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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孙武湖之波

却说“怪面大侠”鲁大豫看了谭青谭杰胸上掌印,思忖片刻,说出二人所中掌法的名称,众人脸上都是一呆。“五行催眠掌”,这个名称太过陌生,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说过。而意念功有人只是耳闻,也并未亲见。鲁大豫看了众人脸色,接着说道:“其实,我也没见过,但我听一位高僧说过,是以我看了二人胸上掌印的形状颜色,方才想起当年那位高僧所说的这种掌法。意念功是内家气功修为达到一定境界而向上继续修行所达到的另一极高境界,意念功高就高在已经超越了繁复的肢体动作,以天目为力点,以意引力做到肢体动作难以做出的动作,比如,宝剑挂在马背上,而你距离马匹一丈开外,若要取下,须得走过去摘下,而意念功则不是如此,只需以意念之力隔空将宝剑摘下,然后来在手中。这意念力就似一只或数只看不见的手臂,甚至比手臂还要自如,意念功夫练得越深,这些手臂就会伸锝越长,力量也越大。这便是意念功,初时,这些手臂一般从天目穴发出,意念功练到一定境界,这些手臂可以自身体任何部位发出,当真是威力无限。前世灵隐寺济颠和尚就是精通意念功的高人,世间之人都以为那是法术,其实那根本就不是法术,而是意念功。五行催眠掌,是意念功之中极厉害的掌法,它厉害之处不是打伤人的脏腑,而是锁住人的心智,心智被锁,这人就会昏昏沉睡,心锁不解,人就永远不会醒来。故而它又叫五行锁心掌,常见的内家外家诸种解穴调理之法,要解此锁,只能是痴心妄想。好在谭青谭杰胸上掌印的掌心是淡粉色,据我所知,中了五行锁心掌。如果掌心为浅粉色,十天半月,不会有什么危险,到时给二人灌点米粥。尚若掌心是黑褐色,那时即便有通天本事,也是难以救活。纵使掌心是浅粉色,而不去救治,这浅粉色最终会变成黑褐色。”鲁大豫说到这里,看看大家。有人摇头叹息,满脸愁云。有人脸色淡漠,还有人竟脸露喜色。

鲁大豫和陈长风眼光一碰,均已明白:这里多数是江湖中人,对清廷侍卫没什么好感。所以,看到二谭昏昏沉睡。自然人有人心中窃喜。

崔天化道:“鲁大哥,眼下之计该当如何?此人还假冒韩大哥盗走我一件极重要的物事,如果物事找不回,那将······唉”,说罢,连连叹气。韩九过来,又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鲁大豫道:“噢,竟有这等事,既是如此,那说明此神秘人物肯定是为某重要事情而来,谭青谭杰定是惹怒了他,他才发难。而他假冒他人盗窃又是为何呢,我也说不出一二,但无论如何,此人应该还在附近某处,眼下最重要之事,看是否能找到此人,如果找到了,看以我众人之力能否将其擒住?尚若找不到,那又将如何?大家都慢慢想想,我看,天色已不早,大家回房歇息,明日再做计较。”众人称是。

众人陆续回房歇息,大厅内只剩下陈长风和鲁大豫两人,鲁大豫悄悄说道:“我适才和你谈的话极为秘密,万不可和别人说起。”陈长风重重地点一点头。鲁大豫又道:“我还要回韩疃寺,和邱掌柜他们叙叙。”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出大厅门口,陈长风在后恭送,听得鲁大豫最后一个字刚说完,陈长风就见他身影一晃之间,已经到了院中,继而一闪,踪迹不见。陈长风心中不由得竖起大指:老前辈年纪虽大,轻功已然极俊。这等脚上功夫,我也自叹不如。一夜无话。

第二天,大家都早早起了床,一是大雪停了,帮伙计们扫扫雪。一是看看有谁想出较好的办法。大家一边扫雪,一边小声谈论昨晚之事。时不时四下张望,但一直未看到鲁大豫和陈长风身影,众人心中都是颇感意外。

忽见院门外人影一闪,就见一个人踉踉跄跄地踏进门来,但见来者半个脸面缩在竖起的袄领之中,拄着长剑。两条腿一瘸一拐地行走,步履艰难。显然是受伤不轻。外面路面积雪甚厚,天气又是十分寒冷,此人竟然拖着伤腿,一大早踏雪来到客栈,所为何事?难道是这里有人与他有过节,大清早的来寻仇?但他受伤不轻,又是被谁打的?大家正疑惑间,就见青州四侠的老大梁步翰叫了声:“四弟!”扔下扫帚,跑到那人跟前。大家方才明白,原来来者正是青州四侠之中的老四陆充。这时,老二董昌辉,老三明道机也各叫一声:“四弟。”和众人一起围了过去。

