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和莫小晓约好了逛街吃饭。青青很兴奋,因为似乎章泽辉霸道地填满了她的生活,她都来不及思考。连见小晓的机会都变少。虽然小晓经常在电话里跟她说,“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很开心看到你被章泽辉天天欺负的样子。。。”青青无语。
在医院门口看到方成辉一如既往自信坦然看向自己的目光,青青心里有了抵触还有不安。
“青青,我就生活在你的城市,你一点都不关心么?”
青青避开他的目光,冷清地笑了。
“我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
“所以……”
“所以你真的爱他么?”
“我……”青青从未想过跟方成辉谈论对另一个人的爱,他又问得这么猝不及防,她不知所措。
莫小晓出现时,看到的是低头犯错一样的青青和有点恼怒的看着他的方成辉,这个游刃有余,胸有成竹地方成辉在七年后第一次露出了恼怒的神情。莫小晓礼貌地和他打过招呼,不容置疑地迅速带走了青青。
青青坐在车上一直没说话,没什么表情。
“咱们去个可以喝酒的地方好不好。”
“好。”
酒吧。莫小晓带她去了安静的地方,跟青青说,“可以喝酒聊天,不可以喝醉。”青青点头。然后说过的话都变成浮云,因为青青紧紧抓住莫小晓的手,眼里都是晶莹的泪光,双颊通红,不停地说,“小晓,我的青春就是个笨蛋,愚不可及。彻头彻尾的混蛋。我讨厌我自己的那些时光,我讨厌自己那么对方成辉,可是我就是帮不了自己,改变不了自己……我现在是不是更糟糕……我好难受”
“你没有更糟糕,你现在有章泽辉。”
“我没有。我自己都不敢多想,我不知道……我可能变成更大的混蛋,我……”
“你不要胡说,青青,你自己不知道你看章泽辉时那副可爱的样子和眼底的神情,你喜欢他。”
“我怕我只是喜欢而已,我怕我没有力气再努力到爱……你知道我莫名其妙喜欢了七年的人他可是方成辉啊……”
小晓看她可怜兮兮又固执的样子,把酒递给她,喝吧,你可能真的需要醉一回呢。。。
莫小晓在青青发疯的时候总是担当起理智收场的角色,可是这一回,青青喝酒时,抓着她不停嚷嚷,连喝酒都没有人陪我,脸颊上已有泪水。小晓便也喝开了。结果就是青青醉的语无伦次,小晓摸索了半天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李毅,打不通正要骂脏话时,听到了趴在桌子上青青的呓语,“章泽辉……”小晓微笑了,自言自语:“青青,你这个怂样真应该被章泽辉看到的……”
章泽辉在门口看到嘈杂人群角落里的青青时,有无名的怒火,他走过去扶起她,她顺势倒在他肩头,他看看小晓,“你怎么带她来这种地方喝酒,你还可以走么,要不要等等李毅来背你回去。”小晓立马清醒一半,“我酒量好得很,可以担保青青不会出事。。。”
“谁叫我……青青……是小晓么……”青青自言自语重复自己的名字,还露出了微笑……
章泽辉目光凛冽地看向莫小晓,小晓回避,摸摸青青的头发,“是我,我在这儿……”
“你是谁,你放开我……”青青使劲想推开章泽辉,看向小晓求助。
“他是章泽辉,他送你回家。”
“章泽辉……我不要……我害怕。。”
“李青青你说什么,你再跟我说一遍”章泽辉言语中藏不住的愤怒。
“她都醉成这样了,你跟她计较什么……青青,他很快就送你回家。”小晓小心翼翼地解释。
“小晓,我不要,我害怕,我害怕……我怕我……对不起他”青青眼泪都要出来了。
“别闹了,回家。”章泽辉淡淡地说,听不出悲喜。小晓也晕晕忽忽,心里默默地骂李青青,“你害怕个屁呀,你这样我才害怕,闭嘴吧你。”章泽辉看着小晓,“你自己可以走么?”“可以可以。”小晓点头如捣蒜,此时已隐隐觉得愧对章泽辉,觉得自己做了件错事。章泽辉抱起青青,青青把脸埋在他胸口,一只手抓着他的衬衣。
章泽辉把她放到座位上时,她闭着眼睛皱了皱眉,可能是因为突然离开了温暖的地方,抓着衬衣的手不放,章泽辉轻轻拿开那只手,嘴角浮现笑容,莫小晓在后座看到这一切,长舒一口气。
先送莫小晓到家,李毅在门口接,“哥们儿,谢了啊。”
“客气。”章泽辉跟李毅笑的很温和。
章泽辉的车刚离开,莫小晓迫不及待开始告状,“他根本就是虚伪腹黑,刚才对我可凶了。”
“那你一定是惹到李青青了吧,你看他护的跟个绝世宝贝一样,人家送你回来就不错了。”
莫小晓拧的李毅嗷嗷叫。李毅边躲边说,“这酒全被人家吓醒了吧,哈哈哈。”
章泽辉带她到了自己租的房子,简单的两居室,卧室书房,干净整洁。章泽辉把她放到床上,倒水回来时她已经自己在卧室的卫生间吐得一塌糊涂,他帮她漱口,清理,又抱回床上,泡了醒酒茶,扶她喝下。她沉沉睡去,他帮她脱了外套,犹豫着要不要帮她换睡衣,又想了想明天她炸毛的样子,遂放弃。章泽辉只开了床头灯,挽起的衬衣袖口还有被她碰洒的茶水痕迹,他撑着下巴趴在床边看她偶尔皱眉的样子。看她梦到什么微笑,还舔舔嘴角的样子。他笑了,应该是今天喝的酒吧,她从没喝过这么多酒吧。
“那也让我尝尝什么酒这么好喝。”章泽辉浅笑,然后温柔地附上她的嘴唇,慢慢地舔抵,果然还有酒残留在唇上,慢慢地他加重了这个吻,抚摸着她的头发,辗转反复,甚至闻到了脖颈的清香,便向下吻到了锁骨,感到了她胸口剧烈的起伏和加快的心跳,才注意到她皱着眉头一直在拼命想推开他,眼睛却还是闭着的,他停下,趴在她颈侧,平稳了呼吸。帮她盖好了被子,“青青,今天是因为方成辉么?”
“不管怎样,以后都不准再为这个人动感情,好不好。”
“不说话就是同意了,以后再犯会有惩罚的,青青。”
他吻了吻熟睡的青青的额头,关灯,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