢事。嘿!这个他跟踪了大半个地球的人离开了他,他还竟然同意了!他的本性又占了上风,他在埋怨自己,责备自己,他对待自己的那副样子,就好像他是首都警察局的局长,正在申斥一个因无知而犯了错误的警察。“我真愚蠢!”他想,“路路通一定会告诉他我是什么人!他走了,不回来啦!现在到哪里去找他呢?我,菲克斯,口袋里还装着逮捕证,我怎么会这么鬼迷心窍呢!我呀,真是个笨蛋!”【心理描写:通过内心的独白,形象地表现了菲克斯对放走福格先生充满了无限的自责。】

菲克斯就这样不停地左思右想,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他不知道该干什么。有的时候,他真想把一切都告诉阿乌达夫人。但他明白,如果说了,那年轻女人会如何对待他。怎么办?他想穿过白茫茫的雪野去追那个福格!他觉得,找到福格并不是不可能的。雪地上,小分队的人留下的脚印依然清晰可辨!可是,再过一会儿,新下的雪就会把那些脚印全部盖住。

此刻,菲克斯完全泄了气,放弃这件事的想法纠缠着他,让他觉得难于摆脱。就在这时,恰巧出现了个机会,使他可以离开基尼车站,继续进行这次多灾多难的旅行。

因为,接近下午2点时,在漫天飞舞的大雪中,从东方传来了长长的汽笛声。一个发着浅黄色光的巨大影子在缓慢地向前移动。

因为有雾,影子显得十分庞大,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成语:简洁地表达出了影子大得不可思议,更写出了车头居然又回来了的神奇情况。】

这个时候,没人想到会从东边来车。求援的电报发出去了,但前来援救的火车不可能来得这么快,而奥马哈到旧金山的火车要明天才从这里经过。不过,事情很快就搞清楚了。

这台开得很慢、汽笛长鸣的火车头,就是他们那趟火车的车头。车头和火车脱了钩以后,继续以吓人的速度、带着被打昏了的司炉和司机往前跑去。车头在火车道上又跑出去了几英里。然后,因为没人添煤,锅炉里的火微弱了,蒸汽少了。一个小时之后,一点点儿慢下来的车头,终于在离基尼火车站20英里以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司机和司炉都没死,昏过去很长时间之后,又都苏醒了过来。他们苏醒过来的时候,车头已经停住。看到周围一片荒凉,眼前只有一台机车,车厢都没了,司机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机车和车厢是怎么分开的,他猜想不到。但是,停在了身后的车厢已经处于一筹莫展的困境,对他们来说是确定无疑的了。

对于自己该做的事,司机没有丝毫地犹豫。继续朝奥马哈方向开最稳妥,回过头去找车厢有危险,印第安人可能还在那里抢劫呢。顾不得那么多了!几铲子煤和木柴添进了锅炉,火又旺了起来,蒸汽的压力也升上来了,将近下午2点,机车就退回到基尼火车站。在浓雾中拉响汽笛的就是这辆机车。

对旅客们来说,看到机车和车厢又接到了一起,真是喜出望外。【成语:言简意赅地点明了乘客们惊喜、兴奋的心情。】如此不幸地被中断了的旅行又可以继续了。

就在要进站的时候,阿乌达夫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问列车长:“您要开车吗?”

“是的,夫人,我马上就要开了。”

“但是,那些被俘的人……我们那些可怜的同伴……怎么办?”

“您要知道啊,夫人,可我不能让火车停在半路上,”列车长说,“我们已经晚点3个小时了。”

“那,从旧金山来的下一班火车什么时候从这里过啊?”