梁步翰一看陆充模样,问道:“四弟,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来的?你的马呢?”陆充看着三位哥哥,长剑还鞘,眼泪欲滴。接着他说道:“倒了霉了,马被人打没,我也被打得不轻。大腿到现在还疼痛难当,脸也伤成这样。”说着,头一仰,露出下半脸面,众人一看,都吃了一惊。就见陆充下半脸满是血痕,嘴唇上伤口外翻,肿的老高,两颗门牙均被打掉。陆充给大家看了脸伤,又将脸面缩回袄领之中。因为此时北风犹烈,吹在伤口上,又冷又疼。

众人一起搀扶陆充进了大厅,陆充坐在椅上歇了一会,而后忍着伤痛,慢慢说道:“我前日傍晚就已经启程,谁知大雪一连下了一夜一天,我只得在店里住下,昨日傍晚,我见雪小了许多,便继续登程,进了乐安地界不久,在一条田间小路上,我看见前面一条不大的雪岭,横亘在小路上,我以为是寻常的小土岭被雪覆盖,也没在意,便驾马踏了过去。哪知,马蹄刚刚踏过,就听“忽”的一声,雪岭之中蹦出一人,直震得雪花四溅。我大吃一惊,赶紧使劲勒住马缰,回马一瞧,见那人已经立在地上。虽然他满身挂着雪花,我还是能看清他的面貌。但见他五十来岁模样,黑黝黝的大脸,虬髯纷乱,身形肥胖。身着破烂衣衫,腰间袋子上别着一根三尺来长的腊条短杆,极像一个讨饭的乞丐。我本欲看他是否被马踩伤。哪知他见我回转了马头,以为我要和他打架,眼睛突然瞪得鸡蛋一般,跟着一个怪脸,嘴巴一张,哇哇怪叫两声,似乎要吓退我的坐骑。不曾想,他这一吓,竟然真的把马吓惊,斯斯惊叫着高高跃起,差点把我从马背上掀落下来,接着那马两只前蹄张开,斯斯一声大叫,竟向那人撞了过去。我大惊失色,使劲勒紧马缰,虽勒得马头转向,但它仍歪着头向那人疾撞。那人一见之下,脸色也是大惊,见已无法避开,那人两只手忽的高举,一张一握,竟然立时将马蹄拿住,跟着手腕向左用力一甩,狂叫一声“去你的吧”,倏的一声,竟将马儿甩了出去。我在马背上看的发呆,一时竟忘记跳下。跟着马儿一起被甩了出去。砰的一声,重重的跌在雪地里,我又从马背上跌出,滚出去老远。马儿翻身站起,显然已经受惊不小,嘶叫两声,张开四蹄,向东疾跑而去,转眼之间就不见踪影。我虽被摔下,但并未受伤,见坐骑跑没了,心中恼怒之极,腾地一跃而起,出招向那人打去。那人脸上一愣,“哎,哎”叫了两声,身子一偏躲过。我愈加愤怒,一招跟着一招,那人一边闪避,嘴里一边大声说话。但我盛怒之下,根本听不出他说的什么。我一连寄出十几招,他都一一躲过。我心中一急,噌得抽出腰间长剑,心想非得给他留个记号,让他长长记性。我舞动长剑向那人紧逼,那人不住后退,几十招过去了,竟然未能得手。我暗暗吃惊,已知他功夫不弱,我正欲加快出招,忽见他脸色沉了下来,嘴里嘟囔了一句,身子一偏,左手食指中指忽的一扬之间,竟然夹住我长剑剑身,稍稍向前一带,右手小臂跟着向我腹部击来,他这几招太过快捷,出人意料,而他两指的力量也是奇大,我几次用力回抽,但剑身被他牢牢夹住,纹丝不动。眼见得他右臂就要击到,再出招相迎已是不及。我只得长剑撒手,身子向后急跃。但还是慢了,他小臂未击中我的腹部,缺砰的一下,砸在我双腿大腿之上,这一击力道猛极,直砸得我跟头连翻,跌出两丈多远,更倒霉的是,我最后背上面下跌在雪地里,嘴巴偏巧碰在雪下一个树根之上,两颗门牙登时磕了下了,嘴唇上磕了几个口子,鲜血直流。这一下这磕得我两眼金星,迷迷糊糊,依稀记得那人看了看我,哼了一声,径自一溜烟地走了。真是欺人太甚!过了一会,我慢慢回过神来,从雪地上爬起,迈步一试,虽然疼痛难忍,但还能慢慢挪动。于是,我擦擦嘴上血迹,竖起袄领遮挡伤口,抵御寒风,然后长剑作拐,挣扎着一步步向前走。这一路真是千辛万苦,天可怜见,我终于到了。只是,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说到这里,就见陆充眼泪在眼里一转,抽泣连声。

