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
刺耳的铃声响起,武强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拿过手机一看那跳动着的号码,也就顾不得吵醒旁边的妻子,当即按下了接听键:“怎么回事?”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有些着急:“所长,刚才接到报案,说是有户人家的字画被盗了,价值极其巨大,现在我们已经到达现场,可失主说字画被盗时有市政府秘书处的人在场,还有来自故宫博物院的专家,您看这事是不是需要向市局请求一下支援?”
作为开发区派出所的所长,武强一下就把握住了对方表达的重点,想起白天还闹的沸沸扬扬的书圣对联,马上心中就做出了决定:“我会亲自向局长汇报,你们对秘书处的人客气点,还有那个故宫的专家,一定要体现我们的职业素质…”
他这边还没交代完,电话里的声音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所长,秘书处的和故宫专家已经被转移到医院去了,据说是因为专家看到真迹而导致中风发作,所以秘书处的人也跟了过去,我们现在正在往医院赶去,现场只留了个小张…”
武强听的就想骂,你小子平时说话挺利索啊,怎么现在讲话都没个重点了:“什么字画能看的专家直接中风?难不成是什么国宝?我说你们办事机灵点!别给我掉链子,闹了笑话可别怪我收……什么?兰亭序真迹?!”
电话里的声音充满了激动:“是的,所长,失主说就是兰亭序,还是真正的兰亭序!唐太宗李世民都没见过的真货!”
真迹入耳,武强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顾不得骂骂咧咧的妻子就开始穿衣服,耳朵上夹着手机也在不停的发布命令:“是哪个医院?我这就过去,你们回去保护好现场,有嫌疑的全部给我带回去,我马上向胡局长汇报!”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只是相对于犹如热锅上的人们,沈浩的心里落差并不是很大,他只是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老天爷都不愿意让兰亭序重现于世!
忙乎着把陈父送上急救车,看着陈元元和陈母一起跟了过去,就只剩下孤身一人的他不知去哪,回家休息?还是在这里等着?
迟疑间,一辆警用面包车停在了他的面前,两个警察从车上下来后径直走到沈浩面前,开口说道:“你好,请问你是沈浩?”
沈浩默然点头,这两天的遭遇让他对警察也不是那么畏惧,疑惑着问道:“我就是,请问你们是?”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其中满脸络腮胡子的警察开口说道:“我们是开发区派出所的,想请你去协助调查,跟我们走吧?”
沈浩定了定神,想着先前自己卖黄金的事情已经差不多摆平了,那么现在警察找到自己又是什么事情?兰亭序的失窃?可刚才陈父让陈元元报警的话都没说完就心脏病发去了医院,那面前这俩警察找自己,又会是什么事?
想到这里,他开口问道:“那可不可以先告诉我是什么事?”
络腮胡子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大白牙说道:“沈浩,我们有规定,到时你不就知道了?”
沈浩顿时无语,正式成为网警也没超过二十四小时,警察系统的保密规定自然是无从谈起,想着陈元元家的门还没关,就指了指楼上说道:“那我可以去把门关上吧?”
坐上警用面包来到开发区派出所,沈浩就被带到了一间房间面前:“你先到里面等下,过会我会让人来找你。”
按照警察的要求进了房间,沈浩才想问灯的开关在哪,就听门后咣当一声,顿时眼前漆黑一片,连月光都看不见了。转身砸了两声门发现没人理,沈浩摸出手机一瞅顿时傻眼,竟然一格信号都没有。
感到怪异的沈浩打开手电筒功能,四下一看就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关到什么地方了,四周一面窗户都没有,这不是小黑屋吗?