“明天晚上,夫人。”

“那样是不是就太晚了。必须等……”

“真的不能再等了,”列车长说,“如果您想走,就请您上车。”

“不,我们应该等他们。”那年轻女人说。

菲克斯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几分钟之前,在什么交通工具都没有的时候,他曾下定决心离开基尼火车站。现在,火车就在那里,已经准备出发,他只要回去坐在车厢里他自己的位子上就行。但就在这时,他却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钉在了地上。【动词:“钉”字写出了菲克斯无法坐视心中的愤怒不管,要斗争到底的决心。】他急于离开这个车站,但就是抬不起脚来。他内心的斗争又开始了,失败的愤怒令他感到窒息。他要斗争到底。

这时,旅客们和几个伤员——其中有普罗克特上校,他伤得比较重——已经坐在了车厢里。锅炉烧得很热了,可以听到水开了的声音,蒸汽也在从气阀里往外冒。司机拉响汽笛,火车已经启动,很快就消失了,冒出的白烟和漫天飞舞的雪花混到了一起。

便衣警察菲克斯留了下来。

几个小时过去了,天气非常不好,冷得厉害。菲克斯坐在车站里的一张凳子上,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阿乌达夫人冒着风雪,过一会儿就要从归她使用的房子里出来一趟,走到站台尽头,想透过暴风雪和使能见度变得很低了的浓雾看到点儿什么,听听有没有什么响声。但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冻僵了,她就回屋,过一会儿再出来,而每一次都是徒劳往返。【动作描写:这一系列动作,写出了阿乌达夫人对福格先生深深的担忧和牵挂。】

天黑了,小分队还没回来。此刻他们在哪里?追上印第安人了吗?士兵们已经和印第安人交上手了,还是在风雪中迷了路,正在那里瞎转悠呢?基尼要塞的那个上尉十分着急,虽然他不愿意露出丝毫的不安。

夜里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情况。天亮的时候,半明半暗的太阳从大雾迷漫的天际升起。虽然有雾,却能够看到两英里以外的东西。菲利斯·福格和小分队的人是朝南走的,南面绝对是荒漠。时间是早上7点。

上尉心急似火,不知道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再派一支小分队去增援?在救援当初失踪的几个人的希望如此渺茫的情况下,就派出去那么多人,是否不够妥当?【心理描写:显示出上尉对自己当初的决定的怀疑,和对派出去的小分队的担心。】他不能犹豫下去了,就招了招手,叫过来一名中尉,命令他派几个人到南面去侦察。就在这时,南面响起了枪声。士兵们冲出要塞,在半英里开外的地方,映入他们眼帘的是小队人马军容整齐地回来了。

走在前面的是福格先生,身旁是从印第安人手里夺回来的路路通和另外两名旅客。

小分队在基尼车站南面10英里的地方打了一仗。在小分队到达之前不久,路路通和另外两名旅客就已经和看守他们的人干了起来,路路通一个人赤手空拳就撂倒了3个,就在这个时候他的主人和军队冲过来救了他。所有的人都回来了,都受到了欢迎,大家高兴地向他们欢呼。菲利斯·福格把许下的奖金发给了士兵们,而路路通则在一旁不无道理地唠叨着:

“我不得不说,这次我真的把我的主人宰了一顿!”

菲克斯一句话没说,就那样直勾勾地盯住福格先生看,那目光中流露出来的东西十分复杂,耐人寻味。【神态描写:菲克斯的神态流露出他复杂的内心活动。】阿乌达夫人则拉起福格先生的手,紧紧地握着,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路路通一回来就到站上找火车去了。他本以为火车就在那里,正准备往奥马哈开呢,而且还希望能够把耽误了的时间补回来。

“火车呢?火车怎么不见了?”他大喊大叫着。

“火车早就走了,”说话的人是菲克斯。“那,下一班车什么时候从这里经过啊?”菲利斯·福格问。

“恐怕要到晚上才行。”

“哦!”福格先生已经习惯于不露神色地和人交谈。

我的好词好句积累卡

延伸 抱怨 筹划 粗暴 拦截

反唇相讥 不可一世 不屈不挠 喜出望外 耐人寻味

但就在这时,他却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钉在了地上。他急于离开这个车站,但就是抬不起脚来。他内心的斗争又开始了,失败的愤怒令他感到窒息。他要斗争到底。

锅炉烧得很热了,可以听到水开了的声音,蒸汽也在从气阀里往外冒。司机拉响汽笛,火车已经启动,很快就消失了,冒出的白烟和漫天飞舞的雪花混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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