众人听罢陆充所言,心中都是极为气愤,梁董明三人更是气的脸色涨红。梁步翰道:“四弟,此人十分过分,我们绝不善罢甘休。”直隶三疯三人各拍胸脯:“対,绝不能和他善罢甘休!”其他众人也跟着大喊大叫。崔天化站在一角,心中极为忐忑:短短几天,竟然怪事连连。

忽听得厅外脚步声响,接着就见陈长风走了进来,后面鲁大豫拉着一个虬髯大汉也走了进来,大家正自纳闷,陆充忽然从椅上站起,指着虬髯大汉叫道:“你,你。我正要找你算账!”忽地抽出长剑,向那虬髯大汉疾刺去。这一下兔起鹘落,实是出人意料。陈长风鲁大豫脸上都是一惊,正拟出手,但见金光一闪,一物向陆充手中长剑飞来,当的一声,打在剑身之上,竟将长剑打得向上飞出,砰的一声,钉在屋檩之上。这一下当真是漂亮至极。大家惊呼之间,不约而同地扭头观瞧,见救险之人正是行云手崔天化崔掌门。那枚金光闪闪的圆圆物事,碰在长剑之上竟又弹了回去,崔天化身子一跃,伸指捏住,放回怀中,说道:“陆兄弟过分了,恨有多大,要下此狠手!”陈长风眼尖,一眼便认出,那正是一枚“西王赏功”金币,心中一惊,暗道:崔掌门是大内侍卫,怎地也有一枚“西王赏功”金币?难道是·········不禁满腹疑惑。

陆充长剑打飞,仍伸手一指,扭头对众人说道:“打我的就是此人!”

梁董明三人一听之下,忽地一下,过来将那大汉围住,不由分说,各自出招,对那大汉一阵拳打脚踢,而虬髯大汉双手护住脑袋,两眼紧闭,一动不动,任凭拳脚像雨点一般打在身上。梁董明三人堪堪打了少半时辰,直觉手脚已渐发麻,方才罢手。三人出手都是不轻,但见虬髯大汉宛似无事一般,三人脸上都是惊异之色。陈长风鲁大豫站在虬髯大汉身侧,看似无阻拦之意,实则一旦有人突以暗器偷袭,二人可立即施以援手。

陈长风见梁董明三人罢手,看了鲁大豫一眼,鲁大豫微一点头,说道:“哈哈,好了,出出气便是。”说着,一指虬髯大汉,又道:”这位兄弟来自直隶保定,是我的一位朋友,还是铁胳膊李起的好友。门念达,门兄弟。门兄弟名头虽不甚响,确是义气中人,昨晚之事实是一场误会。门兄弟当时说了不少道歉的话,可惜陆兄弟气上心头没听见。也是该当如此。”门念达双手一揖,说道:“我门念达一时鲁莽,得罪了陆兄弟和大家,我在这里赔罪了,没出气的尽管过来打我。我门念达肉厚膘肥,打几下怪舒服的。”他此言一出,众人轰得笑了起来。

直隶三疯中之一人往前一靠,端详一下门念达,说道:“在下直隶沧州人,向炯,那两位,吴敦,闫文尚也是沧州人,我三人合称,’直隶三疯',算得上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以后还望门大哥多多指教”吴敦,闫文尚腰板一挺,脸显洋洋之色。

众人嘴巴都是一撇,心里都是好笑:仅仅会几手三脚猫的功夫,竟也自吹自擂,脸皮当真比牛皮还厚!这三位名头若称得上响当当三字,那真是天大的笑话。不过,有这三人在,倒是给大家添了不少乐趣。

