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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爱总是这么,不由自主

拥抱着青春

有这么一个说法,一个人如果每天坚持做一件事,21天后就会把它变成习惯。不知不觉中若雅已经习惯放学后站在教室门口,等待一个男孩的微笑。

“中考准备考哪里啊?”

“名一中学啊,不过不知道能不能考得上。”若雅认真的看着江鱼,两个人走得很近“你呢,准备考哪里呢?”

“我估计可以考青云中学吧,实在不行八中校也读。”

“那你要加油哦,反正青云中学和名一中学很近,以后我们还是可以经常在一起。”

江鱼勉强的露了个笑脸:“好啊,你考上名一中,我就考上青云中。”

不觉间两人又走到了江鱼住的楼下,他看着若雅轻声道:“今天我送你回家吧。”

若雅嘴角上扬,微微点头。小镇的路灯只沿着大马路站着一排,而其余的路只有房屋透出的微光。

“我们走这边吧。”若雅选了条安静的小道走,微弱的月光透过云层披在两人的身上。

“我平时不敢走这边的,”若雅继续说道“不过我知道你们班有人经常走这边。”

“然后。”

“你们班有个云溪女孩和我们班的任东阳是情侣,我经常看到他们走着边。”

“你说云溪啊,不会吧!看她那么乖的样子。”

“谈恋爱就会变坏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若雅呵呵的笑了笑“不逗你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江鱼无赖的看了她一眼。

若雅抬手向前面的楼指了指“前面就是我家了,你,还要送?”

“那我回去了,早点睡觉。”江鱼回答很干脆

“等下,哥,”若雅拉着了江鱼的衣角,深呼吸了口气:“我,我,我可以抱抱你吗?”

场景突然凝固了,月亮像听见了话一样,害羞的躲进了云层里,附近的屋子也关上了灯。黑黑的小巷两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对方。

江鱼向前走了一步微微张开双臂,若雅微笑着整个人扑倒他怀里。他闻着她的发香,而她触碰到了他的体温。第一次两个人这么近,近得听得到对方急促的呼吸,近得感觉得到对方加快的心跳。两人彼此都享受着这份温纯。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若雅的手机亮起了光。

“谢谢你,哥,谢谢。”她突然用力的抱紧了他,然后松开,“我该回去了。”

“早点睡,明天见。”两人异口同声道。

若雅甜甜的一笑挥了挥手然后跑上了楼。江鱼仰头看了看从云里跑出来的明月,然后把右手微微握拳,然后放在鼻子前边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明白这算什么,她明明有男朋友,而他作为第三者出现在这里,还和她这么暖昧。

毕业后

六月高考季,复习到了尽头,满天飘起了纸飞机。各种书卷都论斤全卖给了收废品的老头。再之后学校就放起了温书假。

假期一回来紧接着就进了考场,中考罢了,搞得跟个打仗一样,人人都提个袋子装着各种必备的考具。中考连考了三天,三天天气都是阳光明媚的,不过每场考试下来都有人心情阴云密布。

考场上江鱼努力的答着每一道题,每一个知道的不知道的空都被填得满满的。这是老师最后关头给的大招,三长一短就选短,三短一长就选长。两长两短就选B,参差不齐C。考英语就以蒙为主以抄为辅蒙抄结合保证及格。还有什么物理化学不会做没事,关键时刻要抄两公式上去,公式蒙对就是俩分。当然这些大招只合适江鱼这水平的人。隔壁的考场若雅则是哗哗的写着字,落笔如流水,写完一张卷子还可以检查三遍。江鱼在这方面完全和她不是一个等级的人。

学了九年考了三天,这漫长的三天终究还是被最后的封卷铃终结了。

“等成绩下来,一定要马上告诉我。”若雅提着答题的用具傻傻的望着江鱼。

“知道,”江鱼揉了揉太阳穴“放假了去哪里呢。”

“我还在这里啊,我可以经常找你玩。”

“恐怕不行了,我要去沿海看我爸妈”江鱼不舍的看了眼若雅“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啊!这样......嗯,我手机刚好弄掉了,你把电话号码给我,我到时候打给你。”

“嗯!”江鱼写下自己的号码递给若雅。她接过纸条表情有些失落。

离校,出家门,上车,转火车。时间好像突然就奔跑了起来。江鱼坐在火车上傻傻的翻着若雅的信,信上的称呼大多是dear写的都是些日常。江鱼看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房屋高山,心里思绪万千。高中又是一个新的环境,那究竟是这样的路,是否以后还能见到那么多老友。长夜里火车载着他的空想转瞬飞进了沿海。

到了沿海,江鱼的生活开始安静下来。每天帮着爸妈做点小事,偶尔出去上网打打游戏,没事就在手机上看看小说。他花了一个星期才看完《何以笙箫默》,至于为什么选这本小说看,那还是因为若雅的画。她曾送给江鱼一副她特别珍惜的画,江鱼拿出来看的时候正巧被雪月看到,雪月这个小说迷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哪本书的。他听雪月说这是若雅最珍惜的一本书,写得也特别好。

意外的电话

已经是中考半月后的事,若雅终于等到她爸打钱给她了。她考上名一中学,而且超了录取分整整六十多分。她爸当时答应考上了就买新手机给她,不过这个承诺若雅等了快半个月。

取了钱若雅约了丝怡一起逛了逛手机店。当时已经流行全触屏一体机了,可若雅思前想后,最后只是买了个几百块的按键手机,即使这样她也很满足了。下午,她刚办了张电话卡,手机插上卡的第一时间,她从口袋掏出一张皱皱的纸,然后兴致勃勃打了过去。

“嘟嘟...嘟嘟...”

