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乘着郝琪还没有回来,我早早的上了床榻,学着梁祝的模样在床中间放了几碗水,紫凝笑我多此一举说是没瞧过如此防着自己夫君的女人。
我笑笑,没告诉她其实防的是我自己,早晨从他怀里跳下的一刻我竟是贪恋的。是多想一直在他的怀里沉睡下去。
可是我也知道,如若这样的放纵自己我会一直依赖下去,若这种依赖成了习惯我该如何面对回京之后独守空闺的难堪,只怕那时我会比现在痛苦许多。
听着外头守卫的参拜声,我一扭身面着里面闭上了眼。
他进来看着塌上的水碗深吸了口气,接着哼了一下。
我不敢回头只听到身边一阵瓷器碰撞的声音,我明白过来猛的坐起问:“王爷为把碗给撤了?”
他嗤笑了一声道:“我可不想半夜睡在一堆水里。”
我听明白了他的嘲笑,遂起身道:“那臣妾去长椅上睡。”
“行了。”他不耐的将我推到在榻上,阴沉着脸道:“若你真是如此讨厌我靠近你,从今儿起我睡长椅。”说完他再不看我一眼灭了灯上了长椅上躺下。
突然暗下的帐篷正好让我可以肆无忌惮的流起泪来。我抱着被子瑟缩在床榻上,过了好久直到他渐渐响起了均匀的鼾声,我才幽幽的开口道:“明明是你先讨厌的我,现在到全成了我一个人的错。”
黑暗里忽然一阵响动,我往后挪了挪,他立在床边,我看不见他的脸,只闻得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下一刻他掀了被子上塌,躺下之后拍了拍身边示意我躺下,我暗暗瞪了他一眼道:“为什么要装睡,还说你不是想看我笑话来着。”
“若不装睡,这话你会当着我的面说吗?”他一边戏谑道一边将我拉过躺着。
我无法坦然的如此近的靠着他,僵硬的攥着被子挡在胸前。
“都说过了,若是你不愿,我不再碰你便是,何苦非得跟木头一样的动也不动呢?”他扯下我手里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我没了遮挡之物遂又用两只胳膊环在胸前,他见我这样长长叹了口气,“罢了,有时候你还真的是麻烦。”
我不应声。
过了半响,他翻身和我面对着仔细看了一会儿道:“先前看你和祥云他们一起也是爽快的很,其实的事也不怪你。若你能把我也跟他们一样看待,以后的,咱们就是朋友,刚刚你一急一气的你呀你,我呀我的,说的挺溜,我听着才觉得是你。以前你一直王爷,臣妾的唤着,哪还是那个爬树掉下来的野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