陈长风说道:“此事误会一场,所谓不打不相识,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鲁老前辈累了一夜,虽没寻到那位神秘人物,但寻到了门大哥,于是将他拉来给陆大哥赔礼,也算是是机缘巧合。”陈长风年纪虽轻,但文武双全,处事老练,在众人心目中威望颇高。是以陈长风话一说完,众人纷纷点头。

正说话间,外面又走进三人,大家一看,正是掌柜邱二斋云济师傅和青云道长。三人进了大厅,看见众人之中有几张新面孔,忙过来打了招呼。

邱掌柜看看大家,说道:“昨晚之事,鲁大哥已经详细和我说了,所谓来者为客,况且,崔掌门还是我多年的朋友,他虽在朝为官,却一点没失咱武林人的风范。他手下出事,我定当全力解救。昨晚,听了鲁大哥所言,我也断定,那个神秘之人就在附近,但是要说能找到他,我觉得微乎其微,因为像他这种功夫,我们都未见过,而这个人我们也不认识。没人见过他真面目,即便和他面对面,又怎么样,还不是认不出?更何况他易容的本事也是炉火纯青。所以,我觉得还是应该另辟蹊径较妥。昨晚鲁大哥和我提到,当年灵隐寺高僧虚尘大师曾向他说起过此功,我想有了这个线索,也许事情会有转机。因为我仔细分析了虚尘大师说的那番话,他既然对意念功解释的头头是道,那起码可以说明,他或多或少懂一些意念功,甚至,他自己就是一位意念功大师。只是他从不外露。”众人一听,似乎看到了希望,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

邱二斋继续说道:“而且,据我所知,虚尘大师与我乐安县名流张匡张应雪私交甚厚。张匡今年八十多岁了。身体依然康建得很。他不但是一位大儒,还是一位气功大师。我与这位张先生也是颇为熟识,如若从他那儿得到虚尘大师最近的讯息,那等于距离事情的解决又近了一步。另外,张匡先生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孙武湖武圣岛岛主。”大家听了他所说的话,都是大感惊奇,张匡先生为乐安大儒,大家都知晓,至于张匡是一位气功大师并识得灵隐寺虚尘大师之说,大家都是闻之甚少。

邱二斋又道:“事不宜迟,鲁大哥,崔掌门,吃罢早饭,我们三人一起去武圣岛拜访张匡先生。其他人在家静候佳音。”二人应诺。

饭罢,邱二斋,鲁大豫,崔天化三人上马启程,这一路银装素裹,路边树木枝条托雪,宛如梨花盛开,美不胜收。但三人心事重重,无暇欣赏雪景。

孙武湖紧邻淄河北岸,距离清河客栈三十余里。半个时辰,三人便来到孙武湖边,但见湖面被雪覆盖,皑皑生辉,耀人双目,武圣岛高耸湖中,岛上雾气茫茫,玉树掩映。湖面上几串脚印踩出一条小路,直通岛上。想是湖水早已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三人将马拴在湖边树上,而后走过小路,登上武圣岛。翻过一个高坡,便见一个极大的场院,场院里积雪早已打扫干净,场院北首有五间茅草土房,正中三间正房,两头各一小间。场院四周均无栅栏。三人立于场院,就听中间正屋内传来瑶琴之声。正是一曲《夕阳箫鼓》,琴声悠扬。邱二斋颇通音律,一听之下,心中赞叹不已:此曲原以箫鼓琵琶演奏,而屋内抚琴之人换以瑶琴,竟令曲子更加宛转悠扬,动听之极。正出神间,就听屋内琴声一歇,有人叫道:“原来是贵客驾到。”话音未落,就见一位皓首童颜老者,迎出门来。正是张匡张应雪。