四面无窗的小黑屋里空气自然是不流通的,也就更不要说什么凉风,没过一会沈浩就感到满身大汗不说,身体也有些怪异的反应,脑袋开始发沉不说,阵阵困意袭来,还拿着手机的他就栽倒在了地上。
“啪~”
一声闷响,火辣辣的感觉直传脑海,孙玉昌的身子就如同虾米般弓了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自己双臂垂直被掉在什么东西上面,入眼处是那个头上缠着白布的黄带子,依稀正是先前在庙会上被伍兹暴打的那人,十五六的模样眼里都是狠毒,顿时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人家报复了。
也没多想自己是怎么从男童馆的床上来到这里的,沈浩仔细瞅了瞅才发现,这个院子里的黄带子可不是一般的多,光腰上扎着黄带子的就有十几个,还有四五个清宫剧里那种格格打扮的女孩,旁边还有十来个扎着红带子的旗人。
脑袋上顶着圈白布的黄带子如同印度阿三,从躺椅上坐起围着孙玉昌转悠起来,指着他说道:“诸位都瞧瞧,就是这么个东西,害的爷被个小洋婆子打了,从小到大谁敢动咱一个指头?宗人府也只是意思下罢了,可如今你们瞧咱这脑壳,要不是够硬早就被人开了瓢了,你们说咱该怎么着…”
黄带子不说话还好,他这一说话倒是把孙玉昌气的够呛,张嘴就骂了出来:“我X你妈,伍兹打你你倒是去找伍兹啊,你也就这么个胆子,窝里横的孬种,你竟然怕洋人,丢不丢人啊,我要是你,早就拔根头发上吊得了…”
孙玉昌的一番国骂,不光是让黄带子阿三傻了眼,就连其他围着的人也都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旋即黄带子阿三不怒反笑:“吆喝,诸位可是听到了,这小子要****妈,哈哈…”
这下轮到孙玉昌傻眼了,我要******你还这么高兴,只是下一刻他就发现了不对劲,这些鸟人可是清朝皇族,着黄带子不会是什么贝勒贝子吧?如同印证他的想法似的,此刻满院子二三十号黄带子红带子顿时不干了,手里的物件脱手就朝他砸了过来。
噼里啪啦一阵杂物横飞,孙玉昌血流满面不说,早有黄带子红带子拿着马扎板凳将他围在中间,浑身上下早就没了一块好的地方,四周你一语我一句的骂声传到他脑海里,犹如走调的低音炮似的,耷拉着个头透过眼帘上不断流下的血迹,他看到了自己的右小腿已经变了个形状,最终感到头上一震,彻底的陷入了昏迷当中。
黄带子阿三将马扎放下,眼皮一番冷声说道:“来人,给这位爷找个绳儿,送他一程,找出他家是哪里的,给那边写封信,老子要让他家破人亡!”
旁边一个黄带子眼皮一挑,傲然说道:“溥贝子,这事儿不用这么血淋淋的,让这小子死无葬身之地,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可这样弄死他且不是太便宜他了,依我说就把他送到顺天大牢,让人好好招呼就是,什么时候咱爷们不舒坦了,就去找找乐子…”
溥贝子吊着个三角眼,看着说话的黄带子久久不出声,竖起大拇指说道:“还是伦贝勒高见,刘仨儿,拿爷的帖子给顺天府,让他们好好招呼这小子,可别给爷弄死了…”
伦贝勒看着孙玉昌被抬了出去,挥手招来亲信,低声道:“去聚仙坊传个话,告诉掌柜的那个年轻人被送到顺天府大牢里了,去吧!”
望着亲信的身影消失,伦贝勒看着众人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劲,你一言我一语的越发闹腾不已,从怀里摸出了个大号的鼻烟壶来,站起身子说道:“诸位,诸位,今儿个有从海外归来的朋友送了点东西,在下可不敢独吞呐,借着今儿大伙都在的机会,在下就拿出来让大伙感觉感觉!”
脑壳裹得如同阿三的溥贝子闻言,从躺椅上坐起,嘴角的烟枪抽出一亮,三角眼里满是亮晶晶的东西:“听说最近这四九城上开了家馆子,菜式不说是订好的,可吃起来总是有着与众不同的感觉,上次大伙可是沾了伦贝勒的光,胡吃海塞一通后,算算这也有些日子了,难不成伦贝勒今儿做东?”
伦贝勒哈哈一笑,拿着大号鼻烟壶一亮,指着说道:“这就是那家店的秘方,举凡是放了此物的菜肴,都会令人心醉不已,只是这东西比较金贵,今天我就拿出来,让大伙尝尝鲜,让大伙好好体会一下,什么才叫舒坦!”
伦贝勒一边说着,一边就拿着鼻烟壶在每人手里都倒了点白色粉末,走到几个格格中间打了个千儿说道:“还请格格们伸出手,好让小的敬献此物…”
几个格格掩嘴窃笑,伸手接了白色粉末,开始打趣起伦贝勒来:“能让伦贝勒亲自伺候,我等可是荣幸的很呐,不知此物如何品尝?”
伦贝勒的动作引得众多黄带子也跟着起哄,直到他给自己手上倒了点收起鼻烟壶,一手堵住个鼻孔,另外一个鼻孔朝着手上的白色粉末就吸了过去:“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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