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龙浩见宇龙锦还活着,着实吓得不轻,便开始强词夺理,巧言相辩,企图挽回什么,宇龙浩一甩袍袖,道:“三皇兄,纵使你今日回来,这太子之位,恐怕也要让给小弟了。”
说着,宇龙浩一把夺过太监总管手上的圣旨,并不下跪,只嘴上道:“谢主隆恩!”
空气仿佛凝聚的一般,不一会儿,便有贤王一派的大臣反应过来,立即跪地磕头,三呼:“恭喜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贺喜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何喜之有啊?”正在宇龙浩洋洋得意只是,却听见高高在上的龙椅上传来沙哑微弱的声音,我哦听了之后,立即转过头去,就见崇德帝靠在龙椅上,眼睛还是像之前一样微睁,却是恢复了神采,真是令人又惊又喜。
宇龙浩此时的脸色比见到宇龙锦时更加难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此刻却见宇龙锦冲到近前,跪倒崇德帝脚下,惊喜道:“父皇,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崇德帝见到宇龙锦亦是很开心,将宇龙锦搀起,示意其立在旁边,看向宇龙浩。
此时宇龙浩才反应过来,同样跪倒,喜道:“是啊,父皇,您终于醒了,可担心死儿臣了。”
宇龙锦扶着崇德帝将身体坐正,崇德帝道:“朕还不知道皇儿竟有如此孝心呢。”
“父皇何出此言啊?这些日子,儿臣一直照顾在您的身边,看您憔悴的面容,心痛的无以复加,如今,父皇洪福齐天,身体康健,儿臣自然高兴。”
宇龙浩说着,以膝当脚,挪到了崇德帝脚边,却不料冷不防被崇德帝抬起一脚踹在胸口,宇龙浩便顺势仰在了地上,却见崇德帝已经气喘吁吁了,想必身体还是虚弱的很。
宇龙浩躺在地上,很久也没有起来,低着头,一声不吭,我却在这边,将他眼中的狠厉一览无遗。
崇德帝抬起右手,伸出一只手指,颤抖着指着宇龙浩骂道:“逆子,事到如今,你还不重拾招来,还想在这里装模作样,欺君罔上吗?”
此话一落,下边的朝臣都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都是一头雾水,只有太师几人,见到皇上如此情形,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再看刚刚跪下来给宇龙浩磕头道喜的几个人,此时早已经抖如筛糠,虽然有些人甚至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也知道宇龙浩应该是犯了什么了不起的大罪。
宇龙浩抬头,此时的眼中只带着倔强,朗声道:“父皇的话,儿臣听不懂。”
“你!”崇德帝应该是知道了什么,却也苦于没有确切的证据,正无可奈何之际,就听宇龙锦接道:“五弟,既然你听不懂父皇说的什么,那就由本宫帮你解释一番,如何?”
说着,宇龙锦转身,对着一众大臣,道:“贤王宇龙浩,因安亲王叛乱一案幽禁贤王府,不思悔过,却变本加厉,如今又犯下六大罪状,罪不可恕,其罪当诛——其罪一:幽禁期间私自出府,抗旨不尊,死罪;其罪二:结党营私,私自屯兵,死罪;其罪三:设计陷害四皇子宇龙然,谋害皇子,死罪;其罪四:仗势欺人,杀人枉法,栽赃嫁祸,强抢民女,专横跋扈,死罪。其罪五:毒害皇上,幽禁太后,皇妃,企图谋反,死罪;其罪六:勾结敌国,卖国求荣,陷害太子,死罪。……宇龙浩,你可还有话说?!”
宇龙浩一听,冷哼一声,道:“三皇兄,你无凭无据,休要血口喷人,如果你实在想要回太子之位,本王还你又何妨?”
宇龙锦怒道:“看来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说着,宇龙锦伸手拍了两巴掌,却在冯丞相身后的靠墙位置走出一个身材矮小的侍卫,只见这个小侍卫眉清目秀,巴掌大的小脸上,唇红齿白,身体一看便知道弱不禁风,走路更是一步三摇,令人怜爱,让人搭眼一看,便知道此时是女扮男装,只是刚刚在人群中,无人在意罢了。
来人上前轻挪几步,便附身跪倒,娇声道:“罪妾宇龙刘氏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堂下何人,抬起头来。”
来人抬起头,依旧低垂着目光,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不语崇德帝直视,只柔声道:“罪妾乃兵部侍郎刘演之长女,贤王府侧妃刘氏。”
崇德帝缕缕胡须,道:“哦?今日上得殿来,所为何事?”
“回皇上,罪妾虽是一介女流,不懂的国家大事,却也知道忠孝节义四字,如今,见贤王殿下误入歧途,罪妾只好怕偷露面,貌似觐见,以期能够拦住王爷,让他迷途知返……”
“贱人,你说什么?”此时的宇龙浩知道再也装不住了,气急败坏的就要下去踢死刘恋诗,没错,现在跪在地上的正事宇龙浩的侧妃刘恋诗,要说为什么她会忽然站到我们这边,跑过来揭发他的夫君呢,这还得要从很久以前,我们在赣州浩宇别院那一小住,刘恋诗被陷害落水,我和宇龙锦恰巧经过将其救下,她便记在了心理,几天前,宇龙锦夜探贤王府,宇龙浩不在家,宇龙锦却碰到了侧妃刘恋诗,了解到如今刘恋诗虽然恩宠不断,却也是用尽了手段在贤王府越来越多的女人中周旋,她早已经感受到了疲惫,对宇龙浩也只剩下利益相关,毫无感情可严,但是,尽管如此却也知道如今她已经是骑虎难下的境地,只能在贤王府虚度青春。
而宇龙锦却正好利用这一点,想要策反刘恋诗,便大胆的与刘恋诗会面,说明情况,宇龙锦光靠他的两行流利齿,三寸不烂舌硬是将刘恋诗说的信服口服,不但将宇龙浩的罪状全部供出,更是答应了要上的金銮殿去作证,这也是为什么宇龙锦去贤王府会去的那么久,也是为什么刘恋诗会劝宇龙浩轻易的将我放走。
见宇龙浩暴走,楚尚立刻上前拦挡,不让他伤害刘恋诗,此时却见刘恋诗抬头与宇龙浩对视,恳切道:“王爷,浪子回头金不换,您要迷途知返,皇上一定会念在父子之情从轻发落的啊。”
“贱人,本王何时亏待了你,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本王?”宇龙浩气的浑身颤抖,刘恋诗却丝毫都不害怕,道:“王爷,诗儿知道,在你眼里,女人从来都不是有多大重量的人,我们只是你的工具或者棋子罢了,贤王府被你丢弃的棋子,臣妾看得多了,自然也明白,若是哪天我没有用了,或者父亲没有用了,你定然也不会多看臣妾一眼,一样弃之如敝履,臣妾看的通透,却也伤的通透,如今就算替你赎罪吧,不要再一错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