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本是一次没有目的的旅行。如今的蔡海强已进入新闻界了,他们虽然时常在一块出去散散步、吃吃饭的,但就在蔡海强遇到与现实隔离和困境时,想着总不能老找肖菜倾吐呀,可在多次试着寻找想找个倾诉的对象时,才发现他是寻找不到的,也唯独向肖菜是不需要任何理由都可以倾诉,因为她只是默默地听着你诉说不完的苦,但他觉得自己没有这个权利的。因为,他不想再造成类似自己过去的影子。但,他知道肖菜是个好姑娘,每次给她的工资或者是一小点零花钱,她都小心翼翼地把它们包起来然后跑到邮政局寄回了家。
有的时候,我们觉得自己似乎一文不值,但无论发生什么,或将要发生什么,在上帝的眼中,我们永远不会丧失价值。因为在他看来,肮脏或洁净,衣着齐整或不齐整的我们依然是无价之宝,生命的价值不依赖我们的所作所为,也不仰仗我们结交的人物,而是取决于我们本身!
“肖菜。”今天是星期天,海强哪里也没有去,见肖菜把馍蒸出来后便喊了声。
“嗯。”肖菜边往住盖馍头边说。
“肖菜。”海强又喊了声。
“大哥,怎么?”肖菜收起手问。
“这些天你太辛苦了,我看我的这个店就由你主管了。”海强说。
“大哥,你终究想说什么?”肖菜不解地望着海强问。
“其实,我很想对你说,我们一块到外边走走,但看到你忙成那样,我开不了口。”海强知道他瞒不住肖菜,就很抱歉地说。
“现在?”肖菜看看刚刚蒸出来馍头,很纳闷地问。
见海强点点头后,肖菜想,既然店主都要关门,我还站在那里干嘛,便擦了擦手,说:“先等等,我进去换换衣服。”便走进了她住的小屋。
站在外边的海强兴奋地怎么不会想到能在这时鼓起勇气说这样的话,只是站在那里不知怎么才好,见肖菜换上了一套浅蓝色的运动服站在他面前。他赶忙换过脸庞很想上前搂住她,但看到肖菜转移了目光,就不好意思地说:“我很想去咖啡屋坐坐,你陪我去去好吗?”
“我……”肖菜有点不安地说。
“你怎么?”海强问,见肖菜不说话时,就搞不懂地问“你现在是不是不想出去了?”
“不是,大哥。”肖菜赶紧纠正。
“那你怎么?只是陪陪我而已?”海强转过头去问。
“我现在没钱,这个月的工资我刚给家里寄回去。”肖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
“让你陪我坐坐,又没有让你请客,再说了哪里有主家要小工请客的,如果你真得想请我的话,等下一次好了。”海强不以为然地说。
“真的不好意思,大哥。”肖菜难为情地说。
他们散着步子走进了一家知心爱人咖啡屋,走进了一间有门的小屋,海强为肖菜拉好椅子等肖菜坐下后,才走到对面坐下,这时服务员迎上来甜甜地问道:“两位来点什么?”
“你想喝点什么?”蔡海强问肖菜。
“随便来点什么点。”肖菜一时坐在那里望着四周有点紧张地说。
“没有随便,你想来点什么就点什么。”说着海强递过点菜册子,肖菜赶紧一推。海强一愣,便把菜册子放下。于是,两人各要一杯柠檬咖啡,见肖菜有话要说,蔡海强挡了回去,可他的第六感觉好像肖菜看着他,于是抬起头,不好意思地问,“看着我干嘛?”见足足有吸两口烟的时间里,肖菜没回答他。一种本能的反映,让他转过头看了一下肖菜,却见她抱着杯子头低着,于是他说,“成熟的人性通过生活中所获得的行为模式扮演着各种角色,走到哪里,都能够驰骋自好。”海强为了转个话题便这么说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肖菜不解地抬起头问。见海强只是向着自己笑,便说,“我很希望看到你所写的一部好剧本,当然是能反映现在社会问题的好剧本。”
“会的,我正在努力着呢。”
“叫什么名字?”
“《错,也是一道风景》。”
“写的主要内容是什么?”
“一个年轻女孩子在社会中生活的故事。”
“你不会是要写我吧?”肖菜故意笑着问。
“你说呢?”
“不懂。”肖菜摇了摇头。
“唉,有的时候,简单的日子总是给人一种恶性循环的感觉!”见肖菜不懂地抬起头望着他时,海强说“肖菜,你怎么还是那么的不懂事呢?”海强问。
“我没有发现我不懂什么事呀。”肖菜狡辩着。
海强笑着说:“唉,上帝总是公平的,拿走你什么总会给你还回来的。人这一辈子遇到一个难舍难分的人也是一种福份,再说了在我的身边也没有什么亲人,也只有你才是了解我、知道我的比较多,所以,在没事的时候,总是想叫你出来聊聊天。”
肖菜不懂地看看他、又看看周围。这时她才发现,这间屋子只有十平方米左右,内部全部是淡白色上涂着红色的玫瑰花,桌子是玻璃板弄成的,正当肖菜还准备继续往下看时,听见海强说,“人往往在遇到一种挫折或困难时,就是另外一种收获的财富。”肖菜似懂非懂地准备问什么意思时,被海强的话挡住了,他说,“没有你时寂寞是清澈的,是如水的夜色中淡淡泛起的忧伤。”
肖菜赶紧插口问:“大哥,你以前的时候怎么没对我说过这些?”
“一个男人应该有自己的事业,等有了之后才有资格说这些。”海强很认真地说。
听他这么说后,肖菜顿时笑着说:“记得李大钊说过,人生的目的,在于发展自己的生命,可是也有为发展必须牺牲生命的时候,因为平凡的发展,有时不如壮烈的牺牲足以延长生命的音响和光华。绝美的风景,悲凉的韵调,高尚的生活,常在壮烈的牺牲中。”
蔡海强见她这样,也跟着说:“也许有一天世界能留给我们的只有骚动和纷繁,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们也心甘情愿地随之沉沦,一起消失在这诸多诱惑与灯红酒绿之中的。”就在他抬头的那个瞬间,发现她还是看着自己,于是,他在稍停了吹口烟的工夫之后,说,“在世界中,女人永远都是一种柔弱的小草,但有的时候却像一棵钻天的白杨。”肖菜听不懂地笑着,没想到海强又说,“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会记着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的。你说说吧,这人是什么,其实他本身所具备的一些物质用一个词就可以来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