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虚干笑道:“这条件其实很简单,就是入门需要交三十两银子的入门费,这入门费包括了服饰、餐具、住房以及学习阵法等费用,平均下来,其实一点也不高。”
“我去!”林帆心里忍不住暗骂一声,因为他记得先前那个老丐跟他说的报名费是二十两银子,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变成三十两。不过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脸上还是带着微笑道:“玄虚掌门,恕我直言,先前我打听到的,你们逍遥门的入门费,可只需要二十两,你是不是故意想要多收我银子?”
玄虚老脸微红,辩解道:“哪有这回事?先前确实是二十两。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嘛,好不容易来了个,我怎么能不……不,我是说,你看现在这个物价也很贵,所以我们加到三十两,也没有办法啊。”
林帆不由莞尔,心想这个玄虚掌门,倒是有些意思。
玄虚掌门见林帆不答话,以为他被这三十两银子吓到了,忙劝说道:“你现在或许觉得三十两银子有点多,但是等你进入逍遥门之后,你就一定不会那样以为,我敢保证,你一定会觉得很值得。”
林帆淡笑,装作有些无所谓的样子,道:“但我怎么好像听说,以前进入逍遥门的那些师兄们,大多都离开了呢?”
玄虚轻叹口气道:“你怎么能和他们比呢,他们都是因为天资悟性太低,学不来我们逍遥门的精髓,所以知难而退。但是你不同,你现在修为不低,想必进入逍遥门,是想在阵法上有所成就。我敢保证,逍遥门的阵法,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林帆身上原本有师父杨宇交给他的一块令牌,先前他也是以为进入逍遥门的条件很严苛,所以需要用令牌。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没有那个必要了。他更想以一个普通的身份进入逍遥门,所以便没有拿出令牌。
林帆要加入逍遥门,自然不会在乎那三十两银子,虽然和玄虚探讨了一番入门费的问题,但是紧接着,他很爽快地答应了,交了三十两的入门费。玄虚高兴不已,忙吩咐孟生带着林帆去登记,以及领取宗门服饰,安排住房等。
领了一套青黑色的宗门服饰后,林帆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苦笑着对林萧和敖风道:“现在,我终于是逍遥门弟子了。”
林萧和敖风不无幸灾乐祸地对他表示祝贺。
因为林帆是第一天入门,首要的任务,就是熟悉一下逍遥门,了解一下以后的工作。从明天开始,他在学习阵法之余,就要像孟生一样,开始在逍遥门里干活了。林帆去认识了一下自己的同门师兄弟,发现除了大师兄薛广是旋照期的修为外,其他人根本连筑基期都不是,因为他们都不具有灵根。当初几乎是被骗进逍遥门的。而现在整个逍遥门中,加上掌门,总人数还不到十个。
林帆心里颇感慨,心想,也不知道师父当初是否知道现在的逍遥门已变成这个样子了。但是转念想,师父当初说逍遥门的阵法很厉害,自己现在还没真正接触到,倒也不好评判。只希望这逍遥门的阵法,不要太差吧。
很快,就到了傍晚时分。
林帆带着林萧、敖风,吃到了在逍遥门的第一次晚饭。因为逍遥门自己就养有鸡鸭猪等家禽家畜,所以逍遥门的伙食,倒不差,有炒鸡蛋、红烧肉、清蒸鸡肉等,主食是白面馒头。对于林帆这个吃货来说,能吃到这样比预想中要好的晚饭,心里稍微得到一些安慰。
不过,伙食虽然不差,但是对于林帆来说,分量就有些不够了。其实主要是对敖风。林帆和林萧吃的倒不是很多,但是敖风的胃口不小。林帆没敢让它放开了吃,生怕它一顿就把整个逍遥门吃垮了。敖风正处在恢复伤势阶段,吃不饱,自然不行。好在林帆身上有钱,他安慰敖风说,等一下就带它到逍遥门外的城里吃个饱。就算不去城里,去附近的山上,抓些野物来,也足以让它吃饱了。
按照惯例,晚饭之后,便是传道时间。逍遥门作为曾经以阵法出名的门派,所传授给弟子的,自然是阵法了。虽然这些弟子多数甚至不是修士,但是如果悟性好,学会一些阵法,也能发挥出一些威力。但是前提条件是,要悟性好。但是可惜的是,他们基本不具备这个条件。他们之所以还会留在逍遥门,是因为还没攒够赎身钱。整个逍遥门的修士,就只有林帆、玄虚掌门、大师兄薛广。
不过薛广虽然也是旋照期修为,但是悟性也很有限,对于逍遥门最精深的镇派阵法,难以领会。且不说薛广了,就连掌门玄虚,身为掌门,其实在阵法上的造诣,也谈不上有多高。只是理论知识比较丰富,说出来头头是道,要蒙混那些门外汉,绰绰有余。到了真正实战中,就会有些捉襟见肘了。
林帆先前只是对阵法略有了解,此刻坐着听玄虚讲解阵法知识,倒是十分兴奋。只听玄虚讲道:“所谓阵法,是在于以五行之气,究天地之变。攻敌制敌,以弱胜强,以小致大。山川之形,各有利弊,不一而足。气机之变,玄而又玄,难以尽述。阵法乃合围之法,以寻常之器,借天地之机,施无上之力……”
玄虚讲的这些仿佛胡说八道的理论,听得下方的弟子一头雾水,不过这些弟子们已经习惯了。他们中的有人,甚至把玄虚的讲道,当做了催眠曲。这不,玄虚才讲了不一会儿,下方忽然传来呼噜之声,越来越响。纵然玄虚平时对他们并不抱太大期望,因此少了些约束。但是听着这渐渐如同雷鸣般的呼噜声,几乎要快盖过他讲道的声音了,他如何还能忍得住,不由大喝一声道:“大清!”
