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醉生梦死
记得张国荣的一部电影《东邪西毒》里，有一壶酒叫“醉生梦死”，那是她嫂嫂送给他的最后离别的礼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我很想喝道那样一壶酒，喝完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又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或许，在徘徊之间，我已经不知不觉疲惫了身心，只是，渐渐地，我发现自己情非得已。
到底时间没有有那样的酒呢？我不知道，的那是如果真有媒婆的“忘情汤”，我也愿意喝下，忘了小曼，忘了静秋，忘了燕燕，忘了雅，也忘了自己。
最近开始神经衰弱，我的衰弱和别人还不一样，别人是失眠，而我是太容易犯困，太容易睡着，只是睡着后开始做梦，梦里乱七八糟，从睡着做到睡醒，没有一刻停闲。起来后头开始昏胀。
妈妈信基督教，妈妈说，人死后是要进天国的。人是有灵魂的，比如人在做梦的时候，就是灵魂在走动。每次妈妈给我讲解这些的时候，我都很耐心地听着，不住地点头，表现出我很信服的样子，我希望妈妈永远意识在天堂的美丽中，给她一种生活信仰的期盼，至少可以给她安慰。父亲是生活在天堂中的，这样她才不会更加难过。
我多么希望做梦是真的灵魂在走动呀，这样我就可以走动在雅和燕燕那里，用梦境的虚幻来掩饰我对现实得的脆弱。
有时候，人必须有梦，有梦才有希望。这句话里的梦是指的理想。可是真正的梦，也是很美好的，比如说美梦，醒来还能欣喜半天，也比如说噩梦，醒来以后多了些庆幸。可是我现在开始讨厌做梦，因为我的梦太冗长，占据我睡眠的整个时间。
点上一支烟，淡淡的烟香弥漫在卧室，当烟味越来越浓烈的时候，我开始有点窒息，站起来把窗户打开。我抽烟，但是不频繁。我喜欢在两个时候抽烟，一个是在难过的时候，一个是在兴奋的时候。
烟盒上写着“吸烟有害健康，戒烟可减少对健康的危害”，多少有点滑稽。卷烟厂尽可能宣传香烟，尽可能鼓励大家多抽烟，尽管不让做广告，却千方百计打着擦边球做广告。
雅给我发了条信息：“中午过来吃饭。”
“还有个客户来公司考察，看时间吧。”
雅说：“好的。”
雅从来都给我充分的个人空间。和雅在一起，是用一种平静典雅的方式来相处的，唯一能感觉到女人浓烈的温柔的时候，是相拥入眠的时候。
真想给自己放一天假期。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把所谓的事业，所谓的感情都放个假。让它们也都轻松轻松，可是我不能。因为，如果能真真正正放个假，说明这一切，我可以放下。事实证明我是放不下的。
燕燕喜欢把大事小事都唠叨给我听，有时候我也会耐心细致地听，然后慢慢地给她分析这些本来我很不屑一顾的鸡毛小事。而且最近我越来越有这个耐心了。我感觉燕燕在描述这些生活的时候很真实，一件本来很平常的一件事，叫她说起来就那么有生活的情趣。
也许是我太虚无了，开始喜欢燕燕给我描述这些生活的细节的真实。燕燕有时候也自己会意识到这点，那天跟我说：“我都喜欢大事小事跟你说，你从来也不给我说你的心事。”
我笑笑，没有做声。
很多时候，我不开心地时候，以燕燕的单纯，她是看不出来的。只顾她自己叽叽喳喳像个小麻雀一样在我耳边乱窜。以前我有点烦，现在倒是有些喜欢。
神未曾应许：天色常蓝，人生的路途，花香常漫；
神未曾应许：常晴无雨，常乐无痛苦，常安无虞。
神未曾应许：我们不遇，苦难和试探、懊恼忧虑；
神未曾应许：我们不负，许多的重担，许多事务。
神未曾应许：前途尽是，平坦的大路，任意驱驰；
没有深水拒，江洋一片，没有大山阻，高薄云天。
神却曾应许：生活有力，行路有光亮，作工得息；
试炼得恩助，危难有赖，无限的体谅，不死的爱。
人，不可能无良知，即便再无耻，比如我。违背了多少伦理道德。心中总有愧意和不安。只是，贪念，总是战胜所谓的良知。给自己套上精神枷锁，不可自拔。
雅和燕燕都很善良，善良的方式不是很一样。我竟然不知道如何呵护这些善良。所以迷情在这样的感情之中。
记得有次，我没有打招呼就直接去了燕燕那里，燕燕开门的时候在里面问：“谁，谁？”我没有吱声。
燕燕把门开个缝隙，用一只眼往外看。看见是我，一下子开了门扑了过来。燕燕说：“我害怕，不敢把门开大。”听了叫我心里有点难受。我说：“警惕点是好的。”
后来燕燕打电话跟我说：“每次听见车响，我都希望是你来了，我就站在阳台下拼命张望，车要是往楼后面开，我赶紧转到北楼阳台。即使看见不是你的车，也盯着车门，希望开车门下来的是你。”
有时候，静静地，一个人坐在那里想起燕燕，还有雅的一些话的时候，我开始心痛，我不知道能给她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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