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待会吃完饭回去,自己得问问郁离师弟,他说好了会和水碧保持距离的,可是他没做到,那自己是不是得警告他一下,火祭想着,这块肥肉可不能落到别人碗里。
水碧姐姐,你好贴心哦,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唐印笑嘻嘻地向水碧说道,不过她做了,也跟自己做了是一样的,谁叫大家是好姐妹呢。
坐了会,子持便要起身,水碧侧过脸看了看他,问他就走么,子持说自己吃饱了,先回楼上去,你们几个不用客气。说罢,他便上楼去了,一袭白衣消失在楼道转角处。
吃这么点就饱了,虽然水碧有些疑问,不过不管了,自己可不想饿肚子。再说了,这满满一桌子的菜都是花了钱的,不把它吃个精光,岂不是对不起那几个钱,自从管账以来,水碧才知道柴米油盐贵呀,一点不舍得浪费。
屋外有人敲门,本草说进来吧,刚刚你怎么没说两句就走了,炖鸡好大只,我实在吃不了这么多,给你留了一半呢。
师弟!你好些了吗?推开门,子持走了进去,在床沿坐下。
原来是他,本草的嘴角浮起一丝灿烂的笑,连说谢谢师兄,要不是有师兄在,自己的身子指不定得拖到猴年马月才能好呢。
没什么大碍,师兄的药果然灵得很,现在伤口全部结痂,过几天就能好了。本草笑笑地说,一手搭到子持肩上,师兄把他的手放了下去,支吾着说,天冷了,你自己多注意着点,以后别再这么任性了。
任性不好吗,可我就喜欢这样!本草笑回道。
执着当然是件好事,可是有些时候,太过执着只会伤了自己。子持提醒他。
可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本草向来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如果再遇到同样的事,自己还是会做出头鸟的。
当处境于自己不利时,有时候适当地少说两句,可以使自己免遭于难。这不是懦弱,而是对策,只有自己好好地活着,才能开辟出希望的道路。子持告诉他。
好了好了,师兄你说的都对,我听你的还不行吗?本草从小就不喜欢听别人讲大道理,这些道理自己都懂,只是,理论与现实完全是两回事,当别人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在那儿坚守美德有个屁用啊!
我是为你好,才跟你说这些,师兄可不想你再受伤,我的药不是什么症都能凑效的。子持只是担心他。
大师兄向来待自己不薄,这个本草怎么会不知道。本草一把拉过师兄,紧紧地搂着他,抬起头来,两人面对面,离得很近。本草笑了笑,说师兄你对我最好了!
要死啊,抱这么紧,很痛呃!子持让他放开,可本草不放,大家是好兄弟嘛,感情铁得没话说,他知道师兄其实是不介意的。
要不,师兄,你把剩下的炖鸡给吃了吧!突然,本草向他说道,把碗给端了过来。
不,不用了!子持摆了摆手,一看见碗里飘着那么多油,他眉头一皱。
尝尝嘛,味道很好哦!说着,本草便夹了一块鸡肉,喂到子持嘴边,子持摇摇头,说自己不吃。
师兄,我都这么热情了,你再不吃,可就是看不起我哦!本草灿然一笑,说道。
……
这是两回事好吗?子持特郁闷!
看来师兄真的不领情,本草有些失落,把鸡汤放在一边,背靠着床围。
好安静,子持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不过,自己确实不想吃嘛,没有办法啦!
子持转过身来,双手放到本草的脖子上,帮他整了整衣领,然后把冬衣递给他,叫他穿上,别着凉了。
呵呵……本草笑了笑,他才不会生师兄的气呢!
休息了大半天,本草已无大恙,起了床,说大家继续上路吧。
水碧说你行吗,要不在客栈再住一天,明儿再走也不迟,反正有的是时间。
喂,你可别小看我,我的伤都已经好了,没事的。再说了,你以为住客栈不要钱的啊,还是我们的马车最舒服了。说着,本草便冲马车奔去,回到马车上,就是叫人安心。
那就走吧!子持看了看众人,说道。
恩,好!众人答应着,上了车。火祭叫水碧和唐印坐好了,驾了一声,马车缓缓启动,咿呀咿呀地朝远方行去。
另一边,本草让子持快坐进去,可子持摇头说不,还是你坐里面吧,赶车的事,就交给我了。
不行,本草不同意,这种粗活怎么能让大师兄干呢,岂不是很委屈他么?
委屈什么呀,你看你都这样了,还逞能,赶紧给我进去!子持连推带挤地把本草往里塞,本草咕了一声,雷打不动。
哎,你是想干吗,再这样,我们可要落后了,火祭他们都走那么远了!子持双眉一拧,瞧着他,有些生气的样子,师弟还真是一点也不听话啊!
赶车啊,这还用问,本草不甩他,让他赶紧进去。
别这样,外面风大,你的伤还没好!子持可不想他出什么差子,自己是大师兄,照顾师弟师妹乃是本分。
我好着呢,师兄你就不要担心了,快点进去吧,再不走我们可真要赶不上了。本草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跟他说。
可是……子持是不会向他认输的。
快点,再不进去,我可要动粗了!子持警告他,本草虽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不过,那又怎样?
两人拉拉扯扯的,争着要驱车,车上的雨心倒是乐了,都快笑岔了气,掀开帘子说:“你们两个就不要再争了,这样好了,石头剪子布,谁输了谁上车!”
“不许耍赖!”本草和子持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子持出布,本草眼疾手快,杀出个剪刀。
“师兄,你输了!这下没话说了吧!”本草嘿嘿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
子持没注意到他是故意慢了半拍,只能认了,提起衣服,进到马车内,随后找了件披风递给他,叫他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