大清姓陈,是在逍遥门里负责喂猪的,他自己也长得很胖,所以打起呼噜来,声势惊人。此刻被玄虚的大喝声惊醒,简直吓了一跳,叫出声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其他弟子见状,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陈大清不由得顿时涨红了脸,玄虚铁青着脸,看着他道:“大清,为师在为你们讲解阵法之道,这是多么难得的学习机会啊,你怎么能睡觉呢?”
陈大清憨厚地道:“师父,白天劳作太累,刚才师父又讲得好听,所以就忍不住睡着了。其实师父讲的这些,我基本上都能背下来了。但是对这些话的意思,却无从理解。听了,也是白听。”
其他弟子刚才虽然笑话他,但是此刻听了他的话,却颇有共鸣。
玄虚暗叹口气道:“就算累,你也不该在师父讲课的时候睡着。打起精神了,为师也快要讲完了。”
陈大清点头道:“是,师父。”
玄虚似乎真怕陈大清会再次睡着,所以再讲了一段后,就结束了。从弟子们长吁一口气的神情来看,他们对于讲道的结束,无疑有一种解脱之感。例行的讲道结束后,他们就可以自由安排自己晚上的时间了,或者两三个人聚起来,赌两把。或者太累,赶紧上床睡觉。总得来说,他们的夜生活,显得乏善可陈,就算表现得快乐,也是自得其乐,苦中作乐。
讲道结束后,玄虚特别留下了林帆。林帆原本是打算带着敖风到外面去大吃一顿的,但是既然玄虚留下了他,他不得不留下。敖风也颇感无奈,但只得先忍耐着。除了林帆,大师兄薛广也留下了。整个逍遥门中,也只有这三个人,能够在修炼问题上互相探讨探讨。
林帆倒是很好奇,不知道玄虚留下他,要对他说些什么话。
玄虚看着林帆,淡笑了笑,问:“林帆,今晚老夫讲解的阵法之道,你听了觉得如何?”
说实话,玄虚讲的这些理论,虽然听起来有些晦涩难懂,但是仔细体会,还是能收获不少。所以林帆如实答道:“掌门讲解的阵法之道,十分精深,令人听了获益匪浅。”
玄虚轻叹口气道:“整个逍遥门中,大概也只有你和薛广,能够领会我讲解的阵法之道了。”
林帆心里有些不解地道:“掌门,我有一个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玄虚好奇道:“哦,是什么,但说无妨。”
林帆道:“既然师兄弟们都听不懂,你为何还要一遍一遍地讲给他们听呢?”
玄虚道:“确实,在表面来看,我讲的这些东西,他们听不懂,似乎等于白讲了。但是我却不这样认为。我只是希望能够通过重复的讲述,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对他们形成一种潜移默化的熏陶。这些东西,他们即便不懂,但记住了,或许今后有一天忽然想起,有一种顿悟,也说不定。这对于他们的精神世界,会是一种丰富。何况,他们加入这逍遥门,除了白天的体力劳动之外,我每天例行的讲道,也会是他们平凡生活的一点点缀,有益无害。”
对于玄虚的这番话,林帆倒是颇赞同。
玄虚留下林帆,其实也只是简单对他说了几句,问了几句,不过他的言语中,隐隐透露出对林帆抱有极大期望,毕竟,林帆是这众弟子中那么特别的一个。
从道堂离开之后,林帆便带着迫不及待的敖风和林萧,御器飞到附近的凤阳城中。来到熟食店,直接给敖风点了两头烤乳猪,同时也给林萧点了烤兔子肉。看着他俩痛快地吃着的样子,林帆心里倒是感到十分畅快。当然,看到不过是像一只四脚蛇的敖风,竟然能够接连把两头烤乳猪吃到肚子里,掌柜和小二哥,都惊呆了。吃饱喝足之后,林帆带着他们到城里又逛了一圈,然后才飞回逍遥门。
接下来在逍遥门的日子,显得有些平淡无奇,就是做一些寻常的农活。不过林帆在地球那个时空时,当他成为杀手之王之前,也做过许多不同的工作。所以现在干起活来,倒也不觉得陌生。挑水、劈柴、喂鸡等等事情,对于他那样一个总是高来高去的修士来说,倒是一种有趣的调节。
每天晚上,玄虚都会给他们讲解一些阵法,最初级的阵法,比如七火阵、乱石阵、云木阵、九剑阵等等。
施阵,也需要有必要的道具,而且对于高级阵法来说,道具品质的高低,很大程度上决定了阵法的威力大小。比方传说中厉害无比的诛仙剑阵,之所以能够诛仙杀神,除了施阵之人的道行比较高外,还因为这阵使用的道具是仙器诛仙剑,若没有诛仙剑,这个阵法的威力,必然会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