大家相互见礼,而后一同进屋,但见屋内陈设简陋,却是十分优雅。大家寒暄几句,便入正题,邱二斋便把谭青谭杰中掌之事一一陈说,鲁大豫崔天化一旁补充。张匡初听之下,脸色颇为平静,哪知越听越是惊异,当鲁大豫说出“五行催眠掌”五字时,张匡竟然脸显惊惧之色。就见他一边摇头不止,一边自言自语道:“绝不可能。”邱二斋说道:“千真万确。”张匡又是摇了几下头,说道:“邱掌柜,我还是不敢相信,因为此事太过重大,倘若你说的是真的,那将是大大的不妙。”邱二斋惊道:“张大哥是说,如果我说的是真的,那谭青谭杰两人是不是就没治了?”张匡一摇手,道:“我说的不是此意,二谭所中的催眠掌肯定能解,只是,此事,莫非是·····”邱鲁崔三人见他吞吞吞吐吐,心中更加糊涂。张匡低头沉思片刻,说道:“此事如果是真的,那将关联重大,容我先给虚尘大师传个话,然后咱们再做计较。”说罢盘膝打坐,双手合十,两眼微闭。约莫半盏茶功夫,张匡睁目站起,说道:“虚尘大师不日便到,眼下三位帮我做件事。”言罢,拿起墙边铁锨,向外走去。鲁大豫悄悄对邱二斋崔天化说道:“适才张先生这等运功传息的功法,恐怕不是寻常的气功,或是属于意念功吧,这等功夫邪门的很那。他这儿一运功,虚尘大师定是有了感应。嘿嘿,我快九十岁的人了,苦苦揣摩意念功是怎么回事,苦思了大半辈子,也没想出半点所以然。嘿嘿,现在看来,在此方面,我连他们的一角都不及。”邱二斋低声道:“我和张大哥处了几十年,只知他平日修习内家气功,不曾他竟然旁逸斜出地练出这等功法,而且达到如此境界,若不是情急之下显露出来,恐怕我一辈子都不知晓,瞒得我好苦。”三人说着,一起跟了出去。张匡在前疾行。邱二斋三人在后紧跟。过了场院,向东一片小树林,林边一个高高土丘,土丘上一座青石雕像高高耸立。石像四周积雪已打扫干净,大家来到石像前,就见石像高大威严,刻得极是逼真。石像底座上刻有:兵家之师,千古不朽。正是武圣孙武。张匡围着石像转了几圈,邱二斋三人立在一旁,心中大是疑惑:张先生怎么了,难道出了什么大事?见他围着石像转来转去,均想到这武圣石像一定有什么蹊跷。

就见张匡向东迈了十步,然后在脚印处挖起坑来,寒冬腊月,土地冻得及其坚硬,邱鲁崔三人过来帮忙,挖了约莫六寸深,就见下面一块青色的方砖,张匡一伸手,取出方砖,就见下面是个小小圆池,圆池正中立着一个方形石柱,石柱上刻有花纹,及其精致。张匡掌心压住石柱,用力一按,突的一声,石柱落下去约莫二寸。邱二斋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满脸惊疑。然后张匡自此向南迈十步,又向西十步,指点邱鲁崔三人依次挖坑取砖按石柱。当最后石柱突一落,就听擦擦声响,石像竟然向左慢慢转动。邱二斋鲁大豫崔天化三人方才恍悟,原来那三个石柱是打开石像底座的机关,设计的真是巧妙。那么石像底下到底是什么?三人都是满腹疑云。

石像转过,四人走了过去,见是一块大石板,四人把石板移开,下面竟然还是一块石板,再把这块石板挪开,就见下面是个不大石槽,石槽周边用方砖固定,白灰抹缝。石槽里面,有一个极为精致的木盒。邱鲁崔三人一见木盒,不禁啊了一声,均想:这木盒做得如此精致,里面一定藏有及其贵重的宝物。张匡看看木盒,伸手慢慢拿起,晃了两晃,脸上一惊,“啊”的叫了一声。接着他手掌向后一摆,示意三人后退,邱鲁崔三人会意,向后退了数步。心中均想:适才张匡拿起木盒一晃时的满脸吃惊之色,似乎是感觉到盒中之物异样或者被盗,如若被盗,盗贼盗走盒中之物之后,极有可能在盒里放置机关暗器。打开木盒,暗器可能四下乱飞。所以伸手示意后退。三人随张匡向后退了七八步。就见张匡两眼紧盯木盒,忽地两眉一蹙,印堂出微微一动,就听啪的一声,木盒盖子竟然弹起打开。邱鲁崔三人大惊,均想:这张匡先生果然会意念功夫,隔了这么远,竟能用意念力打开盒子!这意念功夫果然厉害无比。盒子一打开,四人不约而同地一起往盒中观看,这一看之下,四人都是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原来盒中既没宝物,也没暗器,空空如也!

邱二斋鲁大豫崔天化三人心中疑团重重,藏得如此周密,竟然是个空盒,里面的物事哪里去了?而张匡瘫坐在地,满脸惊惧,如见鬼魅一般。三人赶忙把扶起,就见张匡捶胸说道:“想不到,想不到啊,原以为不会有任何闪失,最终还是被人偷走!而且没有半点被盗痕迹。真是难以置信啊!我当真愧对虚尘大师!”

