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杰三人看余轩脸色苍白的可怕,急忙把他送到医院。余轩挂着药水昏昏沉沉的躺在病床上睡着了,而坐在一旁的郭建宏还时不时的哆嗦了着。
“今天你俩抽的什么风啊?到底怎么了?”杨杰看着一直哆嗦的郭建宏问道。郭建宏身子靠他身边挪了挪,咽了咽有些发干的咽喉,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说道:“跟你们说了又不信,刚才我真看到何胜飞和罗志辉吊死在走廊上,还有个穿着红色寿衣的孩童,那孩童还唱着什么歌?奇怪的是,刚才我们送余轩来医院的时候,孩童和吊死在走廊上的何胜飞却不见了?刚才我看的真切,绝不是眼花了!”
张博闻言,不禁觉得有股寒气袭身,擦了擦膀子,说道:“难道真见鬼了?杨杰,大家也知道余轩一向不信邪门的事,自从他开了门之后,就变成这样了,你说他是不是也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吓成这样的?”
“这我哪知道,问他又不肯说。对了,赶紧打电话给何胜飞他们!”
“打不通,罗志辉手机也关机了……”
“打不通那就算了,懒得管那俩小子!”杨杰被这事折腾的有些头疼,便坐在那闭目养神。不知什么时候门外传来孩童的哭声,杨杰被这哭声闹的有些心烦,不禁恼怒道:“这谁家的孩子,大半夜的哭个没停,怎么没人管了?”说着,向门外望了望,走廊里半个鬼影子也没有。看看是谁家的孩子,半夜在医院哭的这么厉害也没人管。
寂静的深夜被凄厉的哭声打破,杨杰的脚步声也被孩童的哭声而覆盖。他在走廊里朝哭声来源寻去,在转角处只见一个面目恐怖的孩童穿着红色寿衣蹲在走廊上凄惨哭着,孩童抬眼死死地盯着杨杰,停止了哭声,嘴角露出一抹诡异地笑容,阴森地说道:“哥哥,你看,有俩个人在那上吊!”那阴森恐怖的声音仿佛不是来自人间,而是来自地狱。杨杰脸色惨白,不敢去看,可双眸似乎被一种诡异的魔力牵引的顺着孩童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何胜飞与罗志辉俩人的眼睛瞪的老大,笔直的吊在医院的走廊上。他的心房扑通扑通的狂跳,似乎快被撕碎般的抽痛起来,他闷着头朝病房狂奔而去,身后传来一首惊悚的歌谣:午夜哭,午夜笑,午夜看你在上吊……
砰地一声,门突然被杨杰撞开,以迅雷不掩耳极地速度把门关上,双腿还不断的哆嗦着。
张博和郭建宏有些愕然,但看他那惊恐不安的样子,郭建宏惊恐地说道:“难道你也看到……”
杨杰靠在门背身子哆嗦的厉害,尽量让自己不发抖,别在他们面前出丑,可身子完全不听使唤,似乎身体不再属于自己的一般继续哆嗦。心挂在嗓子口扑通扑通地狂跳着,整个脑袋也嗡嗡作响,豆大般的汗珠顺着鬓发划过轮廓汇集在下巴尖,一滴、两滴、三滴……他顺着门蹲坐在地上,双手死死抱着头抓着头发。惊悚的歌谣在脑海里反复起伏,午夜哭,午夜笑,午夜看你在上吊……吊死在走廊上的何胜飞、罗志辉惨样仍然历历在目!
良久,杨杰机械般僵硬地点了点头:“你说的那个传闻是真的,我也看到他俩吊死在走廊上,确实有个穿着红色寿衣的孩童唱着歌谣。”张博听他们说辞一致,应该不会有假。但回头想想自己在寝室也看了走廊,却什么也没发现。随即一想,疑惑地说道:“老郭说在寝室的走廊里看到何胜飞他们那个,杨杰又怎么会在医院里看到何胜飞他们那个,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
郭建宏听杨杰说也看到了寿衣孩童,心里如释重负的轻快了许多,至少现在在这茫茫恐惧中有个可以相依的人。他定了定神,说道:“这还需要想吗?何胜飞他们无缘无故会去上吊吗?肯定是学校闹鬼,现在我们是被鬼缠身了,都跟到医院来了!完了完了,一零四寝室死了四个,我们住一零五那不是要死五个人?只有张博你一个人没看到寿衣孩童,我和杨杰还有余轩都看到了,而何胜飞跟罗志辉都已经……”他不敢在说下去了,身子又突然发抖的厉害!猜想那寿衣孩童现在可能躲在某个角落里正窥视着自己,并唱着那首惊悚的歌谣:午夜哭,午夜笑,午夜看你在上吊……
张博听了郭建宏的说法,虽有恐惧,但心里也好受些,说不定自己就是那个幸运儿。
杨杰起身在床头柜拿起一瓶矿泉水哗啦啦的倒在头上抹了把脸,身子虽抖的厉害,但还是不敢相信地说道:“不可能,世上不可能有鬼!不然这世界早就乱套了。”郭建宏抓住他的双肩,说道:“你清醒点好不好,世上有太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事!如果不是闹鬼,难道你刚才看到的是幻觉吗?而我呢?余轩呢?难道都是产生幻觉,还凑巧都产生同样的幻觉?你认为可能吗?难道你刚才看到的不真实吗?”杨杰想起可怕的寿衣孩童和何胜飞惨死的样子,都要崩溃了。面对老郭一连串的问题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始终不愿相信那传言是真的,杨杰吼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