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们正驶在回家的官道上,马车里除了我还坐着两位女子,坐在我左边的是白小翰,粉雕玉琢,甚是可爱,身着一席粉色纱裙,更显灵动。右边的则是白小墨,她较小翰就更显成熟稳重些,身着一身嫩绿色纱衣,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妙人,她二人皆是我在五年前刚刚收下白小融不久后收下的,在她们之前我还收了一个白小情在身边,不过她们和小融不同的是,她们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的各方面都不错的女性孤儿或乞丐。融情翰墨四女现已是我身边的得力助手,不仅样貌出众,才艺与头脑也是不错的,因而,我时常都会看见小一他们酸不溜丢的眼神,经常都能让我笑出声来。
如今,我们从凤福县谈生意回来,一眨眼,已经三月没有回家了,如今父亲母亲身边只有妹妹白素冰,其他的一干义子义女要么跟在我身边,要么就被我遣派到各个省份当分舵主去了,如今丐帮规模极大,必须得有一些信得过的手下来管理各大据点,我除非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眼里绝不容沙,所以只有辛苦我那些兄弟了。现在只有小一,小翰,小墨在身边。
处理完凤福的事,这次回家应该能多呆些时日,能多陪一陪父母小妹,也让父母享受一下天伦之乐,我一直说让父母过幸福快乐的日子,可我知道,父亲母亲要的根本不是物质上的东西,他们要的只是我们能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在一起的日子,如今丐帮事物已经基本步入正轨,各生意上的事物也都有小二他们打理,我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在家享受生活了。
心情不错,于是就让小一快马加鞭,赶回渔村,这才体会到归心似箭的心情。
坐在外面车辕上带着银色面具的正是小一,之所以带着面具,是因为在江湖上,对于所有人来说,迅速崛起,如日中天的丐帮,其帮主,副帮主,和一干头领都是神秘的存在,我们出现在公共场合都是配有相应的面具,根据面具就能看出我们在丐帮的级别与职位。对于我这个帮主,江湖人知道的更是少之又少,但是说到丐帮副帮主,在江湖上不说妇孺皆知也差不多了,因为他有一个好记又好笑的名字,白开水。洒脱不羁,名字又风趣,人也诡辩多端,小一现在可是很受江湖女子喜爱呢。
但是为了不影响我及家人的正常生活,我们不得不低调行事,树大招风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而且神秘更是我们整个丐帮的一个保护伞,让那些有心之人不敢轻举妄动。
马车驶到东虞县,我让小一三人先去县城内各“雪记”店铺巡视一下,再慰问一下城中的丐帮兄弟。把我名下的铺子都命名为“雪记”是母亲的意思,还记得取名字是,我无意间征询了一下父母的意见,本以为父母不会管我这一摊子事,谁知母亲却立即说要叫“雪记”,而且恰有势在必得之意。我问过为什么,母亲才告诉我说我的女孩名字,也就是所谓的闺名叫白素雪,然后还特地叮嘱我不要把这个名字告诉别人,看母亲的表情,应该又是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吧,不过“雪记”这个名字我也很喜欢,因而就这么定下了。
到东虞送走小一他们,交代清楚相关事宜后,我却迫不及待的想回家了,于是,我便乘一骑快马飞速赶往家中,以解思念之苦。并吩咐小一三人办完事情随后回家,想必父母也想他们了。
到达家里的院落门口,刚要抬手推门进去,给父母一个惊喜,但随后我就感觉到一个陌生的气息也在父母的客房里,并不时有说话声传出来,是陌生男子的声音,而且气氛也有些不寻常,我不敢怠慢,便运用轻功,屏住呼吸潜到房门侧,想听清里面到底说些什么,只听那名陌生男子道:
“幻影叔叔,父皇深知你与梦影婶婶已归隐多年,无心朝堂,本不欲打扰你二人的清幽生活,怎奈如今朝堂形势紧迫,安亲王谋反之事已迫在眉睫,一触即发,小侄身体又不是很健朗,父亲又忧劳成疾,这才想到叔叔,希望叔叔婶婶能再次出山,助父皇一臂之力。宇龙锦在此先行拜过”
宇龙锦?当今太子?听到此三个字,我不觉浑身一颤,父母到底什么身份,跟当今天子崇德皇帝又是什么关系?本以为父母归隐至此最多是因为江湖恩怨,爱恨仇杀而已,没想到他们竟与这何其高耸的庙堂有莫大的关系。
“太子殿下使不得,你这不是折煞我老奴二人吗?”见宇龙锦要对父母行礼参拜,父亲赶紧伸出双手阻止。
“太子殿下,主子对我二人情深意重,自古以来,有多少狡兔死,走狗烹的例子,我二人本没想能活到现在,只想着穷尽一生报答主子的再生之恩,知遇之恩,养育之恩,直到主子认为我们已没有用处,我二人便会找一清幽之处双双殒职,也好在黄泉路上白首不离。”
母亲说到此,略微停顿了些,似乎已陷在了回忆里。良久,母亲才接着道:
“我与幻之间的情谊,早已被主子看在眼里,主子仁厚,不仅成全了我二人的感情,还在他荣登大宝,根基稳定后准我二人离开,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如今,我们已经享受了十多年这样平凡的幸福。此生足矣。”
母亲说到此,与父亲对视一眼,会心一笑,父亲点点头,满眼都是爱恋与满足。
“太子殿下,幻影(梦影)将任凭差遣,以报皇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着二人皆抱拳跪地,以示忠心。
听到此时,我忽感心下一沉,说不出的压抑,听母亲的话,我隐约的可以猜得到,父母从前应该都是崇德帝的暗卫或是属下,身为随身暗卫,崇德帝又是经过众皇子夺嫡登上的皇位,年轻时应该过得都是刀上舔血,不见天日的日子,如今归隐于此,甘于平淡,在此享受着乡村的惬意。还记得当年父亲和母亲对我们如今的生活是那么的珍惜与不舍,可为了效忠,为了报恩,我知道他们一定不会拒绝崇德帝的任何一个要求,但我曾信誓旦旦的说过要给他们幸福,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他们再次回那龙潭虎穴?
我该如何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