邱二斋说道:“大哥,别急,慢慢说,究竟是何物被盗?”

张匡长叹一声,说道:“这盒子里装的不是寻常宝物,而是一本极其珍贵的神功秘籍,《意念大法》”

“什么?《意念大法》?”邱鲁崔三人惊得眼睛瞪圆。

张匡说道:“对,正是一本《意念大法》,而这本秘籍非同寻常,因为写这本秘籍的人是前世的一位得道高僧,他在意念功法方面的修行无人能及。以致于后世都称他的这套功法为法术。这位高僧便是杭州灵隐寺的济公。济颠和尚。”

邱鲁崔三人一听,大感惊奇。“济公活佛,原来这本秘籍是他写的,那么这本秘密又如何到了这里?”

张匡接着说道:“济公和尚是南宋灵隐寺高僧,修行高深。而武功方面天赋秉异,所达到的境界也是无人能及。他所创的意念功简直称得上神奇二字。而他也被人称为活佛。他晚年时候,将他所创的意念功法编撰成书,书名便叫做《意念大法》,并叮嘱此功须传给品德高尚,武功造诣高深之人,使其能惩恶扬善,造福于人。而品行低劣者,决不能传,以免其修得此功,祸乱天下。是以几百年来,修习此功者少之又少,而这《意念大法》也是藏于秘密之所,由德艺双修,辈分极高的高僧历代相传。如此,一代一代,这套神功秘籍终于传到虚尘大师手中,虚尘大师是灵隐寺六大执事之首,虽不是寺中最高职位,但其品行极佳,德高望重,武功修为也非常人所及,是以,适合意念功传承以及秘籍的保存者,虚尘大师都是极佳的人选。不曾想,有一年,杭州大涝,灵隐寺被淹,虚尘大师发现秘籍受损极重,许多字迹绘图模糊不清,若不及时翻修,这套秘籍将毁于一旦,于是,他斟酌再三,带上受损秘籍,来到乐安孙武湖。那么,他为何千里迢迢来乐安呢?其一,我与他交情深厚,而我也算得上博学多才,品学兼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书画方面造诣更深。其二,大水过后,寺内定是极其忙碌,众僧走动频繁,在寺内翻修秘籍,难免被人看到,这对秘籍的保护十分不利。而孙武湖及其僻静,来人又少,而且如逢字迹图画难以辨认之时,我两人也可探讨研究。还有更重要一点,翻修完秘籍之后,可以将秘籍藏于孙武湖武圣岛,这里来人甚少,十分安全。这项任务果然十分繁重,我和虚尘大师用了半年时间,才将这部秘籍翻修完成,然后将这套秘籍藏在武圣岛孙武石像之下,哪知藏得如此秘密,最终还是被人盗走,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而我在翻修完秘籍之后,秘籍的语言,图形都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不能忘却。有时,一想起秘籍所叙,竟忍不住揣摩自练,时间久了,竟习得一些意念功皮毛。想在想来,实在是罪过。最为严重的是,盗贼盗走秘籍,如若习得秘籍中所有意念功夫,用以做邪恶之事,那将是后患无穷,因为其中的意念功太过厉害,意念搬移,能使人的力量瞬间增强几十倍,五行锁心掌,能锁住人的心智,叫人沉睡不醒,他心通是通晓人心中所想所思,等等,这些都不是意念功的最高功夫,意念功的最高功夫是“意念驱使”,是以意念之力,控制他人心智,使其完全听命于控制。眼下看,此人虽远远没达到意念驱使的境界,但已是及其危险,因为从他做的这几件事,可以看出此人心术及其不正,目的险恶。如不及早拔除这个祸根,那将是祸患无穷,但以我等之力恐怕难以制服此人,而谭青谭杰所中掌锁我也不能解开,所以须得静等虚尘大师到来,再做计较。”三人称是。心中暗道:“所料不差,虚尘大师果然就是意念功大师。”

