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个姑娘还转过头看了一下自己,郭健扶了扶肩上挂着的包,便走过去再做一次便认,没想到肖菜听到还是那个声音喊她,心里在绝望中喊着完了,无奈地带着十分恐惧的表情躲开他,于是郭健上前顺手就抢过肖菜手里的盖子往屋里走,也不相信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认错人了。”肖菜背对着他说。
“既然我认错人了,你为什么不看我?”郭健故意有点不解地说。
“我……”肖菜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你为什么不去学校?”郭健上前帮肖菜把门拉上后,问。
“你……”肖菜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肖菜。”郭健喊了声。
“嗯。”肖菜知道她隐藏不住了,便转过来低着头应了一声。
“你现在还有事吗?”郭健看到门前已经没有什么可搬运的东西了,也发现肖菜失去了在校园时的那种可爱,而是双眼吊着泪花可怜惜惜地站在那里,便问了这么一句。见半天都没有声音,而听到的只是呜咽的声音,于是,他再次上前拖着肖菜的肩膀焦急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到是说话呀。”
“我大哥出车祸了。”肖菜擦了一把眼泪,说。
“现在在哪里?”郭健听后吃惊地问。
“正在市医院的急救室里。”肖菜说。
“那赶紧走,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说着郭健上前拉着肖菜的手。见拉不动肖菜,便转过头来见肖菜还愣愣地站在那里,不说什么话,只是把所有的委屈都装在那一双可爱的大眼睛里,那带着晶莹泪花的眼睛让郭健的心里一阵酸楚,但他还是不解地问,“还有什么事?”
“大哥的医药费还没给医院,我现在的钱不够,准备再弄一点。”说着肖菜往出抽她的手。
“再要多少?”郭健再次拉住肖菜的手问。
“一万多。”
“我现在的卡上刚好有一万多,你先拿去。”郭健犹豫了一下就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拉着肖菜顺手打一个的走了。
“你,真慷慨。”坐在出租车上的肖菜一下子不知怎么和郭健说话,就试着说了声“你”,没想到以后要说什么或者说怎么说都给忘了,见郭健转过头来看着她时,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词就说了这么一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郭健埋怨着也试着把肖菜搂住。
“我不知道给你说什么好。”肖菜很为难地说。
“那你什么也不要说了。”郭健不好意思地收起了手,说。
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身边永远存在需要帮助的人,世界渴望慷慨的行为举止,人间需要慷慨的志士仁人。
郭健今天是给客户安装电脑,正在那里找着客户的住址,没想到却看见了一个十分像肖菜的姑娘在那里忙着,但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试着喊了一声,如果是真的,她会转过头来,如果不是的话,就当他喊错了,没想到肖菜真的把头转了过来,他仔细观察了一眼后,发现眼前的肖菜与在校时相比确实多了些女人的味道。
是女人可不一定有女人的味道,就像是男人不一定是个男子汉一样,这里的界限是不好分清的。一说具体,反而空泛了。女人的味道是女人的态,或曰神韵。李渔讲女人有态,三分漂亮可增加到七分;女人无态,七分漂亮可降到三分,她如火之有焰,如灯之有光,如金银之宝气也。
女人漂亮确实好,但漂亮不等于有味道,不等于有神韵。神韵是一种体会,是悄然的潜入,是让你得了病又不知病在哪里的阴谋,是给你充足的时间去判断、去回答的思考题,是平静中达到的一种效果,是走过去留在那里的藕断丝连,是一篇读完之后就记一辈子的短文,是女人之间可以相互欣赏也可以相互诋毁的奇妙情绪,是有胃口男人眼里的伤感和陶醉,却让平庸的男人望而止步。
也可以说追求真爱的心太累了,郭健身边已经有那么多的女孩子,但总是让他找不到感觉。肖菜呀肖菜你知道吗?坚强的我可以流泪,但无法让我接受你不辞而别;我可以心灰,但残缺和昨天可以重叠吗?我可以累,但我永远不再接受你的无情;你不知道,有个人时时都在关怀着你,有个人时时都在惦念着你。你更不知道,就在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他都会用星星来传达着他的祝福。
在这个世界里,好多时候我们曾被温暖过而自己却不知道。可当我们心安理得地去承受这份爱的时候,可曾想过那些付出爱的人?
当郭健推开病房门时,呆住了——这不是经常为他们公司的后灶送馍头和面粉的那个人吗?怎么是肖菜的大哥?是亲的?还是?他知道他现在上去问不太合适,只能站在那里看着肖菜的反应。然而许多回忆像放电影一样,片段不停地闪过。
爱呀爱,你为什么这般折磨我,难道、难道真的就让我的整个人生都要尝到酸、甜、苦、辣的慈味,才肯罢休?郭健不解地摇了摇头。是的,现在除了钱,我还要追求到其它美好的东西。但没让我想到的是,以前我不懂得处理感情的事就那么匆匆地走过了,现在我懂了,可已经变成了认真中的痛苦。
或许,爱情的滋味就是一切的动力吧。郭健还没来及继续往下想了就见肖菜扑上去紧紧抓住病人的胳膊哭开始了。郭健看了一下周围,也上前一手抓住肖菜的手,一手为海强把被子盖好。肖菜这才意识到了什么,她猛然间转过身子抱住郭健的腿撕心裂肺地哭着。郭健蹲下来扶住肖菜,说:“这里是医院,别太吵你哥哥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吧。”说着就把肖菜扶起来走出去了。
郭健拉着肖菜的手出去了。她转过头来用祈求目光望了一眼床上海强哥,你快醒一醒吧,那怕是只看一眼她也行。其实,她还想爬上去告诉他,上次在咖啡屋的时候,她不是拒绝你,她相信坚强的你,会像雄鹰一样展翅飞过这里,也会唱给她一首动听的歌。
郭健把肖菜扶出去后感觉到楼道里很冷,左看看右看看只好让肖菜再进去坐在床边陪着海强。他接过肖菜手里的票据跑上跑下的把医院的事处理好后,回到海强的病房拉着肖菜的手说,公司里刚刚来了一个电话,他现在要回公司去了,只要公司里没事,他就会过来,说着把他的电话号码留给肖菜出去了,肖菜拉着郭健的手还准备说什么时,见郭健有点忙的意思便流着眼泪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在历经多次的拼搏中,肖菜尝到了自认为是一种满足的生活趣味,也让一种固执循环着她,想到以前的日子里,她和海强之间根本不像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反倒像深深的兄妹之情。再说了,肖菜根本不相信命运会如此捉弄自己——自己的爸爸被老天喊走了,海强哥不会也是如此的命运吧?于是,肖菜就决定留了下来,打心底里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海强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