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毕竟是唐朝,人类的思想还处于相当保守的阶段,所谓全身搜遍,但某些隐私部位却是除外。
唐丰一身小厮青衫青帽,加上先前在和苏青婉恶斗中吃了点小亏,英俊的脸上也留下了一点小小的痕迹。这样的他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个标准的受苦受难的下等人。
灰衣男子看了唐丰一眼,道:“哪家的奴才如此不懂规矩,滚一边儿去,要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收拾。”
日,这老小子有几个人就比本厮还嚣张了,唐丰一顿恼火。看来以后出门得换换行头了,所谓人靠衣装,若死老子穿的漂亮点,绝对比那些公子还公子。
先前唐丰是注意到了龙青的神色,心中猜测这小子很有可能是真拿了人家的钱袋,而且就藏在裤裆处。这若是被搜了出来,按照现在强悍的民风,加上这灰衣男子一看就是个凶恶之人,肯定是要丢掉半条命的,就算是打死都不是不可能。
情急之中,唐丰这才贸然站了出来,虽然没想好怎么为龙青开脱,但拖延的办法还是有的。此时灰衣男子的一句‘哪家的奴才’却是让唐丰灵光一闪,顿时计上心头。
唐丰对着灰衣男子笑了笑,笑的很真诚,却不谄媚,说道:“这位兄台……”
“你个奴才好没规矩,这兄台可是你也叫的起的?”灰衣男子怒声喝止,被一个下等人称之为兄台,倒是让他感觉到受了莫大的羞辱。
龙青早就认出了唐丰,虽然有些意外,却是默默的不说话,只是有些疑惑的看着。
被灰衣男子打断,唐丰并不生气,却是莫测高深的微笑着,指着龙青说道:“他是我们公子的好朋友,你这样对待他,若是让我们公子知道了,恐怕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事。”
最为神偷级人物,唐丰最擅长扮演各种角色,混迹于各种人群。他现在的这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绝对可以唬住任何人。
灰衣男子闻言,神色惊疑不定,眼前这个小厮倒没什么,可他背后的那名公子是什么来头,竟然连个身边的下等人都如此的有底气?
“你家公子是……”灰衣男子问道。
唐丰笑了笑,道:“我家公子姓王,想必你能猜到吧。”
唐丰这话说的很有技巧,他本来就打算用王东斌那个草包来当挡箭牌的。但在现在这个场合,如果直接说出王东斌的名字,倒显得有些轻率。话只说一半,不但显得高深,而且更具有震慑力。
果不其然,灰衣男子在听到唐丰说他家公子姓王之后,先是愣了楞,接着就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指着府尹府的方向小心的问道:“你家公子是那位?”
唐丰点了点下巴,老子现在是府尹府的下人,出门高三等,怕个球?
无耻者,无敌!
灰衣男子神色变了又变,若是眼前这家伙直接说出府尹公子的全名,倒很有可能是在唬老子,可对方却是偏偏说了一半,似乎是在保护自家主子的声誉,这就由不得灰衣男子不信了。
更重要的是,这府尹大人的公子平时很少出门,寻常人连他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灰衣男子自然也没见过,但却是不敢轻举妄动,若是真的不小心得罪了府尹打人的公子,那以后就别想在杭州城混了。
龙青倒是有些奇怪,这人明明在郁香楼做着****的勾当,什么时候就跑出个公子来了,还能将眼前这恶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在现在这个时代,府尹,那绝对是个土皇帝般的存在,杭州市中黑白两道的总扛把子,这种身份,根本不是一般人敢轻易得罪的,除非你不想在杭州呆了。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放人。”灰衣男子瞪了一眼两名不懂事的手下,喝道。
随即,他又对着唐丰抱拳道:“这位兄台,刚才只是个误会,还望兄台在你家公子面前,多多替我美言几句,以免贵公子对在下产生误解。”
“好说好说。”唐丰摆了摆手,心中好笑,刚才我叫你兄台都觉得羞怒,现在却是反过来喊我兄台了?这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果然森严,连个官家子弟的奴仆都可以收到这样的待遇,怪不得以前经常在电影总看到恶仆作威作福这种可恶的事情了。
唐丰不动声色的来到龙青跟前,一边用手摸索着后者的身体,一边说道:“龙公子,你没事吧。”神情之关切,足以以假乱真。
龙青似乎很不习惯被人摸索身体,一脸的不情愿,身体想要后退,却被唐丰的手暗暗的抓住了胳膊。
“呵呵,原来是龙公子,刚才只是个误会,是我的错,你有算命需要尽管开口,我绝不推辞。”灰衣男子也走了上来,一脸尴尬的赔笑道。
龙青冷冷的哼了一声,不过心中似乎还有些心虚,不敢多说话。
“兄台的钱袋果真被人摘了去?”似乎是确定了龙青没有什么大碍,唐丰转过身来对着灰衣男子笑道。
灰衣男子顿时一脸晦气的样子,说道:“兄台说的正是,先前我正与手下们四处闲逛,却不想竟然有金手指敢打本大,哦,敢打上我的主义。刚才那厮穿着与龙公子十分相似,却是让我误会了。只是龙公子既然是王公子的朋友,只可跟在下说明就是了,何必一路狂跑,害的好打一场误会。”
“呵呵,兄台说的是,不过龙公子之是个柔弱书生,让你们这么多人追,难免误以为你们是坏人,这也很正常。”唐丰笑了笑,这个老小子倒是个江湖老油条,看得出来他心中明显还有疑虑,却是被很好的掩藏了起来,不过却瞒不过唐丰的眼睛。
“兄台说的极是,是我等鲁莽了。”灰衣男子连忙赔笑,一双眼睛却还在不停的打量着龙青。
唐丰笑着拍了拍灰衣男子的肩膀,道:“兄台器宇轩昂,一般小贼哪敢招惹,是不是你多心了,要不再看看,或许钱袋就在几自己身上也说不定呢。”
“呵呵,兄台真会说笑,刚才在下明明把钱袋挂在腰间,被一个小毛贼故意撞了一下之后就不见了。”灰衣男子一边赔笑一边用手比划着,随即却是脸色一变,道:“咦,我算命时候吧钱袋放到怀里去了?”
说话间,灰衣男子却是从自己怀中掏出个沉甸甸的钱袋,显然就是他先前自称丢失了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