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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我能说脏话吗（下）
“混蛋三人组”已经发展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老成持重的球迷已经受不了那三个混蛋一个劲的黑掘金了，老实人也会发火的！
“你们三个混蛋最好停下来自己肮脏不堪的嘴巴！你们的狗嘴已经令大多数球迷不能释怀，你们最好停下，最好离开！最好去该死的胜利者主场！……”
肯尼·史密斯安慰道：“先生，你最好离开，你已经影响到我们的正常工作了，不然我会请求保安的协助！”
“让保安见鬼去吧！”
那位球迷感觉一辈子都没有这么无礼过……没有感觉到这么气愤过，既然爆发了，可不会让这感觉溜走，他继续道：“该死的！肯尼·史密斯，雷吉·米勒，还有你，该死的杨凡，我会举报你们！该死的！我从来没有见识过你们这么没有素质的解说员！你们不配拥有这个职业！……”
“先生，关于素质的问题，我想我们对彼此的看法一样。”
雷吉·米勒回击道：“你干扰了我们的工作，所以我得叫保安了！保安！”
保安在招唤声中上前来，一把夹住激动的球迷，在三人松一口气的同时，那个保安转过头来“善意”的警告道：“我说，三位先生，你们最好商榷自己的措辞再来解说！不然一会我不敢保证带走的就是你们！”
三人面面相觑，肯尼·史密斯和雷吉·米勒想了想都盯上了罪魁祸首杨凡，杨凡解释道：“我知道你们现在在想什么。但是我们有共同的利益不是吗？你们为了收视，我为了球队的胜利。所以，我希望你们理智一点。当然，我能保证的是，你们的收视肯定涨了……”
“闭嘴!”
肯尼·史密斯盯着杨凡道：“我想再这样为收视下去，我就要见死神了。这里是百事中心，是魔鬼主场！”
雷吉·米勒冷笑道：“小子，感谢你对XXXX电视台的收视奉献，但是现在我想我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约定。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所以你最好离开这里，去你应该去的位置……我看到了，你离开后，那个女孩很寂寞呢。”
杨凡道：“好吧，祝福你们。”
“FUCKYOU！快滚回你的座位。”肯尼·史密斯毫无形象的当着美国公民恶狠狠的骂道。
杨凡已经起身，临走前温和的冲着镜头一笑，和美国公民约定道：“放心吧，爱我的公民们，我还会回来的！”
……
迫于主场球迷的压力，杨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他突然看到掘金教练卡尔狠狠的冲着技术太怒吼：“该死的混蛋，你们应该去****。”然后卷了卷自己的袖子，好像要上去干一架，还好被身边的助理教练拉住。
场上的局势还不错，起码没有一边倒的样子，安东尼和艾弗森开始慢慢的熄火，场上比分到了72：74，胜利者只落后两分了，看来杨凡的计策得到了效果。
另外，杨凡更头疼的是身边的林墨，这个让自己开始感觉到不开心的女人，他看着她，问道：“为什么？”
“我知道这是个玩笑。”
林墨盯着杨凡的眼睛认真道：“我知道你是说的玩的。但是你不知道你的……”
听着突然顿着的声音，杨凡好奇道：“我什么？”
“你不知道你的……”
林墨豁出去似的道：“你现在的一切。”
“我的一切？我有什么？”
杨凡好笑的表情传到林墨的眼睛里，林墨觉得有必要问些什么了，于是问道：“你难道一直对女孩子这样吗？——我是说，你很喜欢逗女孩子吗？”
“哦？”
杨凡看着林墨道：“你说这个？对不起，我没有这个习惯，我只是随心，跟着自己的喜怒哀乐走，该伤悲的时候就发泄，该快乐的时候不抑制。”
“你难道不知道，有时候这样容易令女孩子爱上你吗？”