张匡按动机关,使孙武石像回转到原位,又将所挖土坑填好。正要返回茅屋,就见鲁大豫脸色一怔,叫道:“有人!”接着就听林外一人阴着嗓子说道:“嘿嘿嘿嘿嘿,竟然想到要算计于我,当真可恶!”四人大吃一惊:是他?偷盗秘籍之人!此人藏在哪里,怎地一说到他,他就到了。正要看那声音从哪里传来,忽听得一阵托托之声,就见小树林树冠之上一人蓝衫长袍,黑纱蒙面,两脚脚尖如蜻蜓点水般交替点着枝头,枝荡人起,直如猿猴一般,飞速而至。蒙面人甫至林边,双掌一挥,身子斜下冲向四人。这一下力道猛烈,直激得地面上积雪乱飞。鲁大豫崔天化见状飞身跃起。一出左掌,一出右掌,去接蒙面人双掌,料想凭二人合力定能接住他双掌。哪知,手掌推至离对方手掌一尺之余,鲁崔二人已觉对方掌力厚重之极。直压得鲁大豫崔天化手臂酸麻,二人大惊失色,急忙抽身往后一跃,翻出两丈开外。二人甫一落地,不自禁一瞧,见掌心已微微泛白,均是惊骇不已:此人用得何种功法,掌力竟然如此厉害。莫非他适才的推掌手法就是意念功?确是厉害无比。江湖上有这等厉害人物,怎么一直未听说过?他蒙面而来,是否怕看见他的庐山面目?眼下看来,他功夫十分了得,徒手相博绝非其敌手。鲁大豫见身旁有棵小树,粗如小腿。俯身嗨的一掌将小树斩断,掰去侧枝,将树干一分为二,递给崔天化一截。

蒙面人以一敌二,竟似游刃有余,见鲁大豫崔天化被震出丈余,嘿嘿一乐。未等落地,双掌一抽一挥,又向邱二斋张匡打来。邱二斋张匡已知他掌力厉害,不敢去接,身子一偏躲过。此时,鲁大豫崔天化已各持树干攻向蒙面人。蒙面人退身飘出,左手五指一张,顿见数片绿叶自他掌中飞出,悠悠荡荡向四人飘去。邱鲁崔三人一看树叶极嫩极艳,忍不住看了几眼,哪知一看之下,等觉头晕目眩。张匡手掌一挥,叫道:”此乃意念功一叶障目。闭眼迎击!”三人不及思索,依言眼睛一闭,鲁崔二人舞动树干,邱二斋双掌挥击。啪啪啪啪一阵响,绿叶均被打落。四人均觉绿叶坚硬异常,如同击坚冰之上。蒙面人哼了一声,双掌忽的向前平推,就见地上积雪裹着尘土翻滚飞扬,将四人裹起,张匡交道:“飞沙走石。注意击打沙尘土块!”四人靠在一起,手掌舞动,将沙尘碎土一一打落。尘土滚过。蒙面人见四人犹在空中,手掌一晃,刷的一下,已从背后布囊之中抽出一条长长绸带,一抖之间,绸带前端竟裂成四条,似四条长蛇般向张邱鲁崔四人身上缠來。绸带本可用利剑斩断,但四人均未携带。张匡叫道:“长蛇吐千信。速速进树林,然后再做计较!”四人身子同时跃起,正要飞身入林,忽见蒙面人撒手将绸带抛出,那绸带在空中漂浮起落,竟如生着眼睛一般,跟着四人翻转伸延,如长蛇般一伸一绕,竟要缠住四人腰际。四人跳跃腾挪,竟然摆脱不掉。而蒙面人此时已立在高坡之上,盘膝打坐,两眼紧盯四人,双眉一蹙一张,绸带游动愈速。鲁大豫崔天化眼色一碰,二人将手中树干同时向蒙面人扔出,蒙面人眼眉一蹙,两根树干刷的一下竟然折向而回,铮铮作响,显然力道奇猛。四人蹿高越低,躲过飞来树干。但绸带如影随形,四人竟然想不出摆脱之法。忽见蒙面人双肩耸动,两手翻舞。邱鲁崔张四人一惊,隐隐觉得蒙面人黑纱之中两眼蓝绿,发出寒冷之光,阴森可怖。张匡叫道:“小心,防他意念催眠掌。”话音甫落,就见蒙面人忽的一下,如老鹰般高高跃起,身影一晃便到了鲁大豫崔天化面前,两掌同时伸出,拍向二人当胸。这几下快如闪电,况且二人还有绸带纠缠,张匡邱二斋看得清清楚楚,暗想此招二人万难躲开,心中正自冰凉。忽见鲁崔二人身子猛地仰躺,蒙面人两掌倏的走空,“咦”了一声,正欲跟进,却见鲁大豫崔天化两脚向上连环踢出,情急之下,力道猛极。蒙面人退身避开。张匡邱二斋见状叹道:鲁大哥崔掌门两人不愧是宗师级的人物,功夫造诣不同凡响。若换作旁人,早已被蒙面人击中。