电话一头是个磁性的男孩声“喂。”

若雅调皮道:“猜下我是谁?”

男孩顿了顿:“不用猜了,同行,别打了。”然后话筒传来嘟嘟的声音。

若雅突然感觉一只乌鸦从头上掠过。

然而事情原因是这样的,正是下午三点,江鱼正在电脑上看脱口秀。偏偏讲的是关于电话诈骗,主持遇到一诈骗电话,接起电话对面传来第一句就是“猜猜我是谁”。主持就说了个名字,两人就聊了起来。一会儿就聊到钱上面去了,说自己有什么麻烦了要多少钱,让主持打去他卡上,事后高利还给主持。主持告诉大家他当时不忙,所以给骗子发了个信息内容是'钱,已经打过去了,赶紧去取。’主持说在半个钟后他收到了一条骗子发过来的短信,短信上面只有简单的两个字“骗子”。主持最后还教大家要是忙的时候,就给对方说自己是同行,保证对面以后不会再打过来骚扰。

接着就是四点,若雅插上卡第一时间打了过来。因为是个陌生的号码所以江鱼感觉奇怪,想到了才看过的脱口秀,然后接到电话......

江鱼刚挂电话还洋洋自得,但突然就感觉不太对劲,归属地是内地的。他试着又回拨了过去。

若雅秒接“江鱼”

“雅雅,我......”情况尴尬了,江鱼想,要是说他以为刚刚是诈骗电话,她得是有多心寒啊:“刚刚我爸接的电话,你没和他说什么吧。”

“啊,额,没有,我没听清说什么就挂了。”若雅一直脸红,以为真是江叔叔接的。

“哦哦,这是你电话,我记下了。”江鱼赶紧岔开话题:“下次我把手机带身上了。”

“恩恩,你考得怎么样啊。”若雅轻语问道。

“这个啊,有点遗憾,我离青云中学的分数线差了3分,没办法只能去八中校了,你呢?”

“我在名一中,没事的,我很多同学都在八中校到时候一样可以来看你。”若雅声音明显有些失落。

江鱼自责道:“对不起,我失约了。”

“没事,哥,别这么想,你尽力了啊。”

“我真的很努力了。”

“你要在这样我以后不打电话给你了。”若雅偷笑,江鱼不知道说什么,若雅调皮道:“不打电话,我可以发信息嘛!把我QQ号记下来。”

江鱼浅笑:“好嘛,你念”......

远远的温柔

江鱼在沿海的日子里,总是沉浸在手机中。家里都骂过他,但他还是会找个安静的地方陪电话另一头的女孩聊聊天。若雅陪老同学一起吃宵夜,一起逛街,或者是换了发型,买了新衣,江鱼都会知道。江鱼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了,习惯掏出手机找找若雅的最新动态,习惯看QQ头像闪都是不是她的留言。两地隔得太远,一边是阴天,一边是晴日,但两个人的心情却是一样,只要听到对方声音就会放下其它心情。

那天若雅去朋友家玩,朋友离夏新中学刚好不远,本打算回家的她,迷糊中却转去了学校。长假里学校空荡荡的,走起路来都能听到清脆的回声。草地里的绿芽开始冒头了,操场上的灰尘被风来回的吹动。整个学校只有篮球场上看得到几个跳跃的人,若雅呆呆的站在七班花坛前,她望了望江鱼他们的教室。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看到她自己和江鱼坐在栏杆上面谈笑风声。

不知是周公有意还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那不久江鱼不就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身着黑色礼服,身边伴着一位美丽动人的新娘,衣着白色婚纱轻轻挽着他的手。宾客在酒楼中举杯欢庆,他抱起新娘,新娘头纱散开露出美丽的面容,他和新娘微笑对视了一眼,这一眼他看到的新娘竟是若雅,他抱着若雅走上云雾缭绕的婚礼舞台。走着走着,这雾越发浓厚最后将整个酒楼掩埋,像是到了仙境一般,后来他居然和她踏雾而去。虽然梦终归是梦,不过这一场有些太过真实,醒来后江鱼还记得十分清晰。

两人还是如往日般暮云春树,清谈里谁都没有向谁提起自己的事,只是不觉中两人对方的习惯更深了。不过两人偶尔也会有不理解对方的时候,比如有一次若雅“亲戚”来了,肚子特别的疼,她第一个找到江鱼诉苦。不明原由的江鱼说了一大堆要注意身体,不要乱吃东西,多喝热水的话胡话,气得若雅不想理他。不过后来没忍住,第二天打开手机,QQ上一堆全是江鱼的问候,心里顿时就暖了。

偶尔他们还是会打打电话,聊聊最近看到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若雅会说看到某某老师陪某某老师逛街,江鱼会告诉若雅看到哪部电影特别搞笑,讲到精彩部分江鱼还会模仿里面的人物说话,逗得若雅呵呵的停不下来。

有一次江鱼在网吧打撸啊撸,若雅打过电话。

“在干嘛?”若雅调皮的问道:“有没有想我啊!”

“有,肯定有的啦。”江鱼刚进游戏几分钟,键盘还按着啪啪的响:“我在打游戏呢,你呢?”

“我在发呆,你打你的把。”

“哎,等等。”江鱼放下鼠标拿好电话,“我知道你在干吗了。”

“我在干嘛。”

江鱼笑笑“你在给我打电话,想我了是吧。”江鱼走到柜台直接下了机。

“才没有,打错了才打到你这里的,你不是打游戏吗,你玩你的......”

江鱼抢过话“我刚刚下了,游戏没什么好玩的......”他渐渐的也发觉黎若雅对她而言越发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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