林墨看着杨凡认真道：“你要知道你现在拥有的东西：上乘的相貌，百万的身家，以及很多运动员奋斗一辈子也得不到的——一个球队的主导权！我知道保罗·艾伦不是个管事的老板，所以现在的你几乎就代表着整个球队的意志。还有，你很帅，身材很好，也很混蛋，很真实，所以你很有吸引力。”
“这么说，”杨凡看着林墨问道，“你很害怕喜欢上我吗？姐姐，这就让我有些头疼了……”
杨凡皱着眉头自顾解释道：“你知道的，女人一般不会在爱上一个男人后对别的男人再爱上，可是男人不同，男人从来都不会拒绝一个自己感觉不错的女人。”
林墨皱眉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杨凡喝了一口可乐，慢悠悠道：“我怕你爱上我。”
“为什么怕？”林墨看着杨凡认真的样子，忍不住觉得这样的场景很奇葩。自己是一个记者，是一个女人，是一个正常的对待爱情很认真的女人，今天对于真正接触不到三天的男人怎么会流露出这样的情绪？自己的职业素养呢？
杨凡解释道：“其实相比于找女朋友，我还是喜欢中国女人，因为她们委婉温柔。而现在的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女朋友。”
林墨好像想起了什么，“你说的那个人是你的助手吧？”
杨凡点点头，苦恼道：“以前年轻不懂事，受不了寂寞就和她杠上了，接过现在我都不知道对她存在着什么样的感情，当然，我更关心我的球队，个人问题现在还不想考虑，可是真的，有时候我也很寂寞呢，我还想找个女朋友一起逛逛街，一起看看电影，一起吃吃烛光晚餐，一起睡睡……”
睡觉的觉还没有说出来，突然发现身边的听众不是没心没肺的韦弗，不是么都不在乎的光头佬，更不是可以大聊性话题的安妮，而是以一位中国人，而且还是女人，所以杨凡赶紧调整自己的说辞道：“所以我很苦恼，我现在除了球队，那个女人根本给不了我花前月下的感觉。”
林墨沉默了一会道：“你和大多数男人一样。”
“一样？”
“是的，”林墨看着杨凡说道，“一样的贱。”
“谢谢。我想你是对的。我有时候也这么认为的，所以你……”
杨凡严肃道：“所以你千万不要对我有想法，千万不要。”
在中国五千年的历史传承中，女人很少在言语上能击败男人，不因为别的，因为男人往往脸皮更厚。
林墨自嘲的笑了笑，调正自己的心态道：“好的，我们不聊这个，聊点别的，帅哥，你说关于你的专访是不是还可以帮我拍张相册封面？”
杨凡道：“好的，美女，到时候我让真正的帅哥布鲁克·洛佩斯给你拍，他会很乐意的。”
……
场上的比分依旧胶着，掘金的队伍在没有了“三个混蛋”的干扰之后，开始奋力的找回属于自己的节奏，他们开始在自己主场球迷的加油声打气声中进攻的越来越流畅。
至于胜利者的球员在杨凡一番的小动作过后，并没有任何失败的痕迹，攻防两端充分的体现着自己的特点：有机会下快攻，没有机会半场阵地有大师级控卫比卢普斯的梳理，洛佩斯的内线进攻，光头佬的能力能外，还有现在越来越喜欢放冷箭的阿泰斯特，加上替补席上的戈登和韦弗，兰德里组成的“板凳匪徒”。
胜利者打的不错。
杨凡和林墨感觉有些无聊。
当然，做为一个不习惯无聊的杨凡来说，他是不会对无聊妥协的。
无聊就要找点事情做——这是杨凡的理念，所以他在艾弗森连续的变向跳投球进后，他冲着光头佬大声叫道：“光头佬，你不行，你被他晃得不知道妈妈的饭桌在哪里了，如果你是男人，那就还一个！超度他！超度他！”
另一个回合，看见以同样方式打进一个的光头佬跑到杨凡这边，用眼神示意自己做到了，一脸骄傲的样子，杨凡故意崇拜道：“啊，你是我见过最帅的光头，来吧，拥抱一个。”
光头佬转过去没有理会这个寂寞到极点的混蛋。
这一回合依旧是艾弗森拿球在进攻，依旧是漂亮的急停急起，骗过了防守的光头佬将球投进。
杨凡眼神发光大声道：“艾伦！艾伦！你好帅，签名！签名！”杨凡一脸坏笑的扬起自己的白色T恤，“这里！”
韦弗痛苦的捂上眼睛，痛呼道：“教练，节操，你的节操掉了！”
……
场边的球迷恨不得将这个疯子丢出球场——如果条件允许的话。
林墨早已头疼的看着别处，装着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样子，只是没有人被她骗过去。