邱鲁崔张四人趁蒙面人退身之机,飞身入林,林中树木不大,均如小腿般粗细。但十分密集。绸带虽被蒙面人驱使,但婉转伸延之中,都已缠在树身之上。蒙面人纵身跳起,入林追赶四人,但林中树木茂密,腾跃行走极其不便。蒙面人哇哇怪叫两声,显是心中已怒,接着见他两手在空中连抓,但听的咔嚓咔嚓一阵响,十几棵小树的树冠竟被他隔空折下。四人一见之下,无不骇然:意念功夫竟然有如此威力,难怪人们称之为法术。此人已练到这等境界,当真十分可怖。

鲁大豫见蒙面人恼羞成怒,示意三人过来,然后悄悄说道如此如此。三人应诺。

却说蒙面人眼见四人在林中跳来跳去,东躲西藏,却是难以追上,不禁愈加恼怒,连声怪叫,两手狂抓,咔嚓咔嚓,树冠接连折下,转眼又是十几棵树冠被折下,这是已微微听到蒙面人也已气喘吁吁,毕竟折下树冠要消耗些许功力。蒙面人正要运功继续折下树冠,以便继续追赶四人。自忖:我将树冠都折下,看尔等还往哪里躲!忽见眼前人影一晃。鲁大豫崔天化各持一截树干,从树冠上跃下,高举树干,都是一招力劈华山,劈向蒙面人。使得竟是燕青拳的大刀之法。蒙面人见二人树代刀,招式竟然呼呼带风,甚是猛烈,急忙闪身避过。鲁大豫崔天化树干忽的一转一横,自左自右,同时向蒙面人横扫。力道迅猛之极。蒙面人身子急忙一低,跟着后仰翻出。忽觉两股劲风冲后肩而来,料是有人背后偷袭,两肩暗暗运力。砰砰两声,就觉后面之人被肩撞出。蒙面人趁机身子向上跃起。眼光微微后扫,见偷袭之人正是张匡邱二斋。蒙面人暗忖适才一怒之下,用力过度,不然的话,趁四人进攻之机,或许能一举将四人拿下。现下却给了四人缓神之机。正思忖间,又见四人一起跃起,两前两后,同时攻到。蒙面人心中冷笑,暗道:先容你们撒撒野,看你们能奈我何?想罢,急忙用意念功护体,就见他忽然身子转动,眼睛紧闭,身子微微抖动。鲁大豫崔天化手持树干,张匡邱二斋右脚挥出,一起攻向蒙面人。哪知,离蒙面人还有一尺,四人忽觉蒙面人周身似有厚厚气垫护体,砰砰砰砰,树干和飞脚都被弹回,竟然攻不进去。四人方梧,定是蒙面人正自以意念力护住身体。张匡道:“不要停下,一直进攻。消耗完他的内力。”四人依言进攻不止。蒙面人身子依然转动,但喘息之声越来越是粗重,想必已是大汗淋漓。约莫半盏茶功夫。忽然,听到蒙面人“啊”的大叫一声,身子倏地高高跃起,然后脚尖点着树枝,忽飘忽伏,转眼不见踪影。四人待要跃起追赶,却已不及。

鲁大豫道:“没想到,意念功夫如此厉害,今日算是见识了。这个蒙面人意念功夫已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若非他功力消耗殆尽,我等四人绝非他敌手,日后碰上,须得先设法耗其内力,方可与之相博。”

邱二斋点头道:“不错。此人到底藏在哪里,怎地我们一说到他,他竟然转眼便到,还有,他也曾藏在贾老太车底。此人行踪当真是神出鬼没。”

张匡道:“这蒙面人果然是天赋不俗,能练到这层上,差不多已到了半程左右。已经很不简单了。只是我实在想不出的是他使用如何方法盗走秘籍,又是在哪里偷学,之前一直没听说江湖上有这么一号,此人真像是一个幽灵!”

崔天化惊讶道:“功夫到了这等地步,算是半程?那全部的意念大法学完,又是如何,嘿嘿,不敢去想啊,不管怎样,此蒙面人行为甚是诡秘,为何假冒韩九,难道是栽赃嫁祸?为何暗藏于车底,难道这韩九贾老太有什么蹊跷?今日他为何黑纱蒙面?难道是怕我们看到他的真面目?重重迹象表明,虽然他功夫十分了得,但绝非仅仅是一位江湖人物,他到得这里。一定有重大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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