杨凡就这么神奇的自娱自乐着，比赛充满悬念的继续走着。知道计时表上已经到了读秒的地步。
场上比分是100：102，胜利者仍然两份落后，刚才被压制两节多的安东尼毫不犹豫的出手让阿泰斯特没有反应过来，球进，逼迫胜利者叫了暂停。
杨凡招呼着队员们围上来，杨凡布置道：“现在轮到我们进攻了，比赛还有34秒，现在我要你们投三分球，光头佬，昌西，罗恩，本，还有朱哥（平常杨凡出于尊重，都是叫比自己年龄大的朱芳雨朱哥）上，记得三分战术，我想昌西接球，然后光头佬出来接球，如果没有防守，利用你的身高投球，要求你们站在自己舒服有把握的角度接球！如果发现空位，立即传球，传球的人记得三分出手。还有，如果不包夹，记得突破，你们的突破能力都算及格，但是记得一定要投三分，我们要让比赛尽早结束……”
“打平，进加时不行吗？”
对于阿泰斯特当面提出的疑问，杨凡认真道：“不行，不能进加时，进加时赛我们毫无疑问会输！你们也看到了掘金的攻势，我进行了这么多干扰，他们根本没有收到任何影响，乔治·卡尔是个厉害的家伙，所以我们最好在这一波进攻后结束他们。明白吗？”
比卢普斯点头道：“教练，我同意的你的观点，如果投两分进加时，我完全没有把握战胜他们，所以这一波进攻我会很好的执行你的战术。”
众人看到比卢普斯都同意杨凡的观点，再没有任何质疑，开始准备执行。
比卢普斯站在中场发前场球，乔治·卡尔看着杨凡的布置第一时间想到对方想投三分，毕竟场上的队员都是有三分能力的，但是略一想对手不是蠢货，于是大声提醒道：“注意他们的跑位，注意三分球！注重防守重点在中线附近！防守他们的中投和上篮！”在他看来，那个教练或许是布置的三分疑阵，重点肯定是突破，至于突破……应该是那个没有头发的新秀吧，毕竟他是最有条件的，有身高，有灵活性，有速度，有力量，有投篮……
果不其然！
乔治·卡尔盯着场上接球运球的光头佬，光头佬沉稳的运着球，在三分线外做了个投篮的动作然后从45度角持球切入内线！
他想要上篮！
“包夹！包夹！阻止他！”乔治·卡尔大声叫道。
刚才阿泰斯特和朱芳雨做了个交差掩护，为了更好的防守，安东尼选择了换人，现在朱芳雨埋伏在底角的位置，他的防守人已经换成了安东尼，可是听着教练的提醒，安东尼毫不犹豫的放开了底角的朱芳雨去包夹本场已经得到了25分手感滚烫的光头佬！
光头佬已经起跳，安东尼和艾弗森一前一侧包夹着，但光头佬并没有硬上！
传球！
埋伏在底角的朱芳雨舒服的接球，起跳，动作一气呵成，他出手的刹那就知道这球十有八九有了！
朱芳雨没有辜负热心的中国球迷的人送外号——三分雨，所以这个球他进了！
阿泰斯特和韦弗一把抱着朱芳雨，欢呼着，庆祝着，比卢普斯也笑起来。
此时杨凡虽然开心于自己的战术得到了成功的执行，但他知道比赛没有结束！
他趁着乔治·卡尔叫暂停的时间，再次将球员叫道自己的身边，韦弗看着剩下9秒不到的时间，胜利者还领先已经不怎么担心，甚至嬉皮笑脸的和林墨打起招呼来，得到回应后他开始了啰嗦的漫长的自我介绍……
杨凡没有心思理会已经散漫的韦弗，毕竟接下来的防守才是至关重要的，他看着自己的队员说道：“接下来就是拼防守了。肖恩，昌西，罗恩，光头佬，布鲁克，你们上，注意防守，特别是肖恩和光头佬你们注意协防盖帽，安东尼的跳投威胁更大，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选择在高位出手，艾伦·艾弗森的跳投也不是吃素的，至于你，布鲁克，这一下要保证篮板球。不让巴西人有二次进攻的机会！”
杨凡布置完后，将让大家把手放在自己手上说道：“成败在此一举，如果失败，我们整晚的努力就白费了。”
经过短暂的暂停后比赛继续。
不出杨凡意料，兜出来接球的人果然是安东尼！
安东尼的单打比艾弗森显然更有把握，毕竟艾弗森的个人能力随着年龄的增长在慢慢退化，现在联盟号称最全面的进攻手，除了上个赛季收获总冠军MVP的保罗·皮尔斯外，杨凡觉得安东尼根本就是所以防守者的噩梦。
安东尼找了节奏从中路慢慢突进，普林斯已经慢慢放开了自己的防守球员，向安东尼慢慢靠去。
留给掘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还有3秒多，安东尼一个急停选择出手。
这球的弧度很高，普林斯高高的从侧面跃起，向安东尼的出手点摸去，但是做为一个防守人，吃亏的就是失去先机，尽量普林斯高高的跃起尽量的干扰，但还是没有将球盖下来。
只是普林斯有感觉，自己摸到了球，所以他大声提醒洛佩斯：“篮板！篮板！”
站在篮板下略显紧张的洛佩斯看着球就向自己飞来，没有任何犹豫的起跳，而另一个巴西人也拼尽全力起跳。
一白一黑两只大手交织在一起，争夺着下落的篮球，洛佩斯抢到了位置，所以篮球的落点更好一些，所以在空中的一瞬洛佩斯无比欣慰——就算是出界，比赛也会结束了吧。
计时器上的读秒还在继续，令洛佩斯和所以人没有想到的是，在空中就要落地的内内点了点洛佩斯的手腕，然后洛佩斯没有抓牢的篮球脱手！
篮球又上升了。
篮球又下落了。
本来已经在篮筐下面的洛佩斯眼睁睁的篮球磕在篮沿上，磕磕绊绊的就要掉出来！
此时计数器已经停止了跳动。
而篮球依旧在篮筐上，好像要滚出来，又好像要掉进去。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盯着篮球。
……
篮球进去了！
篮球进去了！
肯尼·史密斯叫道：“篮球居然进去了！这算什么？绝杀吗？不要急，现在裁判正在看视频监控来判断这个球是不是有效……有效吗？我们看到胜利者的布鲁克·洛佩斯已经在最后关心触碰到篮球了，计时器上显示的时间是0.4秒，哦，我们看看内内打在了洛佩斯的手上，结果篮球脱手了，然后……滚进了篮筐！等等，这球有效？这球是个打手犯规！很明显……谁在拉我？”
“肯尼，闭嘴！”
雷吉·米勒使劲的拉着肯尼·史密斯的袖子，认真提醒道：“如果你想今天晚上活着走出这座球场的话，闭嘴，收起你为胜利者的质疑！”
……
进球有效？
杨凡看着裁判，立即冲上前去，嚷嚷道：“你们眼睛瞎了吗？没看到内内打手了吗？难道你们都是瞎子？”
裁判看着一身休闲装的年轻人（在扣篮完毕后杨凡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正是胜利者被禁赛的主教练杨凡，就想吹响自己手中的哨子。
杨凡看出了裁判的意识，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道：“想吹技术犯规吗？吹啊，吹！老子现在是球迷，不在乎这个！被罚款怎么样，老子有钱！他娘的，我再问一句，你有没有长眼睛？”
裁判想了想没有理会杨凡，倒是看得开的比卢普斯上前拉住了要继续理论的杨凡，安慰着。
……
比赛就这么结束了，胜利者一份惜败。
事后的记者采访出席的是乐天派的韦弗和兰比尔，至于为什么要韦弗上……因为这小子是全场最活跃的家伙——除了当时自娱自乐的球迷杨凡——，今天有登场投进了三个中投得到六分，这样的数据明显不是不够格上赛后采访的。
“请问赛后今天到场的杨凡在比赛后，有对你们交代什么吗？我们都看到他冲到裁判面前试图理论……”
“哦，美丽的记者小姐，”韦弗对着镜头回答道，“不不，头儿并没有什么负面情绪，当然对于今天的失败有些可惜……”
“那他有说什么吗？”
“呃……”韦弗想了想认真道，“我问过他现在是怎么想的，心情怎样什么的。头儿那时很严肃的盯着我，然后问我：‘范，我可以说脏话吗’？”
是的，杨凡现在很想说脏话，当然，别指望他能忍得住，当想到自己上演扣篮、预谋让解说的肯尼·史密斯和雷吉·米勒帮忙组成了“三个混蛋”组合、还有没有尽头的站在场边没有节操的干扰着掘金队的队员……
最后亲自布置了两个战术都很成功，一攻一防！
都是伤心力和体力的事情！
怎么都没能带走胜利呢？
都是那个令杨凡无比悲切的绝杀，他能不想骂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